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听你说可喜可贺》趑雎

3、Aels

　　我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躺到了床上。此时天已经大亮，可能是因为一晚上没吃饭我感到有些头昏眼花。我离开卧室喊到：“妈，有没有饭吃？”没有人应答。我走到客厅看到桌子上有早饭，还有一张便条，上面写着“我跟你爸有事出去一趟，今天不回去了，厨房里有给你留的饭。早上吃完饭记得去上学，我跟你老师说过了你今天就会去。”我放下字条，总觉得有些奇怪，好像有一双眼睛正盯着我似的。环顾四周，空旷的客厅只有我一个人，我只当是最近没休息好太敏感了，便没当回事，坐到桌前吃起了饭。
　　此时，隔壁楼里有几个穿着灰色衣服的人，胸前戴着有G.R.标识的胸牌。领头的男人站在窗前，拿着望远镜看着对楼的姜凯，他放下望远镜，露出了有明显烧伤痕迹的右眼，那一道道疤痕就像是红色的虫子在他的脸上蠕动。他的那一只冷灰色的眸子散发出狠厉的寒光，用不容置辩的口气命令道：“盯住他！”几个下属立马应道：“是，Aels.”
　　吃过了饭已经是八点，我妈打来了电话，我不得不接起来，去听那些我不用想就知道她会说的话。“喂？”
　　“吃完饭了吧，赶紧去学校，你已经耽误了三天的课了，补都难补。你现在已经高二了，明年就高考了，虽然你成绩说得过去，但是还是得抓点紧。”
　　“可是我真的很累，大夫说过了这几天要好好休息……”
　　“你不想上学直说，别在这装病，我看你就是矫情。总之你今天必须去，我可跟你班主任……”我没等她说完就挂了电话，又是这些让我陷入无尽痛苦话！我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在自己的胳膊上一刀一刀地划着，眼泪一滴一滴地掉落，泪水落入伤口，混着血液流淌到桌面上，这种疼痛感对我来说更像是一种慰籍，好像只有在自残的时候我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我紧咬着下唇，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些，却还是没有去割动脉，因为我没有勇气去死，也因为我的懦弱，我无法杀死自己，我有着人类惜命的本性。我喃喃道：“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都是我矫情造成的，是我咎由自取……呵，哈哈哈……”笑着笑着，我又一次失去了意识。现在使用这具身体的，是蒋磊。
　　蒋磊看着手臂上的伤口还有一桌子的血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道：“姜凯这个笨蛋又自残了，我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来给他收拾烂摊子。”蒋磊叹息扶额，一边骂着姜凯把这具身体割成这样给他丢人，一边找出纱布和绷带给他包扎。
　　蒋磊手上忙着包扎，嘴上功夫也不闲着，一边缠纱布一边絮叨：“姜凯这小子平时唯唯诺诺，对自己可真狠，割这么一大口子以后怕是要留疤，亏他没往脸上割，他自己还好说，这让我以后怎么见人……”正说着，电话又响了。蒋磊拿起手机，上面是姜凯班主任发来的信息“姜凯，你妈妈说你八点半就能到学校，现在已经九点了，你还能不能来，收到回复。”
　　蒋磊轻笑一声，回了个“能”。然后走进姜凯房间准备收拾书包，“嚯，这小子好像已经收拾好了，那就不用我亲自动手了。”说完背着书包去了学校。
　　隔壁的Aels正观察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他的嘴角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他戏谑地说了一句：“有趣。”有个大胆的下属问道：“Aels，您刚才为什么阻止我去制止Tithonos，如果刚才他真的自杀了，那不就功亏一篑了吗？您应该清楚，这代价是几条人命都赔不起的。”
　　Aels转过身，直直地盯着他，那名下属不禁战栗起来，他努力地想避开Aels的目光，可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就好像被定住一般。Aels笑了，但他的笑更令人恐惧，下一秒那名下属立刻暴毙身亡，血肉横飞整个房间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人已经死了，但是血液还是从那些残肢断臂中汩汩地流出来，渐渐地染红了整个地面。Aels拾起一条肠子，那肠子沾满鲜血还粘连着胃，Aels捏了捏肠子又嘬了一口，好像很满意。他将肠子卷了起来，血顺着他的胳膊流进了袖子里，属下替他准备好了脑浆蘸料，Aels把卷好的肠子放入蘸料中，然后一股脑儿全吞了下去。腥甜的血液，富有嚼劲的肠子以及糯滑的脑浆充斥在Aels的口腔中，他细细地品，慢慢地嚼。他的下属正在将剩余的东西打包。
　　吃完了一顿，Aels的心情看起来好了不少。他召唤出刚才请他吃饭的人的隐灵，对他说：“Chaos，你的肠子很好吃。可是我真的很讨厌有人质疑我的决定。你只是个新人，你对计划的了解微乎其微，可你对自己的无知一无所知，居然敢挑战我的底线。我放过你这一次，不摧毁你的隐灵，你就去Ello做永远的守卫吧。”说完，一道白光闪过，一抹蓝色的隐灵不见了踪影。
　　忽然，一道寒光闪过，一把飞镖直直地插入地面，上面插着一张塔罗牌。Aels捡起那张牌，那是一张The Wheel of Fortune的逆位牌，牌上印着“三合会”的标志。Aels勾起一抹笑容，这笑容似乎酝酿着一起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