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奇妙生日之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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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寿星程锦生日快乐。
耶斯莫拉耶斯莫拉 。
所以到底是谁的主意把我家搞得像鬼屋现场啊？别吃的没准备，怎么就上瓜子花生和啤酒啊？想来个茶话会聊到天亮吗？还有这句台词到底是谁定下的？我好好一个17岁花季少女被一通喊的像71岁了好吗 ？
我张牙舞爪的往梁小诺身上扑，想挠死这个出生脑子就丢了的混蛋 。
“哎哎，晓得你现在很激动 。”梁小诺嬉皮笑脸地握住我挥过来的爪子，眼角含情脉脉地恶心了我一把 ：“但是寿星迟到了，要自罚三杯哦 。”
罚、你、坨、狗、屎。
我没好气地接过柏瑞楠递过来的杯子，一饮——10ml，再饮10ml 。
豪气又怂气。
啤酒撑死不过十来度，但这股浓烈刺激的酒精味大大提高了我装逼的难度。辛辣在喉间的存在感强烈，我苦着脸喝得见了底，终于拿开了 。
“哟哟哟，这怎么能行呢？就喝这么点 。”梁小诺适时十分欠揍的凑了上来，语气夸张 ：“怎么也得来个不醉不归吧。”
滚、犊、子。
我挺严肃地在她脑门儿上按了下：“未成年禁止喝酒 。”
花季少女我刚满17岁。
嘻嘻。
梁小诺挺震惊地看着我 ：“程锦你今天怎么这么兴奋？被下咒了吧。”
是吗？我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儿。
滚烫滚烫的。
是的，我确实挺兴奋。平时递过来一杯酒，我一般躲得远远的，今天一杯儿见底我还挺愉快——是那种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我挺愉快 。
倒没有想穿短袖大裤衩去北极飞奔两周的愉快，而是想立马冲到楼下来段儿霹雳舞的愉快 。
就好像今晚有啥喜事要发生似的 。
正在我还愉快的刹不住车，梁小诺在段春晓拳脚相向的玩闹中回过神来，诧异的问了句：“顾郁霖这小子怎么还没来 ？”
其实她钻出头的样子挺好笑，但我却没一下子笑出来。差不多七点半了，大概一个小时后梁小诺她们都要回家了，顾郁霖却还不见踪影 。
看我面上着急，柏瑞楠立刻提议：“要不现在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到哪儿了吧，我还等着吃他买的蛋糕呢 。”
“哎我也是，”段春晓瘫在沙发上感慨：“好久没看他这么大方了。”
梁小诺则贱贱的朝我挤眉弄眼 。
说的挺好，但是……“梁小诺，把你手机拿过来跟他连线。”我威严地冲梁小诺命令 。
不然我打电话会显得我很迫不及待一样。
我在心里补充 。
电话被晾了一会儿才被接通 ，大风裹挟着他明朗干净的声音，被磁化后有种奇妙的陌生 ：“嗯，快到了。你们都没把我给她准备的东西告诉她吧 ？”
免提后的声音不大不小，我们房里四人互相干瞪着眼 。
梁小诺抢过我手里她的手机，趁我傻住没回神，飞快地应答着 ：“你就放心，我们几个守口如瓶。况且她还没回来呢，你动作麻利点昂。”
梁·欺上瞒下·小诺小姐挂了电话，冲我比了个OK的手势。
公开处刑，毫无惊喜，不过如此 。
……
不过当顾郁霖进门的时候，我们四个人还是用了十成的热情演技为刚才圆谎 。柏瑞楠故作惊奇：“咦，你俩到的时间好巧啊！程锦刚进门没多久，你这边就过来了哎。”
段春晓也跟着帮腔：“傻孩子，你懂什么，这叫心有灵犀 ！”
梁小诺仍是猥琐画风，助氛围更上一层楼 。
我挺不好意思的抬眼看他：“你这大包小包拎的什么啊。”
“秘密，等会儿告诉你 。”他抓了抓我的头发，朝另外三个女人（灯泡)笑了笑 ：“洗手吃蛋糕吧 。”
我回揉了下他的头。
偏棕色的发丝好像比之前更软了耶。
真爽。
……
三个疯女人的吵闹声像在给我眼中这份水果蛋糕加了个BGM 。
我这人吃零食的时候乍看是来者不拒，但细看就有很多穷讲究 ：吃饭油的咸的葱姜蒜香菜一律不沾，吃零嘴太甜太酸太苦一律不碰，就是吃个水果也要洗净削皮切好放盘子里我才拿叉开动 。卢淑可老是批评我——
又没人这么伺候你，瞎折腾干嘛 。
而眼下这个我刚对它迷糊着许愿完的小东西，正被顾郁霖几刀切开递到我面前。蛋糕上没有糊厚厚一层奶油，也没有放我讨厌的糖霜和巧克力。芒果和火龙果夹在了蛋糕里面，口感清凉无比。被切成半个的新鲜草莓在蛋糕外贴了一圈，又在手写的“生日快乐”旁放了几个做点缀 。
“当时我赶到店里取蛋糕的时候，人家已经快下班了。我软磨硬泡好一会儿，人家才答应让我写这几个字 。”顾郁霖突然把头搁我肩上，吓了我好一大跳 。
四个字劲瘦漂亮，足见写的人确实用了心思 。
不过他的语气有点像撒娇，让我有点忍不住想往他额头上贴朵小红花。
你真棒！程老师欣慰地看着顾同学。
……
顾郁霖带了点吃的，几个人就着这点能量补充鬼哭狼嚎了好一会儿。玩到兴起，我挺无奈的打了个止：“我吃太多了，有点撑，去房间里休息一会儿，你们随意哈 。”
说来也真是奇怪，本来抓着我一通喊叫着的梁小诺突然闭了嘴，真诚恳切的望着我 ：“那你就安静躺会儿吧，你要是有点什么事，我们心里会很过意不去的 。”
柏瑞楠和段春晓交汇了个奇异的眼神，齐齐点头 。
在搞什么鬼啊。我心存纳闷，拖着残破的病躯回了房 。
……
当顾郁霖敲门的时候，我正在翻看我的追夫日记 。
我咳了声请进，迅速把手里这智障非主流玩意儿塞进了枕头底下，装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
“送你的生日礼物，”他递过来一个盒子：“拆开看看。”
我接过，放到书桌上，侧过头藏住我烫热的脸 。
是对泥塑小人，一男一女，并肩站立。
寓意——我是他出生入死，并肩作战的好兄弟 ？
不外乎我这么想，他平时摸我头，给我打伞的时候都会义正辞严的告诉我好兄弟之间做这些很正常，然后拽回往外跑的我 。
而每当我悄咪咪问梁小诺，顾郁霖做这些究竟对我有没有存那方面的意思，梁小诺则会面露讥讽 ：“大白天还做梦呢，我看你是睡傻了吧 。”
口供一致，斩钉截铁 。
从此，我都懒得抱有太多心思了——好兄弟就好兄弟呗 。
这感人的默默无闻还无偿的社会主义兄弟情 ！
……
“猜猜，我送这东西有什么意思 ？”顾郁霖看着我，笑得面若春风 。
这题我会，我不假思索 ：“从小人儿比例上来看……你应该是想表达——我比你矮一个头 。”
他对兄弟的观察竟是如此的细致，连比例都几乎与实际情况一致。
我默默流泪 。
“你扯啥呢，”他戳了下我脑门儿，示意我再看清楚点：“这俩玩意儿之所以要捏得靠在一起，是因为我想表达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懂了吗？”
哦，原来是这样。
是这样吗？！我狐疑地看着他轻松愉快的面容，觉得自己是幻听了：“你在跟她们几个玩真心话大冒险？你输了？”
她们不会要用这种无聊的游戏，让我在顾郁霖面前出丑吧 ？
“不是，”他轻轻捏了下我耳垂：“我只是觉得你十七岁谈恋爱应该也不算晚。”
被捏过的耳垂掠过一阵酥痒，我打圆场：“我就说 ……”
？？？他在说什么？
他悄然靠近，在我的耳朵旁呼出一股热气。
“我很喜欢你，介意和我早个恋吗？”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奇妙生日之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