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尘封的记忆 ...
-
“哇~~”路飞忽然醒来，打了个哈欠。
“好饿啊~~”只见他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说。
“大半夜的，吵死了！”
“没办法嘛……我饿……”路飞委屈地撅了撅嘴，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四处晃悠，终于停在一个小生物身上……
“你们看，这里有虾耶~”路飞抓起一只蝎子……
“沙漠里会有虾？”单纯的乔巴好奇地凑了上去……
‘虾……虾扯蛋吧？’塞茜娅看了看路飞手上的生物，不禁一怔：“那是毒蝎……”说着，还没等路飞反应过来，便一把夺过蝎子，“它的毒素是致命的毒药……”
乔巴吓得瞠目结舌：“啊！早知道那么危险……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塞茜娅低声答道：“我暗杀的时候也擅长用毒……蝎毒和蛇毒是我经常涂抹在匕首上的。”乌索普和乔巴一头冷汗……
路飞遗憾地抱怨道：“不能吃啊……真没意思。”
“好像……这附近有奇怪的声音……”乔巴附下身子，倾听着微妙的变化……
“是风。”
一种不祥的预感闪现在她脑海里，“是飓风……”艾斯饶有趣味地看着席卷而来的狂风，一手遮在额前，“沙漠里的龙卷风？”
“快趴下，躲到岩石后面！”微微焦急地大喊一声，索隆和山治刚从睡梦中醒来，还有些神色恍惚……
“来不及了，太快……”
塞茜娅冷静地说道，一股疾风从她脚下升起，卷起金沙……
“疾风之契约·刃风墙！”话音刚落，一面风灵之墙便与迎面而来的飓风相抵，发出刺耳的呜咽。她两手控制着风向，大叫道：“快躲到岩石后，我支撑不了多久的……”
一丝不安掠过艾斯的眼际，塞茜娅周边的疾风忽然慢了下来，直到停止旋转，她的额头上冒出了几滴冷汗，近乎晕厥。
“塞茜娅，快躲进来！”路飞拉开大嗓门喊道。
“危险！”娜美尖锐的声音被风沙掩埋。乔巴担忧地对索隆说：“刚才她为了保护我们……没有躲到岩石后面，怎么办！？”
“怎么可以让塞茜娅女士一个人……我要去救她~~”山治正欲朝塞茜娅跑去，索隆一把拉住他：“你就别去添乱子了！”
“不想自找麻烦就都别出来……否则……啊！！！”肆虐的飓风与沙尘打破了刃风墙，塞茜娅被狂怒的沙暴卷了起来……
“艾斯，你要干什么？”
路飞惊叫，只见艾斯从岩石下跑了出去，接住被风沙卷起的塞茜娅，她只觉脸上一阵炽热，“别管我……”她竭尽全力喊了一声……
“做不到。”艾斯坚决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耍无赖的味道，随后风声盖过了他的低语，黑色的雾霭蒙上她的眼睛……
“这样你也会被卷走的！”微微作为本地人，深知沙尘暴的威力……
“路飞他哥哥太勇敢了！喂……快躲下去！”乌索普一边感叹，一边大叫。
风沙掩盖了所有人的视野，好不容易等到风暴的结束……众人从沙堆里钻出来时，艾斯和塞茜娅却不见踪影……
“艾斯~~！塞茜娅~~！你们在哪？”路飞第一个从沙堆里钻出来，抖了抖满头的细纱，拉长脖子了望。
“咳咳……”索隆和山治好不容易从沙堆里钻出来，两人竟一见面就吵架……
“刚才我要去救塞茜娅，你个死绿藻头干吗拦我？！要是塞茜娅遇到危险怎么办？”山治脑袋上青筋暴起，指着索隆骂道。
“你还想给她添麻烦吗？刚才要是你出去了她还得顾及你，不是更危险了？！你个厨子怎么这么没脑子？！”
“呜呜……我应该早点发现危险的……不然他们也不会失踪了。”乔巴自责地哭了起来，泪花在圆圆的眼睛里翻滚，绿藻头见状只得充当安慰者……娜美和微微不停地从沙丘里挖着，却挖不出任何东西……
“橡皮橡皮……钻土机！”
路飞在沙地里钻了个大坑，看着空空如也的大洞失望地说：“没有啊……”
众人火冒三丈：“有你这么挖人的吗？就算里边有人也能被你钻死的啊！”
路飞被一阵狂揍后，乌索普一脸白痴相问道：“不会死人吧？”
“沙漠风暴是沙漠里最大的危险之一。”微微依旧跪在沙丘上试图挖出点什么，但一切都是徒劳的……
“应该没事，艾斯和塞茜娅都很厉害的啊。”莫非在路飞的观念里，‘很厉害’等于‘无敌’吗？
-------------------------------------------------------------------------------
‘魔导师欧诺·焰殇……你应该很清楚你犯下了什么罪行吧？’
塞茜娅在混沌中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导师和一群天军将士……她的导师从容地笑道：‘欲加之罪。’
那几名将士龇了龇牙，‘这几年来，你一直暗地里研究天族的禁术，甚至有魔族相关的一些秘密，你可知道这些东西都是禁忌！’
‘与其说这是天族的禁忌，不如说这是你们忌讳的东西……这些被你们所封印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危害天族的邪物，而是……天族与魔族真正的渊源吧？’欧诺面对那几个充满杀机的家伙，竟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连塞茜娅都不敢提及的东西……
领头的天军战将拔出了宝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甚至……把你知道的东西告诉过一个失去父亲的小女孩。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她是谁……她叛逆的根性和你一样，都是一生下来就该得到诅咒的祸害！’
欧诺那犀利的眼神忽然有些恍惚：‘你们要把她怎么样！’
‘那个天族与魔族生下的杂种？’一位战将轻蔑地说。
‘混蛋，你根本没资格侮辱塞茜娅！’
一束蓝色的火花从他手里冒出，‘烈焰新星！’天军战将们陷入一片火海中，一位治愈师正试图治愈其他战将的创伤，‘可恶……欧诺，你果然是个叛徒！’
‘暗影旋涡！’在几个剑星杀到他身边以前，欧诺对他们施放了幻术，而这时，一支箭刺穿了他的胸膛……
‘笨蛋，那是幻象……派人放暗箭？冰封雪舞！’那位放暗箭的弓星被冻成冰雕，眼看那几个天军就快不敌欧诺……
‘现在塞茜娅在我们的人手里……’领头的天军喊了一声：‘你要是再反抗，就等着给那个女孩收尸吧！’
‘什么！？’
‘哈哈，有破绽！’
欧诺一个失神，一名杀星从他身后一剑刺入他的肺部……
欧诺喷出一口鲜血，‘混蛋……你们……这群虚伪的小人……！’
‘放心吧，我们不会杀掉那个小杂种，我们会告诉她……’那位杀星把匕首猛地一下拔了出来，‘是魔族的人杀了她的导师。’
欧诺双膝一软，栽倒在地：‘你们居然利用她的仇恨……她的父亲那次远征欧比斯的时候……明明已经打败了魔族……并且……救出了塞茜娅的母亲……’
‘哼，谁叫她父亲带着一个魔族？作为天军的战将，我有义务清除魔人，以及……叛徒！仇恨对于那个又愚蠢，又极端的傻女孩来说是个不错的东西，如果不加以利用，那可是天族的一大遗憾。但利用归利用，天族是容不得一个有魔族血统的杂种的……等她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
‘你们想怎么样！！’欧诺虽然已经无力抵抗，仍旧艰难地吼道。
‘那就让那个即非天族也非魔族的产物去追随她的父亲吧~’
鲜血已经染红了欧诺那纯净的长袍，逐渐变为暗红……
‘闭上你们的狗嘴……你们这群残暴的家伙……塞茜娅是我最得意的门生……她……还是个孩子……你们居然……’
“导师……！！！”
塞茜娅在混沌中撕心裂肺地叫喊着，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暗淡中回荡……事实……却总是那么残酷的东西……自己的身世，以及导师的死因……那些东西连自己都难以置信……
‘这只是梦，对吗？一定只是梦而已……而不是深藏在脑海里的记忆！’
一滴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滚落。
‘导师……你说的，是真的吗……’
忽然，一只手携去了她的泪……
“做噩梦了？你昏迷了很久，塞茜娅。”那个熟悉的声音使她意识清醒了许多。
有时候，噩梦也会成为压跨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自己是天魔的混血吗？如果是这样，也不难解释自己为什么可以使用地狱火花……甚至自己叛逆的性格，为什么与其他天族那么不同……为什么自己对奥术的掌控能像魔族一样……更不难解释她父亲的死！！！
一切如果真的是个梦，那该多好……为什么她的父亲消失在欧比斯不是梦境呢？为什么欧诺的死是事实？为什么……离开天空联盟也确实发生过……
“梦都是骗人的，对吗？”
她试图欺骗自己，但有时候，梦比现实还要残酷……
“当然。自己不希望出现的总会出现在噩梦里，但那些都是虚无的……”艾斯迟疑了一会：“还有，不要再使用奥术了……你刚才昏迷了很久。”
她沉默了半晌……
“天族有种封印术，可以封存记忆，可是，一旦那个人的奥术削弱的时候，那些封印也会随之减弱……”她倔强地紧闭着眼，无论如何，不能在这家伙面前哭……艾斯静静地坐在一边，帽檐下一圈阴暗的影子……
“我梦见……我是天族和魔族的混血……母亲是我所痛恨的魔族人，而害死父亲和导师的……是天族那帮混蛋统帅！！！”
尽管她压低了声音，她的嗓音却依旧颤抖着：“我出生在诅咒里……”
“所以才不能抛弃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艾斯居然有感同身受的语气……直到后来塞茜娅才明白其中的原因……
“恶魔是不会甘愿为同伴赌上性命的。正因为是被世界所抛弃的，如果连我们自己都认为自己是恶魔……没有人能拯救我们。”
他顿了顿：“不过，你是个例外。”
“你是相信希望的，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要轻易放弃。”他的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远处，路飞的大嗓门居然拉到了这里……
“艾斯……塞茜娅……你们在哪啊！！！”
“绿藻头，要是找不到塞茜娅，我饶不了你！！！”
“笨厨子，别吼那么大声，你这嗓门把他们的声音盖过了我们就找不到人了！”
“你嗓门不也很大吗？绿藻头！”
“想打架吗？卷眉毛！”
艾斯把帽子取下来，抖了抖帽子，把沙倒掉，“看来大家都很担心你啊。”
“喂……你干什么？”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艾斯就一把将她背起来，“与其看你自己试图站起来，然后摔几跤，这样省事多了。”
“你这家伙……”她感到火一样的温度，“我自己能走！”
艾斯微微转过头，露出一个标志的笑：“都这样了还想自己走吗？即使是杀星，也需要同伴啊。”
作者有话说第43章 尘封的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