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破碎的诺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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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比迪克号上，天蓝的色调与冥火交融。塞茜娅擦拭着地狱火花，时而拿出艾斯的生命卡看看。
“马鲁克……那群烦人的海军又来找麻烦了吗？”她转过脸，一位胸前刺有白胡子纹身的菠萝脑袋走来。
“呵，这倒不是，虽然这几天总有炮灰来送死。”
他有些发牢骚：“你看上去有些不安呢，连我这种反应迟钝的家伙都看出来了。”
她将地狱火花背在背后。“杀星对灾难的预感是很敏锐的，但我宁可自己现在是错觉。”
“才回来就要让你指挥第二战队，实在太为难你了，老爹都说了你其实不用这么辛苦的。”
“谁叫艾斯那家伙还不回来，等他回来了看他怎么收拾这个摊子。”她折起生命卡，收了起来。
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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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茜娅，还好，我比你先找到蒂奇……”
自从她在阿巴拉斯坦离开他以后，艾斯再也没有得到任何关于她的消息，惟一知道的，就是政府正在想尽办法捉拿她……如今，看到蒂奇也没与塞茜娅碰面，他反而安心了。然而，黑胡子使用的黑暗果实却比想像中要可怕许多……
无边无际的黑暗吞噬着残破不堪的废墟，刹那间，一切都化为灰烬……
艾斯站在废墟的一角，不屑地看着黑胡子引以为傲的耍宝表演，双手化为绿色的火焰，对准黑胡子周围的黑云：“萤火！”
黑胡子惨痛地叫了起来，召唤出一团黑云吸收了火焰，但他似乎伤得不轻。
“我很清楚暗之力量的厉害，不过……如果它是自然系的话，火焰应该会直接穿过去吧？”
蒂奇狼狈地叫道：“我说过了暗能够吞噬一切……我的能力跟你们不一样，不能让攻击穿过，因此我所要吸收的痛楚也比常人多出一倍。”
“那就好办了。”
“不过，这果实可是利大于弊啊。”
艾斯眉头紧锁，蒂奇卑劣的笑下不知藏着什么花样，忽然，蒂奇的身体被黑暗所包围，艾斯只觉脚下一轻，被蒂奇吸了过去，正欲化为烈火，被蒂奇一手钳制住。
“难道……”他的瞳仁猛地一缩，黑胡子一击狠狠地打在他胸口。
“你已经发现了吧？艾斯……”黑胡子话音刚落，艾斯被弹飞几米远，金色的牛仔帽飘落在地。
蒂奇卑鄙地笑了笑：“是的，黑暗果实是可以吸收恶魔果实能力的，只要碰到我，你就和凡人没区别。我确信，我的能力，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任何人能防得住的。”
“既然如此，只要不接近你这家伙不就没事了？”他擦掉嘴角的鲜血，愤怒与仇恨并带有几分轻蔑地嘲讽道。
“是吗？有什么东西能逃过引力？！”蒂奇说着，浑身释放出黑色，艾斯不由自主地被吸了过去，他双脚深深插入地下，双手化为烈焰。
“神火·不知火！”
黑胡子的胸口顿时被烈火吞噬，发出皮肉烤焦的声音，他强忍着比从前痛苦一倍的烧伤，释放黑暗的力量吸取艾斯的能力，随后一拳击在他颈部，可怕的腕力几乎震碎艾斯的头。
“炎枪！”
一束火苗射向黑胡子的胸口，黑胡子大声叫烫。
“十字火！”
又一束火苗交叉射向黑胡子。
不远处，正观战的黑胡子的部下不禁感叹：“本以为能力者就是靠能力吃饭……没有能力就是垃圾。不过，不愧是白胡子船上的人，基本功非常扎实呢。看来，今天又是一个命运的分水岭呢。”
“咳……”艾斯呛出一口血，蒂奇也被烧得痛苦难堪……
“看到了吧，黑暗面前，一切都变得苍白而无能为力，就算像你这么强大的家伙也一样。只是想不到……你居然能这么强……”蒂奇喘着粗气嚷道。
“那是因为，我有不能输给你的理由……”
塞茜娅……
自己最初的承诺，就是要带她去世界的尽头啊……正因为这个承诺，才发生了那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完全打乱了自己带着七分傻气筹划的航海计划。
一起航行，一起吃了霸王餐后狼狈地逃走，一起作战，每次都是把受伤的塞茜娅带回阿努比斯号，一次一次看她摔倒后站起来……
然后，离别与重聚，天涯与咫尺，缘分与羁绊……跨越红土大陆，她再次回到黑桃海贼团……
随后，又是与七武海甚平的对决，以及与白胡子，自己后来的老爹的死战。可是，不管每次战斗多么危险，总有一个背负着背叛者之名，和自己一样无视命运的人与自己一同面对所有灾难。
‘抓住那个吃霸王餐的家伙！！’‘你可真受欢迎啊……’‘那是当然……’
曾经，他们伴随着笑容与狼狈，逃离那个港口……
‘艾席拉比你让人放心多了。’‘哦？原来你总是担心我啊。’
曾经的玩笑，不知道是认真的还是带着几分幽默，至少现在看来……他猜对了。
‘还要我警告多少次……塞茜娅……不是货品！’
自己是火，却未曾如此愤怒过……
‘风是惟一一个可以使火焰更旺的元素。’
想到这里，他笑了笑。那时究竟是自己迟钝，还是不愿意让她和自己一样，背负着恶魔之名？真正不坦诚的家伙，应该是自己才对……
‘炎上纲！’‘船长！！’‘快，带塞茜娅离开这里！’
波特卡斯·D·艾斯……他不止多少次指责自己，怎么可以让她一起趟着淌浑水……才到新世界，自己终于明白自己的力量是多么渺小。可是，即便是这种时候，他也多么希望，至少，让她安全离开再说。
‘我知道你有多么强大，我也清楚，和你作战是什么后果，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让艾斯孤军奋战！’‘无论即将面对怎样的处境，你都愿意留在我身边吗？’‘是的。’
他是多么希望她说不，然而，听到她誓死不会离开时，自己竟然会感到高兴……
艾斯双手扣在膝盖上，炽热的，火一般的热血正从他额头，嘴角淌下。
“不过我真为这力量可惜。加入我们吧，艾斯。”蒂奇那小人得志的嘴脸丑陋得令人发指。
“呵……让我向力量屈服？”艾斯缓缓地站起身，“那么……我作为一个男人，活在这世上，将没有任何意义！”
他抬起头，鄙夷地看着黑胡子，眼中闪烁着傲慢与倔强：“我绝不让我的人生留下任何污点，明白吗？你这个白痴！”
黑胡子扬起手，黑暗吞噬着这座岛屿……
“在这个只有活着才能体现价值的世界里，真是太遗憾了，艾斯。死在黑暗里吧！！！”
艾斯召唤出一个巨大的炎戒，半径几十米都笼罩在炎阳中。
“大炎戒·炎帝！”
霎时，他手上形成一个太阳一般的火球，炽热而耀眼。
“哈哈哈哈哈……太阳和黑暗的较量，只有一位赢家！”蒂奇那发自罪恶之源的笑声如恶梦般回荡在岛屿上，艾斯黑色的短发在火焰中肆意地舞动，他笑了，宛若路西法逆天时那般不可一世。
“我要让白胡子成为海贼王！”
‘对不起……我本以为……很快就可以带你去世界的尽头的。’
莫比迪克号的甲板总会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那是因为乔兹那个傻大个平时走路一脚就是一个坑……马鲁克那家伙总喜欢壮壮声势，至于萨奇，准和马鲁克较劲。
唯一一个没有多少声音的就是塞茜娅，尽管她一出现周围的人都会发出声音，而第一句便是乔兹的大嗓门：“妹妹早！”
然而，并不是每天都能听见这样的话，塞茜娅总是出去执行任务，和他一样。而他也逐渐注意到塞茜娅的情况开始恶化……每次回到船上，一次比一次脸色差了。
‘哭出来也是需要勇气的……’在他还没弄清塞茜娅的病情时，萨奇的噩耗传来，以至于他近乎崩溃，而她却执意要追随他，一同离开新世界。
他多么希望那时白胡子能把她强留在莫比迪克号……
“塞茜娅……”
黑暗与炎阳相撞，整个岛被分为黑暗与赤色。
“我……还没兑现这个承诺呢……”他闭上眼，被淹没在黑暗的深渊中。
即使被毁灭，也决不被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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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茜娅！塞茜娅！！！”
马鲁克和乔兹大声呼喊着她的名字，却不见任何踪影……“妹妹哪去了？”“你问我我问谁啊！她刚才还在这里！”
“队长，第二队副队长她……”
马鲁克朝水手所指的方向望去，塞茜娅已晕厥在甲板上，双翼张开……
“塞茜娅，你怎么了？不是告诉过你多少次了吗……不要再驱动奥术了！”马鲁克扶起塞茜娅，惊慌失措地叫道。
“艾斯……”
她颤抖着拿出一张烧得只剩一小块的生命卡，泪水已不可遏制地滑落：“这是他的……”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破碎的诺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