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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 2 ...

  •   “唉,说来话长。” 维格里希叹了口气,“我父母的爱情,从我父亲开始写书之后,突然······”
      他苦恼地挠了挠头。
      “我和艾达都觉得,是因为他把自己的爱情都留给了书里的母亲,而忽略了她作为一个···真实存在的人的需求。”
      ***
      艾莱丝塔坐在钢琴旁,穿着一条绣满鸢尾花的白裙子。
      她慢慢地摁下琴键,微微笑着。而转瞬间,甜美的笑脸布满阴云,她重重地阖上琴盖。
      【艾莱丝塔的个性特征:古怪】
      婚礼后的第三天,她已经显露出善变刁蛮的本性,让泰伦斯有点疲于应对。
      哪怕是在温存的时刻,妻子也可能从挑逗突然变得尴尬,或者更糟,暴怒。
      她会因为一点小事而大发雷霆,有时甚至用餐后没有把盘子放到应该放的地方这样的细节都能激怒她。
      而他刚刚出版的《玫瑰》,写的是他结婚前看到的艾莱丝塔,羞怯、美丽;生活中的妻子是个他感觉陌生的可怖女人,书中的艾莱丝塔成为了他真正的情人。
      赖恩德斯的书刚一出版就大获成功,马特给了他最好的推荐渠道。接下来的两本书,《雏菊》和《铃兰》,也获得了空前的好评。业内人士称他为“温登堡最好的小说家”,他的书甚至能在月木锯木厂的老图书馆里找到——所有人都爱泰伦斯。
      【泰伦斯的性格特征:完美主义者】
      《雏菊》写的是刚怀孕时的艾莱丝塔。她青涩动人,却又充满母性。
      《铃兰》则成书于他们的第二个孩子,维格里希出生时。泰伦斯已经成为了远近闻名的小说家,而艾莱丝塔,作为他书中的女主角被万千读者羡慕——他们钦慕于艾莱丝塔的美貌和动人的天性,也羡慕于泰伦斯的描写让她的美貌得以永存。

      “妈妈!妈妈!”他们的大女儿艾达,拉着小熊的手,在花园里疯跑。
      在儿女面前,艾莱丝塔是永恒慈爱的母亲;而泰伦斯是永不露面的父亲。书房是家里的禁地,而琴房是牢笼。
      “艾达!不要撞到你弟弟了,亲爱的。”艾莱丝塔坐在地上织一件婴儿连体衣。她第三次怀孕了。
      泰伦斯的成功让他有些迷茫,而艾莱丝塔最近的情绪慢慢平稳,他们的感情进入了第二次回暖——Ergo,第三个孩子。
      在他们享受一个平稳、温馨的周末下午时,一个信使敲响了赖恩德斯宅的大门:「我们很遗憾地通知您,马特去世了。」
      泰伦斯脑子里“嗡”了一下。他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马特对他来说就像是父亲。而他也不能更明白,马特的去世会让艾莱丝塔的情绪再一次崩溃。
      ***
      “哇哦······”索菲奋笔疾书,“那那那,你父亲是怎么做的?”
      维格里希长叹一声,“他回到书房里了。”
      ***
      这次的畅销书《龙舌兰》,讲述了他们翁婿之间的情谊。而马特的离开对海象出版社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他们立刻联系了赖恩德斯,希望他能成为继马特之后另一位现象级的作家。
      泰伦斯对这次升迁欣然笑纳。
      【泰伦斯的性格特征:物质主义】
      升职带来的不仅是大笔的金钱和社会地位,还伴随着岳父的遗产——一栋别墅,或者说,一个庄园。
      马特的庄园在温登堡北岸的林间,是他的“好兄弟”雅克帮忙建起来的。
      这个大庄园有马特雇佣的管家打理,还有一位女仆,每天上门清扫。
      ***
      维格里希带着一丝茫然和怨恨,看着书房的大门:“这个女人就是悲剧的起源——其实,应该怪罪的是我父亲。”
      索菲咋舌,手中的笔蠢蠢欲动:“是不是那种老套的‘他爱她她爱他他不爱她’?”
      “呃···啊?”维格里希傻眼了一秒钟,“呃——不,不是的。”
      索菲:“hum,那是咋回事嘛。”
      维格里希思索了一下,“有点复杂,还记得我说过的管家吗?”
      ***
      管家住在马特宅已经很久了。马特是个交游广阔的人,但同时,很矛盾地,非常自闭。
      他从不举办任何社交活动,也不主动拜访任何朋友。所有的友情都靠一些不请自来的好朋友维系。
      管家唯一能定期看到的人,就是上门打扫的女仆,瓦娜。
      瓦娜和管家很快定下了婚约。在马特去世之后一周他们结婚了。
      请示过新主人后,女仆瓦娜很快也搬进了马特宅,成为了管家太太。
      瓦娜长得并不算美貌,只能算是清秀。
      但泰伦斯的灵感枯竭了。正在他被海象出版社重用的紧要关头。
      【泰伦斯的性格特征:雄心壮志】
      他急需一个新的缪斯。
      艾莱丝塔已经完全不跟他说话,事实上,她基本不跟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说话。
      不过,她一如既往地照看孩子。
      【艾莱丝塔的个性特征:家庭取向】
      瓦娜成为了泰伦斯的新缪斯,不幸地是,她同时是这位大作家的疯狂崇拜者。
      ***
      “就是···这么回事。”维格里希有点尴尬地说,“有点老套,哈!但是,嗯,很不幸。”
      “我——很抱歉,”索菲真诚地说,“不过,我觉得你母亲是个很好的···母亲。”
      维格里希笑了笑,“是的。总体来说。”
      “后面呢,还有什么剧情,啊不是,发展吗?”索菲咬着笔头含含糊糊地问。
      维格里希想了想:“跟我来吧。”
      他带着索菲走过布满灰尘和蛛网的楼梯,来到了二楼。在一间明显有火烧痕迹的房间门口停下了。
      “我刚才提到了···我母亲的第三次怀孕。”
      “嗯嗯?”
      “这里就是——雨果的房间。”维格里希轻轻地推开焦黑的大门,里面一个堪称断壁残垣的婴儿房。
      索菲傻住了,“那——那你弟弟?”
      维格里希有点忧郁地点了点头,“雨果的死成为了最后一根稻草。母亲在一个深夜点燃了他的婴儿床。”
      “那你们家里人——”索菲的笔慢慢停住了。
      “父亲带着我逃了出去,”维格里希闭上眼睛叹了口气,“管家······管家走进雨果的房间,和母亲一起——瓦娜跟在我们后面,抱着艾达。”
      索菲小声地抽了口气,“呃呃呃那你妹妹,不是,姐姐,她不住在这里吗?”
      维格里希好脾气地笑了笑,“我们都不住这里。”
      “?”
      “艾达已经结婚了,与祖父朋友的孩子···雨果,他也叫雨果。他们住在一起。”他皱了皱眉头,好像不太喜欢姐姐的丈夫似的,“父亲已经去世了,他在一个晚上看到了母亲的鬼魂,就——。我现在住在我们原来的房子里,就在温登堡市中心。”
      “啊,就是我碰到你的那里!”索菲若有所思。
      “但我常来这边逛逛。我想······如果母亲愿意重新出现在父亲面前,或许我也能碰到她。”维格里希轻声说,几近耳语,“我很想她。”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Chapter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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