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沦陷》为伊憔悴

20、第 20 章

　　汽车停在别墅前，熄了火，顾淮唇上还留有余温。

　　雪停了，雪夜宁静，苏焰问：“这是那里？”

　　“我家”

　　苏焰侧过头，“我去合适吗？”

　　“合适。”顾淮又解释说；“就我一个人住。”

　　顾淮下车，地上铺着一层薄雪，雪后气温下降，顾淮拿一条毯子裹住苏焰，抱着苏焰朝别墅走去，顾淮身形高大，抱苏焰一点不觉得吃力。

　　苏焰的手从毯子里伸出来，搂住他的脖子，脸贴在他颈间，顾淮低头，亲吻他，一股寒风刮过，顾淮把他往怀里紧了紧，加快了脚步。

　　进了客厅，直接抱着苏焰上了二楼，进了自己的卧房，轻轻地放在床上，苏焰搂着他脖子的手却没有松开，两人鼻尖碰到一起，就这样柔情蜜意，舍不得分开。

　　顾淮又亲了亲他，说：“我放水洗澡。”

　　浴室里传来水声，苏焰抱过枕头，贴在脸上，这是顾淮的味道。

　　顾淮把浴缸里放满了水，试了水温，拿出自己的睡衣给苏焰穿。

　　顾淮走到床边，贴在苏焰的耳边说：“一起洗”

　　苏焰摇头，顾淮看见他的耳根红了，还是当年那个羞涩的少年。

　　顾淮动手帮苏焰脱衣服，脱到剩一条短裤时，苏焰按住顾淮的手，顾淮给他裹上浴巾，抱去浴室，把他放在浴缸里，问；“要我帮你吗？”

　　苏焰脉脉含情地望着他，“不用。”

　　“你洗完了叫我。”

　　顾淮很快在客房的浴室洗了澡，苏焰洗完了，腰间围了一条浴巾，顾淮抱出来放在床上，床头放着顾淮的睡衣。

　　顾淮说；“你先穿我的睡衣吧。”

　　苏焰穿了睡衣，顾淮拉开被子给苏焰盖上，自己滑进被子里，俩人盖一床被子。

　　床头台灯拧暗了，屋里朦胧暖黄的光，两人对面躺着，苏焰伸手摸顾淮的脸，说；“我的腿如果治好了，我们在一起好吗？”

　　顾淮抓住他的手，“我等不了，你的腿治不好我抱你一辈子。”

　　两人亲吻，身体热烫起来，□□。

　　顾淮嗓音沙哑，在苏焰耳边问：“你......可以吗？”

　　“可以”他伤的腿，没失去男性的功能。

　　苏焰拉过他的手，伸入被子里，轻声说；“你摸摸就知道了。”

　　窗外雪光照在床上，两个密不可分的人。

　　苏焰窝在顾淮的颈间，疲惫地说；“我饿了，顾淮。”

　　顾淮亲他的额头，眉眼，鼻子，唇，宠溺地，“我去做饭，你想吃什么？今天别墅没人，我给他们放假了。”

　　“你做的什么我都吃。”他们不想出去了，只想两个人在一起吃一顿饭，吃什么都好。

　　“我厨艺不精。”

　　顾淮下楼去厨房，一会上楼说：“吴妈走时准备了馄饨皮和馅，我们吃馄饨。”

　　“我陪你。”苏焰主动提出。

　　顾淮系着一条格子围裙，厨房白炽灯雪亮，苏焰坐在一旁看着他，顾淮认真地包着馄饨，唇角一直挂着笑，侧脸很英俊，浓眉，高鼻，深眸，薄唇。

　　顾淮发觉他的注视，忍不住俯身亲他，苏焰搂住他，两人吻得缠绵悱恻。

　　馄饨出锅，撒上香菜，厨房里飘着香味，

　　顾淮给苏焰盛一碗，又晾一碗，顾淮又细心地把葱姜一点点挑出来。

　　两人坐在餐桌吃，苏焰拿勺子舀了一个馄饨喂顾淮，送到嘴边，顾淮一口吃下，顾淮又舀了一个馄饨喂苏焰，问：“好吃吗？”

　　“好吃，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馄饨。”

　　两人互相喂食，相视而笑，仿佛又回到少年时，吃得津津有味。

　　第二天，两人正酣睡，星期日警察局休息，快中午时，床头电话机铃声响了，电话是值班的警察江庆生打来的

　　顾淮还没醒透，沙哑的嗓子“喂”，电话里说：“吴娟失踪了。”

　　顾淮一下清醒过来，怕电话吵醒了苏焰，捂住听筒，低声问怎么回事。

　　放下电话时，苏焰醒了，懒洋洋地问：“有事呀？”

　　顾淮一边穿衣裳，一边说：“吴娟失踪了，四中三班的女生。”

　　俯身亲苏焰，歉意地说：“你在家等我。”

　　苏焰今天没事，一个人在家，怕顾淮惦记自己，分心，于是说：“我同你一起去。”

　　顾淮本来不愿意跟苏焰分开，怕苏焰身体吃不消，问：“你不累吗？”

　　苏焰的脸微微红了，摇摇头，睡觉头发有点乱，眼眸微眯着，“我要跟你在一起。”

　　恨不得时时刻刻两人黏在一起，顾淮洗漱完，进屋时，苏焰已经穿好了衣服，顾淮抱着他去盥洗室，苏焰从他身上下来，站在洗手台前洗脸刷牙，牙膏已经挤好了。

　　顾淮怕他站久了腿不行，从身后抱着他，苏焰倚靠着顾淮，镜子里两人都微笑着，一脸幸福的模样。

　　别墅前汽车喇叭声，江庆生等人已经到了。

　　苏焰跟他去，顾淮开了自己的汽车。

　　江庆生查了吴娟家住址，警车载着江庆生，魏九，吴胖子，韩亮几个人。

　　看见顾警长抱着苏作家出来，几个人大眼瞪小眼，这什么情况？昨晚顾警长和苏作家，魏九吴胖子几个笑得猥琐。

　　吴胖子笑着对苏焰说：“苏作家，你看这案子太不是时候，打扰了，要不警长和苏作家别去了，兄弟们代劳。”

　　顾淮怕苏焰不习惯开这种玩笑，瞪了他们一眼，“都闭嘴，少废话”

　　几个人把笑憋了回去。

　　半路，顾淮的汽车停下，停在一间咖啡馆门前，顾淮下车，一会从里面走出来，手里端着一杯热咖啡，一个蛋糕盒子给苏焰。

　　几个人瞪眼看着，顾警长太他妈体贴了，我们几个人也没吃饭。

　　吴胖子说：“小江你在前面卖油条摊停下。”

　　魏九说：“给我带两根油条。”

　　买了油条，江庆生加速追顾警长的汽车，两车并行等红灯时，几个人侧头看见顾警长和苏作家两人喝一杯咖啡，苏焰喝一口，递到顾警长嘴边，顾警长喝一口，顾警长一脸温柔的笑容。

　　还有更没眼看的，俩人吃一块蛋糕，你一口我一口，吃完顾警长拿手帕给苏作家擦嘴。

　　没交女朋友的江庆生很是羡慕。

　　两辆汽车在一幢公寓楼前停下，苏焰等着车里。

　　几个人下车，看着朝他们走来的顾警长，一路唇角上扬，顾警长何时这样笑过。

　　吴娟家住的公寓二楼，吴娟的母亲是一个富商养在外面女人，吴绢的父亲死后，吴娟的母亲有几分姿色，给富商生了个儿子，男人每个月按时给母子三人生活费，开始一星期来一两次。

　　最近几年不来了，吴娟的母亲人老珠黄了，那男人家里太太看得严，不常来了，生活费按时送过来。

　　警察来时，吴娟的母亲穿着睡衣，皮肤蜡黄，一看就是长期熬夜，吴母说：“警官，我女儿昨晚离开学校，今早也没回家，我听说她们学校有好几个女学生失踪了，是不是路上遇到坏人了？”

　　吴母说话时，神色有几分焦急。

　　“你什么时候发现女儿失踪了？”顾淮问。

　　“她每个周六回家来，这个周六没回家，周六是她弟弟的生日，说好的回家给她弟弟庆祝生日的，我往学校宿舍打电话，说她回家了，今天一早她还没回来，我怕她出事，给你们警察局打电话。”

　　顾淮说；“一个晚上没回家，是不是跟同学出去玩去了，或去同学家住，她平常关系好的同学家里你没打电话问问。”

　　吴母说：“她从来不在外面住，再说她弟弟的生日，我们周六订好馆子，她要有事也应该打电话告诉家里一声。”

　　顾淮问；“她回家乘坐电车吗？”

　　“骑自行车。”

　　吴母很担心，“警官，她会不会出什么事？”

　　“她从学校骑车到家，走哪条路？你知道吗？”顾淮问

　　吴母茫然的表情，“不晓得。”

　　招呼女佣，“周妈，你知道小娟上学走那条路吗？”

　　一个女佣从厨房出来，“我听她说过，平常骑自行车走大路，有时赶时间抄近路。”

　　顾淮问；“太太，你女儿有什么反常吗？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

　　“她平常在学校，我不晓得嘞。”吴母一问三不知。

　　女佣插话道；“小姐前几次回家，都关在屋里，像心里有事，不大愿意说话，不理人，我想小姐可能考试成绩不理想，或是老师批评了，小姐上进心强，读书很用功。”

　　“你觉得小姐什么时候开始不爱说话，不大理人？”

　　“有一两个月，小姐闷闷不乐，我以为小姐学习累了，不打扰她，吃饭时叫她出来，她吃饭也没什么胃口。”

　　“小姐性格怎么样？”

　　女佣说；“小姐脾气蛮好的，很听话，少爷有时淘气，平常小姐都让着小少爷。”

　　这时，一个七八岁男孩子进来，怀里抱着球，鼓着脸问：“我姐还没回来？”

　　女佣领着他去洗手，说；“小姐没回家 ，太太着急了。”

　　男孩子生气地道：“说好了，昨天我过生日，害得我们等她。”

　　“小姐是有事情，不然怎么能你生日不回来呢？”女佣哄道。

　　“她答应给我买生日礼物，骗人。”男孩子不悦地嘟囔。

　　吴母说：“小孩子惯坏了，不懂事。”

　　从吴娟家出来，顾淮做了安排，“分头查吴娟放学可能经过的路，问有没有人见过吴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