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系统捡到之后》一张大烧饼

9、腿软了

　　卫清庭走后，陆小禾过于乖巧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在转来转去。
　　他发现赵珏的家比他家大了好多，还多了好多东西。
　　他盯着客厅里的那个大电视看了很久，直到十六跟他说话。
　　“小禾，你坐下吧，他只是叫你不要乱动。”
　　陆小禾担忧：“可以吗？我随便坐别人家的椅子是不是不好？”
　　“没事的，就坐一下，我之前看到他们就坐过。”
　　“好吧。”陆小禾找了个最近的凳子坐下，同时小声道歉：“不好意思，我坐一下你家的凳子，谢谢你。”
　　卫生间方向一直没有什么声音传来，陆小禾疑惑地问：“十六，他们到哪里去了啊？怎么庭到卫生间就消失了？”
　　“等等。”十六用了一些能量开启了透视功能，说：“我看见卫生间墙上有一个洞，嗯……是一个密道！通向楼下。”
　　“密道？！”陆小禾瞪大了眼睛。

　　密道。
　　卫清庭打开手电筒顺着楼梯下去，看见了不远处的金元宝等人。
　　密道两旁是装有电灯的，因为没有找到开关都黯淡着。越到后面那种阴冷的感觉越发明显，空气中还仿佛弥漫着空气清新剂的气味。
　　“卫队！”痕迹科的人发现了另外的手电筒的光，转头看到了正向他们走来的卫清庭。
　　金元宝听见声音也看了过去，发现真的是卫清庭，“你怎么现在才来？”
　　“把小孩儿安排了一下。”卫清庭说：“发现什么了？”
　　“前面有扇门，上了锁，他们在开锁。”金元宝解释道。
　　这个密道大概可以容下三个普通人齐头并进，但是在这里的都是些身体强壮的大老爷们，现在他们七八个挤在一扇铁门前面，显得这个密道才更像密道。
　　前面的人自动给卫清庭让开了路，正在开锁的那个年轻人憋得满头大汗，他喊了一声卫队。
　　“让我来。”卫清庭说。
　　年轻人把手上的铁丝递给卫清庭，铁丝上全是汗，卫清庭眉头只是稍微皱了皱就接了过去。
　　他熟练地把铁丝插进去，转动了两三下就仿佛找到了关窍，手上一用力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开锁声。
　　“哇，打开了，卫队牛逼！”旁边的那个年轻人激动地说。
　　金元宝切了一声：“这有什么，小蜻蜓本事可多了去了。”
　　没理会他们，卫清庭把门打开，那股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更加浓烈，还夹杂了其他令人不舒服的气味。
　　在手电筒照射的范围内，他们找到了位于右侧墙壁的开关，灯一打开，整个房间一览无余。
　　大概三十平米的空间里放着一张床，床看起来做工精致，但是床上空空荡荡，只有一个床垫。地上铺了一张地毯，不过只占了床边一小块空地范围。除此之外，这个房间就只剩下头上那一盏散发着暖黄色的灯泡了，干净得令人咋舌。
　　房间里还有另外一扇门，这扇门不能从里面打开，应该是外面锁住了。
　　他们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只是在房间各个方向来回观察，怕漏掉任何线索，只是这个房间真的过分简单了，这样的搜查根本找不出什么。
　　“你们可以开始了。”卫清庭对痕迹科主任说，他们这次当然带了专业工具，就等着卫清庭放话。
　　所有痕迹科人员都戴上了专业手套，就连卫清庭和金元宝也不例外，他们开始在每一个角落仔细地搜寻，不放过每一块地板和墙皮，因为稍微松懈一点就可能会错过关键证据。
　　金元宝和其他人一起在房间里仅有的床和地毯那里搜，因为这两个地方一般都会留下人存在过的证据，卫清庭没过去凑人数，一个人在相反的这边空地找。
　　每一面墙上都贴了墙纸，墙纸很普通，是常见的那些花纹。卫清庭用指头在上面滑了一下，有凹凸的花纹形状，墙纸贴的很紧，看颜色也很新，像是刚换上不久的。不过有些地方贴的却不是很好，连接的地方不整齐，好多地方都有褶皱，应该是新手贴的。
　　地板是那种高级的木质地板，一块一块地拼接起来，缝隙微不可见但也不至于没有，这些角落里最有可能发现什么证据，因为凶手再仔细也不可能消灭掉所有的缝隙里的痕迹。
　　卫清庭鼻尖那种不舒服的气味一直没有消散，甚至在他摸向其中贴的最丑的一块墙纸时更加明显，因为有空气清新剂的影响，他一直不能分辨出那种气味是什么。
　　他问：“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
　　那边刚刚发现了几根毛发，听见卫清庭问话，都下意识吸了吸空气。
　　金元宝说：“就是空气清新剂啊。”
　　“不是，是另一种味。”卫清庭皱眉。
　　金元宝和痕迹科的人都面露疑惑，他们都没有闻出来还有其他味道，因为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实在是太重了。
　　“元宝你过来。”
　　金元宝走过去问：“还有什么味啊？”
　　“你闻闻这块。”卫清庭指着那块墙纸说。
　　金元宝凑近用力吸了几下，然后眉头一皱，再向前凑近了一些，脸都贴在了墙上。
　　“靠，真有味儿！”他瞪大眼睛，“这他妈什么味儿啊，真不舒服。”
　　卫清庭摇摇头：“分不出来，就这里味道稍微明显点。”
　　“这墙纸还有点硬啊。”金元宝刚刚蹭到了脸，现在摸着那半边脸，感到了皮肤被刮过的热度。
　　“应该是新贴的。”卫清庭点点头。
　　“贴的还真丑。”金元宝摸着其中一处褶皱说，“就这么一个地方需要贴什么墙纸啊，还搞个翻新？”
　　说到这，金元宝想到了什么，“等等，翻新？”
　　卫清庭也想到了，他和金元宝对视一眼，然后去痕迹科那边拿工具来拆墙纸。

　　“靠!”
　　墙纸后面是已经干涸掉的血迹，已经变成了铁黄色。里面有几个血手掌，还有抓痕，想象着人类的指甲抓掉墙灰就感到头皮发麻。
　　痕迹科的人过来取了混着血的墙灰，加上从床上和地毯收集到的毛发，这个屋子好像已经没有更多线索了。
　　墙上的血迹并不知道是谁的，赵珏还是曹丽？鉴定没有出来之前不能确定，但是这个量的血足够可以给人体造成重伤害，这个房间的主人已经可以被下达逮捕令了。
　　虽然卫清庭已经确定是王秋生了，但是还是要确认一下。他用刚刚的方法把另一个门也打开了，入目就是高档的装修风格，灯全都关着，没人。
　　金元宝过去把窗帘拉开了一点，是一楼没错。
　　卫清庭对痕迹科的人说：“你们先让几个人去车库看看。”
　　虽然这个房子有足够的嫌疑让他们搜查，但最好还是向上级请示一下。
　　他掏出手机给局长打了个电话说明当前的情况，得到局长的批准后挂掉了手机，开始进行全方位搜查。

　　“这里有安眠药!”
　　安眠药是装在一个普通的药瓶里的，要不是痕迹科的人仔细打开瞧了瞧就要错过了。
　　安眠药作用不大，卫清庭却注意到了一个冰柜，冰柜和其他家具格格不入，放在杂物间里面也显得突兀。杂物间东西并不多放的很整齐，就像外面收拾的干干净净一样。
　　王秋生不是一个铺张浪费的人，他的东西都是刚刚好那么多，那样的大小，这里却闲置了一个冰柜。
　　卫清庭一打开冰柜就有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发出，虽然不大，但以他的嗅觉足够可以闻见。他很熟悉这种味道，是□□腐烂的气味，就在曹丽的尸体发现那时候他还经常闻到。
　　“还有鲁米诺吗？”卫清庭问，刚刚那个房间用了一些，发现地板上有很多血迹。
　　外面有人跑了过来，说：“还有一点。”
　　“在这里面撒点。”卫清庭指着冰柜说。
　　剩下的鲁米诺被全部洒在冰柜里，由于是塑料的原因，血迹很容易被清洗，所以一直没有血迹显现。到最后，卫清庭都要放弃了，直到鲁米诺被不小心洒在冰柜边上。
　　冰柜盖子是推拉式的，卡槽里面有一处与鲁米诺产生了反应，虽然很小一块，但是也足够了。
　　“卫队!”
　　卫清庭轻轻呼出一口气，说：“嗯，收集下来。”

　　这边。
　　陆小禾一直坐在凳子上没动，听十六给他说卫清庭那边发生的事儿，“他们上来了。”
　　“哦。”陆小禾还在消化那些信息，没反应过来。他一直在想王秋生的办案动机是什么，直到听到有人在喊他。
　　“嗯？”陆小禾一脸懵地抬起头。
　　卫清庭叫了他好几声，都要以为他睡着了。
　　小孩儿双手很规矩地搭在腿上，像是在学校里上课的乖学生。其他人都很自觉地没有出声，金元宝呆愣地看着卫清庭蹲在他面前小声地喊什么小禾，像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陌生人，脑子在叫嚣这他妈是卫清庭吗？！！
　　卫清庭蹲着的角度可以完全看见陆小禾小巧的下巴和细长的脖子，他换了个姿势，站起来说：“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陆小禾看到面前的人，脑子清醒了过来，他连忙站起来，但是因为坐久了而且一动不动的原因，脚一软，就往前倒了过去。
　　卫清庭反射性伸手去扶他，却不料他太瘦了，那个扶最后变成了搂。卫清庭感受到手下的腰盈盈一握，从来没搂过别人的卫大队长竟然意外地觉得......好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