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冢]《最初的愿望》》淇澜

26、【忍冢】《最初的愿望》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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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是手冢自己动手准备的，简单却很可口。

　　忍足在餐後也露出一副满足的表情，转过头去，手冢已经在厨房里忙著收拾。不过整个过程都是安安静静的，除了流水声和盘子碰撞的声音外，别无其他。

　　坐到沙发上，随手从旁边的台子上拿起一本杂志……是这个月的医学杂志，看来他是每期都会买来认真阅读的呀。

　　“给你。”

　　“啊，谢谢。”

　　递过来的是一杯绿茶。忍足发觉原本自己对这种饮料并没怀有多大兴趣，可自从和手冢走到一起之後，品尝它的机会倒是日渐增加。

　　手冢坐下来之後看到忍足手里的杂志，随後抬眼又看了他一下，接著便把杯子放到了茶几上。

　　“我们……”顿了下，显然手冢还没能很好的组织出言语来表达，“我总觉得，回来之後想到的，比之前多了很多。”

　　“的确，出差出去，好象有种与现在脱离关系的感觉。”推了下眼镜，忍足对手冢这句听似有些无头绪的话表达了自己同意。

　　手冢发现，对方在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将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这说明了什麽？

　　“你也有这样的感觉？”手冢反问。

　　“嗯，怎麽说呢……”语气中夹杂著一丝叹气的声音，忍足也将茶杯放下，“很难形容，但确实是一种脱轨的感觉。”

　　手冢在听到“脱轨”这个词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这里，“脱轨”……绝对不是个好词。

　　眼看著手冢的眉头皱起，忍足明白，手冢绝对又开始多想了。

　　“事情总是相对的。我承认自己从没想过会走到这一步，但从根本上来讲，我也从未反对一切。”忍足继续说道。

　　“怎麽说都是正常次序被打乱了。”手冢的声音不大，但在这安静的客厅里已经足够了。

　　“我们的生活不可能像公式……或许对你来讲可以用骨骼来说吧……不可能像人体的骨骼那样契合的如此完美。”忍足可不愿用过於严肃的语气来讨论这个问题，他看著手冢投过来的目光就知道自己目的达到了，於是他笑笑继续说到：“人骨折了已经要接合，不然日後还会要出问题。也没有哪个人会说自己的骨头少一截也无所谓。”

　　“从理论上讲……”

　　“呵呵，手冢，我这不过是个比喻。”眼看著手冢退了下眼镜似乎要开始给自己上人体骨骼的课，忍足连忙打断他，“你应该能明白吧，生活不可能有什麽完美的安排，就算是有，一生要按照这些规矩走下去也是很累的。”

　　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手冢没有移开目光，而是继续看著他，等待著他的下文。

　　“我不想打破什麽规律，可也不愿意自己生活得痛苦。我不想伤害别人感情，却觉得人生若是对不起自己岂不是很郁闷。”

　　“这就是你的理由？”

　　“不能说是理由。理由这个词一说，好象我把这件事搞的很目的明确是的。我只是遵从自己的意愿做出选择，仅此而已。”

　　片刻的沈默之後，手冢倒还真是点了点头。

　　忍足故意露出一丝苦笑的样子。

　　“我说手冢，你这样表示肯定的感觉会让我想到面试的时候。”

　　“你进医院也参加了面试？”於是，话题就这样差出去了……

　　“当然了，我可是按规章制度进的医院。”这回忍足可真要苦笑了。想自己的能力，根本用不著开什麽後门。

　　“哦。”相反，手冢这边倒是平静得多。

　　“满意了？”看著手冢放松下来的表情，忍足将脸凑上去问。

　　耸了下肩。显然，手冢对忍足这种类似偷袭似的动作已经不会产生任何紧张感觉了。

　　“话说了不少，可以好好喝口茶了。”笑笑，忍足靠回沙发上。

　　“都已经冷掉了，我重新去冲两杯。”手冢将对方的杯子拿了过来。

　　“不用这麽麻烦了，就这个就可以了。”拉住手冢伸过来拿杯子的胳臂，“如果你不怕麻烦的话，今晚我就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