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蝙蝠家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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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是迪恩。
汽车旅馆里，萨姆在对照当地的报告确认一些信息，杰克占了电视机在追剧，迪恩实在是有点无聊了。
要他去做那些阅读工作实在是太痛苦了，再说有萨姆这个小书呆子在，他偷个小懒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他决定去便利店买点东西，问了杰克需不需要带什么，拿非利宝宝最近对巧克力有点上瘾，理所应当地要了巧克力糖，本来在埋头查资料的萨姆闻言立刻抬起了头。
他没来得及拦住迪恩，他哥哥就嘴快地答应了，而杰克又是那一副高兴的神情，萨姆张了张嘴，最后也只能深深叹了口气。
只有这一次，萨姆想了想，又把全部心神埋进资料里，哪怕杰克是路西法的儿子，他的牙齿也不一定是拿非利人级别的，毕竟他母亲还是个人类呢。
但是教育这个问题不能急躁，要有耐心，偶尔的一次放纵萨姆是可以容忍的，但是，他想了想，还是觉得尽快削减拿非利人的巧克力糖摄入确实是一件挺重要的事。
不过让他们都没想到的是，迪恩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在迪恩离开之后大概半个小时之后，萨姆对这个案子又有了新的怀疑，他给自家哥哥打电话但是却没人接通。
也不知道又去哪里鬼混了，萨姆有点无奈，现在就混去酒吧似乎也有点早了。
他想了想，决定自己再去一趟停尸间查看证据。
杰克正一门心思地追剧，萨姆就让他在房间里等他。
然后萨姆也没有回来。
成功追平了最新一季剧集的杰克这才意识到，他的两位监护人似乎是离开得有点久了。
其实本来这事也没什么，迪恩和萨姆也不是没有自保能力的人，大部分黑暗生物遇见温彻斯特们也只能无奈躺平，感叹自己运气糟糕，居然遇见这两个瘟神。
但是杰克一直等到了晚上也没有人回来，电话也没人接通，这事就不好说了。
思来想去，杰克决定去找他们。
*
经受过两位猎人爸爸和一个在人间混迹多年的天使爸爸的简单培训，杰克已经基本掌握了猎人那一套路子。
但是当他穿上西装来到之前就来过一次的当地警署的停尸间，询问萨姆行踪的时候，他得到的答案令人意外。
萨姆今天没有来过这里。
查看过尸体的杰克走出这个地方，一边思索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直到回到了汽车旅馆，杰克还在垂头丧气地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
迪恩和萨姆不会有危险吧，拿非利人努力了一下，还是搜寻不到两位猎人爸爸的气息，也对，他们身上都还刻着躲避天使的咒文来着，那东西对拿非利人也很管用。
一直等到深夜，迪恩和萨姆还是没回来。
杰克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向天使爸爸卡斯迪奥祈祷。
没过一会儿，听到祈祷的卡斯迪奥就立刻赶来了。
两个非人类面对两个人类的失踪一筹莫展。
直到卡斯迪奥听到了另一个祈祷。
*
当蝙蝠侠破窗而入，身后还跟着两只小鸟的时候，杰森甚至没有感到一丝惊讶。
是的，当然了，他们当然在随时监听，并没有更换通讯频率的杰森在头罩后面翻了个白眼。
伊达也没有惊讶，茜茜在哥谭搞出这么大动静还跟杰森搭上了线，想也知道布鲁斯一定会插手的，伊达毫不意外地想，更不用说上次达米安还机缘巧合地目睹了杰森和茜茜见面。
所以蝙蝠爸爸出现救场什么的，可是太正常了。
不枉她之前借用了蝙蝠洞的情报，用着同一套情报、同一套通讯设施，茜茜和蝙蝠家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样碰个面了，伊达有些激动地想。
别人都看不见的小姑娘在塞西莉亚眼前扮演阿飘，围着蝙蝠侠和罗宾绕了一圈，又飘了回来。
果然，不管那个世界的蝙蝠侠都是一样酷，还有，她看向达米安的目光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嫌弃，罗宾怎么也都这么矮？
塞西莉亚只当伊达是花痴犯了，本来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超英粉丝，没往心里去。
迪克的心情，总而言之就是很复杂，相当复杂。
知道塞西莉亚不是普通人是一回事，看到他偶然载过一次的小姑娘握着长剑眼神冰冷地看着黑面具，似乎在思索先卸胳膊还是先卸腿又是另一回事。
但不管怎么样吧，夜翼落地姿势还是很帅的。
伊达兴奋地在心里跟吉姆和胡安打了个招呼，她可是太喜欢这两个圆润可爱的……了，上次因为茜茜就根据小杰鸟这么一个称呼猜到了杰森就是红头罩，她可是很努力地克制住了兴奋的叫喊。
塞西莉亚的视线也在布鲁德海文义警浑圆挺翘的……臀部上可疑地流连了一会儿。
她不太明白，是布鲁德海文风水太好吗？迪克和夜翼的这个……咳咳，有点料哦！
紧跟着夜翼翻滚进来的是小个子的暴躁罗宾，老蝙蝠跟刺客联盟塔利亚的亲生儿子。
杰森瞟了他们一眼，注意到替代品没来，就知道他肯定要么在泰坦塔干别的，要么就是受了伤被禁足了。
红罗宾的声音适时地切入所有人的频道——包括杰森和塞西莉亚的。
“迪恩·温彻斯特和萨姆·温彻斯特，FBI红色级别逮捕令，臭名昭著的温彻斯特兄弟，被怀疑与多起连环杀人案有关联，迪恩·温彻斯特曾经有过至少两次死亡记录……”
“不，红罗宾，”杰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搭话，就好像他们还能心平气和地一起夜巡似的，“他们是猎人，不是连环杀手。”
那边只是稍稍顿了一下。
“好的，大红，我只是需要更加确认一下子。”
*
黑面具因为这突然的变故而感到愤怒。
这不应该，蝙蝠侠明明应该被牵制在码头的，他放出了消息会在那边进行有一个大笔交易，为此他甚至做足了戏，因为那是个真的情报。
“蝙蝠侠！”他愤怒地咬牙切齿，“你毁了我的计划。”
哥谭市令罪犯们闻风丧胆的义警先生并没有理会这位老对手，相比罗曼，他对另一个人更感兴趣。
——塞西莉亚·温彻斯特，尤其是在她刚刚那段发言之后。
很难说布鲁斯现在是什么心情，他已经看过了所有能够找到的有关这个女孩的情报，包括记载在书面上的，还有他从康斯坦丁那里挤出来的那些。
在他看来，这个女孩未免跟他认识的某个人太像了些。
同样是死而复生，他实在说不清杰森跟她搅合在一起究竟是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在他们面前，很明显被控制着的迪恩·温彻斯特和萨姆·温彻斯特正手持武器虎视眈眈的面对他们。
这就有点棘手了。
布鲁斯想着，要解决这个就必须得突破罗曼的那个魔法圈子，但是看塞西莉亚·温彻斯特的举动，恐怕这事情不太容易成功。
不过——
他甩出一个蝙蝠镖，意料之内地也被那个透明的光膜拦了下来。
杰森古怪地看着他揽了揽自己的斗篷，走了过来，出乎意料的平和。
黑面具因为这举动哈哈大笑。
“蝙蝠侠，我早就说过了，没有人能够突破这个。”
“只是想试试而已。”
宛若喉癌晚期的声音让塞西莉亚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塞西莉亚因为他这举动挑了下眉，她其实注意了好一会儿杰森的表现来着，但是隔着那么一个头罩……她啥也没看出来。
她看向不请自来的哥谭魅影。
“N金属*？不错的选择。”
“通常这对超自然力量都很管用。”蝙蝠侠不意外她一眼认出这枚蝙蝠镖的特殊性。
杰森对他们所有人翻了个白眼。
“拜托请告诉我你有个计划，”他看着越靠越近的温彻斯特兄弟，无奈地默认了那些无处不在的蝙蝠们就这样加入了他的任务，“如果我打了他们，”这话是对塞西莉亚说的，“你一定会报复回来的是吧。”
她的爸爸和叔叔拿着天使之刃在黑面具的操控下开始了进攻，塞西莉亚也想不明白她怎么还有空回应杰森的俏皮话。
“真高兴你还知道这个。”
她用目光扫过队友栏里不请自来突然出现的几个人名，好消息是扳倒黑面具的那个任务进展顺利，虽然寻找拉神之弓的那个还是岿然不动稳如泰山。
上面弹出了是否确认组队的选项框。
所以蝙蝠们都是这么自来熟的吗，她想，没做多少心理建设就接受了这个组队申请，于是任务进度又往前蹿了一节。
她甚至不知道该开心还是怎么样，再看看寻找拉神之弓的任务，觉得心情有点复杂。
“好吧，我确实有个计划。”
“愿闻其详。”杰森抢下了迪恩手中的一把枪，但问题在于，作为全副武装的两个猎人，他们身上藏的武器数量都快赶得上杰森了，没了一把枪，下一秒他就又抽出一把造型古朴的短刀。
杰森一点都不想知道这些东西到底都杀死过什么东西。
“我需要祈祷。”
没有太多问题，杰森第一个站在了她身边，蝙蝠侠的动作只比他慢了一小下，在这半秒的时间里他决定暂且相信这女孩。
有了蝙蝠侠的表态，夜翼和罗宾也迅速就位，将她围在了中间。
*
卡斯迪奥一般不会回应那些祈祷。
除非这其中的内容涉及到她所守护的那个人类迪恩·温彻斯特。
在过滤掉其他杂音之后，卡斯迪奥清晰地听完了那个祈祷的所有内容。
‘卡斯迪奥，我向你祈祷，请听完我要说的话’
‘我是塞西莉亚，我跟我的父亲迪恩和萨姆在一起，他们的境况不太妙’
‘我知道因为那些天使防护咒语你可能找不到他们在什么地方，我可以告诉你，他们在哥谭，被黑面具控制了’
‘而我需要你帮忙做一件事’
*
温彻斯特们的动作突然顿了一下。
这一点异样在一开始并不明显，显然要同时控制两个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们是经受过训练猎人，又因为血脉深处的某些东西在一定程度上有着身体强化的效果，虽然没有超人的超级力量那么夸张，但是大半个美国队长的力量绝对是有的，杰森可算是知道塞西莉亚的怪力都是从哪来的了。*
他们的攻击并不非常连贯，显然在意识深处，他们还是没有放弃斗争。
但这都不重要，黑面具显然想要让塞西莉亚手刃亲人，以释放她心中的黑暗面，就像他曾经做过的那样。
哥谭的义警们对上两个被控制的猎人也是束手束脚，尤其是杰森。
不说别的，他怕被徇私报复。
虽然他有点想看老蝙蝠出个狠手然后被记恨，也许他会在夜巡路上被套麻袋？
杰森只是想想而已，但是这想法确实让他挺开心的。
不过很快，他们就不用再考虑这个问题了。
黑面具胜券在握的表情突然变了。
塞西莉亚睁开了双眼。
开始了，她想。
迪恩觉得自己的脑袋很沉，很痛，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萨姆也差不多是同样的感觉，他的眼前呈现出一幅光怪陆离的画面，嗡嗡的声音直钻脑袋。
蝙蝠侠和夜翼一人一个，找准机会用足以放到大象剂量的镇静剂放倒了他们。
“……黑面具这是怎么了？”杰森问，他希望塞西莉亚没有做得太过火，起码不要再老蝙蝠眼皮子底下干这种事，被一只蝙蝠追得满世界乱跑这种事情他可是经历过的，他不想再来一次。
鉴于这位是他的新队友，杰森觉得要是真的出了事，布鲁斯也不会那么轻易地就放过他的。
“不——”黑面具捂着头摔倒在地，显得很痛苦，与之相对的是，梅特塔隆慢慢醒了过来。
“给我解药，求你了，蝙蝠侠。”他蜷缩在地上，想要用力摘下那头盔，但是脱力的手指却不听使唤。
“你对他做了什么？”蝙蝠侠猛地转头，他曾经以为这女孩不太擅长魔法，他希望自己没有判断错误。
“Well，没怎么样，”那女孩自顾自地翻了个白眼，慢慢走向了那个将罗曼保护在其中的魔法阵，“把自己黑进一个天使的脑袋确实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好主意。”
不过她还是解释了一下现在的大致情况。
“一点前情提示，他们有自己的天使电台，他们用这个相互对话，最近没有以前那么频繁了，是因为在人间行走的天使数量直线下降，而且他们都不太喜欢相互对话。”
在米迦勒重回天堂之后，大多数天使都回去了天堂，地球上的天使电台基本陷入静默，因为显然留在地球上的卡斯迪奥、在洛杉矶流连忘返的路西法、不知又浪到哪个神话体系的加百列和被放逐的梅特塔隆之间不会主动说话。
伊达为她这天才的主意鼓掌，确实，不费一兵一卒，借助天使们本身的特性就能够搞定黑面具，就连布鲁斯本人也必须得承认，这样确实轻松得多。
还有，真的是实锤了吧，卡斯迪奥只会回应迪恩还有跟迪恩有关的祈祷。
在那一瞬间，伊达有点想去翻翻这个世界的《邪恶力量》同人论坛找点Destiel来磕。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干的。
没过一会儿伊达就找出了最大的同人社区，加入了自己的收藏，准备没事的时候就去逛逛。
“……天呐，就不能消停一会儿，也不嫌烦。”梅特塔隆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个房间的正中央，面前跪倒一个黑面具，再远点的地方还有蝙蝠侠和一众哥谭义警，还有那个见鬼的塞西莉亚·温彻斯特。
饶是上帝的前任书记官也没见过这阵仗，尽管他不太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还是心里一个戈登在咯噔咯噔，不是，他这醒酒的姿势是不是不太对劲。
求生欲在看到塞西莉亚·温彻斯特往这边走的时候就蹭的一下上线了。
梅特塔隆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尖叫鸡一样叫了起来。
“……我没杀你爸爸啊！我真的没，他还活的好好的呢，你看你看，唉！？”*
他的目光瞟到了倒在地上的迪恩和萨姆，不得不说，这毫无帮助，只是让现在这个局面更加迷惑。
“……我一会儿再处理你的问题，梅特塔隆。”塞西莉亚冲他翻了个白眼，暂时不太想理他。
“再学一个超自然的热知识吧，天使们的声音一般人类是承受不了的。”
“我天，”杰森这下是听明白了，他几乎为这天才的做法笑出了声，“你是烧掉了他的脑袋吗？”
“帮……帮帮我，蝙蝠侠……”
“你不能杀我……”
看着黑面具蜷缩在地上痛苦嚎叫的现状，再看看仿佛看戏的杰森和突然很有反派气质的塞西莉亚，夜翼突然觉得，蝙蝠侠的观察名单上恐怕又要多上两个人了。
至于蝙蝠侠，蝙蝠侠有点头痛。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蝙蝠家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