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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真相大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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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真慢悠悠地回到府里后,已经被放出来的李玉敏,亲自下厨,给他做了一道她拿手的虾馅饺子。见李玉敏主动来示好,毕竟此时还不能明面上嫌弃她,而被德妃疑心;何况她也为自己一连生下了三个阿哥和一个格格,多少有些恩情在的,云真也就将她做的虾馅饺子吃了个精光。李玉敏当下就感激得眼泪汪汪地看着云真。没办法,这天晚上,云真自然歇在了她的房里。于是,第二日,以前那个飞扬跋扈的李玉敏又回来了。
云真也不再管她的颐指气使,毕竟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操心。最令他头痛的事是:那拉氏,如今是真的、表里如一的变得沉稳起来,不管是人前还是人后,她都永远是一副得体的、客气的、温和的模样,她就像是一本皇子福晋的‘教科书’,让人挑不出她半点不是。对外,她在康熙和德妃面前,是个孝顺又让人省心的好儿媳妇;在妯娌和弟弟们面前,是最和善、最大度的四嫂。对内,她在奴才们面前,是最有才干最雷厉风行的当家主母;在云真的妾室面前,是一碗水端平的好姐姐。她使得云真的四爷府一切都井井有条,使得云真可以放开手脚、一心只顾与兄弟们的斗争,她……她有着太多太多的优点,就连康熙都不停地当众夸赞她,赏赐也一再地送进四爷府。但,云真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在真胤禛看来,这样的那拉氏是最好的她,也是最好的、最标准的四贝勒福晋;但在云真看来,她实在不像一个妻子。她不再会对着云真撒娇,甚至不再会再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她对任何人都很好,却也是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漠不关心。这样的那拉□□,让云真很心疼。
自己或许这一世,都无法再靠近这个对‘胤禛’一生来说最重要的女人了。
“爷,小桂子都打听清楚了。”康熙四十三年的十一月初,一天下午,云真坐在自己个人独享的卧室里看书,苏培盛进来压低声音说。“查了这么久才查清?都过去一个多月了,哼!爷记得,爷被老大和老十四摆了一道,可是在十月初啊~~”云真略带不满地说。“是……是奴才办事不力。”小桂子初次走进云真自己的卧室,所有的装饰都很简单大气,正对大门的墙上挂着一副云真自己手书的对联:俯仰无愧天地,褒贬自有春秋。整个房间的摆设以天青色为基调,透出一种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冷漠和压抑。小桂子紧张地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爷,上月,爷叫奴才跟着小顺子公公,奴才仔细地跟了他一个月,如今可算把爷上回被……的事理清了。”“哦~~是吗?坐下慢慢说,苏培盛你站门口看着人。”云真放下手里的书。
“是,爷,事情其实是这样的。皇上身边的苏婉仪和佟娘娘宫里的苏嬷嬷,是母女。苏嬷嬷当年和侍卫私会,偷偷生下苏婉仪。是八阿哥的额娘,当时是浣衣局的宫女的良妃娘娘,求当时是惠嫔的惠妃娘娘救下她们母女。所以,苏婉仪她们一直是八爷的人。而小顺子,在孝懿皇后去世后,在宫里没了地位,自然也就没了多余的入账。他的爹病重,原本没钱救治,打算要将他唯一的弟弟也送进宫来当太监了。是八爷的人给钱,治好了他的爹,自然也就保住了他家的血脉。小顺子很感激八爷……爷那日的计划,八爷的人知道以后,八爷告诉了九爷他们、惠妃娘娘、大阿哥还有小顺子。在苏嬷嬷推荐下,小顺子才特意到佟娘娘身边去当差。”“哦~~这么说,小顺子自孝懿皇后过世时起,这么多年一直是老八的人?”云真心说,老八的动作还真够快的。“回爷的话,是的,可以这么断定。奴才听十四爷身边的小邓子说,八爷告诉十四爷,咱们想击垮宜妃娘娘,所以十四爷就去求德妃娘娘帮宜妃娘娘。没想到,德妃娘娘和宜妃娘娘联手陷害了佟娘娘。只是,咱们原先藏在苏婉仪那里的一部分证据,原本打算由王喜公公指引皇上去看的,美香姑娘被杖毙的前天夜里却都不见了。八爷的人一定是知道那些物证的存在的……原本奴才也以为是八爷的人那天听了爷和十三爷的话,派人偷偷地提前拿走了。但王喜公公说,他仔细留意过,并没有八爷的人来过。而且奴才听小邓子说,十四爷和九爷他们都在……恩……在骂爷您心狠手辣、刻薄无情,似乎是在怀疑是咱们将证据转移、并且怂恿美香姑娘夜闯乾清宫的。所以,依奴才看,这后面只怕还有一个人在,咱们和八爷他们,都被他给摆了一道了。”“恩……小桂子,你看会是谁呢?”云真觉得小桂子年纪不大,心思倒很细腻,放在现代绝对是个当侦察兵或是间谍的好苗子。
“奴才以为是大阿哥。”门口站着望风的苏培盛不甘心被忽视,忍不住回头低声说。“恩,爷觉得也应该是他。毕竟老八曾到惠妃那里找过老大……只是他们原本是一伙的,惠妃怎么会亲自下手杖毙了良妃的亲妹妹呢?”“爷,奴才听小福子提过,惠妃娘娘曾经有一次提到良妃娘娘时,一脸的怒气,似乎多有不满。而且奴才看,大阿哥也是一个很想做……做太子的人。”小桂子压低声音说。“那是自然,哪个爱新觉罗家的子孙不想当……哼!何况他还是长子。只怕这份心,老大和惠妃存了很多年了。老大这么多年战绩显赫,在边疆出生入死。而太子却锦衣玉食、坐享其成,换成谁都心有不甘。”“爷说的是,奴才想,大概咱们和八爷都被大阿哥他们设计了。而且听小邓子的话,十四爷似乎也被八爷他们蒙蔽了,许多事情十四爷都不清楚真相。如今十四爷心里对爷可多的是……”小桂子说着看了看云真的脸色。“爷知道,他老十四向来很信老八的话,耳根子又软……十四那里现在不需要去理会。咱们还是得仔细想想老大都做了些什么。爷不能叫他白设计了,这个仇自然要报的。何况,老八他们如今把美香的死算在爷的头上,爷不能蒙这不白之冤。”
“是,奴才以为……”小桂子刚刚开口。
苏培盛突然假意咳嗽起来。云真往门外一看,原来竟是十四阿哥来了,后面还跟着十三。十三似乎想拦着十四,但又不想在这里和十四打架,因此就被十四拖着一起闯了进来。云真忙笑着冲十三示意了一下,又对着十四说:“十四弟,还真是稀客啊。今儿怎么有空,上四哥这儿来了?”“哼!”十四毕竟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何况自出生起又倍受宠溺,心智极不成熟,还学不会喜怒不形于色。“这是怎么了?四哥哪里得罪你了?”云真挥手示意小桂子二人出去。“四哥,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四哥真的就潜心于礼佛、做一个心怀慈悲的好人了呢……原来……哼!也是一个会陷害无辜的人!”十四自顾自地坐下,拿起桌上的茶灌了一口,怒气冲冲地瞪着云真。“老十四,你胡说什么呢?四哥不是这样的人。我都跟你说过了,美香怎么会去乾清宫,我们都不知道。良妃娘娘今儿早上又吐血了,我们听说了自然也是很难过的,但是……再说了,我都跟你说过了,美香会去乾清宫,是惠妃怂恿的。”十三也坐了下来,瞪着十四。“罢了,还不知道老八他们,对十四说了什么呢。再说,咱们也没有证据证明惠妃真的找过美香了。总之,今儿只有一句话,是我胤禛做的事,我不会否认。不是我做的嘛,”云真拍拍胤祥的肩,示意他消消气,又对着十四笑了笑,“我自然不会承认的。既然你已经认定是我做的,那么,我还解释什么呢?”“四哥倒是自信的很呐,你真的以为我查不出来吗?我如今也已经是个大人了。很多事情,自然不会轻易听信别人的。”十四显然不信云真的话。“是吗?那最好不过了,没想到我的十四弟也长大了。”云真故意一脸慈爱地看着十四,和他打起了太极拳。只要十四不主动开口问,自己就不提到对老大的怀疑。看看在十四心里,到底‘四哥’这个称谓占据了多少份量。
“我……你……”十四似乎想问,但似乎又害怕听见云真的答案,支支吾吾起来。老十三向来性情豪爽,又是个得宠的阿哥,从来心直口快的,最见不得这样吞吞吐吐、不够干脆:“老十四,你心里有疑问就只管问四哥,问完了你还疑心是四哥派人干的,我老十三也就无话可说了。枉费你小的时候,四哥那么疼你。你这么容易就被八哥他们收买了。”“我……可是……八哥自然不会害美香。”“但是,咱们都知道,美香姑娘当年就是被四哥的皇额娘、孝懿皇后罚去浣衣局当差的,她的家人也因此被没入贱籍。难道,你以为美香会听四哥的话?我看,她早就恨死四哥了呢。”“这话也没错……”老十四显然陷入了两难的矛盾中:不知道该信八哥、九哥他们的话,还是信四哥和十三哥的话。按十三哥的说法,美香是不会待见四哥的,但是八哥的人又不会害美香……“难道背后还有一个人……”十四不亏是康熙和德妃的儿子,反应还是挺快的。“呵呵,难得你这就想到了。”一直不说话的云真,似乎才回过神来。
“那会是谁?四哥那天的计划,自然只有八哥的人听见了……我是……我是说……总之,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四哥你们的计划啊。”十四一不小心将老八真的安插细作在四爷府里的事实说漏了嘴。云真假装没有听出来,只是叫小桂子进来了:“小桂子,把你刚才没有说完的话,一并说给十四爷听听。”“是,回十四爷,奴才查了一个多月才查明白,奴才的话句句属实。事情应当是这样的,八爷知道我们爷的计划后,自然告诉了九爷、十爷和您。但是八爷也告诉了直郡王和惠妃娘娘。”“怎么?这事大哥也知道?八哥说,这是很隐蔽的事,只有咱们几个人知道的。连八哥最近很是仰仗的佟国维和马齐等几位朝中大员都没有告诉呢!”十四显然有点被欺骗的感觉,竟直接把老八勾结官员的事实又喊了出来。性子莽莽撞撞的,到底没有受过挫折,心智还不够成熟啊,云真如是想。“是的,奴才可以确定,惠妃娘娘他们知道我们爷的计划。奴才看,乾清宫里必定有惠妃娘娘的人,是他换出了咱们放在苏婉仪那里的物证。然后,惠妃娘娘借皇上思念孝懿皇后的名义,将美香姑娘骗至乾清宫。当物证被皇上看到以后,惠妃娘娘就将美香灭口了。然后,八爷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就怀疑上我们爷了,都以为是我们爷陷害了美香姑娘。”“是吗?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惠妃娘娘跟前的小福子可以作证,惠妃娘娘必定找过美香姑娘。”“恩~~可是大哥和八哥自小一块长大,惠妃娘娘又是八哥的养母,为什么他们……”
“这还不明显吗?惠妃和大哥是想通过美香的死,使八哥和四哥之间心生芥蒂。到时候咱们互掐,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四哥收集到的证据呢,必须能让皇阿玛看见,这样才能使皇阿玛对八哥的能力产生怀疑。大家都知道,八哥最近圣眷正隆。”老十三忍不住喊了出来。“难道大哥他想……”“老十四,他毕竟是战功显赫、劳苦功高的皇长子。没有人会甘心将自己出生入死打下的江山,拱手让给自己的那个倍受宠溺却没有多少才干的兄弟的。”云真淡淡地说。“这么说,咱们所有的人都被惠妃和大哥耍了?可是,八哥那么精细的一个人,他……”“哼!我看他早看出来不是四哥干的了,他在宫里的眼线还少吗?我们都能查到的事,他会查不到?”老十三一脸不屑。“那……难道八哥是想借此来挑拨我和四哥的关系?这么说~~这件事和四哥一点关系也没有。”老十四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云真略有些感动,看来小的时候是没有白疼他。老十四,到底是太不成熟了,心又软。人家对他表面上很好,他就会‘义薄云天’地坚信那个人所有的话,所以才这么轻易就被人利用。“那也不是这么说,要不是我预备要揪出那些仗势欺人的达官显贵,而且计划得又不够周密,才害死了美香、害了无辜的佟贵妃。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啊。到底心不安。”云真装出一副很后悔的样子。
“四哥别这么说,咱们都是被大哥、惠妃和八哥他们联合起来耍了。老十四,你看见了?到底是四哥真心疼你。八哥他们,不过是利用你来打击四哥罢了。你……”老十三义愤填膺。“算了,时候也不早了,都留在四哥府上用晚膳吧。都过去了……老大,我是绝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得手的。老十四,这方面~~你八哥和我倒是很有合作的机会啊。”云真站起来,走出卧室,十三、十四忙跟上,“很多事咱们心知肚明,太子和老大……呵呵……他们将来如何,可都在咱们手里。”“恩,这件事我会向八哥、九哥他们说明白的,不是四哥做的,良妃娘娘那里也有个交代了……大哥?哼!他带兵打仗倒可以,想……他连我的对手都不是呢。”“嘘~~小点声。四哥的府里,如今可不怎么保险呐。”云真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十四一眼,“算了,不谈国事了,四哥府里新来的厨子,做地道的湘菜可是一把好手呢,我特意从湖南把他寻了来。嘶~~那菜做的~~真是辣得过瘾啊。你们大概没有吃过那么麻辣的菜吧?”云真夸张的表情把十三和十四都逗笑了,气氛也顿时轻松起来。
用过了晚膳,和‘胤禛’小时候一样急性子的十四就慌忙到隔壁的八爷府,去给云真澄清事实去了。十三坐在云真新让造办处定制的摇椅里,吊儿郎当地晃着,习惯性的、一脸狡猾地冲云真笑,笑得云真后背直发凉。云真上前敲了胤祥一个爆栗:“老十三,做什么这样看着我笑,你很闲吗?还不回家去看看你新得的宝贝儿子弘礅?”“四哥,你这书房,是个好说话的地方吗?”“那当然,我的书房和卧室,都是可以大胆说话的地方,自然有死士们在暗处把守。”“四哥,看来老十四心里对你还是有感情的,他倒是也会相信咱们的话。”云真在胤祥的身边,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那可不一定,这回是真不是咱们做的;而老大的手段实在也不怎么样,很容易就能看得出来、查得明白。所以~~咱们这么说,老十四,也就信了。下次要是是老八想诬陷咱们,那可就不是那么容易能说得明白的。何况,你知道这些年……我和十四,并不如十四和老八那么亲近。”胤祥收起了狐狸般的狡猾笑脸,略带歉疚的说:“都是因为我,老十四才会埋怨四哥偏心。小的时候,他也是很粘四哥的。”云真看着这个敏感的十三,有些心疼,摸了摸他的光脑门:”这与你又有什么相干呢?皇阿玛嘱咐我教你算学……我作为兄长,自然要照顾你。何况,敏妃娘娘当年和我的皇额娘又极要好。我想,我和老十四是缘分不够……何况,只怕造成今天这不亲近的局面,德妃和老八都功不可没啊。你也知道,德妃一向是不待见我的。”云真无奈地叹了口气,要是不用做德妃的儿子就好了。
“是啊,不过,德妃娘娘毕竟是四哥的亲生额娘……我想,如果心结打开了,她自然还是会疼四哥的。只是有了老十四,她对四哥自然不如对十四那么好。老八……哼!真是一个卑鄙的小人,竟然用这种挑拨离间的方式打压四哥,行事忒不光明磊落。”“也不见得就都是老八的主意,老八其实若不是因为那样的出身,从小就被兄弟们看不起,皇阿玛也不宠爱他和他的额娘,他也不会……我看,利用德妃和十四来打击我,是老九的主意。这个像毒蛇一样的人,心机可重着呢。”“他?哼!奸商一个,皇阿玛都很是看不起他。他前儿居然在京里开了个赌场,被皇阿玛知道了,大骂了一顿,连带着宜妃娘娘也被皇阿玛训斥了一番。不过他倒是个很聪明的……可惜不是咱们的人,况且他又不是一个心地善良之人。打小儿就……如今也时常不拿人命当回事儿。我是看不上他那样无情无义的人。”老十三躺在摇椅里,重又惬意地晃来晃去。“是啊,不过老九也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八爷党里他可是个顶梁柱啊。老八上下打点、收买官员的财物,还不都是老九出的。若是生在平民家,他也能是一代名商啦,呵呵。不过,你四哥我对付老九还是有把握的。可怕的倒是老八,自古都是‘会叫的狗不咬人’。老九,坏倒坏在面上,一看就叫人厌烦,皇阿玛也不待见他。老八就不一样了,不仅皇阿玛如今看重他,朝中大小官员大多都称他是‘八贤王’。就连读书的士子,也有很多到处作文章赞颂他‘礼贤下士’的。他老八天生就是个收买人心的好手啊。何况他委屈求全、费尽心机地经营了这么多年,咱们要多付他,不是易事。”“那倒也是,不过以他的出身,他自然做不了……心未免太高了些,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十三啊,唉……”云真看着这个这些年饱受康熙宠爱的弟弟,有些担忧他将来真的会生了夺嫡之心,到时候……毕竟若他没有犯了大错,历史上的康熙也不会一再地打压他、防着他,甚至当众说他不是忠孝之人。究竟在康熙朝,在十三身上发生了什么样的事,又没有具体的、详细的文献记载。云真对此也很没有把握。但,现在这个意气风发、事事顺心的十三,显然是听不进别人劝的。也只能自求多福了。“四哥,我一直有个问题很想问你,你到底是怎么弄到那些打击八哥的证据的?”十三见云真有些担忧地看着自己,于是岔开话题。“哦,那些证据啊,说出来也许你不信,是十四福晋偷来给我的。老八竟然会把那么重要的物证放在十四那里,看来,他对十四的拉拢可是下了很大的赌注呢。”“完颜曦?她和四哥的情分倒是不错……是啊,老八倒是对自己能够拉拢十四,很有信心嘛。要知道,万一十四出卖他,那他可就……”“也不见得,老八是个厉害的人物,裕皇叔(作者提示:康熙的哥哥,裕亲王福全)又对他视如己出。你也知道,裕皇叔对咱们皇父的影响力之大……就算老十四出卖他,只怕老八也不是那么容易倒的。而且~~利用羽宁来收买十四,就更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了。”云真认真地看着十三说。“羽宁?这关她什么事呢?”“十三弟,你真的不知道,十四心里的那个人~~是羽宁吗?”云真见胤祥的脸色变了变,觉得自己真是残忍。“真的?这……”胤祥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犹疑不定。“是曦儿告诉我的。不过,那只是十四的一厢情愿。”云真觉得还是不要破坏人家夫妻感情比较好。“这个我晓得,羽宁和我之间多年的感情,我还能信不过她吗?只是,十四怎么会……怪不得,他这些年都不愿和咱们亲近。原来是这样啊,真是造化弄人!我竟是一直都不知道。”胤祥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