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张起灵抱回去养》茗一一

12、第 12 章

　　当梁湾把我带到黎簇的病房时，我还有点不明所以，但是看到病床上那个脱水昏迷的人，我才知道她想向我表达什么。
　　“他是和吴邪一起出发的，现在就他一个人回来了，你不担心吴邪吗？”
　　“你特意让我知道这个，想说的不会只有这个吧。”我总觉得梁湾并不如她表现出来的这么肤浅。
　　“你和吴邪他们认识，并且关系很好，你就不担心他的生死？”她的表情有点不可置信。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和他关系很好？我就不能和你们一样，是被他们强迫来做事的无辜的人？”
　　“我知道你们认识，在九年前。”她的表情有点怀念，“那是我还在做实习生，见过一个病人 ，他是不明创伤导致的骨裂和失忆。当时我在照顾那个病人的时候，就见过你们。”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么巧？
　　“你一直在他身边照顾他，虽然尽量寸步不离了，但是你毕竟只有一个人，总有出去办事的时候。而我是医生，我可以一直在医院里面。每当你不在的时候，我都会在这个人的病房里逗留很长时间。他有的时候会说很多没有意义的词语，这些词语单个听都是没有意义的，但是，我一天一天地听着，终于听出了一些端倪。我并不知道这些端倪到底有什么意义，我只是记住了这些信息。后来那个人出院了，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她好像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有些人，不能见，见一次，负一生。”
　　“你听到了些什么？”我有点不相信，我都没有听到我哥的梦话，她次次都能听得到？
　　“我确实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东西。”梁湾看着窗外透过树叶照射过来的斑驳的光影，“你告诉我你们的关系，我就把我听到的话告诉你。”
　　“你如果真的有注意过我的话，就能发现，我称呼病床上的人为哥哥。”我有点无奈，我哥居然在这里还有隐藏的暗恋者？那么她接近王盟到底是为了什么？单纯地为了调查我哥？我虽然相信我哥的长相，但还是觉得这个结论有点不可思议。
　　“我调查过你，你是独生子女，并没有哥哥。”梁湾的语气很笃定。
　　这就是花痴的力量吗？她居然还摸过我的底？
　　“我已经说过我们的关系了，你可以说你听到了些什么了。”我有点不耐烦， “不要想着骗我，既然你知道我和吴邪他们的关系，就能知道这些话可能会很重要，你不说实话的话，他们会让你说出来的。”
　　她似乎有点不敢相信我的话，“有你在的话，他们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事关我哥，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说，时间在这件事上不起作用。”她似乎被我说服了，终于说了出来。
　　“我们一起工作几年了，你不会刚认出我来，为什么这个时候才提起这事？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的？”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肯定有什么事情是引子。
　　“因为上次被吴邪领走的那具叫黄严的尸体，他的手臂上也刻着这句话。”她终于吐露出来了，表情有点如释重负，仿佛放下了心中一个包袱，对她来说，知道这么多东西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吧。
　　“我知道了，谢谢你。”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虽然有点出乎我意料，但也算是有用的信息，“知道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压力很大吧，趁这个时间休个年假怎么样？出去散散心，顺便把该忘的事情忘掉。”
　　“你们不是关系很亲密关系吗？为什么你都不担心他？你为什么不去找他？”
　　“我很担心他，但这些事情不是我能处理的，我如果贸然去找他，除了让自己陷入危险以外，还会给他们带来麻烦。”虽然我觉得我没法说服她，但出于礼貌，还是和她说：“他们的世界很复杂，复杂到一般人都看不清的状态，随意参合进去，会没命的。这么多年的同事，我衷心奉劝你一句，就当作你什么都没有看到过，忘记这些事情，然后远离它们。”
　　她虽然同意了，但是看她的表情，好像并不打算放弃的样子。我想着要不要留心一下她的动静时，听到了她休假的事情。可能她真的听了我的劝告，决定放弃这些事情了吧，那就太好了。
　　直到我和小花联系，把梁湾给我讲的信息告诉他时，他才告诉我梁湾和黎簇去找过他了。
　　…………
　　…………
　　这个女人真的不怕死的吗？是什么动力让她有这么强的好奇心来追查这些事情。
　　“你不用管他们了，他们现在已经是吴邪计划中的一部分了，必须继续跟着我们走下去。”小花的声音虽然挺温柔，但总有一种不容至否的感觉。
　　“吴邪在古潼京里被蛇柏拖到沙底了，也是他计划里的一部分吗？”我声音有点绝望，憋了这么久，终于表露出来了。
　　“吴邪这家伙没这么容易死的。”小花感觉有点疲惫， “不久后你还会听到更多人的死亡信息，你就当作不认识我们，继续过你的日子。之前那么多年你都可以做到，现在没道理不行。”
　　“之前是我哥，我确信他的能力在任何地方都能自保，现在是你们，说实话，不管你们现在的社会地位有多高，我对你们的实力持保留态度。”我虽然不想和他争辩，但还是忍不住打击他， “吴邪的计划有多疯狂你又不是不知道，执行下去风险太大，我总担心有一天你们浪大发了就真的把自己赔进去了。”
　　小花居然笑了一声，语气还挺愉悦， “虽然你说的是实话，但是就这样被张小哥比下去了，还真是让人难过呀。”他的语气可听不出有任何难过的地方， “所以过段时间我的死讯传出来的时候，你可千万不要觉得是我学艺不精的原因。”
　　“这也是吴邪计划的一部分吗？”
　　“只有我们都死了，下面隐藏的牛鬼蛇神才会跳出来。”
　　“好吧，可别真死了。”我还是有点担心。
　　“谁又说得准呢。”小花漫不经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