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拖鞋的处女》雪霜

20、第 20 章

　　自由，到底是什么，它在哪里，或许，根本没有自由，也没有答案。
　　有人说，人类的自由只是幻想和幽灵，他把自由与死亡和革命连在一起。
　　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自由存在于异于生命的另一个空间。
　　但在生命这个空间中它一直在欺骗，欺骗有生命的人去追逐。
　　而我，也确成为了被欺骗的对象之一，那让我很痛苦，而自由本身并非是这样的。
　　17天后，我有了梓的消息。
　　她打来电话，让我去火车站接她。
　　30分钟左右，我到达火车站。
　　在那里，找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那是一个乞丐。
　　我走到他躺的那个角落。
　　“你不是说邮递员要去很多地方吗？”
　　“我说过。”
　　“？”
　　“想问我为什么在这里，是吗？”
　　“嗯！”
　　“自由。”
　　“自由？”
　　“和你一样，要我想要的自由。”
　　“……”
　　“你没有想过，我也不自由，是吗？”
　　“嗯！”
　　“做乞丐，你可有想法？”
　　“没有。”
　　“表示理解？”
　　“理解。”
　　“乞丐就是我最后关于自由的决定，和你不同的是，我确定了我自由的种类，我的思想可以支配我的行为。”泽西这样对我说来着。
　　“自由的乞丐？可以这么说吗？”
　　“是这样的。”
　　“那很幸福，你是第一个找到自由水源的精灵王。”我这样说来着。
　　“精灵王？”
　　“是的。”
　　“暂时同意你的这种说法，虽然我不知道它有什么含义。”泽西对我说。
　　“你还是要去很多地方的，是吗？”
　　“嗯！”
　　“……”
　　“脱掉拖鞋，你也可以确定自由的种类。”
　　“谢谢！”我转身离开。
　　泽西在我的身后说了“再见。”
　　我没有说“再见”，离开了没有梓的火车站。
　　我想不会有再见了，他像一条相交线，相交后，便错过，来得忽然，走得也忽然。
　　自由，它到底是什么，我憧憬着那片风景，那片风景却倔强得不肯回头。
　　倔强得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