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食尾蛇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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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洛琉斯：？
他被这一出整的有些懵了，没有接那位少女的茬，而是迅速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他现在是在一个类似山洞的封闭环境里，倒也算得上宽敞和开阔，只是岩石边壁上簇生着晶体状的大片花朵，散发出的蓝盈盈的柔和光芒流淌到山洞的每一个角落。
他现在站在一个高台上，就算这样，离头顶的岩洞壁还有五米的样子，也正是站在高台上，眼前高挑的少女依然显露出低微的弱势态度，竟有几分虔诚与恭谦。
脚下是层层叠叠铺展开来的法阵，边缘无一例外流转着古奥繁密的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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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洛琉斯抬眼，他轻轻地说：“你怎么觉得……我是乌洛琉斯？”
话一出口，他愣住了——
从他口中吐露出的，分辨不出是哪一种语言，甚至说——那绝对不是人类可以与之共鸣的频率。
少女却仿佛听懂了他的意思，微微低头，提起裙摆行了一礼：“乌洛琉斯大人，您的辉光不可能任人假借或仿造，请容我介绍一下——”
“您现在屈尊之所，正是您的追随者建立起来的乐园——‘乌洛波洛斯’，这里是地狱皇后岛，游离于蓝星上任一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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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了，这里是食尾蛇，反派组织老巢。
乌洛琉斯静静地看着她，少女仪态优雅，精致的面容显露出一种毫无生气的美丽，像一个空洞的人偶，内里恐怕已是腐朽不堪。结合脚下的法阵，他毫不怀疑是食尾蛇这个组织把他“召唤”过来了。
这难道是属于角色卡的一部分吗……好麻烦，看上去还是强制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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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洛琉斯皱皱眉头，先开启了系统面板。
乌洛琉斯：……
好家伙，不同于自设卡系统的极简版本，现在的面板可谓是功能俱全，整个面板被各种功能占据，一眼看上去很复杂的样子。
乌洛琉斯定了定心神，意识点开【设置】一栏，快速浏览一遍后确认了【外在表达】一栏，手动将【语言】从“古代怪物语”转化为“蓝星通用语”。
随意瞟了一眼小字简介：
【古代怪物语：原初时代便存在的语言，是某几个元素始祖之间心照不宣的约定。使用该语言时，一切生物可懂得话语大意】
【蓝星通用语：蓝星上通行的语言，可与同样懂得此语的生物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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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声音便已经转换成清冷的声线，带一点陌生的沙哑。
乌洛琉斯：“你对我，有祈愿吗？”
刚刚的速查系统面板，乌洛琉斯还看见了身份一栏，写的是“命运之蛇的代行者（？）”，他猜想食尾蛇可能要呼唤的是命运之蛇本体，而不是他这个恰好撞名的代行人。
系统面板拉出一条银色的光线，末端虚虚连接上少女，在系统面板上具现出少女的部分信息——
“……降神之都的希爱黎人神？”
乌洛琉斯照着面板上给出的信息念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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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眼睫颤了颤，“……是。”
她此时有些惊惧这位大人会知道她曾经的身份，但转念一想——毕竟是耗费了多年以来的力量积蓄、几乎聚结了当世顶尖炼金术与召唤术的终极——所请来的“命运化身”，只要有祂在，整个蓝星都会被颠覆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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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洛琉斯点了点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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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线任务开启】
【主线任务：纯白者的花园】
【任务描述：你作为“命运”的一部分，在无形中串联起整个世界的运行，也正是因为如此，你决不允许世界出现“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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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洛琉斯：……
刚刚才与少女交流完，通过传送法阵，他被客客气气地请到一间装潢华丽的房间里，地面上铺着刺绣地毯，也没有挑拣什么，乌洛琉斯便随手捞了个软垫坐着。
据少女所说，她算是食尾蛇整个组织的管理者，手下有一批勉强能用的人才，接着正式向乌洛琉斯提出“要改变这个腐朽的世界，迎来新生”的理念，变相地邀请乌洛琉斯加入“食尾蛇”。
乌洛琉斯……当然是答应了，并且两人签订了“契约”，答应为食尾蛇的活动提供助力，但在期间内，食尾蛇要提供乌洛琉斯的居所，并且要对乌洛琉斯的身份保密。
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代行者”这个身份能做到哪一步。表面上来看，这份契约的最大利益获得者就是食尾蛇组织，少女还是维持了良好的面部表情管理，先将乌洛琉斯安置在房间里，便告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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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前置剧情过完了……？
乌洛琉斯懒散靠在软垫上，现在有一段空余时间，刚好可以适应一下新系统和新设定。
在少女说出请求之后，任务面板就刷新了，主线任务“纯白者的花园”，简单来说是一个“在游戏中手动修补bug”的任务。在这个任务中，“bug”指这个世界上预备发生的灾难前兆和一种增殖后足以吞食世界的病毒……也就是说，乌洛琉斯需要跑图，然后根据地图提示、将那些“bug”一个个纠正修补过来。
具体操作就是，对着疑似黑暗时空裂缝的地方一顿光炮输出。
顺带一提，现在的乌洛琉斯各项数值可称战力天花板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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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设置】中的【外在表达】一栏，除了语言、外形（幻术表现）外，还有“形态”一项。
乌洛琉斯划开选项，犹豫了很久，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选取了“怪物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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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妙的感觉……像是解开了什么封印一样。
乌洛琉斯的视野一下子变得开阔起来，可这只不过是一种错觉——他的感知范围呈几何倍数扩展，声音、气味、色彩……种种信息在头脑中飞速搭建起一块具体的模型，现在仿佛进入了上帝视角，他甚至能看见有人正在兴冲冲地往这边赶。
嗯？……
乌洛琉斯低下头，才发现他现在的形态更像一条蛇，通体银白，在光线的映照下，蛇鳞表面流淌着淡淡的光辉。系统面板上还有可调节大小的浮标，他现在盘起来像一张桌子一样高大，而这浮标刚刚从最小的阈值迈出一小步……本体最大该有多大……
乌洛琉斯咕叨着，在有人进来之前切换成“人类形态”。切换回来时视角高度倒是高了一点，但同样的、感知能力大幅收缩，变得与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反而有种处处受限的意味。这让他的心中产生了个念头：
说不定“怪物形态”才是他的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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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推开了，来人穿着很有年代感的服装，像是从中世纪话剧里落跑的青年贵族，勾起的唇角却又显露出几分冰冷的不羁。
是个戴着半边面具的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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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洛琉斯拢着白色袍子，抬脚时才发现他没有“鞋子”这种装备，但此时也感觉不到地面的触感……别袍子里面都是银白色的光雾吧……
他一边想着，听见那个怪人兴致高涨地向他问好，他甚至能从中听出莫名其妙的热情：
“欢迎来到这个——嗯，热情友好的大家庭！‘女王陛下’在明天要特意举办一场‘欢迎会’呢，让我过来先看看——”
青年的声线沉郁，吐露出来的话语却给人挑衅的感觉。他抬手取下半边面具，完整的露出骷髅的半脸，黑洞洞的眼眶中有幽蓝的火种跳动，正对着乌洛琉斯平静的表情，青年脸上的笑容扩大了几分。
“我该怎么称呼您呢，这位‘纯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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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已经取好绰号了吗。乌洛琉斯腹诽到，看来他最初见到的少女就是这个怪人口中的“女王陛下”，但是“欢迎会”明显不在契约范围内、而且少女也没有提及。看着眼前人的态度并不像少女那般谨慎……看来少女应该没有把自己的身份透露出去，保密措施和契约精神很不错嘛……
乌洛琉斯沉默了一瞬，手动调开面板，切换成“怪物形态”，并调整了大小。
银白色的雾气霎时充满了整个房间，雾气中，一对灯笼大小的蛇瞳逐渐显现，紧紧锁定着处于蛇身绞缠状态的青年。冰冷的嘶嘶声响起：
“……你觉得什么称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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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骼好像被捏碎了，发出的“咯啦咯啦”音淹没在大蛇摩擦地面时发出的声响中，令人头皮发麻。
黄泉额角渗出冷汗，虽然他不会死，但是现在这种状态对他来说也不好受……不过他更关心的是，没有法术触发的迹象，一个“人”怎么就变成了如此有压迫力的巨蛇？真的措手不及，就连般若鬼王都没有反应过来……
大蛇缠得越来越紧，蛇瞳离他真的只有半米，而一向活跃的般若鬼王在莫名的威压下被牢牢禁锢在他的眼眶里，移动不了分毫。
这不算发难，可能只是对自己摘下面具、以真容示人的回应……这算不算，面前的少年把“真身”暴露给他看呢？女王陛下可没有提到这只大蛇，只说是“和乌洛波洛斯有密切关系的存在，今后是强力的伙伴”……难道女王也不清楚这位“新人”……？
黄泉心中不断泛起荒谬的愉悦感，巨蛇的形象在他的眼中可谓是美极了……循环、新生、蚕食……几乎让他联想到传说中那只命运之蛇，那不就是他加入“食尾蛇”之后一直追寻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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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完好的半边面庞上浮现出病态的红晕，他眼神发亮，语气真挚。
“‘小蛇’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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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样。”
白雾散去，乌洛琉斯揣着长袍站在青年面前，失策了，他居然还比这个怪人矮大半个头。
“黄泉，很高兴能见到你。”
“乌洛琉斯……幸会。”
乌洛琉斯伸出手，同黄泉的手叠握一下。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食尾蛇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