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早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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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志勇和刘斯杰的爆红论坛计划覆灭，他俩知道的太多了，已被季远拖走灭口。
苏煦当了回旁观群众。
季远揍人真的狠，边揍边放嘴炮，噼里啪啦吵死了。
奇怪的是，苏煦特爱听，他问道：“你怎么对我就没这么多话呀？”
还委屈上了，季远白眼翻上天：“惯得你，我没揍你就不错了。”
要不是看在你死心塌地喜欢我的份儿上，就你一会儿害我一会儿磨我，我铁定把你揉成一个团子。
苏煦只听他想听的，美滋滋地问季远：“那你打算怎么惯我？接我上下学好不好？上回我的自行车被你朋友弄坏了，到现在都没修好，我好可怜。”
这事儿季远知道，也就在前几天，他和苏煦闹得比较凶，校队有个人为了帮季远出气，报复苏煦把他车胎给扎了。
季远当时知道，当时就跑去给他补胎了，可惜没补好，最后不了了之。
“唉，”苏煦叹气，“我以前车接车送，为了你才骑自行车上学的，现在出了事，你一点责任都不负。”
“不是不负责，就……就我那山地车没法儿载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的摩托车呢，我想坐后座。”
“我妈不让我上学开。”季远补充说，“平时我妈也不许我碰，我每次都得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跑她房里偷钥匙。”
苏煦想起上回季远骑摩托车送他考试：“那你算不算为我做过贼了？”
“嗯？”季远显然也想起来了。
“有一就有二，就像我亲过你一回，就想要亲你第二回，你难道就不能再为我做几次贼么？”苏煦不仅会诡辩，还一肚子歪理。
放学后，季远还被苏煦缠着说这件事，季远说不过他：“周一再说成吗，我赶着回家上线打游戏呢。”
苏煦摁住他车龙头不让走：“游戏重要我重要？我发现你这个人很分不清主次。”
季远一根一根掰开苏煦的手指，书包往龙头上一甩，特潇洒地说：“游戏重要，再见！”
没等季远踩上脚蹬子，苏煦放狠招了：“那球队经费呢？网络游戏跟这个比，哪个更重要？”
这回掉了个个儿，换季远追着苏煦：“诶！你等等我。”
苏煦不等他，还嘲讽他：“骑车的赶不上走路的，还叫走路的等，你怪有出息。”
“废话，路上到处是人，我也得敢放开了骑啊。”
季远推着他那山地车，又要躲人又要躲车，苏煦走在路牙子上都不带停的。
“苏煦，你这人——”
他话没说完，苏煦脚下一滑，要从路牙子上掉下来，季远吓得甩开车把，跑上前扶他。
结果倒好，苏煦笑着看他，手搁兜里插着耍帅，人站得稳稳当当：“是不是吓到了？”
“你装得还真像。”季远回头扶起山地车，看见上面摔出的痕迹，心疼死了，“靠，我的车！”
苏煦单手抓着书包肩带，从路牙子上跳下来：“正好换个新的，带后座的那种。”
“没钱！”而且车只是刮了点，又没坏，还能继续骑。
“这么穷啊，那我养你好了。”苏煦掏出钱包递过去，“别客气，我的都是你的。”
季远不要脸真接了，翻开看了看，失望地还给他：“没二十万，不够。”
苏煦接着掏出手机：“钱包里没有，微信里有，我现在转给你。”
二十万是球队经费，季远怎么可能真让苏煦出。
苏煦却很当真，先转了一万，他说：“微信转账有限制金额，你给我一个卡号，我把钱给你汇过去。”
季远拦都没来得及拦：“你来真的？”
苏煦点点头：“嗯，不就是钱吗，你要我就给你，反正我有钱。”
“我知道你有钱，但那是你家里的钱，你父母的钱，我能让你父母养我？”季远越说越奇怪，“我还没准备好再认俩爹妈呢。”
苏煦回道：“谁说这钱是他们的了？”
季远有些发懵：“我操，你抢银行啦？”
苏煦吊他胃口，偏不现在说：“周六来我家，我告诉你来钱的办法。”
*
季远回家就开始抓心挠肝，自个儿脑补了出大戏。
晚饭段秀颖女士做的西餐，季远手持刀叉切牛排，联想到或许明天苏煦就带他真刀真枪地抢银行。
“干嘛呢小远，你切牛排还是切盘子？”段秀颖敲了下桌子，没叫醒他。
季博安又跟着敲了两下：“季远！”
“哐当——”
季远手里的刀叉撂了地，段秀颖给他换了副新的，问他：“怎么了这是，今天回来也不见你往电脑房里钻，吃饭人跟傻了似的。”
“妈，问你个事儿。”季远犹犹豫豫，“像我这样的学生，干什么才能一天赚他个二十万？”
段秀颖放下酒杯，想了想，说：“大概只剩抢银行了吧。”
“哐当——”
他手里的刀叉再次坠地，季博安微怒道：“看看你，吃饭都没个正形！”
季远岂止吃饭没正形，睡觉更是烙了一晚上大饼，天没亮就进他爸妈房间偷钥匙。
摩托车发动，一溜烟儿到了苏煦家门口。
时间没到六点，但苏煦今天早起了，去早餐店买了豆花油条，回来撞上停车的季远。
“什么时候到的？”苏煦问。
“刚到。”季远摘下头盔，看见他手上的袋子，“买什么好吃的了？”
苏煦给他看：“豆花，油条。”
季远说：“正好，我爱吃。”他又问，“甜的咸的？”
“咸的，”想起某人“不能跟不吃辣的人过”的过激言论，苏煦愣了，“你可别告诉我你爱甜的。”
季远拔钥匙揣兜里：“那不能够，咱们南方人吃豆花必须咸口。”
“我怎么记得，我周围的南方人都爱甜的。”苏煦说。
季远问：“比如谁？”
苏煦想了想：“我两个哥哥，都可爱吃甜的了，虽然他们嘴上不说。”
季远笑着说：“你还有哥哥？”
瞧不起谁呢这是。
钥匙孔转了一半，苏煦回过脸来：“哦，就兴你有哥哥，我不能有？”
这时隔壁传来声狗叫，季远催着苏煦赶紧开门：“能有能有。快点进去吧，等会儿隔壁二哈又出来撵我了。”
那怂样儿，苏煦看了直乐：“你可真有出息。”
季远还当是夸他：“谁叫我是你季哥呢。”
两碗豆花倒好，季远狼吞虎咽，苏煦叫他慢点儿，问他是不是昨天没吃晚饭。
季远埋怨道：“还说呢，你要带我干大事儿，又不说清楚干什么事儿，我能安心吗。”
“那你现在吃这么快？”苏煦自己那碗没动，往季远面前推了推，“把这碗也吃了吧。”
“饿狠了吃什么都快。”季远吞完一碗，伸手想碰第二碗，但见苏煦撑着胳膊看自己，又缩了回来，问他，“你不吃啊？”
苏煦说：“看你吃我就饱了。”
季远终于不傻了：“嫌我吃相难看直说。”
“我没见过比你吃相还难看的人。”苏煦有求必应，摊手，“我说完了，你开心了？”
季远开心得起来才怪，脸臭得都想打人了。
苏煦摸小狗似的摸他脸，笑着说：“吃相是难看，但你长得好看，这一抵消，看着还是挺顺眼的。”
“就仅仅是顺眼？”季远哼哼，怀疑苏煦到底是不是真的爱死他了。
“那加个副词。”苏煦轻声说，“最顺眼，你是我瞧着最顺眼的人。”
季远又哼哼，不知道是不是满意，反正不说话，撕了油条往嘴里送。
苏煦懒得哄他了，自己捧着碗舀豆花吃，还故意把动作放得又慢又优雅，把季远给气的。
“你故意的！”季远嚷嚷完，站起来走出餐厅。
苏煦哼了声：“就是故意的。”
季远的活动范围不出一楼，苏煦吃完去找他，看见他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小混蛋，还真拿自己不当外人。
苏煦想喊醒他，想想还是算了，看他眼下的乌青，好像自从跟自己闹翻以来就没消过，这是有多久没睡好觉？
苏煦以为某人是愁的、怕的，却不知某人梦里有多离谱，满脑子黄色废料。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