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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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谋定而后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没有地方出错。
锦瑟咬唇。
黑龙若水，你还真是命大。
真是奇耻大辱！堂堂白龙锦瑟竟然被谴到罪之涧清心思过！这笔帐这份仇我誓不忘！
被锦瑟恨得咬牙切齿的若水，却在黄海的某处与更夜聊着天。
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笑容。你的笑容的理由，就是我的笑容的意义。
“你想回黄海吗？”更夜淡淡的问，一个字一个字却敲在了若水的心上。
该回去了。景麒在等，天下在等。“……嗯。”
“明天去镜像之处探看一下，今日你就早点休息吧。”
……其实，如果你摇头——不，那怕是一声叹息，我都不会走了。
翌日清晨，不紧不慢的驱着驳骁，来到镜像的所在。黑鸢乌鸦欢快地在镜像表层来回了一圈，表示安全，第一次回到了更夜的肩上。
飞入左面时有倒影，右面却没有。
“我不能过去。”更夜低声说道，一脸的“对不起我帮不了你”的表情。
但是乌鸦能过去。难道，只有神兽可以通过？
更夜先行下来，拉了一把若水，便也落了地。牵着驳骁，走了几步，驳骁呜咽一声，便不再前行了。——是“不再”，而不是“不能”。想来驳骁知道前方和黄海不同，而不愿前行了。更夜，黄海的王者，也不能摒弃自己的王国一意孤行。
左面是镜子，右面是倒影。若水犹豫了一下，回头看看更夜和乌鸦，摸了一下驳骁，便往应该是实体的左面去。
没走几步，身上的压力开始逐渐变大，步子开始沉重起来，越往前，越混沌，往前看，眼前似乎扭曲了起来……意识也渐渐涣散了……
“！”
似乎是谁的惊呼。是谁呢？
有什么东西撞了自己一下，然后什么热乎乎的溅了自己一身。
然后，又是谁的悲鸣……
再醒来，看见的是乌鸦扭动的脸和乌溜溜的眼睛。那双眼睛看见自己睁开了眼，欢快地上蹿下跳。
“……怎么了？”
“你走错方向了。”更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起身一看，自己身上溅满了血迹，还有更夜凝视着的一头驳骁的尸体。一旁，跪着失去伴侣的驳骁。
这样啊。
对不起。
驳骁的本能知道自己走错了路，明知危险却还舍身相救，自己却被外力扭曲致死。
如果不是它，现在枉死的，是自己。若水颤抖着靠近。
活着的驳骁抬头看了一眼若水，并不复仇，只是哀哀的呜咽了一声，便垂下头依偎自己的伴侣。
“不给驳骁起名字，就是这个原因，”更夜回过头来，安慰似的冲着若水一笑，“起了名字会生出感情。……一点点的恩惠就会得到十二分的回报……”
“——名字道号地位什么的，没有这些，一样会生出感情来。叫它‘你’、‘喂’、‘驳骁’，不是一样会有感情吗……而且，还会更浓厚……”
更夜颤了一颤，没吱声。
当初，你也是因为称呼而来到黄海的吗……？若水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不要伤心，哪怕你闭上眼，我都在你的身边。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十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