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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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木叶。
凯班来到火影办公室的时候，并不算太意外地发现自来也正站在那里，和第五代火影纲手聊着什么，只是这个话题在他们敲门前便已经终止，两个人的神色都很平静。
自来也扫视了一眼几人，发现并没有看到小李和鸣人的身影，惊讶地一挑眉。
“鸣人不肯相信一直在大闹，”凯主动开口道，“没有办法我把他打晕了，小李现在在看着他。”
这种说法有点微妙，但仔细一想，好像又确实是鸣人会做出来的事情。
但是纲手关注的重点并不在这里。
她的指尖揉皱了文件的边角，在熟悉的人面前她并没有克制自己的情绪波动，所有人都听到她的呼吸一窒又重重地呼出，然后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似乎是竭力平静道：“说说看你们的发现。”
天天上前一步将樱的书包放在了桌上，纲手微微皱了皱眉，没说话。
宁次的声音已经响起：“我们判断樱死亡的理由在于三点，第一点是来自于断了的联结以及通灵卷轴上的灰色名字，第二点是当时的地理环境，以该点为圆心周遭十公里我们都进行过探查，以及那一片原本该是森林的地方已经被极大的风遁和土遁夷为平地；第三点便是我们在河边发现了这个书包，忍具包和卷轴都完完整整地放在包里。”
纲手没吭声。
她的双手交握叠于下颌，指尖用力以至于皮肤变得泛白，一时间室内蔓延开让人难受的沉默。
她并不想相信自己的得意高徒就这么轻飘飘死在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的事情。
真的是轻飘飘的死亡。
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知道是什么敌人，不知道她……最后一秒是什么样子。
樱的父母甚至比她还要接受得良好，含着泪宽慰着他们的火影大人，说忍者固有一死，战死总好过蹉跎一世无成就。
可他们也心知肚明自己的女儿怎么都不可能是无成就的那一个。
村里的长老隐秘地劝诫她让她以大局为重，晓似乎已经开始蠢蠢欲动，让她不要因为春野樱是自己的徒弟就浪费大量人力去寻找所谓的真相。
好一个浪费啊。
纲手又一次在想，要是自己并不是火影就好了。
当忍者好像从来都要面对那些寻常人根本不会频频遇到的死别，甚至都没有停下脚步悲痛的权利，更别提火影。
她的眼前仿佛又浮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但她最后还是疲惫地开了口：“我知道了……那么，宁次你接下来写一封报告，具体什么内容你应该清楚，报告上交后判定春野樱死亡，在慰灵碑那里建一个衣冠冢，然后……”
“我不同意——！”
鸣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身后跟着甚至都没假装要拦一下的小李。
“怎么可以那么轻易就断定小樱死掉的事情啊？！我们明明，明明连她的尸体都没有看见？！凭什么就那么轻易地判定啊？如果是我们在场的哪一个现在下落不明的话，小樱，小樱一定也会不遗余力地去找的啊——！！”
他完全可以说是本色出演，连演这个字甚至都用不上，湛蓝的眼瞳里压抑着几乎是要燎出来一般的愤怒与悲痛，声音里带着些不易察觉的颤。
“如果你们不想去找的话，那我自己去可以吧？”
鸣人上前两步一拍桌子，极为生气的情况下还是控制住了力道没把桌子给拍碎，只是把一边的桌檐给拍裂了开来。
纲手本就算是个容易暴躁的人，听到这话之后眉毛一挑，一句“你以为我不想去找吗”差点脱口而出，好险说到一半的时候压了回去。
“你以为……能这么简单？！”
鸣人也跟着眼睛一瞪：“反正我现在也还算是在外面游历的状态，就当我还没有回到木叶不就可以了吗？！”
纲手额角蹦出硕大的十字，瞪了一眼在一边做出个劝架样子的自来也，锋利的眼刀里写满了：这几年来你就没教他一点常识？！
自来也全然无辜地摆了摆手，甚至还后退两步以示自己远离战场。
把纲手看得额头上又蹦出俩十字。
纲手和鸣人几乎快吵了起来，这是在场的人都没想过，但又却能说得上是意料之中的画面。
不过也没几个人知道纲手这不过是在借题发挥，光明正大地拖时间来想一个算得上是比较万全的对策。
其他高层会怀疑那也没有办法。
纲手思忖着，手下捏爆了一枝笔，看起来像是被鸣人气到了。
正好在这时候，宁次开口了：“我有一个提议。”
“你说。”
“以十八万的报酬下一个B级委托，寻找春野樱，活要见人死要见尸。A级及以上竟是关系到忍村甚至国家的事项，所以等级限制在B级，但报酬已经超过A级的最低要求，算是对木叶财政的一大投入，高层并不会拒绝。委托对象是第七班——如果卡卡西老师没有办法出村的话，那么就由我和鸣人一组，我毕竟算是个上忍，由上忍带队也不算不合规矩。”
鸣人转头望向宁次，这一秒宁次在他眼里的身影简直是如此伟岸。
这么想着，他也朝宁次举起了大拇指：“虽然你说的话我都听不懂，但是宁次你此刻在我心里就是最伟大的！”
宁次：……我此刻不是很想说谢谢。
纲手皱了皱眉后才点头：“可以，但还是要提醒一句，这十八万明面上不能从你账户流出。”
十八万并不算是一个小数目，反正对她而言确实是的，一方面她作为火影接不到什么任务，而且她本身也是个瘾大还菜的赌徒。
木叶有些规矩定得很死，最开始是由二代制定来堵住一些人走漏洞抄捷径的邪念，比如说在制定任务委托条例的时候。
像她要想下达任务就很麻烦，假如她以火影身份直接下达任务，那么该任务必须是与忍村安危甚至世界和平相关的，自然而然也不会需要她支付报酬；假如她以个人身份下达任务，那么报酬按照一般计算，但是这个任务会被记入档案，之后报告还会由其他高层审批……
团藏那个老不死的一直看她不顺眼，她真要下个任务绝对会出大问题。
在她思考的时候宁次又开了口：“我一会儿回日向家和雏田大小姐商量一下，由她来进行任务的委托，鸣人可以先回家稍微收拾一下，毕竟几年没回家了……等我们这边安排好了，我会去喊你。”
他刚想说，毕竟几年没回家了，应该会落了蛮多灰，突然又想起樱的日记里写，她向鸣人要了他家的备用钥匙，每隔一个月去他家打扫收拾一圈。
他一时间又好像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觉得喉口莫名有些堵。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