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满月下的花谢 ...

  •   天庭战神在一日终究诞下子嗣,因其原身为植物,植物之灵需在玉石内温养,待时机成熟,经过祖屏,知其名,晓其意。
      但此灵气再出祖屏时却没有化为人形,此时,天宫却被这道仙灵搅得一团乱,,这仙灵在天宫里得祖屏召唤,却不知祖屏方向才闹出这么个事来。
      待战神赶到,这仙灵也早已落入凡间不见踪影......

      “琼姐姐!”一个身穿翻花袖,头戴花蝶的糖瓷小人急冲冲的跑进了一处厢房,落入一处怀抱。
      “怎么了,小妹今日为何跑的如此急?”
      怀里的人听着对方言语中略带的责怪丝毫不在意,扯着那人的袖子仰起脸,“琼姐姐你可知家中那棵从未开过花的树?”
      被称琼姐姐的女子点点头,“自然是知道的。”
      “今日那树开花啦,是棵梅树!”
      女子笑了笑,心道还真是孩子心气。
      “只不过这棵树是墨色花瓣,竟是棵墨梅树,父亲可高兴了,宴请了好多人前来赏花,要不...”之间小人转了转圆溜溜的眼睛,“琼姐姐跟我一起去看吧!”
      女子好像是没料到眼前的人提出这样的请求,眉头蹙了蹙,“我不能出去,小妹你也不是不知道,大夫人她...”
      小人的脸顿时皱成一团“母亲为何总是如此!”
      女子轻轻的将手指放在她嘴边,示意不要再讲。
      小人看她的样子,确实是在也不好多说什么了,才憋着一股子气,坐在了地上。
      女子拿她没办法,摇了摇头,只好威逼她“今日来者甚多,如若再不去看,恐怕就看不到那花了,我看不着也就罢了,若是小妹没能代我看到,那才真真是可惜了。“
      说完还摇了摇头,三嘘两叹看的小人心里直颤颤,想了又想再急匆匆的跑出了那出小小的厢房。
      女子见她出去,连婢女在她身后都如躲灾似的逃了,在原地摇了摇头。
      小妹...如你不来...我还能好过些...
      若是真的为我好,还是不要见面了罢...

      当夜,肖尚书府宴请宾客半朝有余。
      之间在偏僻的一处,一人趁着众人醉倒,披着夜色来到了今日的小院。
      终究是按耐不只心中的好奇,来到了那树前。
      趁着月色想一探神秘的人在看见树后却定在原地,缘由不是树。
      那树下,站着一个人。
      她借着透过繁花的月光看见一个男子。
      那男子面色苍白,却长的异常俊美,剑眉星眸,宛如神魔,不似凡人样貌。
      顿时自觉惭愧,却顿感血液倒流。
      此人莫不是鬼?
      此等面容从未见过,莫不是窃贼?

      或是她想的太入迷,竟连对方是何时看着她的时候都不知。
      她终究是鼓起问眼前的人,“你是何人?我从未在府中见过你。”
      那人好像是想了想这个问题,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一丝声音。
      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吹来一阵风迷乱了她的眼。
      再睁开眼,却见刚刚刚那人早已不见踪影。
      树上的花也被那阵风吹得缓缓落下,她却是听见一个如玉石般温润的声音。

      “我叫墨贤安。”

      花还是缓缓散了一地,好似今日的花只是昙花。

      第二日,大夫人带着家法来到这一处连院名都没有的小厢房。
      “你个孽障!我不是于你说过,无事不得外出,你是想怎样,真是反了天了!”
      大夫人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她已经被两个仆人驾倒在地上,一丝一毫都动弹不得,哪还有什么尚书府二小姐的样子。
      “今日如若我不罚你,改日你不知要把我这夫人放在哪里!”
      她看见大夫人冷冷一笑,眼神带刺,好像一个吐着信子的毒蛇,随时准备取她的命。
      大夫人已然祭出家法,势要打的她不敢再踏出那道门槛。

      她的母亲原本是这一家的正妻,谁知这尚书原本就是假样借势,从一个小小的官扶摇直上,在她母亲的帮助下坐稳了这尚书之位,后又陷害她母亲,让其惨死,将其背后的家族也在他联合他人一同连根拔起。
      那他人就是现在的大夫人的家族,尚书与大夫人早就在暗地就就勾搭上,并在她出世前就育有一女,肖如芊。
      又因她生的与生母几分相似,更是让大夫人起了要折磨的心。
      只可怜了她的母亲,原本是娇生的小姐,却落得如此下场。
      她又可怜大夫人,活在过去,嫉妒一个已死之人。
      可怜又可笑。

      这一次被罚后,直到第二年的夏天都没有好起来。
      没有膏药,没有人来帮她,可能有一天她自己就会死在这处偏远的小院里吧。
      正当此时,一个许久未见的小身影闯进了这片寂静。
      “琼姐姐!”
      那个人看着她,小妹好像变高了,她心想。
      “那棵墨梅树要被砍啦!”
      她心头顿时一颤,“为何?”
      那棵树为什么要被砍了!
      “那棵树,它竟在夏日开花!”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惊慌至此。
      明明,那只是一棵树而已。

      心想如此,却还是不顾身上的伤口疼痛,任由其撕裂又渗出血来。
      她在父亲门前跪了又跪,磕了又磕,求了又求。
      求父亲把那棵树栽在她的院子里。
      既然树在夏日开花,众人也认为这棵树乃是不详之物,不如将它栽在她的院子里,一物降一物。

      许是许久没有见到自己的二女儿,见她身上又是伤横累累,纵然是想到之前让他不悦的女人,还是觉得毕竟是流的自己的血,也觉得她说的也不是并无道理,就差人将那棵不详之树迁到她的院子里。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敢跑到父亲面前去说,只觉得现在的身体像是要破碎了一般。
      回到院子里的时候见树已经被迁好,仆人们逃的比以往更快了。
      这样也好,起码那些人不会在随便来了。
      她一步一步的往房间里走。
      还没有踏进房门就感觉自己再也支持不住,脚底一软就要滑倒。
      却落入了一个带着淡淡清香的温热怀抱。
      她抬起头,看不清那人的脸。
      缓缓睡去。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人把她治好了,而那个人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赫然就是那天冬夜,她在墨梅树下看见的那个男子。
      “名字。”
      她面前的人面无表情,却只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我的名字吗?”她指着自己询问对面的人。
      见对面的人点了点头,她的唇角勾了勾。
      可能是没想到对面的人突然的笑。
      墨贤安竟被定在了原地,一时间愣住了。
      她却丝毫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和自己心底的雀跃。

      “我叫肖如琼。”

      好像是得到了确定的答案,梦境如烟一般消失了,随即来的就是沉沉的睡意。
      在那即将沉睡之际,肖如琼感觉到有那么一根凉凉的手指,轻轻的拂过了自己的额头。
      好像是怕惊扰自己的宝物,而那手指在之后又很慌忙的收了回去,仿佛碰到了什么会灼伤自己的东西。

      再醒来时,只见床头放着一个锦盒,里面放着好似被墨色浸染的梅花,而一旁则放着一张信纸,上面记着花瓣的用法,何时受伤及将花瓣置于水中,等其溶解,再将伤口细细清洗,伤口就能愈合。

      肖如琼从未感受过他人对她的好,母亲的早逝让她早就不知人间温暖,而此刻,自己却在只见过两面的人身上感受到了。
      突然觉得自己的家庭当真是个笑话。
      心中流过一阵暖流,连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嘴角携上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自那日起,她开始期待冬日的到来,可同年冬日,花没开,他没来。
      她心里虽有落寞,但是又发觉得自己这样的人,还会奢求别人对她的爱吗?
      霎时间又觉得自己真是,痴人说梦。
      在立春的前夜,她等了很久,却是再也支持不住的时候感觉到额头有冰凉的触感,再想睁开眼睛,却是睁不开了,但肖如琼深知,是墨贤安来了,他没有失约。
      尽管这个不成文的约定,是她在心里单方面定下的。

      春分过后,她就到了可以婚嫁的年龄。
      虽然是家里不得宠的,但是在衣用首饰上还是不能在外面被人撂了面子,毕竟传出去,就会说是大夫人虐待前夫人的亲女。
      他们给了她银两就让她自己出门去。
      肖如琼还落得清净,毕竟也没有仆人想跟她一同在路上。
      可能在今日之后,自己就会被献给哪家有权有势的人家吧,毕竟自己好像能被父亲利用的也就只有这么些用途了。

      在一处闹市中,她看中了一枚簪子,将其买下后回头就看到人群中有一个人走过。
      长得极像墨贤安,她来不及深思,只想着问他,冬日为什么没有来,她一直在等他。
      却一时找不到那人的踪迹,反而不慎被撞到马车行道上,而迎面来的就是一辆马车。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个人便揽着她的腰,带着她侧身而过。
      而那辆马车也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她看着那人的侧面,竟有一丝与墨贤安相像,可见刚刚那人,就是现在救了她的这位公子了。

      在一旁的众人看见这一幕,都不禁唏嘘,真是英雄救美,想必又会成就一桩美事吧。
      那位公子眼睛一亮,笑道“想必这位姑娘受惊了,不如在下送小姐回府?”
      肖如琼难得出来,还没有在外玩够,却是拒绝不过那位公子,被送回了府里。
      刚下马车就迎来了肖尚书和大夫人,大夫人一脸假笑的拉着她进了屏风后,而那位公子则被请进了花厅。

      “尚书大人。”
      “哪里哪里,探花郎不必客气。”
      在他们两人之间一推一聚之间,肖如琼才得知,原来这位公子,是当朝的兴国大将军的小儿子,今年科举的探花郎,吴淼。
      道长说他命里缺水,特取了这个名,还给他纳了许多的妾。

      “今日,来尚书大人的府上,其实还有一事相求。”
      吴淼言下之意了然,眼神里的色欲却丝毫不掩藏。
      肖尚书也不是个不聪明的,顿时就要答应下来。
      从门庭前却是进来一个人,逆着光看不清他的面貌。

      “在下沧玄,见过尚书大人。”
      肖尚书看着眼前的人顿时眼前一亮。,他知道这个人。
      沧玄,今年科举的状元,因在朝堂之上,为皇帝解决三大难题,得到了圣上青睐,摇身一变成了红人,许多官僚想要巴结的对象。
      “不必如此多礼,今日沧公子和吴公子前后来拜访,真是让肖某受宠若惊啊。”
      肖尚书一脸谄笑,“只不过我现在与吴公子在说要紧事,不如沧公子稍等片刻?”
      说完,肖尚书还看了一眼身边的吴淼,只见身边的人,眼中的情欲像是要喷出火来,心里狠狠啐了一口那位小公子,真是色心包天,男人都喜欢。

      沧玄全当看不见吴淼眼里的火,只觉得恶心。
      他笑了笑,“尚书此言差矣,我今日前来尚书府,是与吴公子同缘由。”
      尚书眼底难耐激动,难道今天好事成双,大女儿与二女儿一同婚嫁?
      还没等他开口,沧玄接下来的话就像一盆冷水将他泼的清醒。

      “我今日乃是来求娶肖二小姐。”

      “这...”肖尚书向左看看向右看看,一时间这花厅竟变成了修罗场。
      吴淼收回了刚刚似火般的视线,嘴边懒懒一笑,“这恐怕不合适吧,沧兄。”
      沧玄抬头,脸上表情不变,“此话怎讲?”
      吴淼从位子上站起来,“肖尚书,实不相瞒,贵府二小姐刚刚差点摔倒,还是吴某出手,才让小娘子没有伤着,可这难免要接触,我已经与小娘子有肌肤之亲了,再给沧兄,是不太合适罢。”
      肖尚书听言已至此,急忙对沧玄讪笑道“不如这样,沧公子,其实我府中,还有一个大女儿,是相当美貌,一同出嫁,不如成就一桩美名?”
      沧玄心想还是老狐狸最会打算盘,笑了笑,“不必,肖尚书还是把宝贝女儿留给其他英才吧。”
      说完就出了花厅,留下了一脸得逞的吴淼和恨恨的肖尚书。

      肖如琼在屏风后看见了那个名为沧玄的男子,那面貌,分明就是墨贤安无疑!
      他竟是在这短短的冬日里就考取功名了吗?
      肖如琼眼神暗了暗,终究,还是自己配不上,也没有那段缘分。

      肖如琼在花厅里,看见自己的生父和自己未来的夫婿像是敲定了自己的余生。
      她连大夫人的表情都没看清,恐怕上面早就写满了对于她的不屑吧。
      回到自己的小院里才好像掌握住了一点现实的感觉。
      可小院的树下,站着一个人。
      是她,无数个夜晚苦苦等待,却始终等不到的人。
      而这掌握在手里的现实感又开始虚无缥缈起来。

      那个人,像梦境,想出现就出现,不想出现却让人连影子都找不到。

      “你,愿意跟我一同走吗?”
      那个人邀请她了。
      不得不承认的是,肖如琼内心无比渴望离开这个地方,而眼前的人好像是她唯一的正确选择。
      可她也深深意识到了自己与眼前人的差距所在。
      她是被婚配的女子,对方是努力就能有未来的人。
      如果自己跟他走了,何曾不是拖累了他的仕途。
      她本身就不是什么能结善果的树,但也不能带着别人一起烂根。

      肖如琼看着眼前的人,那眼底藏不住的感情,自己何尝不是这样?
      她最后还是摇摇头,拒绝了眼前人的邀请。

      “那你,当真想嫁?”

      肖如琼却转过身去,再不看他的表情。
      “这于我而言,未免不是一个好结局。”

      她说谎了。

      “望公子也早日寻得自己心中所爱。”

      他如果真的找到了那人,自己恐怕是会很嫉妒吧。

      “还请公子在今日后不要随意进出小院,万一被人看见,如琼是要被染上话柄的。”

      反了,全部反了。

      肖如琼眼睛缓缓闭上,心里的凉意越来越甚。

      她听见墨贤安轻笑了一声。

      “倒是在下思虑不周了。”

      她想再说些什么,只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如此,便祝姑娘幸福,在下...再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她再回头去的时候,原地确是什么都不留,好像墨贤安从未出现过在这尘世一般。

      她被吴淼纳为小妾,来的聘礼却是比小姐少得多,家中的人有很多不满,她却是不甚在意。
      后来,又有教礼夫人来家中,教她如何为妻,如何为妾。
      被叫去参加夫人之间的宴会,却被唤作奴仆一般使用。

      在她以为终于不必再接受他人折辱时出嫁。
      却是无人拜堂成亲,在婚房里空守。
      过了午夜才自行将盖头揭开。
      却见身边有一枚木盒,打开后里面静静地卧着一根墨玉纹金梅花簪。
      肖如琼知道,他来过了。
      她其实好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是否有心仪的女子...
      可她再也没有立场了。

      婚后第二天,她要去与大夫人奉茶。
      吴淼后院里有三位夫人,各自为大。
      她原以为那三位夫人不会将自己放在心上,可谁知道,她们看到她的脸之后,就暴怒异常。
      在她们的话里,才知道自己的眼睛如他的长姐。
      吴淼竟对自己的长姐有那种不可说的心思....

      她再恢复过意识却发现自己被带到一处极暗的地方。
      那三位已经近乎于癫狂的夫人,各用各自以为阴毒的手法折磨她。
      让她感受到痛苦,却又不杀了他。
      将他白日里出去,晚上回来便要她受罚。
      她们叫她狐狸精是贱人,这辈子也只能在这府邸里受喂养,用言语猥亵,以行为施虐。

      肖如琼来府中一月,整个人便仿佛虚弱到极致,浑身阵痛不已,却无一伤口,让别人触碰都不能。
      她的院子被三位夫人安排在最偏的地方,他们就怕吴淼会来到她这里。
      她感觉自己很累,眼皮好重,最后把眼光落在院子中唯一的梅花树上。
      她的院子里也有一棵...与这棵很相似的梅花树...
      她取出成亲当天的木盒,那盒子不知是什么材料,在如今浑身冰凉的她的手上感受起来,竟有一丝的温热。

      肖如琼打开那枚木盒取出那根簪子,戴在发间。
      听见了已经许久未闻的声音,一时间竟感觉到鼻尖一酸。
      悠长的叹息恍如从她的耳边吹过。

      “原为一元灵,夺命于九渊。成其一方梅花中,初方现,月圆之日,良问吾名。 吾已成花谢,之风祝吾心。逆天时索良之名,方得之,夏日之炎,毁吾之形。 吾觉众生苦,良痛尤吾心。求未成良不予同,侃侃起,而吾不知,任良之苦。 门前,池旁,吾心悦之,吾不知。 红帐起,喜烛燃,觉心至钝痛,惊吾之情义。 我心悦你,却妄想明月也将光照于我...”

      肖如琼坐靠在院子里的梅花树边,再难支持自己身体的重量。
      他竟将自己比拟成明月吗?
      他们互相辉映,只是他如太阳一般炙热,而自己却不是明月,只是发出了如萤火虫一般的光芒,可这么小的光芒,只有萤火虫自己知晓,太阳是看不见的...

      肖如琼感觉有点累了,“其实...我也...”
      她并没有感觉到自己依靠着的那棵树轻轻动了动。
      在她恍惚之间,好像看见一个人,穿过虚空,踏空而来。
      可她,却在也不知道那人是谁。
      只留在嘴边最后一句像遗言一般的呢喃,“贤安...”

      再无声息。

      那踏空而来的人,面色如冰,那双漆黑的双眼里,竟透出隐隐的金色。
      他转身往一人的房间走去。
      吴淼在书房里好好呆着,今天后院的女人们在花厅都玩疯了,他一过去肯定又要看那些女人为了他打架,真是没有什么乐趣。
      嘴边的笑容却在房门被踹开的时候僵在了原地,待到看到了来人后,嘴边的笑容却比之前的那个笑容更深。
      脸上的欲望毫不掩饰,□□在墨贤安的出现后顿时仰起头来。
      他携着笑容轻轻叫着他的化名,“沧玄兄。”
      但很快的,他就笑不出来了。

      墨贤安不打算回他的话,他将自己的手掌割开,念了一句晦涩的咒语,只见手中的雪缓缓流,却在还没有滴在地上的时候在空气中化成了一柄深红色的长剑。

      这么惊悚且让人感到不安的场面发生在自己面前,让吴淼害怕的想要跑出去。
      嘴里的尖叫还没有发出来,就看见眼前的视线变换,最后落入他眼帘的是,自己站在那里还喷着血的身体,那柄刀刃上没有一丝的血迹,而自己的血却是有一些喷上了墨贤安的半张侧脸,他不禁为自己与墨贤安发生交集而感到一阵,全然忘记了自己已经死了的事实。

      墨贤安浑身都是杀气,宛如从地府重新出世的阿修罗神一般。
      他来到那片花厅,里面的莺莺燕燕看到一个极为英俊的男子走进来,一个个的心都止不住悸动,想要贴上去的时候,那男子忽然转头,她们都确确实实看见了,那半张脸上的血,和他手上提着的那一把长剑。
      墨贤安感觉自己就是报仇的机器,他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他只是想吧欺负过她的人统统杀光,吴淼该死,这些女人更该死,不论三夫人,其余的女人也一样,嚼舌根的,鄙视过她的,在浑水中掺一脚的,通通有罪!
      最后只有几个女人在尸堆里活了下来,但也是吓得晕死了过去。

      第二天的时候,府中侍卫一如往常要开门,却是姜黄的去报了案。
      一具无头男尸赫然被挂在门口,手中捧着一颗头颅,那个人竟然就是兴国大将军的小儿子——吴淼!
      而他的嘴里,还叼着属于自己的下半身,县衙来的时候打开大门,这幅场景被街坊上的人看了个精光,这桩场景一下子就被人扩散出去。
      再往里想要找夫人们的时候,路过花厅却见花厅里横呈着许多白花花的肢体,皆为府中的女眷,清点之后发现竟有几个小妾没有遭毒手,想要让她们清醒之后作为证人,却不料这几个小妾都不是疯就是癫,嘴里只会大喊着“公子别杀我,如琼和我没关系!”
      一瞬间,县衙以肖尚书府作为切入点,缉拿了肖尚书,即使多年来,肖尚书有对二小姐不好的传言,但是在众人眼里,觉得肖尚书还是很心软的人,一瞬间难分真假,在吴淼父亲兴国大将军的推进下,肖尚书府被抄,全家流放边疆,女眷充为军妓,肖尚书则被处死。
      朝堂之上顿时大变,一时间风云流转,位序大乱。
      却没有人注意到,状元郎凭空消失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墨贤安回到肖如琼的身旁,以自己干净的那一面衣衫坐在她身旁,将她的头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肩上,好像对待的不是一个已死之人,而是一个睡着的人一般。

      只是静静的呆在一起。

      黑无常来的时候,只看见一位仙君气息不稳,仿佛要走火入魔一般的护着怀里的尸体。
      “这位仙君,小人乃阎王坐下黑无常,受命前来带这位姑娘转入轮回。”
      “如果我说不呢?”
      墨贤安的声音冷冷的,让黑无常不仅打个寒颤。
      “那这姑娘就将会魂消于世。”

      他看见,那位仙君身边的气息滞了滞,便扶着那副比纸都脆弱的身躯站了起来。
      当黑无常看见墨贤安的面孔,便知道他是谁,手上不敢停,直接将转生的通道打开,在肖如琼眉心一点,之间一个紫色的纹路悄然亮起蔓延了一瞬,便消失了。
      墨贤安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的异样,只以为这是转生的步骤而已。
      “请仙君将这姑娘送入轮回。”
      墨贤安不舍的托着肖如琼的腰身,只见她在空中漂浮起来,缓缓地往转生的裂缝飘去。
      却是在肖如琼快要进入裂缝的时候,墨贤安在手中凝结了一枚灵力实质的玉石,猛地往她射去,却在快要撞上他的时候,在她胸前停下,与她一同入了轮回。
      黑无常微微皱了皱眉,却想到在来这里前,那位阎王交代过的话,便疏解开来,向墨贤安告了辞,就离开去别处勾魂去了。

      墨贤安自己独自一人站在小院里,轻轻碰了碰院里的那棵梅花树。
      那棵梅花树竟就开出了点点白梅。
      一阵风轻轻吹过,“多谢了,之风,我尚无碍。”
      那风好像回应一般,吹散了那白梅。

      “今天...是满月啊...”

      风吹起的飞花,如同飞泪,拍在他的心上。

      我会找到你的...我有无数的时间...可以来等你...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满月下的花谢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