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猎人的正经日常》一只白空空

7、生活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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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头罩接受了黑面具的工作邀约，为他这次往哥谭运货提供保护。

　　他透过夜视望远镜注视着远处驶来的火车专列，回想起几个小时前的情景。

　　黑面具跟他说了很多，杰森一直都认真地听着，也许他会在话里泄露什么信息，他想，虽然没有对此抱太大希望，但从罗曼的滔滔不绝中，他可能真的会发现什么。

　　杰森期待过也许罗曼会把最近的打算滔滔不绝地全盘托出，但当他表示更想来给他次‘试镜’的时候，他也没有失望。

　　黑面具的一些手下被带到他们面前，他们被绑着双手，头上蒙着黑色的头罩以遮挡视线，几乎就像是——杰森心中一惊，几乎就像是走上刑场。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黑面具想要他杀了他们，在他的面前，但杰森拒绝了。

　　“我最近获知有人走漏了消息，而你得给他们做个榜样。”黑面具这样说，似乎是在为他着想一样。

　　“我不干，”红头罩拒绝得干脆，“我不会替你杀你自己的手下的，而且你也不应该这么干——”他耸了耸肩，“死人可当不了好手下。”

　　真疯狂，杰森想，他想杀了他们，不只是因为他们做了错事，泄漏了什么情报，更是想以此来测试他，试试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哪怕是跟黑面具谈崩，杰森也不想开枪杀了他们。

　　他们是罪犯没错，但他们的罪远不如黑面具，更重要的是，他并不愿回想起这件事，但是他确实给了蝙蝠侠承诺，他不会在哥谭杀人。

　　有点出乎他意料的是，黑面具并没有因此感到愤怒或是跟他翻脸。

　　“我尊重你的选择，大红。”他说，但杰森因此却感到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等等——”

　　“——但我的生意还得经营下去。”

　　黑面具自己扣动了扳机。

　　“我喜欢遵从自己道德的人，这能显示一个人的性格。”

　　黑面具那张漆黑扭曲的脸上显现出一丝淡淡的威胁。

　　“但下次，大红，你最好学会在我面前服从指令。”

　　杰森站在原地思考他的话，他并没有因为最后的这句威胁而感到害怕，但是看着他就这样射杀自己的手下——

　　这还是太恶劣了，哪怕这些人是自己选择为他干活，也是自己选择了背叛，但这还是超出了他的底线。

　　杰森没有放下手中的望远镜，他一直都在关注着驶过来的火车专列，一边回想着与罗曼的交锋。

　　罗曼认为有人会来截货，因为他的手下们愚蠢的泄露了某些信息，他还是不够信任红头罩，杰森并不知道这些专列里运的是什么东西。

　　但这辆车将要在1:50抵达哥谭联合车站，在这上面的某一个车厢里就装着黑面具想要的东西，车厢里有人，在消息走漏之后，罗曼对此进行的安保措施升级是派他和一群拿枪的手下上车盯着那个东西。

　　他们的任务就是确保货物安全抵达，无论那是什么，黑面具还没有信任到告诉他那东西是什么。

　　火车在他们面前缓缓停下，这里是哥谭联合车站之前的停靠点，他们要在这里上车。

　　*

　　夜里，哥谭市外不远处。

　　塞西莉亚做好了准备。

　　哪怕是经验丰富的猎人也没有过这种经历——劫持一辆正在行驶中的火车专列。

　　加斯知道了她的打算，把酒吧的武器库完全向她开放，他甚至跃跃欲试想要参与其中，如果不是克莱尔拉住了他的话。

　　“我是认真的，加斯，你还要在哥谭生活，最好别出现在黑面具眼皮子底下。”

　　“真的没关系的，”加斯知道她们是为了他好，但是这种事情都不去参与一下，他总觉得有点心痒，“犯罪巷是红头罩的地盘，黑面具一般不会越界的。”

　　“不行，加斯，你给我好好待着。”克莱尔不容置疑地再次拒绝了加斯想要加入的请求，“你要实在坐不住的话，不如跟我去布鲁德海文处理那个恶魔的案子？”

　　“酒吧可离不开我。”加斯耸了耸肩，“为什么不是在哥谭？”

　　“我会记得问问那个恶魔。”克莱尔笑了一下，又转向塞西莉亚，“你确定不需要我给你当下后援？我明天中午才走。”

　　“我一个人可以的，”经过这两天的相处，塞西莉亚在克莱尔面前放得更开了，克莱尔和加斯都是个很好的人，他们完全不在意塞西莉亚的过去，而是真心想要帮忙，她冲他们眨了眨眼，总算显示出一些活泼的气质来，“如果我需要的话，我会记得叫你们的。”

　　她在武器库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能用下这些吗，加斯？”

　　“当然，很好的选择，它会帮上大忙的。”

　　“你们知道的，C4——”加斯做了个鬼脸，“猎人们最好的朋友。”

　　‘猎人们最好的朋友’被布置在了铁轨上，塞西莉亚找准了地方，准备在哥谭城外动手。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她需要遮住自己的脸，黑面具毕竟在哥谭经营多年，她不能因此连累到加斯。

　　倒不是说加斯会害怕一些□□打手，但猎人的世界本就是见不得光的灰色地带，不应该被暴露在这样一帮无法无天的罪犯眼中，毕竟，哥谭特产的超级罪犯们哪怕没有超能力也足够让人头疼了。

　　本来她只是准备找个面具，或者像那个红头罩似的全给蒙上，实在不行，塞西莉亚都准备戴个摩托车头盔了。

　　但这样做的问题就是，她的视野会受限，不管那些穿着紧身衣的超级英雄们穿着多么奇怪的制服，带着多么奇怪的面具，都是经过无数次试验和测试的，甚至还会使用某些市面上根本就不存在的新材料，还要符合空气动力学和人体工学，就算伊达可以把这些东西算出来，塞西莉亚也没法凭空造出来一个合适的‘超级英雄面具’。

　　在这种时候，伊达再次显现出她的用处来，她提供了某种混淆咒，可以模糊他人记忆里使用人的面容，哪怕是认识的人也会觉得是一张陌生的脸孔，而且紧接着就会忘记，同时伊达保证不会有任何影像资料被储存或是传输——这就是随身携带一个别人都看不到只存在于自己脑子里的超级电脑的好处。

　　这个咒语要使用的材料并不难找，作为猎人中转站的酒吧就完全可以提供。

　　至于效果，在施咒成功之后，塞西莉亚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克莱尔面前逛了好几圈，直盯得金发姑娘想要拔枪。

　　塞西莉亚及时按住了她的手，并且念了反咒，将真实的面容显现出来。

　　“What the——”

　　金发姑娘由怒转笑，伸出手指点了点塞西莉亚的额头。

　　“我要这个咒语，听到了吗？”

　　“已经写下来了。”塞西莉亚用手指夹着那张写了咒语和原材料的便签，递到了克莱尔手里。

　　被捉弄了一次的金发姑娘一点也不客气的收下了。

　　“这才像话。”

　　在离开酒吧的时候，克莱尔亲自给塞西莉亚施了这个咒语，之后蓝眼睛姑娘的面容就开始发生了变化，成了某个陌生人的样子，在移开视线之后，克莱尔发现，她甚至都记不得这张陌生人的面孔长成什么样，她是蓝眼睛还是绿眼睛，她是高颧骨还是尖下巴，一切的特征都变得模糊，并且没法被记住。

　　加斯则郑重地把一整个背包的C4递到塞西莉亚手中，两个人站在酒吧后门，看着背着炸药和长剑的小姑娘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发了。

　　活像是两个送小朋友上幼儿园的操心家长。

　　*

　　火车果然按时出现在了这个地方，在穿过最后一个隧道之后，接下来的铁轨都铺开在哥谭市外的平原上，这样平铺的地形很难藏下大批偷袭截货的队伍。

　　杰森绷了一路的弦放松了些，他还保持着警惕，但是相比刚刚连续穿过几个隧道和桥梁的时候，选在现在这种路上攻击，除非来者是蝙蝠侠，否则很难成功。

　　哪怕进到了车厢里，杰森依旧不知道黑面具这次运来的货是什么。

　　货运车厢里没有窗户，本就不是为旅客准备的，但是他和一批持枪打手在这里也不是为了享受旅行的。

　　杰森也明白了为什么黑面具让他们到车厢里面来保护货物。

　　在大批打手中间，一个体积并不大的箱子正安静地放在地上。

　　箱子的体积不大，但若要随身携带又会引起怀疑，它的形状狭长，没有很多东西会用这样形状的箱子装。

　　最好的猜测是某种武器，可能是枪炮，但若是这类轻武器的话，单运一个其实意义不大，更何况黑面具每周光MP5的走货可能就要几百个，所以应该不是这类东西。

　　但不管这是什么，这一定是黑面具特别想要的东西，否则他不会这样大费周折。

　　现在的车厢里有一打打手和一个属于黑面具的走私品，现在摆在杰森面前的选项有两个。

　　这个游戏，他是继续玩下去呢，还是到此为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