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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哼!坏二叔。”小团子气呼呼地抱着小珍跑到暖炉边坐着,暖炉烤得他两个气鼓鼓的小脸蛋红扑扑。
      见状,严澈也不想放弃在这玩耍的机会,可怜巴巴地看着梅津:“姑姑。”

      梅津被他叫的心软,小心翼翼地问魏越:“公子,你这收价是什么价位啊?”
      “一两一次。”

      梅津也弄不清魏越这是说真的还是说笑,为难。一两她拿不出啊!
      对面小团子却赌气一般地说:“不让来便不让来。二叔掉钱眼儿里了,哼!小珍都是斑竹姐姐照顾的,你才没有帮我照顾小珍!坏二叔!臭二叔!”

      魏越眉头微挑,走到气鼓鼓的小团子身边,恐吓他:“魏成泽,你长本事了。在我这骂骂咧咧,你不怕我给你连人带鸡丢出去?”
      “丢吧,丢吧!一看我便不是亲侄子。”小团子如今更是破罐子破摔。
      恐吓无果,魏越看把小孩儿气得不轻,此时反倒不知如何收场了。往常他这般逗弄魏成泽也不见他气成这样啊?

      梅津拉着严澈在一旁不知所措,魏越向梅津投来疑惑的目光,口型说:小孩子怎的如此难哄?
      他居然说难哄,他压根没哄人家。

      严澈向来是个老老实实的孩子,在家中同谁都不曾顶嘴。巷子里的孩子欺负了他,他也会懂事地憋着到家,高高兴兴地吃下一顿晚饭。只有梅津再三问,才能从他牙缝里扣出一星半点。魏成泽与魏越,他看在眼里,担忧地拉拉梅津的衣袖,小声说:“姑姑,怎么办啊?”

      “无事。”梅津安抚地摸摸严澈。走到小团子身边蹲下,温声向他保证:“小公子不哭了,往后我还带严严过来玩,可好啊?”说完她偏过头看魏越:“二公子,打个约定?”

      “行吧行吧,那便不收费了。你们来吧来吧。”魏越抓着这个台阶赶紧下。听闻此言,小团子才渐渐气消,将信将疑道:“真的?”

      魏越与梅津同时点头。

      魏成泽个没出息的,立刻欢欢喜喜跑到严澈身边说:“你下次可以来啦!下次我允许你抱着小珍了。”严澈也是个好说话的,认真地点点头:“嗯!我们俩一人抱一次!”

      一场魏越单方面引起的不愉快,很快便被化解。临走时严澈笑眯眯地回头冲着魏成泽摆摆手:“我走啦!小公子!”

      魏成泽鼓着圆溜溜的肚子,腰杆挺得很直,又一副主人样,正色道:“知道啦,下次记得来哦!我最多限你半月之内要来一次,不然不给你抱小珍!听见没?”

      “嗯,听见啦!”严澈重重地点点头。

      梅津朝魏越欠身:“今日多谢二公子。”
      “无事,去送送吧。”

      恍惚间,梅津对于自己将要在魏府生活一事觉得十分不真切。魏越派了人送他们回去,众人心知肚明,只有严澈不知为何姑姑不同自己一起离开。

      离开的时候,表嫂不曾多看一眼。却只在走了很远之后,才虚虚地瞧了梅津一眼。魏府是个好地方,是她把梅津绑来的。
      可是,绑着送来的,算是哪门子好姻缘?她想及此,不禁捏紧了手心。

      “娘,好疼。你的指甲掐到我了。”严澈惊呼一声,表嫂才回过神来。松了手劲,继续往家走去。

      夕阳落后,温度骤降,梅津僵硬地拢紧身上的大氅,这还是魏越丢给自己的那件。阴沉沉的天空又飘起柳絮一般的雪。
      他们走时,好似未及拿伞。

      她忍不住咳嗽,身后走来一个提灯的少女,清明的声音响起:“梅姑娘,你的住处给你收拾好了。天儿冷,我领着你去吧,屋里面已经燃起了炭盆,暖和地紧。”
      “嗯,走吧。你叫什么名字?”她没有过多留恋地抽回思绪。

      少女一身粉白衣裳,白皙的鹅蛋脸上挂着甜甜的笑,齐齐的刘海下是淡淡的柳叶眉,在暖黄的灯火照映下,真好似雪地里灵动的精灵。

      “月牙。”
      “好甜的名字。”梅津注意到,她笑起来两只眼睛弯弯,正好似夜空中的月牙。

      月牙甜甜道:“姑娘也好俊俏的一张脸。”她四下张望,悄咪咪地问:“姑娘,你是二公子的新妇吗?”
      梅津连连摆手:“不是不是,切不可乱说。”
      “是吗?我娘同我说的,我一瞧你如此俊俏,想必是我家公子先相中的你罢。你怎的又说不是呢?”月牙颇为失望。

      “你娘?”
      月牙笃定:“是啊,我娘是夫人常年侍候在夫人身边。你今日来时,我娘也在。还说二公子特意嘱咐了,叫我好生照顾你。”

      烛火莹莹映在梅津眸中,汇成小小的一点雀跃的光。她轻轻点了点头,只是月牙没有看见,以为她没有说话。幸而月牙是个爱说话的,梅津不说话也能自说自话着说一路,一直到两人入了院子。

      院子便是定的魏越的院子,梅津住的屋子距离魏越仅隔了一间客房。梅津疑惑地问月牙:“的确是这里吗?”
      “是啊,夫人定的便是这里。在这儿不好么?梅姑娘,你可是第一个住进二公子院子的女人哦!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先入为主的思想已经侵占了月牙的脑子,梅津知此时再做多辩解也无用。只轻轻敲了一下月牙的脑袋,“我的闲话,可不能让你白说。再让我听见,我可要收你银子的!”

      月牙一头雾水,这梅姑娘哪来的稀奇古怪的点子,话都不让人说了不成?
      “不成不成,这便是板上钉钉之事,我如何叫说闲话。我不给钱。”月牙拒绝附和梅津无理的话。

      梅津也不管月牙说什么,手掌往她面前一伸,“一两银子一句。”月牙立刻住嘴,心里暗道:还真是个怪人。

      等月牙过了几日跑去找魏越身边的望湖,想叫他评评理。哪有这般贪财小心眼之人,连话都不叫人家说了。望湖一句话让月牙瞠目结舌:“这有何稀奇的,二公子对我也是如此。我若是说错了什么话,他便从我的月银里扣。我这个月好似说错了许多话,近来我都穷地没钱斗鸡了。”

      月牙吃惊一整年。
      这便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

      ~
      入夜。
      魏越房中灯火已熄灭,仅有炭盆中火红的星火。房中的说话声在辽阔静谧的夜空中,被掩藏地悄无声息。

      一人着一身黑衣,端立于炭盆边向魏越汇报近期情况,再紧急的事件到了此人口中也都化为平淡的几句:“公子,近日有一队外来商队,听口音是京城人士。他们先是以借钱为由来钱庄购买消息。黑虎觉得对方出价太低,态度不对。看样子这伙人不是要来买消息,猜测是来探听青城地下势力的,不仅去了钱庄,赌场也有一伙人。这伙人并非京城人士,像是咱们江南人士,更偏向是江南北部,非咱们南部之人。但这两队极有可能是同一伙人。最终这桩买卖没做成,对方心狠手辣,打死了钱庄几个兄弟。赌场近几日也总有骚乱,生意做不成。”

      这些人初来乍到,却在地下钱庄与赌场引起这么大骚乱。不像是强龙来斗地头蛇,倒像是有了靠山,想来青城立威。
      “弄清楚这些人落脚的地方了吗?”

      黑衣人名为陆定然,直接听命于魏越。钱庄与赌场的情况也皆由陆定然为魏越监视着。他说:“暂时没有。”

      魏越沉默一阵,理了理自己的思路说:“先把那几个兄弟家中安顿了。这些人若是再来生事,你让黑虎多带些人,要打便同他们打,要赌便同他们赌。他们既然行事如此不收敛,想必是有恃无恐;但又要伪装成商队,分成京城,江南两批人。必定是有什么身份不想让咱们知道的,又想在我们这弄到情报。这事我们不必退步,跟他们把事闹大了,对面自有人出来处理这个烂摊子。咱们不怕把事闹大,怕的是他们。到时候我再去会会他们的靠山。”

      “若是他们的靠山,并非青城人士呢?”若他们的靠山在更远的京城或是江南,光是一个魏越在青城的势力,是无法轻易摆平的。

      魏越嘴角微扬:“幕后之人定然不会在青城这么一个小地方,但天高皇帝远,他们再大的势力,不会手伸这么长,更不会如此多的精力。他们既来到青城,必定是在青城有什么人撑着半边天。否则他们在此,不好办事。行事也必定隐蔽,不会如此张扬。到时,出来的定是青城主事人。只是不知,他们要在青城做些什么了。”

      “是。公子,还有一事。”
      “说。”
      “大公子近半月都宿在赌场。将你留在赌场的钱尽数输光了,还欠下一大笔。你看,你什么时候去带他回来?”

      魏澜一去赌场,便是钱不输光不回家。时常在赌场一待便是半个月,任谁都叫不回去。只有魏越去了,他才会没脸没皮地跟着魏越回去。像是诚心把钱输光,等着魏越来带走他这一摊烂泥,好恶心魏越。

      魏越打了个哈欠,说:“明日吧。最近赌场和钱庄的事你先别管了,我去看看。你帮我去办另一件事。”

      陆定然静静听着,魏越继续道:“赌场有个人叫严笃义,你去查一查此人。主要是查清楚他身边一个叫梅津的姑娘。”
note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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