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言歌》清尘若昔

37、（三十七）

　　好像在欧阳言的身上闻到一种从来没有闻过的味道，很香，但是又很不真切，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好像身在梦中一样，只看到欧阳言一个人，脑子里全是这段时间以来和他一起的画面，我连自己的手都控制不住。

　　我真的不知道我是不是自己让自己的手去解衣服的，手抚过欧阳言的光滑的背，一种又细滑又凉的感觉从手心传来，听着欧阳言口中的呻吟声，看着他拿不断开合的嘴，我一口就亲了下去。

　　不知道梦境中的东西是不是也会上瘾，也不知道我现在还有没有意识，只是欧阳言那因为痛而用指甲扎我胳膊的时候我却还是沦陷其中。

　　早晨的阳光从来没有这么刺眼过，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觉得身上有些冷，也是，我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所剩无几了，头脑开始清醒过来我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想到这里我便四处看，欧阳言到哪里去了。

　　我记得昨天在这里应该有他的衣服的，可是现在他连人带衣服都不见了，我匆忙穿戴好便沿着湖找他，可是怎么也找不见，坏了，我昨天晚上都做了什么事情，找不到他也是正常的，我最后转了好几圈只好先回到大包里再做商量。

　　本想这里也不会见到人，但是我掀起帐帘却看到欧阳言正在里面，他看到我进来脸色顿时一变，我本来是找他的，但是现在这么容易看到他了却不知道怎么办了，我刚要开口说话就被他抢了先。

　　“这件事情不怪你，我也有责任，就当……就当没发生过。”欧阳言的脸上一红一白，看得出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刚说完这句话他就要出门去，我看到他又要走便一把扯过他袖子道：“你不许走。”

　　欧阳言停在当地，我把他身子转过来，看到他衣领还没穿戴整齐，直把一片肩膀都露了出来，我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尽管这个三公子欧阳言我是开始真想把他当兄长一样来待得，可是现在完全变味了。

　　“我不能当没发生过。”我说。

　　给点反应，快点给点反应，我觉得我都快等哭了，怎么着你说句话啊，其实在那次采摘冰凝草我在地上抱住她的时候我就觉得欧阳言不是对我没感觉，但是到现在他好像又给我一种很模糊的感觉，我除了王爷还没摸过别人的脾气，没想到就碰上这么一个难度大的。

　　“然后呢？”欧阳言开口却就这三个字。

　　“然后，就一直在一起，”我抓欧阳言的手到胸口，他的手心都是汗，“像夫妻。”

　　欧阳言瞪大眼睛看着我，说：“不可能，怎么可以像夫妻，我不是我弟弟。”

　　然后他就挣开我跑了出去。

　　我不是我弟弟。我这个时候相信这句话已经深深刺伤了我年幼的心。

　　我没有当你是欧阳书，如果你不是那种人，我怎么会逼你。不知道断袖这个东西会不会家传，即使是家传想来也不会有弟弟传给哥哥的，我不明白，为什么之前的欧阳言并不排斥我的接近，可是现在却把我推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