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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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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阔痞痞的咬着草根,见她过来忙上前提桶。
两人打算离开,突听见后方的树有了异响。
“噗!”
“谁?”邓苗苗楚天阔齐齐回头,楚天阔的手下意识收紧。
隐隐看出是个人趴在地上,应该是从树下摔下来的。
邓苗苗看出了一脸黑线。她真没想到山上也会有人。虽然说那个方向不可能能看见她洗澡,但还是隔应。
那人趴在地上半晌都没动。
邓苗苗丝毫没有多管闲事的意思,准备拉着小少年就走。
“嫂子,那人好像受伤了。”楚天阔却避开了她的手,一步步向树下走去。
“唉?”别去呀!
邓苗苗真不是个喜欢管闲事的人,况且有谁会大半晚上的来这没人烟的地方,不洗澡不泡妞,难不成趴树上看星星!
眼见着小少年已经走过去了,她只能跟上。
走进一看,果然大晚上趴树上没好事,这穿一身黑的人被蛇咬了。咬手臂上,那人另一只手正紧紧捂着伤口,像是极痛,已经晕过去了。
楚天阔望着这人一脸沉思。
邓苗苗拍掉腿上沾着的蚊子也一脸沉思,好痛苦,古代农村没蚊香,真该多赚点钱改善生活。
“那什么,天阔啊。这是被蛇咬,怕是救不活了。”这是实话,古代医疗十分差。
“我们……”她很想离开。
“不能见死不救。”沉思中的少年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不言而喻。
“我……”邓苗苗被看的心虚。
她会不会表现的太冷血,难不成和她性格不符?咳咳,她什么也没说啊,也就心里想想,再说走也没错,回去再叫人过来,难不成干看着人死。
“你在这里守着我去叫人来。”很快楚天阔做好了决定,丢下一句话往回去的方向跑。
还在心虚中的邓苗苗:“……”
就这样走了,她还没同意好吧!
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坐下等待少年叫人来。
留下了就真不能干坐着了,邓苗苗虽然很不愿,但大晚上的就她一个,她还真怕人死在她眼前。见那人睡得昏沉,她将他手臂拿出来对着月光照,两个流血的牙洞十分刺眼。
努力回想现代书上说被蛇咬了该怎么办,好像基本原则是用东西绑住被咬伤处上方,然后尽可能的除去蛇毒液,采取挤压伤口周围把伤口附近沾有毒液的血液冲洗掉,必要时采取口吸办法。
口吸是不可能的,洗洗伤口倒是可以,邓苗苗桶里有湿帕子,刚好还剩了点准备拿回去洗衣服的热水。
用换下来的衣带绑紧那人手臂上方后,试着将手臂伤口挤了挤,立即出了许多黑色的血液,见状她一喜,拿帕子擦掉然后继续挤。重复几次后血在星光下颜色艳了些,邓苗苗不敢再继续了,她不希望那人没被毒死先失血过多。
之后将帕子洗净敷在那人手臂上,邓苗苗也有些累了,环顾周围没有啥不好的东西才往树下坐着,头开始一点一点。
黑衣人在她眼睛彻底闭上的时候睁开了双眼。
见面前毫无防备的女子,他眼底浮现杀意,从衣内搜出了一条细细的绳,缓缓靠近。
“你们在做什么!”
随着一声质问,那人立即将手中的绳丢至远处,原本困到睡着的邓苗苗被惊醒。
见面前站着个人一时有些蒙,又见少年楚天阔突然跑过来。
她呆呆的看着面前一脸感激的黑衣人,忽略了刚刚少年问得话,“你醒啦。”
“刚醒,看姑娘睡在一旁,想必是姑娘救的在下吧。”黑衣人笑笑,看了一眼桶和手上的带子答到。
“随手之劳随手之劳。”邓苗苗脸一红,是真的心虚,她刚刚可是想走来着,没想到随手一弄人居然没死。
“你们在做什么!”楚天阔见两人没有回答他的话,又问了一遍。
“我给他做了一下紧急措施。”隐隐觉得少年声音中含着不悦,邓苗苗解释。“有些困就眯了会。”
“是吗?”
“是的。”黑衣人也开口。
“困了就回去睡,你就不怕得了风寒。”楚天阔瞪了眼,神色有些不满。
可惜夜黑邓苗苗并没看出他的不满,她只看到他的身后密密麻麻站了人,依稀看出有楚家二老的身影。感觉已经没自己的事了,她也不再管身边的黑衣人,大步迈向人群。
“那我先回去睡,剩下的事情你们办吧。”
第二天一早楚家十分热闹,叮叮当当的一阵响,睡得迷迷糊糊的邓苗苗揉了揉眼睛,不耐烦的从炕上爬起来。
“还让不让人睡了……”她嘀咕一声,将头发随意挽起就出了门。
迎面是一堆面生的人,一个个横眉竖眼,直把楚家二老瞪的腿脚软绵。看的她当场蒙住,心下纳闷,自己的那个娘不是刚被她哄走,怎么又来了人。
但见周围乱糟糟,似是被人翻找过东西,其中一人还捉了邓家娘亲给的母鸡和楚天河捉的野兔子,楚家二老面色也十分古怪,否定了这群人是邓家人的想法。
楚天阔和楚天宇两个孩子拳头捏的紧紧的,看她出来并没有太关注。
“好啊,小弟弟媳,小娘的赡养钱一直推脱没钱不愿给,家里倒又是鸡又是兔子的,过得挺好!”堂上坐着的胖妇人最先开口。
她盯着那鸡和兔子,贪婪的光在眼中浮动。
楚家家人状况,在住这几天邓苗苗倒是有些了解的,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楚天河的大伯母了。
那些年轻点的应该是楚天河的堂哥们。
楚天河的父亲是两兄弟,有个大他十岁同父异母的大哥。楚父的父亲在年轻时还是有些财富,所以也有些花心,在楚父大哥八岁时他将楚父的娘娶回来当二老婆生下楚父,又在年老时两位老婆都去世后续娶了一个年轻的媳妇。
去年楚老爷子病危,在病床上叮嘱两个儿子一定要对这个年轻继娘好,孝敬她。楚父是个孝子,自然没法推脱。
继娘跟了大伯。所以良田房子也全在大伯一家,而楚父一家却住破烂的茅屋,茅坑都没有一个。
每年的赡养费却不能停,整整二两银子啊!
贫困的楚父一家哪里拿的出。
这就硬生生矮了大伯家一个头,每每有好东西,大伯家总要来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