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魔御厨子的背阴面》Ashes烬灰

30、伏魔御厨子

　　所以妖刀姬和妖刀村正是什么关系？众人看了看服部平次手边的村正，就怕这把刀突然发难。
　　服部平次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可能干了一件蠢事。
　　服部平次有些底气不足：“这，应该没事吧？”
　　不知火：“成为妖的是妖刀姬又不是妖刀，村正和妖刀姬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妖怪，村正应该算付丧神，还是堕化的那种。”
　　高木加奈：“你都带在身边那么久了，村正还没噬主，对你挺好的了。”
　　服部平次被噎了一下：“你这是人话吗？”
　　不知不觉已经剩下了二十三根蜡烛了，再来两个故事就是赛末点了，气氛开始有些紧张。
　　虎杖悠仁在众人的注视下开始讲起了第十个故事。
　　能留给他讲的故事也不多了，要不，讲宿傩的吧？虎杖悠仁仔细想了想他还真不知道宿傩的传说，只能放弃。
　　虎杖悠仁：“那我就说花鸟卷吧。相传一位画家技艺精湛，画出了一副栩栩如生的画，画中一个美丽的少女端坐于群花中央，身边飞舞着各色的鸟类。画师倾尽一生心血，然而画非活物，无法回应，终于郁郁而终，因得画师的执念画有了灵，弱小却也向往着未来。后来画卷辗转无数人之手。甚至见惯了一个家族的兴衰荣辱，有人说这画代表着兴旺，有人说这画代表着灾厄，越来越多的人将自己的情绪灌注到画上，而画上的女子表情越发麻木，终有一日，画中女子厌倦这世间，群鸟带来了死亡。幻由心生，喜静者便见寒潭幽竹；心怀惧者，便生恶鬼罗刹。你予画中人什么样的情绪，画中人都会如数返还。”
　　正所谓哪个大妖怪手里没沾血，即便是温和的治愈系妖怪也是经过不断战斗提升的，若真的有没沾过血的妖怪也是小妖，掀不起什么风浪。
　　高木加奈摩拳擦掌，她早就想好要怎么生动形象的吹魔御美世子了：“终于到我了，我要讲的是魔……云外镜？”
　　高木加奈元气满满的声音到了最后竟然成为了一个问句。
　　不知火看向高木加奈，她只是听过云外镜的传说，并没有见过这位特殊的妖怪。云外镜在所有的妖怪中最为神秘，有传说他能与八岐大蛇抗衡，又有传说云外镜并非真实存在，当年的那个小僧早已化作黄土，还有传说云外镜避世而居是因为其弱小不堪一击。
　　其他人则是对云外镜十分陌生，像五条悟这样的信息渠道广的人也只不过是知道佛家有个法器名为云外镜。至于妖怪还真的没听说过。
　　魔御美世子在领域中将云外镜的故事说了出来：“云外镜原本只是一面普通的镜子，因为长期受到佛法浸染而开了灵智，镜子随着僧侣看遍世间百态生了慧，渐渐的镜中事物不再是人像而是人心，他能将人内心最深处的欲望表达出来，渡人渡世却不能渡己，不知何时满是佛光的镜子被世人称作妖镜，大约是怕了，怕自己丑恶的内心被照显出来。
　　镜子被封存了，被放在封印邪物的房间。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镜子懂了什么叫做一念佛一念魔，自此镜中再无像显现。
　　不知过了多久镜子辗转到雪峰佛寺。
　　寺中有一位聪慧的小师父，佛性深重，侧耳听遍红尘之事，睁眼看透万般景色。
　　可目所及之处皆是虚妄，小僧敛下眸中的万般情绪，又开始了新的普度众生。
　　直到他打扫禁室时一面镜子滚落脚边，冥冥中他拿起了那面镜子拂去了镜子上的封印，一眼望去镜中空茫一片，再一眼，镜中的景象竟是自己内心的世界！
　　那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回来了！
　　传说云外镜来自天外天是天生神物，不知因何缘由降落人间一分为二，大约就是那面镜子与那位小僧了吧。
　　此后小僧与云外镜消失在雪峰佛寺，有人说是那小僧被吸入了镜中，一同被封印了起来。
　　云外镜出现在世上三次，一次燃起了烬天火，一次引渡了大江山之主，一次在战场上捡了一个孩子。
　　好像云外镜每一次出现都即将有大事发生。”
　　铛！
　　高木加奈刚刚复述完魔御美世子的话就听到了一阵悠扬洪亮的钟声，似乎剩下的几根蜡烛都晃动了一下。
　　众人诧异的望向被风雪覆盖住的窗口。
　　魔御美世子代替了高木加奈出现，她看向远方似乎听到了声声佛偈。
　　高木涉有些担忧：“美世子，没事吧？”
　　魔御美世子：“没事，我只是想知道云外镜是否还活着，最后了一个故事了，需要准备一下吗？五条先生。”
　　五条悟也是欲欲跃试这是他第一次召唤妖怪：“不需要，我已经想好要说什么了，只不过我对这位云外镜十分好奇，而且我想知道那位大江山的鬼王变成妖怪是否与这位云外镜有关？”
　　魔御美世子：“算是吧，不过也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推力罢了。”
　　五条悟：“很好，我可以完善自己的故事了。那么我讲的就是这位大江山的鬼王——酒吞童子，鬼王作为压轴出现是再合适不过了吧？”
　　就知道这个搞事精不可能安于平凡，这明显是在憋大招呢！
　　魔御美世子也很意外，她倒是没想过会有人讲酒吞。不过提到酒吞也好，他们也很久都没有聚过了。
　　五条悟：“相传，酒吞童子曾经是一个香火鼎盛的寺庙中的一位小僧，也算是一位颇具慧根的僧人，每日聆听百姓的苦厄，辅以佛法使人脱离灾厄，祛除邪秽，信徒带走了清明，留下了悲伤与痛苦。有一天这位小僧想，为什么他要留在这里去听那些无病呻吟之人的罪恶与烦恼？又或许是偶遇了云外镜，与他探讨了一些深奥的，一般人都听不明白的佛法之后，小僧突然顿悟了。他接受了那些围在他身边挥之不去的怨念，怨念深入骨髓，变成了妖力，小僧原本深藏万物的眼眸变成了邪佞而疯狂，鬼爪尖耳，让他变成了传说中恶鬼的样子。他顺应着远方那一刻不停的召唤来到了丹波山的鬼蜮。这里的杀戮战争，弱肉强食，让他感觉像是鱼儿回到了水中。他燃起妖力烧去了自己身上的僧袍，冲天的妖火引着四面八方的鬼怪与人类接踵而来。小僧沉浸在杀戮的快意之中，一战成名，自此他便成了鬼王酒吞童子！”
　　魔御美世子：“这么简单的吗？就不讲一讲酒吞成为鬼王的那些风光历史？”
　　五条悟：“我想这应该没什么必要吧。”
　　五条悟俯下身将点燃的最后一根蜡烛吹灭，蜡烛吹灭之后，原本屋内应该是漆黑一片，然而此时却有星星点点青色的火光。玩百物语玩的是心跳，这可不是说说而已的。感受着身边渐渐降低的温度，一股阴冷的感觉由然而起。
　　他们首先看到的是一盏青色的长灯，灯杆上坐着一位美丽的女子，这大概就是青行灯了吧。
　　青行灯此刻有些无奈，按说讲完了100个故事之后，这里的人应该都会陪她一起讲故事或是被吞噬掉，在这个虚无的空间中必须收集故事，而这之中却混进来了几个惹不起的，而且还将她作筏子，召唤别人过来，好歹也是个顶级大妖，尽管并非主战也是有脾气的。
　　魔御美世子：“青行灯好久不见，多有得罪，还望谅解。”
　　青行灯：“你也知道多有得罪，我可是很忙的，沉睡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再次醒过来，姐姐我第一单就是给人做筏子，我心态都不好了！”
　　魔御美世子：“改天请你喝酒。”
　　青行灯：“倒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不过云外镜我也是第一次见，倒是长了见识呢。”
　　说着青行灯便将脸转向窗外，屋外的风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而外面站着两个身影，一个鬼火强盛，一个金光大作。
　　魔御美世子向青行灯一拱手，道了声谢，便离开了屋子。
　　魔御美世子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云外镜和酒吞童子的面前，他们三人都是这个世界上少有的同时身具魔性和佛性的妖怪。
　　此时的云外镜看起来正常的不得了，就像一个普通的僧人一般，只不过比普通人更加俊俏而已，也未曾见过那面传说中的镜子身在何处，魔御美世子记得曾经自己被这个人收养的时候，这个人的身后还有一面什么都照不出来的镜子，现在他的身后空无一物，怕是修为又增进了不少。
　　云外镜双手合十立于胸前，还是一副佛门弟子的做派。
　　云外镜：“两位施主好久不见。”
　　酒吞童子嘴角抽了一下，这人的做派他就十分不喜欢了，整天规规矩矩礼佛念经的，到底还是不是妖怪了？
　　说来云外镜也是分外无辜，他怀疑自己的教育似乎是出了什么差错？为什么明明他想将酒吞童子和魔御美世子引入正途结果却偏偏都变成了妖怪？难不成妖怪只能引导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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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云外镜：让我狡辩，我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