12、第十二章（细节微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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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前一周，总台的彩排时间确定下来，是下周四。
参演的舞蹈演员换上了舞台服饰，场景技术那边也在配合调整。
第一次整装排练，整场排练下来，接近两小时。
排练结束，天已经擦黑。
闻梵把拷贝了排练视频的平板给她，笑着提醒，“姜老师，超时了啊。”
姜梨明白，“嗯，今天先让大家熟悉一下上妆的感觉，明天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超时十八分钟，都在可控制范围内，比她预想的要好很多。
闻梵对姜梨是放心的，没多说。
跟闻梵简单交流了几句，助理从姜梨手中接过琵琶，帮她脱下了身上的厚重斗篷。
厚重的袍子被拿下那刻，姜梨轻松不少，她坐在梳妆台前，拆着繁复的头饰。
不一会儿，正在给姜梨摘头饰的助理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线，激动道，“姜梨老师、姜梨老师，那边有个男人好帅呀！他、他从进来开始就一直看你，都看你好久！”
姜梨莞尔一笑，没往心里放，专心拆她复杂的盘发。
小助理激动未减，“姜梨姐，真的好帅啊，真的在看你，你回头看一眼吧！”小助理见姜梨没多大反应，又说，“姜梨姐，你这么淡定，该不会是你男朋友吧？”不是没可能！
什么男朋友！？
“越说越离谱。”姜梨睐小助理一眼，“能有多帅？”值得这么激动。
“真的很帅，就是那种，哎怎么说呢，高大帅气活好多金的那种帅！”小助理没差激动地跺脚。
“......”
姜梨被小助理最后一句话惊到，也不免好奇。
她扭头，灯光昏暗下，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在跟别人交谈。
姜梨一眼认出这个高大的男人，是商淮舟。
他出差回来了？
他们还是一周前通了一次视频，后面几天她都在封闭式排练舞蹈，两人并没什么联系。
他来这里做什么？场景不至于还需要他亲自把控吧？
总台场景效果的团队是商淮舟的人，场景总监在看到商淮舟迈进后台那一刻，挺意外的，立即在门口截胡了他。
开始向商淮舟汇报工作的进度。
商淮舟身材高大，身姿挺拔，与他相比，其他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微微侧头，让几人之间的身高距离减少，耐心地倾听。
商淮舟察觉到有人投来的视线，他眉头微拧，抬头正好和姜梨柔和的目光，他眼底的锋利随而散去。
姜梨冲他微微一笑，商淮舟跟身边的几人简单说了几句，长步向姜梨走来。
小助理难压制激动地声音，“姜梨姐，姜梨姐！那个男人朝我们这边过来了！”
姜梨淡笑了下，联想到那晚两人通视频，商淮舟给她提供的灵感，姜梨看他的眼神没那么疏离，多了几分自在。
她看向商淮舟，商淮舟走了过来，两人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
商淮舟刚到姜梨跟前，服装师在门口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姜老师，男主服装改版的设计稿出来了，麻烦您来确认一下。”
姜梨应答了一声，然后跟商淮舟说，“我先过去一趟。”
商淮舟微点了下头，侧身给姜梨让了道，不耽搁她工作。
姜梨走后，助理悄咪咪地看了一眼商淮舟，羞怯怯地跟在姜梨身后。
商淮舟靠在姜梨的梳妆台前，看工作中的姜梨。
服装师手里拿着平板绘图，两人站在门口沟通。
姜梨纤细的手指在平板上点了几下。
服装师点了点头，用笔在平板上画了几笔，然后抬起头来，征求她的意见。
姜梨眉头皱了下，思考一瞬，有了灵感，低头拿了服装师手上的笔，圈了几处。
服装师笑着点头，十分钟左右，工作沟通结束。
男主的服装做了调整，为了相呼应，姜梨的外袍领口也需要修改一下。
姜梨先前只脱下了厚重的斗篷，外袍还没换，助理帮她脱下外袍，递给服装组。
姜梨叮嘱了助理几句，就去梳妆台了。
问他，“你怎么来这边了？”总台的场景技术一直都是商淮舟公司提供的，对于他们这些科技公司来说，这只是一项再普通不过的技术，没必要亲自跑一趟吧？
姜梨脱了外袍，只穿着一件宫裙，外面披着一件薄纱，纱衣飘飘荡荡，隐约可见姜梨姣好的身材。
姜梨脚上穿着一双复古的绣花鞋，鞋尖有两团可爱的毛毛球，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商淮舟面前。
商淮舟看着走过来的姜梨，喉咙动了动，嗓音沙哑，“来办点事。”
姜梨点头，没多问，“那你忙，我就不打扰了。”她想先卸妆，把这身古装换下来。
商淮舟盯着眼前的姜梨，她的睫毛又翘又卷，眉心点了一朵花钿，精致的脸蛋儿净白又细腻，一双眸子江南女孩独有的温婉。
他薄唇微动，嗓音微沉哑，“今天排练结束了么？”
“嗯，结束了。”姜梨歪着头在拆耳环，声音欢快地应答他。
姜梨拆配饰的动作轻缓了下来，她眉头微细地皱了下。
商淮舟怎么一直盯着她看？
他是不是觉得她的这身装扮很怪异？
姜梨抿了抿唇，不自在地问他，“你找我有事？”不然不会问她吧。
“嗯。”商淮舟依旧没有移开在她身上的目光。
姜梨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脸颊微红，别过头去，“你等会儿，我先去卸妆。”
“嗯。”商淮舟的目光这才缓缓挪开。
姜梨觉得商淮舟有些奇怪。
姜梨在更衣室卸完妆，换好衣服出来，商淮舟并不在剧院后台了。
她走到梳妆台上拿手机，有商淮舟发来的消息：【剧院西门。】
西门离她这里很近，出门左转就到。
姜梨从剧院出来就看见了商淮舟，他靠在车身上，低着头在看手机。
这次，商淮舟没开上次的那辆大越野车，是一辆舒适的轿车。
姜梨出来时，商淮舟正好抬头看向她的方向。
姜梨一件简单的肩带长裙，肌肤雪白，腰身纤细，身姿摇曳，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姜梨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商淮舟今晚很奇怪。
十多天没见，商淮舟被人换了芯子？
怎么一直盯着她看？
还是她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她好想跟他讲，让他别这样看她。
她挺不自在。
如果可以，她想上去蒙住他的眼睛。
姜梨到他跟前，身子稍微有一丢丢紧绷，“你找我有什么事？”
商淮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晚饭吃了吗？”
姜梨摇头。
商淮舟收起手机，“先去吃饭。”
“不想吃。”姜梨淡淡地说。
没几天就要演出，她身上的宫装都是按照现在的尺寸定做的，她还要抱着琵琶坐在船上，万一体重增加了，那就尴尬了。
姜梨想在这里把话说完，她要回团里的餐厅吃水果餐，补充营养。
“多少吃一点。不会长肉的。”都已经够瘦了，不知道她还节食做什么。
姜梨拒绝的话还没说出来，商淮舟伸手握住姜梨纤细的手腕，走向副驾驶，他感觉自己手上的力度大了些，又稍稍松了几分。
姜梨被商淮舟拉得有点懵，刚刚放松的背脊又紧绷。
商淮舟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拉开后座车门。
后排座位上一排名牌包出现在姜梨的视线中。
姜梨粗略看了眼，至少有十几个。
谁买的？这么多？
姜梨还没明白过来。
商淮舟捂拳唇边，浅咳一声说，“他们说女孩子都喜欢包。”
姜梨附和道，“大部分女孩都喜欢。”她也不例外。
所以，他买这么多包，是送女孩的？
真大方啊，送十几个。
有钞能力就是好，力量爆棚啊！
姜梨看着后座一排包感叹。
商淮舟见姜梨并没有特别惊喜的反应，他清冷的嗓音里夹着几分忐忑，问她，“你喜不喜欢？”
“也挺喜欢的。”姜梨又看了看，都是当季最新款，还有几款比较难搞，谁会不喜欢呢？她有闲钱的时候，有收集包的习惯。
商淮舟松了口气，“哦，那就好。”不然以后他肯定不会再相信杜禾的鬼话了，“那这些你先收着玩，以后我再给你买其他款式的。”
什么！？？？
这些包是买给她的？
商淮舟什么情况——
出差回来给她带包做什么？
上次是不菲的古玩，这次又是能和古玩对等价的包，他想干嘛？
换另一种方式来坑她？
他这些包里有几款是很难调的，她看了好久，没舍得下手。
这下好了，被他全部弄过来了。
她挺喜欢的，只是她手上能套出的现钱不多了。
姜梨只感觉呼吸都泛疼，她深呼吸一口气，最后看一眼那一排包包，咬咬唇，“商总，实不相瞒，我比较穷，这些包包我买不起啊。”
她的话刚说完，手腕传来一阵酥麻的痛感，她的手腕被商淮舟捏了捏，“我什么时候说了让你还？”
啊？
不让她还啊？
什么意思？
这么多包就这样送她？
虽说这些包的的确确让人心动。
无功不受禄啊！
商淮舟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这几个品牌商有活动，杜禾给公司的女员工都送了。”
“杜助理可真大方啊。”姜梨感叹，这个品牌的包，最便宜的也要几大万一个，杜助理就这样送人了？
只是，跟商淮舟送她包有什么关联？
商淮舟见姜梨有点纳闷，他继续胡说八道，“是老爷子的意思。”
姜梨表示不理解，“商爷爷干嘛要送我包？”
商淮舟又咳嗽了一声，“你送了老爷子那么多贵重的东西，他让我送你包，很正常。”
姜梨还是一头雾水。
商淮舟又说：“老爷子的脾气你还不了解？你不收我没法交代。”
“好吧。”这些包的确挺有诱惑力的，普通的也就算了，偏偏里面有几个难搞的限量版，少说也要七位数。
哎。
等过一段时间，她回滇南把手里的古董处理掉，再把钱给商淮舟。
姜梨默认地收下，商淮舟嘴角弧度不着痕迹地上扬了些。
不经意间，他的手落在了她的手腕上，他眉心紧蹙，托起她的手腕，“你手臂这些怎么回事？”
手腕一紧，姜梨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她的半条手臂都被商淮舟托在了手里。
商淮舟这么一问，姜梨才想起来自己手臂上的红点点。
在白色的路灯下，那些红点点很清晰，她用遮瑕过的，都还能被商淮舟发现。
他眼神挺好啊。
姜梨牵了牵唇角，“被蚊子叮咬的，它们欺生，欺负我很久没回剧团公寓住，这段时间没放过我。”不止是脖子和腿上都有。
她茭白柔软的手被商淮舟放在他的大掌中，她的指尖能感受到商淮舟手心清晰的纹路。
商淮舟低头，用指腹轻轻揉了揉姜梨手臂上的几个红点。
姜梨肌肤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心尖儿都跟着麻了，思绪和呼吸都变得混乱起来。
商淮舟淡声说道，“你们剧团公寓绿化做得太紧密了，夏天容易招蚊子。”
“这周开会已经有同事提报了这个问题，很快就会有工人过来修剪。不过，绿化密集一点没关系。”除了蚊子有点多，她挺喜欢的，空气好。
商淮舟没作声，看着姜梨两只手臂上被叮咬的红点点好几处，指腹轻轻揉，眉心紧蹙。
“你别——揉了。”姜梨手指在他手掌中颤颤的。
商淮舟没懂，抬头看她，“？”
姜梨抿抿唇，“痒，我就想抓。”
商淮舟看着无哭无泪的姜梨一会，当真没揉了，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这人好狗！让他不要揉，他竟然拍她！
商淮舟摩挲着被他拍打的小手，轻叹一声，“老爷子一心想让你住家里，你非要搬过来喂蚊子。”
“......也还好，就开始几天挺惨的。”其实被咬的痕迹都已经消了很多。
商淮舟盯着她手臂上被蚊子咬过的红点，眉心蹙了蹙，片刻后温声道，“姜梨，我这里有套房子，离你们剧团不远，你要不要考虑搬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细节微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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