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言歌》清尘若昔

24、（二十四）

　　又过了三天的时间我看到了关蒴的城门，这里似乎已经是一个古城了，和很多北方的城池一样显得有些凋败，离金陵远的地方一向是如此，这里应该也不会太富裕，然后我发现，这里已经不是兴国了，而金陵已经不能拿来比较了，想到这里我自嘲地笑了笑。
　　北方的东西还真是吃不惯啊，我只有不断地喝水，然后跟小二打听：“关蒴哪里有山啊？”
　　那小二正好从桌边过来，跟我说：“客官你也是要到那里找药草的？不知道怎么的，今年来这里找药的人比往年都多，客官从这里一直向东北方向走，大概还有半天的路程就到了，不过有件事要提醒客官，那山叫绵山，常年寒冷，就算是在山脚下也比这里冷很多，到了半山腰就全部都是雪了，常年不化，您一定要小心。”
　　也许他是看我一个人来这里找药所以多提醒了几句吧，我环顾了四周一圈，发现好多都是外地来的，而且都是带着不少行李，一桌怎么也有四五个人，只有我是一个人，还真的是太特别了。
　　“对了，这几天又没有一个穿蓝衫的公子，大约二十多岁年纪也路过这里？”我想打听一下欧阳言的消息，尽管这种希望很渺茫。
　　“这里每天来的人都很多，不知道这公子长什么模样也不好说，不过年轻公子我倒是留意过几个，好像是有，大概是在两天前，还有一个白衣的公子也是这般年纪。”那小二答道，我于是又要了一个小菜。
　　“他们是一起的吗？”我想，难道是欧阳言已经和欧阳书碰面了？
　　“不是，他们不是一个时候到的，那蓝衫公子要走的时候拿白衣的才来的，没见他们说话，那蓝衣的公子根本就没看到那白衣公子，后面那个好像在躲什么人。”小二说的已经很多了，我很佩服他有这么好的记忆力，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小茶馆中时间久了也能长不少本事。
　　我点了点头不再问了，看来欧阳言已经到这里两天了，这里看起来天气很冷，他身上也不知道带的衣服够不够，真是很麻烦的事情，我风卷残云一般扒拉了几口饭，还是赶快吃饭去找他吧。
　　绵山在关蒴的最北边，山很高，听说上面云山雾罩连方向都辨不清，但是山是很好爬的，只要扛得住冻，都能够上得去，我把身上的东西都收拾了收拾，那令牌被我放在最贴心的地方，我不管用不用他，至少这是一个念想吧，都收拾停当了我便出发了。
　　山上的石头都冰冻得像石头，我摇了摇头，那些破树枝子都跟残花败柳似的，我真不明白这地方能有什么好药材，还会吸引这么多人，这不，我前面后面都是人，我真是服了他们了，来这么多人干什么，一个我认识的没有。
　　正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忽然前方一个人影闪动，怎么人影总闪动，定睛一看，我大喊：“欧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