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野草》墨下留白

1、第 1 章

　　镭钵街新开了一家诊所，是一名姓森的年轻男人开的。
　　这一天他捡到了一位小小姐，小小姐有一双翠绿的眼眸，她说她叫三叶弥生。
　　三叶弥生像是突然出现在这世界上，无意识的了解学习着周围的一切。
　　这天她逛进一片贫民窟，几个拿着刀的壮汉把她逼进墙角，说是要把她卖掉，一个姓森的先生把她救了。
　　“我叫森鸥外，小小姐可以称呼我林太郎。”
　　弥生可以看见森先生酒红色的眼睛，里面是一片暗沉。有消毒水的味道是个医生，是对我感兴趣，还是对我的异能感兴趣？
　　“小小姐有去处吗？没有可以和我一起呢。”
　　想知道他要干什么，应该用的词是……观察？
　　三叶弥生住进了森医生的诊所，里面还住了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金发小萝莉，虽然她的气息好奇怪，还是不是就失踪，好像不是人类？但我好像也不是很正常的样子？弥生思考。
　　“爱丽丝酱，弥生酱看我买了什么？”森鸥外手中提着购物袋从诊所大门侧身进来。三叶弥生粗略扫过去，甜品，裙子，泡面，但是本应该买的药品竟然一盒都没有。
　　“爱丽丝酱，快试试这件！超级可爱的！啊，还有这件弥生酱也有哦~绿色的超像弥生酱的眼睛，弥生酱，穿上给我看看吧。”
　　“弥生酱别理他，林太郎！我的甜点在哪里！我都闻见泡芙的甜味了，快点交出来！”
　　爱丽丝抱住三叶弥生，“弥生酱别理他，才不要穿小裙子。”
　　“爱丽丝酱真是太有活力了。”
　　森鸥外看着两小只抱在一起，陶醉的扭来扭去。
　　“林太郎这个样子真是应该进警局去冷静冷静。”
　　“弥生毒舌的样子也很可爱，果然女孩子都是天使吗。”
　　森鸥外还想劝弥生换上绿色的小裙子，诊所刚关好的门突然就被推开了，一个满身狼狈的大汉扶着另一个满身血迹昏迷不醒的大汉。
　　“医生救命！”黑衣大汉焦急的请求。
　　森鸥外脸上变态的表情消失了，套上挂在一边的白大褂，带着他们向手术室走去。弥生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歪着头看爱丽丝从堆在一旁的购物袋中翻出甜点，她打开蛋糕盒子，香甜的味道盖过溢出的血腥味，盒子摞的有些高，摇摇晃晃的样子让弥生有些看不下去了，她将过高的盒子取下放在森鸥外的办公桌上。
　　“弥生酱在想什么呢，快点来吃。哼，一点也不给林太郎留。”
　　“哦，来了。”
　　算了，就算那个人有其他的目的，森医生也能搞定吧。
　　森医生在这里不止做地下医生，他还是一个情报贩子，他在救治病人的同时还收到了隐形的报酬——情报。就像那个前几天那个别有用心的小组织成员，他和他所属的组织已经随着他那别有用心的首领消失在横滨夜间的一场火拼当中了。当然森医生也收获了那个组织的一部分遗产，足够这家诊所维持很久了。
　　就如同弥生见到的那样，混乱和无序已经深深的扎在这个城市中了。
　　“小的改变已经救不了这座城市了，她需要猛药，需要一场彻底的手术来割除毒瘤。”
　　坐在二楼房间内的三叶弥生此时正翻看着从林太郎书架上翻出的书。虽然森鸥外感到神奇，但弥生是识字的，并精通他国语言。她的注意力已经偏到楼下的谈话上了，是森医生在和一个有着奇怪发色的老爷子在谈话。
　　原来这位老爷子姓夏目，夏目漱石？还有三刻构想？确实，对于这个城市来说的确是再适合不过的了。我总觉得那位老爷子像一只猫，是我的错觉吗？弥生想。
　　正在教导自己这个新收的不省心弟子的老爷子背后一凉，这里难道还有其他人吗，怎么感觉还有人在盯着我？
　　“楼上有人吗？”
　　“不愧是夏目老师，楼上是新收养的三叶。”
　　弥生从楼梯口探出头，好奇的看着楼下的两人“林太郎？”
　　森鸥外的眼神荡漾了一下，弥生酱实在是太可爱了，绿色实在是太合适不过了，好像让弥生酱换上其他样子的洋裙……
　　“咳。”这是夏目老爷子警告的眼神。
　　“咳。”这是森鸥外正经的表情，
　　“弥生酱快下来，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位先生。”
　　三叶弥生压下心中的惊讶，好灵敏的感知，我只是想想，他就知道了吗？
　　她歪头好奇的打量着这位拿着手杖的老绅士，微微一眯眼睛，
　　“夏目先生，猫。”
　　她十分满意的看到了老年人震惊的表情，在他有下一个动作之前回身拉着森医生的衣摆，指着窗户外的屋顶，
　　“林太郎，那里有只猫，我能去玩吗？”
　　稍稍缓解的紧张和加深的疑惑，人类果然有意思。我为什么要用这个词？
　　“当然可以。”
　　夏目漱石注意到森鸥外询问的视线，从口袋中掏出几块糖放到弥生手中，整理好她头上棕色的贝雷帽
　　“去玩吧。”
　　“去吧去吧，附近好危险的，弥生酱不要走远啊。”
　　“知道了林太郎。”
　　谢过夏目先生，弥生去逗那只被无辜牵连的可怜黑猫。前几天林太郎奇怪的举动有结果了，为了吸引这神秘的猫呀，或许诊所最近会来客人？
　　弥生猜的一点都不错，她正和林太郎一起吃泡面，进来的是一个武士。
　　“不知我能否请你来担任护卫？”
　　弥生将吃完面的碗放进水池，交谈的声音依旧飘进她的耳朵
　　“担任护卫？”
　　“是的。”森鸥外将最后几口划进嘴里，草草的将自己收拾一下，转身看向福泽谕吉
　　“我听说福泽先生是一位很厉害的保镖。”
　　“我已经不做保镖了，现在正准备创办侦探社。”
　　福泽谕吉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森鸥外有什么特别的。
　　“是夏目老师要求我来这里的。”
　　“不做了？”弥生看着森医生将头一歪叹了口气，
　　“我可不想找一个手艺生疏的。”
　　三叶弥生被爱丽丝抱在一起画画，她回头好奇的看看福泽谕吉的武士刀，好神奇呀，福泽先生，明明都已经暗中咬牙了，为什么不砍他。
　　突如其来的的推门声吓了弥生一跳，是两个火拼受伤的□□成员。
　　“医生，兄弟中枪了救救他。”
　　森鸥外站起身
　　“我可以救他，但你们不能在这里闹。”
　　带着他们走出这里
　　“开枪打伤他的人也在接受治疗。”
　　“好的。”
　　森医生又从门口探出头
　　“别担心，跟□□的患者聊天很有趣，我都听不腻。”
　　“这里是中立地带。”弥生说。
　　“你喜欢猫吗？”
　　福泽谕吉接过蜡笔画的猫咪，地下医生森鸥外，此人着实可疑，就连这孩子也是奇奇怪怪的。
　　夏目老师为什么让我保护这个男人？
　　“这里毕竟是镭钵街。”
　　弥生领福泽谕吉坐在沙发上，再递给他一杯速溶咖啡，
　　“还是拥有一定的武力让人安心。”
　　弥生又看看福泽谕吉接过的杯子
　　“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没关系。”
　　福泽谕吉喝了一口，弥生看出他是习惯喝茶的人，很可惜，现在诊所只有白水和速溶咖啡。
　　“你是？”
　　“三叶弥生，森医生的养女。”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就这样沉默着，一只三花猫跳上森医生的椅子，通透的眼神注视着他们。
　　“猫。”
　　弥生把这只猫抱起，福泽谕吉的眼神随着猫移动。他越来越严肃，弥生觉得他好有意思，明明喜欢猫喜欢得不行，脸色却足以把猫吓退。
　　“你要摸摸夏目猫吗？”
　　“可以吗？”
　　真是毫不犹豫呢。
　　“当然。”
　　福泽谕吉触上小小的猫爪就呆住不动了，直到夏目猫忍不住离开弥生的怀抱，他才反应过来
　　“夏目猫？”
　　“颜色和夏目先生一样。”
　　夏目猫心虚的舔舔爪子，这小姑娘怎么回事，她到底看没看出来，吓到老头子了。
　　弥生已经把目光转向福泽谕吉
　　“福泽先生以后会经常来对吧。”
　　他虽然很诧异：“嗯，确实，这是我的联络方式。”
　　又把联络方式写到了一旁的便签纸上。
　　“做完手术好累啊，爱丽丝酱。要爱丽丝酱和弥生酱抱抱才能好，我们明天去买小裙子休假吧，弥生酱？”
　　福泽谕吉手中的刀已经出鞘了。森鸥外嫌弃的看向他，
　　“福泽先生怎么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