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言歌》清尘若昔

41、（四十一）

　　良久，我感觉时间过了很久，悠云公子的手都已经收回来了，但是我却没听他说话，却听阿言道：“你看出来了？”

　　悠云公子道：“你自己知道，看来这次我已经输了，这次的药王便是你。”

　　“你不用看承药那一关了吗？”欧阳言又接着问，“这么快就下结论？”

　　悠云公子灭了房间中的最后一节香，道：“公子不是已经服用冰凝草了吗？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脉象，莫非，公子并不知道这药的特性？”

　　欧阳言的表情顿时大变，说：“我只知道一些皮毛，这次来就是想找到冰凝草然后亲自试出它的药性，却没想到……”后面的话他似乎不愿意说下去，我在这个时候听到冰凝草好像有种感觉，后面要发生什么，但是事实证明我只猜测到这里，却没有猜对。

　　“冰凝草集关蒴雪山上的冰寒之气生长而成，虽是寒性之物，但是它与别的寒性药物不同，一旦它离开雪山冰寒之地落入平常之处便会药性发生更迭，成为寒暖气流交融之物，容易使服药之人身体内的气血产生变动，造成一些……呃，变化。”

　　我渐渐地听到一些苗头出来，然后又听那悠云公子说道：“继而出现热气倒流，自然了，先前会有一阵昏睡之症，那些都是前兆，只要到合适的时机，发生某些事情，自然就有了现在的结果。”

　　我看到欧阳言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脸像纸一样白，真恨不得现在就出去看看他，只听他在平静了许久之后，开口道：“不用了，悠云公子既然知道这么多在下便也不争这药王的名字了，只是想问，这症有解决的办法吗？”

　　只见那悠云公子摇了摇头，说：“我最后说的合适时机也只是推断，具体是什么，只就要问公子了，当然了，如果你不想说我自是也不会问，只是这解决方法，我想这世上没有人知道。”

　　“当啷”一声茶杯落地，欧阳言的眼中闪过一丝哀伤，我的心又被一次刺痛，再也不想躲在屏风后面，于是我走了出去，悠云公子察觉身后有声音知道是我出来了，但是他没说什么，只是那欧阳言看到我，一时间愣住了，我知道他没看出我来，便一下扯掉了帽子和脸上的胡子，说道：“阿言，是我。”

　　这一下欧阳言便把我认出来了，看到他表情又羞又愤，衣袖间突然一个银晃晃的东西闪动向我面门而来，我这一躲之间他便冲出去了，我就要追出去却被悠云公子按住了肩，只听他道：“你中毒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腰间有一点麻酥酥的感觉，看到地上的那枚银针，那不过是虚晃一枪吧，真正的毒药下在了这里，这还是阿言第一次对我出手，以前他无论怎么生气，或者从那天晚上以后他都没有出手毒我，而这次他却是来真的了。

　　“不过毒得不深，我给你丸药，吃了就会好的。”悠云公子叫人拿了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