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chapter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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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奥赖恩在进行魁地奇训练，他们要和格兰芬多比赛。
嗯，死对头，难怪奥瑞这么勤奋。沃尔布加坐在观众席上，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迟钝，明明是上个月就人尽皆知的事情啊。
奥赖恩骑着他最新的横扫三星慢悠悠地升空，他是找球手，金色飞贼还没出现。他百无聊赖地四处寻找，不经意看见沃尔布加——她穿着一条藏青色的长裙，裙摆长到小腿肚，露出她秀气的脚裸。苏格兰的五月还有些冷，沃尔布加又加一件黑色针织开衫保暖，刺绣典雅，很适合她。
沃尔布加发现奥赖恩的目光，朝他露出一个笑来，像被群云遮挡的月亮降下光亮。
奥赖恩突然想到很久前阿耳忒弥斯和奥列翁的故事。
奥列恩和阿耳忒弥斯是这么相爱的吗？
但他不会是奥列翁，沃尔布加也不会成为阿耳忒弥斯。
我们会一直走下去。
少年的心定了。
沃尔布加带了魔杖，但她不想施保温咒，那太干。
她心疼地看着被自己精心呵护的肌肤，不敢想象它们变得干燥的样子。
“下礼拜五比赛。”柳克丽霞说，“你要来吗？”
沃尔布加本想说不确定，但想到奥赖恩沉默的红耳朵，又换成“好”。
奥赖恩大概训练了两个多小时，沃尔布加粗粗为他算了下。她有些心疼，帮奥赖恩擦去脸上汗水，两人肩并肩走在雨后潮湿的道路上。
草已经长了许多，但只是细细一撮，不长，显得稀疏零落。根大概还没长稳，她不希望奥赖恩的鞋上沾到带着草的泥土。
沃尔布加施过防泥咒，她担心奥赖恩没有。
“奥瑞，停一下。”
奥赖恩乖乖站稳，眼神罕见无措地看她。
沃尔布加拿出魔杖。
“清理一新。”
她说。
奥赖恩鞋上的泥巴消失得干干净净，沃尔布加满意极了，为他又补上防泥咒。
她轻快起身，像翩然的蝴蝶飞到奥赖恩身边，牵起他的手。
“走吧。”
沃尔布加礼拜五准时来到球场，诚然她因为NEWTs而忙的不可开交。但她私心还是想来，为了奥赖恩。
奥赖恩摘下了他的金丝眼镜，露出总被遮住的灰眼睛，那颜色比沃尔布加透彻，像书页上积的一层薄灰，手抚过，便了无痕迹。
他面无表情，很严肃地看着对手，两方握手的时候却轻轻一笑，紧绷的眉眼登时舒展，微微勾起的唇角，整齐的牙，是独属于少年的意气风发。
沃尔布加知道了，斯特莱林会赢。
每当奥赖恩胜券在握时，便会笑，笑得极淡。但与其说这是笑，不如说是嘲讽更为恰当些。
沃尔布加小时候和奥赖恩玩巫师棋也是如此，奥赖恩边笑边看她，但在奥赖恩的放水与纵容之下，她总会胜。
奥赖恩从很小就开始喜欢她。
沃尔布加也早早不动声色地默许他，这是一场背德的感情，他们都知道。
但感情从来不能被克制。
它像是一颗种子，从很远的地方摇摇晃晃飘到你的心田，从此扎根。你望一眼喜欢的人，它便得了水分；你想一会喜欢的人，它便得了养料，它开始顽强生长，从你心上那么可怜的一块地开始扩张，直至占领你的心。
然后开花，若有个好结果，花开得漂亮些，气味芬芳些；若结果不尽人意，它会慢慢枯萎，连带着你的心；若结果不好不坏，它会在某一天突然消失，只留下它曾存在过的痕迹。
索性结果还算好，她庆幸。
斯特莱林果然胜了，奥赖恩放下他的扫帚后飞奔到沃尔布加身边。
他紧紧抱住她，长时间精神的紧绷和不间断的运动让他脸上身上全是汗，他放松地蹭蹭沃尔布加的颈窝，细密的黑发蹭得她痒极。沃尔布加的记忆骤然回越，它跳跃着，带沃尔布加来到她小时候养的羊崽前，羊崽的毛软软的，白白的，叫声嗲嗲的，湿润的眸子含着信任，无声地告诉你——你是它的唯一。
完蛋了，真的完蛋了。
她晕乎乎地想。
六月的天气好像一下子便热了，沃尔布加考完试，看见奥赖恩在门口等她。
他穿着黑色的巫师袍，衣领上银绿色花纹交错，胸前是斯特莱林的校徽。人半倚在走廊的栏杆上，和右边的格林格拉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垂下的几丝黑发遮住他眼，让沃尔布加看不清他灰眼睛里的亮光，肤色白皙，感谢梅林让他拥有锋利的面部轮廓，这使他不至于长得过于女气。
但沃尔布加还是不可避免地想起未施过保鲜咒便摘下的玫瑰，在生命的尽头一片片凋零枯萎，花瓣因极度缺水而泛黄干瘪，却在最中心的地方还残存着几丝艳丽殷红的生机，带着颓废的无力美。
这不对。
她默默想。
奥赖恩抬头看见沃尔布加出来，随口说几句便和格林格拉斯告别，走到沃尔布加面前，牵起她的手，拉她走到休息室。
级长总有一点小特权，譬如奥赖恩的单人间。
他献宝似地打开那被绸缎包装得完美的黑盒子，露出里面泛着光泽的羽毛笔，是沃尔布加上月向他要的那只。它很美，用麻瓜的话讲，就是既规律而又混乱的几何之美。
沃尔布加拿起它，端详一会，说，
“它施过咒，奥瑞。”
“是的，我担心——”他急匆匆开口。
“没必要。”
沃尔布加放下羽毛笔，转头看奥赖恩，一字一顿道。
“没必要，奥瑞，见不到夜驹的羽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种幸运。我不至于因此和你闹脾气。”
沃尔布加声音清润，眸子透亮，在漆黑一片的屋内有着水晶般的剔透。
朱斯提提亚被蒙住的双眼是否也如她清亮？
奥赖恩不由自主地想，被那双眼睛注视，他的头缓缓底下，看不清神情，沃尔布加伸出双手，捧住他的双颊，直视他与她相似的脸，笑了，在他的嘴唇上轻轻一吻。
“谢谢你，奥瑞。”
“我没有生气，不必为此愧疚。”
她说。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chapter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