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战国]奈良族长》糖葫溜儿

10、第 10 章

　　藤原家的子嗣，并与大名有着血缘关系的小公子，对于小公子不谙世事的玩笑话，扉间也就忽略过去，明显是被保护得非常好后的认知。
　　不用去较真。
　　这是先入为主后的判断。

　　他们的谈话也就到了如此，全程下来最主要的警惕对象就是小公子旁边那有着查克拉的人，但看着这人对于怀里护着的小公子有着尊敬的意味，想来大抵就是贵族们的忍众。

　　靠着身份的便利，扉间自小就从父亲那了解到大名贵族和敌人等各项讯息，也知道大名和贵族们都会自己训练一批忍者，是比他们这雇佣来的忍者要多被信任些的。
　　贵族们知道雇佣的忍者更强，但也讨厌被围绕着守护。

　　扉间早就明白了，拥有特殊能力的忍者被大多数人恐惧着，并被贪婪得惦记上，所以父亲教给他只要是情况不对，就立马自杀，总比被绑走也要好。
　　这样下场起码不会太惨，也不用太遭罪。

　　之后回到族里的扉间，本着小心谨慎的心理，也可以说是多疑，去询问了他的父亲，也恰好这个时候有了一条指名要扉间随同的任务。

　　“啊，那你大概说的是凉介殿下。”
　　“接下来我说的话，你要记住，但绝对不能摆出来给人直到。”
　　“谅介殿下是大名与他的异父同母的妹妹——凉姬的孩子，是兄妹结合的产物。”
　　“生下殿下不久，谅姬被同是藤原家的女人给害死于深宫之中，因为谅姬不是藤原计划中的大名夫人，这让大名丢尽了脸面。大名为了打压藤原氏扶持了北条氏，对谅介殿下非常宠爱，见不得由任何忤逆谅介殿下的存在。”
　　“这是差不多十年前的事情，这件事知道的人大部分都被处理了，大名又看在我们千手曾护卫凉姬的分上而不计较。”
　　“本来并不打算告诉你与柱间，但既然那位小殿下对你感兴趣，你也需要知道一下，免得到时候做错了什么而让千手一族受到损害。”

　　任务不过是陪小殿下玩个三天，还是在千手附近的一座城镇里，这样有个好处就是万一出现异常还可以让千手及时增援。
　　自上次藤原的任务失败后，族里免不了多了一些声音，但藤原氏的“宽宏大量”让千手松了一口气。任务只需要三名千手其中一名是指定扉间的，要求并不严苛，但千手也会为了谅介殿下把两位实力不错的人才从前面换下来，这两位一位是力速双修，一位精通医疗忍术和怪力。

　　扉间一直觉得照顾小孩子是一件很麻烦又浪费时间的事情，有着兄长这样独特的案例，对于幼童，扉间一直敬谢不敏。
　　但小殿下显然是不同的。
　　虽然这位小殿下据说已经10岁出头了，但是看着对方的身高，扉间默默得决定再多纵容对方一点。

　　小殿下喜欢被人抱着走路，这次小殿下身边并没有跟着人，只有千手们。
　　这让扉间忍不住阴谋论了一笔，万一小殿下出事，那千手绝对脱不了干系，甚至可能被大名厌弃而打压。按照贵族老爷们的观念，自己训练的人才是最放心的，但现在却没有一个侍从。

　　这是个摆在明面上的靶子，也有可能是小殿下身边的人出现了不忠的心思。

　　信任千手？
　　不。

　　扉间心下判断，然后忍住不看了一眼小殿下，这正好被抓了正着，呆在别人怀里的小殿下用扇子遮着半张脸，弯着眉眼看他。

　　没来由的，扉间突然觉得，这可能是小殿下自己决定的。
　　这是拉拢千手而设置的一个考验？

　　到这，扉间也不多想了，因为小殿下是个普通人，这点千手也自己悄悄验证过，以身涉险的后果通常不会太好，而有着这样的魄力也不应该出现在被宠爱又被淡化存在感的孩子身上。

　　小殿下有着大多孩子相同得对周遭的好奇感，眼里有着跃跃欲试，但最终会自己用扇子遮住了一切。

　　喜欢甜糕，什么口味都行，只要又好看又美味的。喜欢亮晶晶的好看事物，讨厌多动（包括走路），不喝冷水，不喜欢和人说话，嫌弃脏乱，从不吃别人手里拿过的东西，哪怕那是自己方才吃过一口的。

　　“扉间，要不要试试这个？和你的眼睛颜色有点像。”
　　“这个好看吧？扉间也试试戴这个吧？”
　　……

　　这样说着的小殿下，总会把疑问句变成祈使句。用自己的方式，让扉间接受他给他的东西。

　　不愧是贵族啊。
　　扉间接过小殿下给他的糕点，慢慢地咽下。

　　封建上位者通常不会多去思考底层人的想法，把自己的思想和期望强硬地塞给下边的人民，真正做到与民同乐的人并不多。

　　他们也通常都是利己和无情的，或者说他们的感情的吝啬的。

　　这里是距离千手族地最近的城镇，虽然受到千手的庇护而繁荣，但要是跟京都相比还是差得很多，依旧会有零丁几个衣不蔽体的乞丐坐在路边，用混浊的眼睛看着来来回回的人。

　　这名乞丐就恰好在一行人的路边前边，前来路过的人他不去乞讨，因为他盯上了扉间一行人。在他的眼睛落在小殿下身上的时候，三名千手都不约而同地警惕起来，巡视的目光中，是染血得杀意。
　　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杀死任何一个胆敢袭击的家伙。

　　可在发现是个乞丐时候，他们反而有点苦恼，因为贵族老爷们的所作所为他们听说过，就怕让这位小殿下也不开心起来。于是另个没有抱着小殿下的千手往前几步，挡住了乞丐的视线。

　　可惜已经迟了，小殿下软软得说道：“绕过去。”
　　这是个令人轻松的命令，但在乞丐想要抓住千手的脚腕时候，小殿下又开口了，这次语气里带上了冷意。

　　“踩碎他的手骨。”

　　千手停顿了下，看了眼同伴怀里的人，在对上那双笑眯眯地眼睛时候，下意识低头了。千手听话地踩碎了乞丐的手骨，在对方哀嚎中与大家离开。

　　这让扉间有点不适，他还是个孩子，情绪并不能完美的控制住，难免有点不自在的模样。
　　他在想着他自己都不明白的东西，而疏忽了小殿下递给他的甜糕。

　　“扉间？”
　　“！抱歉，殿下。”

　　扉间立马接过后下意识道歉，但他明白他这样可能扫了小殿下的兴致。

　　“不用。让你感到不适，是我疏忽了。”
　　扉间闻言忍不住看向小殿下，在之前的相处中，他感觉小殿下并不会这么……温柔？

　　他与生俱来的感知在告诉他，小殿下并不是真的一个柔弱的人，甚至出乎意料得杀伐果断和冷漠。
　　在乎的人，小殿下会把你捧在手心里，例如除了扉间外的其他两人，在小殿下的口中出现率极低，还经常忽视。但着并不是说小殿下完全不在乎他们，而是把他们认为是他的所有物，最普通的所有物，在乎又没那么在乎。而对于并不在乎的人，避开已经是小殿下耐心好的表现了，不然就会被当做是垃圾。
　　踩碎手骨，无异于是废掉了这名以乞讨为生的人的重要之一，在这个并不稳定的时代，收到这样伤害的乞丐是绝对活不下去的。

　　“扉间，是觉得我不对么？”
　　“并无。”
　　这是实话。
　　就算小殿下命令千手杀掉在场的所有人，也不会有人会反驳。

　　因为，忍者是工具，这是从出生就被灌输的最重要的规则。

　　扉间心想，我果然是跟大哥呆久了，都变得天真起来了。

　　“嘿，你们真有意思。”没有嘲讽，小殿下只是单纯的表述，接着他从千手怀中支起身下到地上来，走到了扉间的面前。

　　“我想，你们应该懂得规矩，明白什么是忍者就是工具？”
　　“工具，武器，这些就不需要主人思想之外的思想，只需要听话就可以了。”
　　“刚刚不需要犹豫，干脆利落得执行我的命令就行。”
　　“还是说，你们觉得藤原氏很……仁慈？”

　　这些话有点严重了，甚至可以当场决定任务的失败，还搬出了藤原氏，就已经是个最大的威胁了。

　　“扉间，你觉得呢？”
　　小殿下将扇子一合，露出来有着暗红胎记的脸，没有笑意，微眯着眼睛。

　　“并无。殿下，我们不会……”
　　“好了。”
　　小殿下继续打开了扇子，用着玩笑的语气说道：“身为忍者的你们受制于我们这些没有任何特殊的普通人。”

　　这是个畸形的世界。
　　“这其实也不能都怪我们哦。”
　　“谁叫你们惯坏了我们。居然还自发规定了这一系列对自己严苛的规矩，哦，什么来着？”
　　“忍者是工具、忍者不需要多余的感情、以任务为先、只要有利益什么都干……等等。”
　　“哈，自己都这么想着自己了，还要我们去替你打破规则？”

　　这些话非常不动听，还一副理直气壮的，到后面语气中带上来嘲讽，虽然笑吟吟的样子，但在扉间看来就是不怀好意的。
　　可这，才是最令人费解的。

　　扉间悄悄看了眼小殿下，觉得小殿下似乎很喜欢忍者，也该是喜欢了，不然怎么会有这类想法呢。
　　既然都是工具了，没有思想，那也就不需要去在意工具的思想，那么小殿下这一番隐隐有着其他意味的话，就很有意思了。

　　他想，如果大哥在也就好了，他们看上去有点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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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挠头，好像千手和宇智波有点惨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