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咫尺，天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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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茜娅的‘价格’一下子翻倍，人口贩子放下手，像看着一堆钱一样打量着塞茜娅，塞茜娅真想再踹他一脚解恨。
“那么……还有人出更高的价吗？”人贩子朝台下看了看，只见那泡泡脑袋嚷道：“怎么，这个价格你还敢不满意吗？”
“不……不敢……”人贩子一脸猥琐。
“那就……成交吧……”
一个保镖粗鲁地拽了一下铁链，塞茜娅只觉脖子都快被勒断，被硬拉下台。
“能为天龙人当奴隶是你的荣幸。”塞茜娅忽然瞳孔一缩，‘什么……奴隶？！’那家伙再次拉了一下铁链。只见那个身体臃肿的泡泡脑袋走来，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滚开！”
塞茜娅一个威胁的眼神警告那家伙，那家伙身边的保镖正欲一鞭打在塞茜娅身上，那泡泡脑袋止住了他：“女海贼啊……的确很不一样。不过，等到了红土大陆，我看你能怎么样。”
红土大陆？……塞茜娅记得艾斯说过，伟大的航路分两段，由一个红土大陆隔开……后半段叫做新世界。红土大陆……想不到居然是一个地狱一样的地方。
‘人类拍卖会……这可恶的东西。’人口贩子在一番激情演说中结束了人类拍卖会，而塞茜娅则被带走。那群头上罩了个泡泡一样的水晶罩的家伙全都是天龙人，是什么所谓的世界贵族。而他们除了会欺压人民，什么都不会，简直就是在世界政府的庇护下为非作歹。
会场的门打开了，久违的阳光再次洒在塞茜娅身上，而眼前的路分明是黑暗的。街道上的行人还是那么匆忙，和其他村庄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些人见了天龙人都躲着站，而塞茜娅也被人以奇怪的目光注视着。
同情吗？嘲讽吗？恐惧吗？
“快走！”
又是粗鲁地拽着铁链的家伙！塞茜娅一脚踩在那家伙的脚尖上，那家伙大叫一声，天龙人们像训狗一样把他训了一顿。
“吵什么吵？”
“据说她是这次人类拍卖会的压轴品啊？”行人议论纷纷。还是把她当货品来看待吗？塞茜娅最无法忍受这种眼神，天族高傲的性格又怎能忍受这种屈辱？什么奴隶，什么货品，什么拍卖，一系列噩梦般的词交织在她脑海里。
“到船上了，现在……前往红土大陆吧。”
那个泡泡脑袋说。船前，一个女的泡泡脑袋前来迎接，以自负的目光看着塞茜娅：“父皇，你花六亿买下的这个货品，还是个通缉犯，能放心吗？”
“哈哈，你不知道，这个货品是稀有的种类呢，还有翅膀。再说，这个样子，卖给那群贱民简直糟蹋了。”
“哼，我就是再没志气也不会觉得被你们抓到红土大陆去是什么荣幸。落在你们手里才真是糟蹋！”如果和大家还在一起的话，可以航海，旅行，战斗……可以自由地飞翔……可是现在，落在这些家伙手里……！
“你给我住口，海贼的嘴怎么都这么贱呢？”那女人把枪抵在塞茜娅头上：“现在最好乖乖地跟我们走，你现在是奴隶！”
她身体一侧，一脚向后踢了过去，那把枪被踢进海里。
“你算什么东西？”她冷冷地说。那女泡泡脑袋先是一愣，几个保镖走上前，把塞茜娅拉住。
“看来这女人的脚也不老实，等上了船，把她手脚都绑起来。”
“这可恶的海贼，居然连我你也敢冒犯？”那女人看塞茜娅被拽住，走上前来一就是一巴掌。“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因为你太碍眼了。”塞茜娅毫不客气地骂道。
“你这个……”她正欲再扇塞茜娅一耳光，塞茜娅已经抬起右腿。
那女人尖叫起来：“你还反了呢！父亲大人，你说你六亿怎么买了这么个废物？”
泡泡脑袋，身体臃肿的天龙人摆了摆手：“够了，这是个海贼，和往常一样，一开始都很不老实，不过……等过了几天就好了。”
塞茜娅嘲讽地笑了——‘当我是什么？人类，别以为脑袋上戴了个泡泡就高人一等了。摆布他人就如此有趣吗？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们想得那样奴性十足吗？’
这时，又有人狠狠的拽了一下塞茜娅脖子上枷锁的铁链，“上船了！”
那泡泡脑袋女撅着嘴走过塞茜娅，一股令塞茜娅作呕的香水味飘来。
“走着瞧吧。我会让你吃尽苦头的。”有种人，就是拿来无视的。塞茜娅看都不看那女人一眼，那女人气冲冲地进了豪华的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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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类拍卖会结束后不久，一群衣服上有黑桃标记的海贼冲进了拍卖会会场……随后，火焰吞噬了整个会场。
“塞茜娅在哪？！你们把她怎么样了？说！”燃烧的火海，淹没了无数贪婪的心，炽热的火苗，正如他的愤怒。
那个被活生生揪起来的人贩子哆嗦着：“你是说……那个压轴的货品吗？”
“混蛋！”艾斯一拳把那家伙打倒在地，那人贩子满脸是血，艰难地抬起头。
“你……再说一遍试试……！我警告你……不要以货物这样的词来称呼她。”
人贩子缩成一团。“她……她……”
“你们这群混蛋究竟把她怎么样了？！”一根被烧红的梁落了下来，溅起星星点点的火花。
贩子牙齿打颤：“她……我们六亿把她卖给买家后，她被……带走了。”
艾斯手背上青筋暴起，帽檐遮住了他的眼睛，但他的眼神已经不言而喻。
“买家是谁？”
“是……是……我不能说啊……”
“回答我……买家是谁。”他加重了语气，一束火苗从食指上冒了出来。
“是……是是……天龙人。”那人贩子怯生生地说。
“饶……饶了我吧……我把那六亿分一半……”他还没说完，艾斯就把他狠狠地踹了出去。“还要我警告多少次……塞茜娅……不是货品！”
“船长，快离开这里吧！”水手长叫道。
几块燃烧的木头从天花板上坠落，落在艾斯身边，破碎。
“船长！”
“船长……快离开这里！”
艾斯向会场外走去，身后的一切尽数在赤色的噩梦中灰飞烟灭。
“船长……副船长她……”船医正准备发问，舵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是一味的摇头。
“天龙人的船是什么时候走的？”艾斯压低了声音问道。
巴洛叹了一口气：“拍卖会刚结束就出发了……有几艘军舰护卫。”
“回阿努比斯号。”艾斯下令道。
“船长……镀膜需要几天的时间。”凯尔提醒说。
艾斯迟疑了片刻，“那么……我一个人去。‘强袭号’的速度比一般的船快一些。”（这里解释下，‘强袭号’是艾斯的那艘火力小艇。）
“明白了，船长。”航海士似乎下定了决心：“我们会开阿怒比斯号尽量跟上你。”
“呵呵……这才像黑桃海贼团的人。”艾斯转过头，势在必得地笑了笑：“走吧，去把塞茜娅带回来！”
“恩！！”
没过多久，一条赤色的射线划过大海。
‘强袭号’是一艘靠火力发动的小艇，刚好艾斯是烧烧果实能力者，可以无限供应火力。
艾斯一手扣住金色的牛仔帽，双眼遥望前方，黑色的短发肆无忌惮地飘逸，骷髅吊饰在他胸前自由自在地跳跃着。“第一次使用‘强袭号’，还不够熟悉它的功能，不过……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鼯鼠中将，有一艘船正在接近。”一个了望台的海军匆匆报告说。
“什么船？”
“很小，但是冲着我们来的。”
“不管怎么说，如果威胁到天龙人的安全，我们是负不起这个责任的。”鼯鼠中将捏了捏他的那撮小胡子：“那船上是谁？”
“看不清……但是……那艘小船的帆上有黑桃的标记！这次天龙人买下了黑桃海贼团的副船长，难道说他是来……”那海军喽罗不敢随便揣测，鼯鼠中将把望远镜夺了过来。
“难道……是火拳艾斯吗？那个恶名昭著的家伙……前不久在拒绝了政府召他做七武海的请求，是个麻烦的超新星呢。全体船员各就各位！”那船上的人越来越清晰了……金色的牛仔帽，棕色牛仔服，手心里一团火焰！
“快开炮，把他的船打沉！当初他毁掉过六艘军舰！”
鼯鼠中将话音刚落，艾斯已经从‘强袭号’上跃起，手中那团火越来越大。
“火拳！”
霎时，一团巨大的火焰掠过海面，掀起一阵狂澜，洁白的风帆被火红的光芒吞没。
一海军喽罗已经惊慌失措：“中将，不好了，已经有两艘船着火了！”
“开炮！”
艾斯稳当地落在‘强袭号’上，火力使这艘船急速前行，划破浪花，在海面留下两条白色的线。
“塞茜娅不在军舰上……这些军舰只是护卫舰……真碍事！”袭来的炮弹不是被闪过就是在击中‘强袭号’前被艾斯用火枪引爆。
他抬了抬帽檐：“哪艘是负责指挥的呢……”
“按照这个射程……”艾斯手心里射出一道火红的冲击波，正击在一艘军舰的船首，那艘船上的火药也被引燃，整艘军舰炸开了花。
“中将……他是能力者。”
鼯鼠抽出刀：“那么，只要砍开他的船就行了吧？这只是一艘小船……”（靠，没鹰眼那砍大船的本事现在学砍小船啦？）
“恩……斩掉那艘小船就没事了。”鼯鼠说完，武士刀对准海面，一个利斩，波浪顿时被劈成两半。艾斯露出自信满满的笑，“原来你好这口啊。”随即方向一转，轻松地躲过了斩击。
“忘了告诉你，‘强袭号’的速度可不是一般的船能比的。”
鼯鼠中将很是气恼，艾斯随后又是一个火拳，另外一艘护卫舰也被葬送掉了。正当他准备第二斩时，远方一发炮弹向旗舰射来，那一斩不得不用于应付那发炮弹。
“船长……终于赶上了！”航海士将方向稍微调转了一下：“呼，这速度已经是极限了。”
“已经很好了。”艾斯闪过几炮，掏出电话虫说。
凯尔镇定地接过了电话虫：“船长，这艘军舰就交给我们吧。副船长一定就在前面天龙人的船上！”
艾斯笑了笑：“恩。谢了。这艘旗舰有个中将，一时半刻还解决不了。”
“我们会拖住他的。”水手长毫不犹豫地说。
“那么……全靠你们了。”
艾斯说完，全速前行，绕过鼯鼠的军舰，朝天龙人的船驶去。
“怎么办？他好像绕过我们了。”
“不能让他接近天龙人……如果天龙人的安全受到威胁的话，世界政府将颜面无存！”鼯鼠中将说罢，提着武士刀朝船尾走去。
“中将，难道你要……从背后袭击别人有违武士道啊！”
鼯鼠转过头，一脸阴森：“海军的威严和个人颜面哪个更重要？”
“中将……”
一发炮弹已经打中了旗舰，鼯鼠中将举起刀：“既然保护天龙人是世界政府的命令，我们作为海军，要不惜一切代价来执行命令……”说罢，一刀向艾斯的强袭号斩去，海面被一分为二。艾斯转过头，“呵，早就知道你会这样……”
强袭号又顺利躲过一斩。
“波特卡斯·D·艾斯！……要知道，姜还是老的辣。”
第二斩穿过强袭号——鼯鼠中将刚才所用的，居然是连斩！强袭号被劈成两半，鼯鼠中将正沾沾自喜时，半空中，一个火拳打中了旗舰，旗舰的前部被阿努比斯号炸毁。
“艾斯船长！”阿努比斯号的船员们不禁大叫起来——艾斯快要落海了！
安东尼奥捏了一把冷汗：“巴洛……”
“明白，全速前进。”阿努比斯号越过一片军舰的残骸。
艾斯身上的火苗在狂风中逐渐熄灭，他已无暇顾及那已经歪在一边的牛仔帽。海风带来一阵阵寒意。
“就差一步了……我几乎能看见天龙人的船了。”黑色的短发刺得他眼睛生疼。
“塞茜娅……！！！”
他径直落入大海，水花飞溅，破碎的水滴落在海面上，声音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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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这一咫尺，我们却有一海之遥……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咫尺，天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