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喧宁

13、朝歌

　　“望月，你没有觉得那个小蝶，好像喜欢掘突？”
　　望月点头。女子在这方面很敏感。爬山时，六人不知不觉分成了两拨。掘突和望月，小蝶三个人不知不觉走到了太室山，而慕雨和宜臼，公子吕走去了少室山。等他们发现时，已经找不到剩下的三人了。
　　而在太室山上，小蝶总是叽叽喳喳的和掘突聊天，一笑，美目似水光浮动。一对梨涡煞是可爱。望月呆在一旁，似乎成了陪衬。但是掘突自始至终都牵着的手，给了她安定感。
　　“望月，你怎么办？”慕雨问，
　　“掘突已答应娶我为妻。君无戏言。”

　　城头上的鸮首在述说着朝歌曾经是商人心中的朝圣之地。而鸱鸮对于周来说，则是恶鸟。善与恶，天堂与地狱，欢喜与悲伤。朝歌终是两极的界点。

　　卫侯和，是个野心勃勃的君主，也是励精图治的明君。

　　当年凤鸣岐山，武王伐商，开启了姬姓统治的时代。做为周武王和周公旦最疼爱的弟弟，卫康叔被分封在了曾经商王朝的首都朝歌，建立卫国。作为康叔后人，卫侯一为国分忧。

　　十年前，周人的发祥地岐山发生地震，出现崩塌，泾水，渭水，洛水源头被堵塞。三水枯竭。太史伯阳父告诉卫侯和，曾经，黄河水枯竭，夏王朝倾覆，伊水洛水枯竭，商亡国，而今三水枯竭，周亡的天象已现，，最迟不过十年。自从伯阳父告诉他，他时刻都关注着周王室。两年前，伯阳父已经辞去太史一职，‘告老还乡’逃离镐京。自从伯阳父走后，他总是忐忑不安。

　　前两日，周天王在镐京大发雷霆。因为有人旧事重提。拿着十年前的地震说事，再次提及那句“檿弧箕服，实亡宗周”在那里妖言惑众。

　　卫侯最近心事过重，头痛发作，无法去镐京，听闻太子与郑国公子来到朝歌。自然十分欢迎。商人善卜，利用龟壳来沟通天地，太子到来，他要为太子，也为周卜上一卦。

　　当他见到三个人时，只觉得三人都有着姣好的容貌，当卦象出来时，他松了口气。三人中有两人的卦像都有吉兆。。而其中一人是太子。他把他的忧虑告诉太子。担心十年前伯阳父一语成谶。
　　“太子，十年前伯阳父告诉我，最迟不过十年，如今，离地震发生正好十年。最近总觉心慌。”
　　“卫侯多虑了，您忘了当年成王定鼎时的卦象吗？卜得周将历三十王，享国七百年。现在才多少年。镐京现在很好。真的是您多虑了，”
　　“真的？”
　　“是的，您不用管我们。我们自己玩几天就回镐京。到时，我一定将您为我为周卜得吉兆告诉王父，。”

　　回到官驿的宜臼感觉疲惫，和卫侯的谈话，让他的好心情烟消云散。他看到慕雨，不自觉笑了，
　　“这才多久，就惦记了，跑来门口。真是一刻都不愿分开？”
　　听了他的话，公子吕刷的脸红了。慕雨走来，牵住他的手，两个人相视一笑，便走开了。

　　几日后有人找到了望月和慕雨，是褒国的公子，公子朔和公子洪德。
　　“你们怎么来朝歌？不是在洛邑玩几日吗？你要我们好找！要不是在周公咺那里打听到你们，你们是不是就要跟着郑国的两位公子回郑国，成何体统！”公子朔上来就批评望月。
　　“望月知错了，兄长，郑世子说娶我为妻。”
　　“别在这里说这些了，望月，褒国出事了！褒氏需要你！”公子洪德说道。公子洪德和公子朔，望月是一母所出。。但公子洪德是庶长子。
　　“出了什么事？”望月问道。

　　“前两日，赵叔带在周天王面前提及十年前岐山崩塌堵塞三川的事，周天王大怒，将赵叔带赶走了，君父为赵叔向天王求情，唉，反而惹得天王更加不快，将君父给囚禁起来。”
　　“这，，，兄长打算怎么办？”
　　“望月，，”公子洪德刚想说什么，被公子朔打断。
　　“望月，可否请太子和郑世子帮忙？”
　　“嗯！”望月答应到。

　　望月找到掘突和宜臼，说明来意。听望月讲完，几个人的脸色都不好，褒国这个时候找望月做什么？因为望月是难得一见的美人！甚至有可能他们也在打慕雨的主意！
　　“小叔父，我和叔父回镐京，你留在这里守着慕雨和望月，我不放心这两位褒国的公子。”宜臼说道。
　　“小姨，我让卫侯把你送回去。”他接着对小蝶说。
　　“可是，”小蝶很不高兴。
　　“没有可是！”宜臼虽然辈分小，但年龄比她大，加上有些着急，声音不自觉提高，这股王者之风吓的小蝶愣是说不出话。不敢再任性。
　　“慕雨，望月她善良又心软，她父亲出事，她一定焦急万分，她的孝心可能被人利用，你比望月冷静，也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不该做，也懂得反抗。虽然我十分不喜欢你，但是却也像男子一样佩服你，，，”掘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慕雨打断。
　　“别，世子你这是怎么了？这么严肃，，，”慕雨说道。
　　“慕雨，我想请你照顾望月，劝她多为自己想想。”掘突说着向她行了个礼，接着对公子吕说
　　“吕，照顾好她们。”
　　“诺！”
　　“你们一定要相信我们，一定要等我们回来。”宜臼对二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