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言歌》清尘若昔

43、（四十三）

　　她们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我听得一清二楚，马上跑到那两个女子面前，问：“你说的那个人在哪儿？”

　　“莫非你就是那个姘头？原来如此啊，就往那边去了，”开始说话的那女人搭腔，“还真难得你找上来。”

　　我没工夫听他们闲扯便顺着那方向去了。

　　他连脸都不露，肯定是怕人看出什么来，我如果不赶快找到他他一定会出事，虽然他行医用药是行家，但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照顾自己却不一定行，因为我的马跑得快，而阿言是没有骑马的，所以我在天黑之前就看到他了。

　　可是很明显我是被拍到了那家小店的门外，我身上有从悠云山庄带来的不少银两，加了好几回价才让那伙计给我开了门，开门他便同我说：“客官，不是我要拦您，是前面那个客人说不让您进，您可别给我惹麻烦。”

　　拿了钱还这么多废话，我叫他别多心，同他说前面那人是我夫人，和我闹了别扭出来的，夫妻吵架而已。那伙计见我这么说便同我说笑了几句，说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没什么大不了的，多哄几句夫人肯定和您回去。

　　我从他那里知道了欧阳言住的房间，端了欧阳言事先让伙计煎的药便去敲门，里面说了声请进，我推开门进去看到他正躺在床上，脸朝着里，我走近了几步便听他又说：“你把药放下就可以了，没别的事了。”

　　“我不走。”我说。

　　听到我的声音欧阳言立马坐了起来，一回头看到是我，他又低下了头，对我道：“你还是找到我了，把门关上吧。”

　　他不赶我了我立马把门关上了，端了药碗到他床边，道“我怎么能不找你，先把药喝了吧，来。”

　　阿言没有反对，静静地把那一碗药喝了下去，然后把碗递给了我，他也没等我说话又道：“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只是我从没有想到会这样。”我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偷偷打量了打量阿言的全身上下，他已经把外面那件长裘脱下来了，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衫，我盯着他的腹部看了半天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你想看什么，现在还不到两个月，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欧阳言看到我的目光什么都明白了，我在那里还暗自纳闷，这个事情我怎么知道，可是这话也是想想总不能说出来，便问他：“真的是冰凝草的原因？”

　　“那不过是其中一个，”欧阳言看着我，“另一个原因你我都知道，如果我知道冰凝草有这个药性，我绝对不会试药。”

　　我明白他说的另一个原因是什么，反正现在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这要是放在以前碰到这样的事情我一定会说一举中的，却没想到这个词落到我身上却这么合适，却听后面欧阳言又说：“我一定会让你试。”

　　“现在怎么办，阿言，你知道我那天不是……，我想以后我们就在一起，别这么你跑我追的，行不行？”我情急之下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