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喧宁

10、洛邑

　　两个人刚找好客栈，简单的洗刷后，就下楼吃饭。下楼后就看到了那三个人。肯定是来讨说法的。毕竟古代男女授受不亲。她差点非礼了掘突。
　　几个人坐下来，慕雨有种辩论赛的感觉。只是她的对方辩友有点不同。对方三辩，我方两辩，这两辩里还有个意志不坚定者。
　　“慕雨，你什么意思？”对方一辩郑世子掘突首先发难。
　　“没什么意思，”
　　“为什么对我兄长那样？”对方二辩公子吕质问道，对方平静的外表下能感觉到波涛翻涌。气氛也有点剑拔弩张。
　　“我做什么了？请问，我们做什么不礼的举动了吗？”
　　“你都亲上了！我看到了！”宜臼道。这位辩友仗着个子高，气势足，想要压她一头！，
　　“请不要相信你眼睛看到的，要相信当事人对事实的陈述！请郑掘突先生说说，我有没有接触到你？”慕雨冷静极了，
　　“才学浅陋，先生不敢当。你从未和我有过肌肤接触。但举止在别人看来，暧昧不明。”掘突道。
　　“我俩心知肚明就好了，”
　　“不行，如此亲近。不能就此算了。”
　　“想让我负责？”
　　“对。”
　　“怎么负责。”
　　“嫁到我们郑国来。”
　　“不行，”
　　“为什么？”
　　“我有情感洁癖。接受不了男人三妻四妾，”
　　“谁三妻四妾，是一夫一妻多妾。”
　　“总之，不行，我无法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
　　“你可以，嫁来郑国，然后，到我的府里来。我可以给你你要的。”公子吕说道。
　　“拿我当什么？物品？还带转让的。我觉得你们在侮辱我的人格！”
　　“看罢，人家不愿意！慕雨，我觉得你做的对！”太子宜臼点头说道。对方出现投诚者。很好。
　　“愿不愿意做王的女人？”宜臼接着说。对方三辩哪是什么投诚者，分明是搅局添乱者。
　　“没兴趣。我最不能接受有女人的男人，你连追求我的资格都没有。”
　　“你说什么？女子一生不就是嫁人吗？放眼天下。有比我们王室更高贵者？还追求，用得着追求吗？”宜臼恨恨的看了慕雨一眼。
　　“我就觉得你在侮辱女人。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嫁人，还要嫁给有家室的人？没有男人我们依然过得很好。男人忠贞的有几个？我不过是要一份完整的爱。得不到，宁可不要！绝不将就！”
　　“我可以给你。”公子吕说道。
　　“那，，也不行。”
　　“为什么？”
　　“我们没有爱情！”
　　“什么是爱情？”
　　“爱情是，怦然心动，是牵肠挂肚，是一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总之爱情让人患得患失。失恋了会痛苦不堪。甚至无法呼吸。但是又让人欲罢不能，甘之如饴。那就是爱情。”
　　几个人都若有所思。沉默了。
　　“望月，我问你。你也是和她一样的想法吗？对未来？”掘突问
　　“我，，，”望月看了眼慕雨。
　　“你不要左右她的想法。”掘突看着慕雨。气氛就要爆炸。接着问
　　“望月，我要你说！我想，你不会和她一样蛮不讲理，还诡辩。世间有哪个世家会接受如此无理取闹，又嫉妒成狂的女人？家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答应她了，她还不知足，还愈发嚣张，她那里来的底气，不过是宗族之女，祖上三代全是庶出，还是褒国的罪臣，要不是逃得快，恐怕她的家族早就不存在了，和奴有什么区别！”掘突针针见血。拿着慕雨的身份说事，慕雨这才意识到，郑世子温润如玉，不过是表像，他颇具上位者该有的威仪和严厉。根本不是简单角色。甚至有些杀伐果决，霸气侧漏。
　　“兄长，不能这么说她！”公子吕说道，
　　“我的身份是低微，但是我也是一个完整的人，。我可以选择我的人生。我为什么一定要嫁人，我为什么要被动接受别人为我安排的人生！你们高贵无比，你们给我个台阶，我就谢天谢地了？我为什么一定要嫁给你们，我有选择的自由，谁都不能阻挡我追寻自由的脚步！，，，我将誓死捍卫我选择的权利！”
　　“都冷静！你俩都给我闭嘴！”宜臼脸色不好看。他有些生气。
　　“相识一场，若不是真的在乎，掘突不会这样讲话，望月我来问你，你什么想法？谁都不许插嘴！”王者就是王者，冷静又带肃杀之气。令人胆寒。
　　“怎可为了望月一人，而耽误郑氏血脉开枝散叶？”
　　“望月？”掘突脸色很难看，双手无力的垂下，短短的一句话就将刚才还枪鸣炮轰的人击垮。再没了那股气势。
　　“望月若能成为发妻，足矣。”望月低声红着脸说道。
　　郑世子的脸色瞬间转变。他点着头，欣喜若狂，一把拉住望月的手，突然意识到失了礼数，旋即松开。有些不知所措。就像个初初尝爱情滋味，在爱人面前局促不安，毛手毛脚的愣头青。可不是吗，他也不过才二十岁，刚及冠而已。他已然明白，男人的劣根性，无法保证全心全意。相较而言。公子吕，才十七八岁年纪。那样的保证，显得弥足珍贵。但他没见识到男女情爱。甚至对女人的感觉都是模糊不清的。那样的保证未免太绝对。显得有些幼稚可笑。难保有一天他不会后悔。
　　“好了，皆大欢喜。你成功的让叔父讨厌你了，估计褒国的媵妾里也不会出现你的身影，你俩是两相厌。能把他惹恼了，也是佩服你，”宜臼对慕雨说。他的脸色缓和不少。
　　“望月，在洛邑等我。要不陪我去郐国，我怕，，，我怕这个女人又给你出馊主意。而你，意志有些不坚定。。”说着，略带埋怨的看了眼望月。虐谁呢在这里！打情骂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