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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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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滨的清晨一如既往的美丽,金红色太阳从海平面升起,撒下一束束温暖柔和的光线,柔化了大战后残破的街道和弥漫在空气中残留的硝烟气息。
银发剑士抬起头,目光落到了前方房屋的门上。
他要去见一个老朋友。
他要去赴一个两人都心照不宣的约定。
银发剑士将手从和服的宽大袖袍里伸出,然后推开了门。
门开时“吱呀”的一声惊扰到了里面的人。
“福泽阁下!”
仿佛一阵风席卷过境,原本乖巧坐在沙发上画画的人撞进他的怀里,金发蓝眸的幼女依赖似的抱紧他的腰,比天空还要澄澈明净的蓝眸弯起甜似蜜糖的弧度,连撒娇的嗓音都仿佛自带甜意:“爱丽丝等了您好久呢~”
这个女孩无疑是美的,微卷的金色发丝比太阳还要耀眼,澄澈剔透如水晶的蓝眸映着细碎的微光,精致眉眼间的娇纵透着一股子别样的味道。
她无疑是最适合露出娇纵表情的人。
或许是习惯了,福泽谕吉已经不再像第一次被抱着撒娇时那样僵硬到近乎手足无措的地步了。他拍了拍爱丽丝的脑袋,比棉花糖还要柔软的触感从指间划过。
福泽谕吉不太会应对别人的撒娇,无论是家里那只敏锐的侦探猫猫还是这一只……
装嫩猫猫。
虽然早已适应,但只要一想到爱丽丝这张漂亮可爱的幼女皮囊下操纵的人是一个年过三十的中年大叔都会感到不对劲。
尤其那个中年大叔还叫森鸥外。
福泽谕吉将手中拎着的东西递给爱丽丝。
“这是福泽阁下给爱丽丝的礼物吗?”爱丽丝甜甜地笑着,水晶般剔透的蓝色眼眸流转的欣喜光芒更显生气鲜活。
爱丽丝是森鸥外的人形异能力——Vita Sexualis。
中文翻译在此不便赘述,毕竟说出来过于羞耻。
“是从东京回来给你们带的伴手礼。”福泽谕吉如实回答。
其实原本他想买两份伴手礼的,可惜乱步不太乐意,说什么黑心医生和他的异能力本来就是一个人,只需要一份礼物就好。然后他就被乱步说服了,剩下的钱给乱步买了零食——当然,是他一个月能吃的零食量。
爱丽丝不知道这份伴手礼曲折的经过,只是高兴于福泽谕吉还是很在乎她,就算在东京也没有忘记她。
身为森鸥外的人形异能力,爱丽丝对于福泽谕吉只买了她这份而没有买森鸥外的那份表示非常开心,上弯的嘴角透露出她的好心情。
“没有林太郎那份才没关系哦,”爱丽丝笑的甜丝丝的,“笨蛋林太郎才不配有福泽阁下的礼物!”
“爱丽丝酱太冷酷了吧,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呢,我可是超——级伤心的哦~”故作忧伤的声音从厨房方向传来,惨兮兮的语气几乎要带上一丝虚假到让人落泪的委屈。
“哼!总之笨蛋林太郎才不配要礼物,礼物只能是爱丽丝的!”爱丽丝转过身双手叉腰一脸娇纵地说。
“哇呜,爱丽丝酱真的伤到我的哦,我真的会哭的,真的会哭的哦~”森鸥外可怜兮兮地卖惨,不过还没等爱丽丝说话就又转变了一张痴汉脸,“不过生气的爱丽丝酱也超——可爱耶!”
“爱丽丝酱!吃过饭我们一起玩换装的游戏吧!昨天我让红叶殿买了好多可爱的小裙裙哦,超级适合可爱的爱丽丝酱的!”森鸥外愉快又不怀好意地提议。
“不要!才不要!”爱丽丝警惕地双手环胸,躲到福泽谕吉的身后,只露出一个金灿灿的小脑袋,“林太郎最讨厌了!才不要换呢!”
“爱丽丝酱!”被最爱的幼女拒绝,森鸥外脸上露出天塌一般的表情,可怜的仿佛下一秒就能原地去世。
福泽谕吉默默注视着这几乎算是日常的场景,没有说话。
他只是在想,森鸥外的节操是不是已经被年轻时候的他给吃了。
哦,他忘了,年轻时候的森鸥外好像同样没节操。
或许是沉思的过于投入,他没注意到不知何时爱丽丝和森鸥外的日常玩闹已经结束,爱丽丝被森鸥外收了回去,房子里安静下来。
“福泽阁下,您在想什么?”低沉含笑的嗓音从他的耳边传来,伴随着灼热的呼吸一并传入他的耳朵,过于接近的距离透着一股近乎错觉的暧昧。
福泽谕吉这才惊觉森鸥外已经来到他的身旁,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到不可思议。
福泽谕吉眼神动了动,刚刚他竟然完全没察觉到森鸥外的靠近,这对警惕性极强的他来说几乎是不可思议的。
是他放松了警惕,还是……他根本没对森鸥外防备?
福泽谕吉不太愿意细想其中的根本,对于他们来说,有些东西是无法触及的,那是禁忌,也是沉沦。
森鸥外也完全不在意福泽谕吉的沉默,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之间该是什么样的关系。
“福泽阁下不想说就不用说了,”森鸥外短促一笑,向他发出邀请,“做吗?”
福泽谕吉眼眸微深。
*
森鸥外有一双绮美的眼睛,无限接近于酒红色,某时却又如同暗紫色,仿佛位于两者之间的颜色虚幻又难以捉摸,就如同森鸥外这个人,永远冷酷理智,心思深沉。
在做那种事时,他那双瑰丽诡谲的眼眸会弯起错觉般的温软弧度,水盈盈的仿佛泛着晶莹微波,眼瞳的颜色会更加幽深,无限接近于紫红的颜色像是最为醇美的红酒,仅仅一眼就几乎把人看醉。
仿佛身处温柔乡。
“福泽…阁下…”他微哑的嗓音低低地唤着,控制不住的细微呻.吟从唇齿间溢出,“福泽阁下…嗯…快一点啊……”
过去在这种时候,无论是福泽谕吉还是森鸥外是很少说话的,除非需要,他们几乎是沉默地做完。不需要提任何要求,因为对方清楚自己的需求,清楚自己的感受,自己的渴望。
他们无疑是世界上最了解对方的人,无论是作为曾经的保护者和被保护者身份,还是那一层他们都默契忽略的,薄弱的师兄弟关系,亦或者是现在的……
敌人。
“…唔…嗯……”细密忍耐的喘息交汇着急促的呼吸,暧昧且迷乱。
福泽谕吉觉得今天的森鸥外有些奇怪,虽然不说,但以往森鸥外对于居于下位的确是有那么一点不甘心的,所以除非实在忍不住,他在床上很少叫出声的。而且就算出声也是强忍着的,像幼猫一般破碎颤抖,其中还混杂着剧烈的喘息声,实在令人难以分辨。
如果不是确确实实地看到过,福泽谕吉几乎要以为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
不知为何,福泽谕吉突然想起了他和森鸥外第一次发生关系的那一夜,明明时间已经过去许久,可是他依然清清楚楚地记得,清楚到…仿佛下一秒意识就能回到那一个黑暗,激烈,暧昧的夜晚。
那时森鸥外还没有成为港口Mafia的首领,他还是那个地下黑医。而他则因为三刻构想而被夏目老师嘱托去保护他这个名义上的师弟,三刻构想中的重要一环。
就在森鸥外那个破旧的小诊所里,门外是处理掉的尸体,浓郁的血腥味还残留在空气中,剧烈战斗过后的硝烟味道混合着彼此的喘息声在黑暗又阴仄的空间里格外明显,或许是因为战斗时上升的肾上腺激素,猛烈的兴奋通过神经系统传入大脑,又受到了血腥味和硝烟发生的别致化学反应的影响,他们就这样突然吻了起来。
然后……然后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福泽谕吉忍不住眯了眯眼。
“福泽阁下…嗯…这种时候…唔嗯…这种时候走神…是不是…是不是…不太好啊……”一双手臂绕过他的脖颈圈起来,柔软的嘴唇在他的耳边轻轻呢喃,伴随着阵阵呻.吟与微喘。
福泽谕吉不知为何竟从那一句话里听出了几分委屈和幽怨不满。
就…挺神奇。
“抱歉,”福泽谕吉道歉。
他也知道他这时候走神是很不对,即使他走神的原因是在想对方。
“福泽阁下刚刚在想什么?竟然走神了呢~”幽幽的声音透着一股酸味和幽怨,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的危险。
到底在想什么,竟然把他都忽略了!
过分!真是太过分了!
“想你,”福泽谕吉实话实说。
“………”
森鸥外有点怀疑他听错了,福泽阁下这么个…低情商,竟然还会有说情话的一天,真是……
总之就是非常神奇。
当然这并不妨碍森鸥外的好心情,他瞬间笑弯了一双醉人的眸,愉悦感几乎要从眼尾溢出来。
“福泽阁下可真会说话,”森鸥外笑盈盈地说。
“???”
福泽谕吉茫然,他只是在说实话而已。
“福泽阁下,”森鸥外突然叫了他一声。
福泽谕吉下意识抬头,却被一道熟悉到骨子里的气息凑近攫取了空气,柔软的触感陌生却又熟悉。
他们在接吻。
福泽谕吉从未有过如此冷静的认知。
除了第一次因为激情冲击头脑才接过吻,其他无数次床上时间或者其他时候他们从未吻过。对于成年人来说,身体上的亲密交缠不算什么,反倒是接吻这种年轻人们无所顾忌的行为在他们看来反而是种比身体接触更亲密的感情交流,所以他们很少接吻。
可是这一次……
福泽谕吉闭了闭眼,却没有反对,反而伸出手按着他加深了这个吻。
森鸥外的唇不似他这个人一般冷,反倒柔软的不可思议,是温热的,微潮的。他细细地吻着,猩红舌尖轻轻扫过对方的唇瓣,然后含住,吮吸,轻咬。福泽谕吉的吻正如他这个人一样正经,他不深入,只是在唇间反复辗转,时不时地探过唇缝含一含或者咬一咬对方的舌。
“福泽阁下的味道很不错呢,”森鸥外抵着福泽谕吉的肩膀,低笑着说。
福泽谕吉略显犹豫:“…你…这次好像有点不对。”
“………”森鸥外。
难得亲近一下福泽阁下,他竟然还怀疑他!
没爱了。
森鸥外才不会承认难得和福泽阁下亲密所以忍不住放纵了一把,那样说真是太丢首领的脸了。
“才没有,”森鸥外暗暗撇了撇嘴,随便扯了个理由,“只是中也君总是被太宰君戏弄,想给中也君找回场子而已。”
福泽谕吉:“???”
所以你给你下属找回场子的方式就是这样?还有为什么给中原中也鸣不平要从他身上找回场子?
仿佛看懂了福泽谕吉的满脸问号,森鸥外理直气壮:“谁让太宰君是你的社员呢。”
可太宰也是你的前干部啊,福泽谕吉想。
“可是太宰君已经跳槽武装侦探社了啊,”森鸥外撑着下巴笑盈盈地说,“不过港口Mafia还留着太宰君的干部位置,如果他愿意,可以随时回来。”
“我记得太宰好像拒绝过你,”福泽谕吉提醒。
那次是他们各自代表自己势力的见面,森鸥外当着他的面翘他武装侦探社的墙角,向太宰治发出跳槽邀请,可惜不仅被毫不留情地拒绝了,还被太宰治嘲讽了个底。
森鸥外也是很忧郁,“唉,为什么太宰君就是不肯回来呢?明明港口Mafia才是太宰君的归宿。”
“太宰为何不愿意回去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福泽谕吉虽然不清楚太宰治叛逃港口Mafia的原因,但依着对森鸥外的了解,绝对是森鸥外作的妖。
算计人算计到自己下属兼学生的身上,也难怪在太宰治那里不受欢迎。
“唉,我也不想啊,”森鸥外仿佛十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但那个计划当时对于港口Mafia来说可是最优解啊,牺牲一个太宰君,换取港口Mafia未来的发展,我还是很愿意的。”
“虽然太宰君是我的学生,但是我首先是一个首领,”森鸥外笑的意味不明,“感情,亦或者是其他,这对首领来说是没必要的。”
“所谓的首领,领导组织的同时也是组织的奴隶。”
“为了组织的存续,必须练就一副铁石心肠。”
“福泽阁下,您说呢?”
福泽谕吉沉默着,没有回答。
对于森鸥外的最优解来说,这无疑是对的,可是对于福泽谕吉来说,他们的观点无疑是相悖的。
“不,侦探社的首要要求,只是,保护好自己。”福泽谕吉说。
“…所以才说啊,福泽阁下与我不同…”森鸥外低低地笑了起来。
忠诚,信义,责任,严谨,名誉,坚韧。
几乎所有美好的品质都能堆积到这位银发剑士的身上。
他们的观念从一开始就是背道相驰的。
三刻构想也注定了他们之间的对立。
“但福泽阁下,”森鸥外漫不经心地一笑,“本质上,我们的目的也是一样的啊。”
他们之间隔着很多,有港口Mafia和武装侦探社的对立,有“黑夜”和“黄昏”的交峙,还有他们的理念和作风,他们各自不同的最优解……
但无论如何,他们的目的却是一样的,他们都深爱着横滨这座城市,为了保护横滨而努力着。
所以从某些意义上来说,他们这也算是……
“殊途同归…吧,”森鸥外笑了一下,“是有这么一个词吧。”
福泽谕吉同意他的话,无论是对于港口Mafia还是武装侦探社,横滨都是他们的底线。
森鸥外陡然间话锋一转,“当然,虽然这么说,但平时港口Mafia和武装侦探社还是对立的敌人哦。”
福泽谕吉提醒:“现在港口Mafia和武装侦探社还在和平期。”
“所以说啊,”森鸥外笑眯眯的好似狡猾的狐狸,用太宰治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心脏又没节操的大人。
“和平期来之不易。”
“福泽阁下,”森鸥外歪着脑袋微微一笑,“联姻吗?”
福泽谕吉:“………”
一脸懵逼。
百脸懵逼。
“你在…说什么?”福泽谕吉惊讶。
“联姻啊,”森鸥外狡猾一笑,“港口Mafia和武装侦探社,我相信我们的联姻绝对是横滨最强大的结合。”
“……谁……”
“当然是中也君和太宰君了啊!”森鸥外笑眯眯地说,仿佛没看到福泽谕吉怪异的表情,“不然福泽阁下以为是谁?”
“太宰君睡了中也君却不负责,我总不能让中也君白白丢了清白,当然要让太宰君负责了。”
“太宰和……”福泽谕吉无意识重复一遍。
“对呀,福泽阁下该不会不知道吧?”森鸥外故作惊讶。
“我…我知道,听乱步说过,”福泽谕吉说。
“看福泽阁下的表情好像不是很满意这对联姻对象啊,”森鸥外笑眯眯地说,“那不如更真诚点。”
“首领联姻吧!”
福泽谕吉:“………”
“怎么样怎么样,这个主意超棒的对吧,应该符合福泽阁下的最优解吧!”
福泽谕吉:“………”
仿佛是怕福泽谕吉不同意似的,森鸥外眨了眨虚幻瑰丽的紫红色眼眸,头顶的呆毛微微晃荡,微微拉长的声音透着一股近乎撒娇的味道:“Yukichi——”
谕吉——
福泽谕吉终于变了脸色,有些惊疑不定地看了森鸥外一眼,“你这是从哪学的?”
明明以前在他面前还算正常的,现在怎么…
莫名有一种仿佛节操已经全部掉光的感觉。
还有,为什么这种…撒娇方式他有些熟悉?
“跟太宰君学的,”森鸥外说的毫不羞耻,“别说,太宰君虽然年纪小,但花样还蛮多的。”
多到让他都忍不住感叹一句年轻真好。
“………”怪不得。
如果是太宰的话……
对于他这位社员的“功绩”他还真有那么一点耳闻。
“所以福泽阁下考虑的怎么样,”森鸥外撑着下巴,笑吟吟地问,“我自问单论美色还是配得上福泽阁下的。”
虽然已经年过三十,是个不折不扣的中年大叔,但森鸥外无疑是个貌美大叔。
年轻时的森鸥外锋锐又带着年轻人特有的不羁轻狂,可他又聪明至极,懂得年轻人还不懂的低调,收敛锋芒。现在的森鸥外,经过十多年的岁月打磨,褪去了年轻时的随意不羁,更具有时光沉淀的如美酒般的醇美香厚,成熟的气息让他显得更有魅力。并且长年身居高位,身上的威仪气势更不是常人比得上的。
福泽谕吉不得不承认他的话,他是见过年轻的森鸥外的,那时候的他非常非常受女人欢迎,与因为气势太盛而显得过于凶的他完全是两种极端。
虽然比不过太宰治这个行走的芳心纵火犯,但也是差不多了——这一对师徒俩,无论那一方面都是相似到不行。
“福泽阁下还没考虑好吗?”或许是看福泽谕吉沉默的时间太久了,森鸥外的眼眸蒙上了一层阴翳。
“如果福泽阁下实在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森鸥外轻描淡写,“联姻对象换成太宰君和中也君吧。”
刚回过神的福泽谕吉:“???”
森鸥外在福泽谕吉要开口说话前打断了他,“福泽阁下该走了。”
毫不留情的逐客令。
福泽谕吉:“………”
他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从说完话开始就蒙上被子的森鸥外,没有再说话,静静地穿上和服,转身走了。
“吱呀”一声,房间重归于安静。
时间已经接近下午了,暖暖的橘色阳光欢喜地簇拥着银发剑士。
金红的斜阳将银发剑士的影子拉长,他朝着相反方向渐渐走出了那间房屋的范围,没有回头。
*
房间内。
从福泽谕吉离开后森鸥外都保持住那个动作没有变。
“林太郎,你是故意的。”突然出现声音透着一股不满。
森鸥外也没生气,对着爱丽丝笑了笑,“我就知道爱丽丝酱最聪明了。”
爱丽丝是森鸥外的人形异能力,可以说是少数几个最了解森鸥外的人之一了——虽然她不是人,更确切地说她就是森鸥外本身。
“林太郎,你是故意提联姻的,也是故意把福泽阁下气走的!”爱丽丝气鼓鼓地说。
“唉唉唉,爱丽丝酱不公平哦,怎么可以说是我气走福泽阁下呢,分明是福泽阁下惹我生气才自己心虚走的。”森鸥外装模作样,倒打一耙。
“林太郎是装的!林太郎就是个骗子!爱丽丝最讨厌林太郎了!”爱丽丝大叫。
“诶,竟然被可爱的爱丽丝酱讨厌了吗?真是太令人伤心了,”森鸥外故作伤心地捂住胸口,即便是没有人地时候,他也在戏精地玩角色扮演。
“所以林太郎到底为什么假装生气让福泽阁下离开,不让他同意联姻?”
“呐,爱丽丝酱,”森鸥外轻声问,“你觉得,港口Mafia和武装侦探社结盟,谁会慌?”
“是政府啊,”森鸥外没等爱丽丝回答,或者说答不答都无所谓,反正都是他一个人,
“港口Mafia和武装侦探社联姻,异能特务科可要慌了。”森鸥外笑的意味不明。
三刻构想,即在战后的混乱期,白天由军警和特务科来维持,夜晚由港口黑手党来把守,而白天和夜晚的交错时刻,黄昏就交由武装侦探社来管理。
各势力互相独立,又互相交错,维护着横滨的和平。
如果港口Mafia和武装侦探社结合,啧,异能特务科真的要头疼了。
看在种田长官头秃的几乎要反光的程度上,就不要再让人家日益操劳结果秃上加秃了吧。
怪惨的呢~
“所以这和不让福泽阁下答应联姻有什么关系啊!”爱丽丝气呼呼。
“哦,其实只是不想让夏目老师知道我是在下面而已,怪丢人的,”森鸥外轻描淡写,“福泽阁下大概也是不希望老师他老人家一把年纪退休了还要担心我们吧。”
爱丽丝一语道破天机:“分明就是怕夏目老师骂你们是吧。”
森鸥外捂脸,故作羞涩,“哎呀,爱丽丝酱不要拆穿啦,看破不说破哦~”
爱丽丝:“………”果然林太郎最讨厌了!
“……所以林太郎为什么提联姻啊?”爱丽丝逼问。
“啊,这个呀,”森鸥外眨了眨眼,一脸无辜,“爱丽丝酱不觉得很好玩吗?”
爱丽丝:“………”一点也不好玩!
笨蛋林太郎让她白开心了!
“咦,爱丽丝酱,这是什么?”
森鸥外突然瞅见爱丽丝抱在怀里的玩偶。
爱丽丝举起玩偶,骄傲地说:“这是福泽阁下送给我的!林太郎没有哦!”
猫咪玩偶…
该说不愧是福泽阁下吗?
猫控晚期没救了。
“爱丽丝酱,快看!那是什么?”森鸥外指着爱丽丝的身后突然大叫。
爱丽丝条件反射往后看,结果手下突然一空,猫咪玩偶不见了。
爱丽丝呆了呆。
“林!太!郎!”
“还给我的玩偶!!”
爱丽丝尖叫。
“不要不要,爱丽丝酱可以让福泽阁下再送一个嘛~”森鸥外抱着玩偶死皮赖脸。
“林!太!郎!”
“嗷嗷嗷爱丽丝酱我错了!!不要拿针管扎我啊爱丽丝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