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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冤家路窄 ...

  •   吉娜虽不是天生丽质,但是也有拿得出手的资本,她的资本绝不仅仅只有年轻,还包括难得一见的书卷气。
      在图客镇这种地方,向她这样的几乎可以称得上绝色。也因此,当她出现在酒吧的第一时间便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三个穿着花花绿绿,头发染成黄色的年轻男人,不怀好意的过来非要敬酒。
      “对不起,我从来不喝酒,”吉娜客客气气的推诿了。
      可是,对方却不乐意了,道,“不给面子,是不是?”
      “真的从来不喝酒。”
      “来这种地方,装什么清高?瞧不起我们,是不是?”
      吉娜不再搭理,装作没听见,没看到,漠然处之。如此,反倒越发惹怒对方。
      “咱们走吧?”臧青云见状,冲着吉娜低声说道。本来,心情大好,却被这几个黄毛搅的兴致全无。
      吉娜点点头,挽着臧青云的胳膊肘准备离开。
      黄毛彻底怒了,伸出胳膊挡住了去路,叫嚷道,“什么意思?我来了,你就要走?这不明显是不给我面子么!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任贱是谁?”
      事后,才知道,这个任贱也不是一般人。趁着家里有上千万,高中还没毕业便辍学了,辍学之后结实了一些社会上不三不四之人,久而久之也变成了这样的人。再后来,和朋友成立了一个小额贷款公司,最辉煌的时候年营业额高达上亿元,只是后来随着当地经济泡沫化,导致放出去的钱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成了坏账,而那些存款的客户则摇身一变成为债主,也因此任贱以及他的朋友们以及他们共同经营的小额贷款公司成了诸多民事诉讼案件的被告。不过,任贱对此颇不以为然,反倒觉得这是一种值得炫耀的资本。他那句经典台词‘这个月已经去了八次法院’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资本。
      这家酒吧也是他和他朋友的产业,没事的时候他总是习惯性来这里打发时间。虽然已经结婚生子,但是依旧有不少美女对他投怀送抱,外加之从小到大有不少人夸他长得帅,学生时代倒追他的女生可以组成一个足球队,也因此导致他一直对自己的魅力有着过分的自信。
      “你是谁,和我们有半毛钱关系吗?”臧青云不爽道。在他眼中,任贱就是个毫不起眼的小角色,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他浪费时间、精力去应付。
      “吆,原来还是个横的?我倒想看看你今天怎么从这里出去?”任贱挑衅道。这个时候,他的一个同伴冲着时刻留意着这里一举一动的门口的保安使了个眼色,两个身高马大的保安顿时会意,气势浩荡而来。
      “千万不要把事情闹大,咱们可是干部,若是被人拍到在酒吧闹事,工作可就保不住了,”臧青云的同时凑到臧青云旁边低声劝道。
      “我知道,但是你们看这些人肯跟你讲道理吗?”臧青云道。
      “算了,咱们走吧,”一旁的吉娜见状道,边说边拉着臧青云准备离开。
      “怎么?怕了?要夹着尾巴跑了?”任贱见状,嬉笑的打趣道。他故意将嗓门提的很高,吸引了在场所有的人的注意力。
      这种情况下,臧青云若是走了,岂不是要叫人笑掉大牙,传出去怎么做人?
      “你想怎么样?”他发出了挑战。
      猝不及防的一幕发生了,对方冲着他的脸便是一拳,打完之后,挥挥拳头,满意的道,“我就想这样。”
      不少围观人呵呵大笑起来,臧青云却火冒三丈,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小杂毛也敢来欺负自己?自己就算是失势,但好歹还是国家干部,岂能被一个小混混如此羞辱?怒上心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手握成拳,冲着那张嚣张跋扈的脸挥了过去。
      对方显然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一幕,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围观的人群又是一种哈哈大笑,还有不少人在拍手叫好。
      任贱哪里受过这等委屈,顿时成为一只发疯的野狗,作势就要扑上去对臧青云拳打脚踢。那两个随从和和那两个负责看场的保安见状作势就要加入其中。混战,一触即发。然而,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威严的训斥,“阿贱。”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任贱的大哥,也是这家酒吧真正的老板。这个人身份很不寻常,父母都是机关单位的干部,他也按部就班大学毕业进入机关单位上班。后来,离职创业,事业做得很大,在全自治区不少市区都有自己的产业。
      这个人和任贱不同,任贱身上充满暴戾之气,这个人身上却没有任何暴戾之气,有的是一种不怒自威的霸气。虽然个头还不足一米七,但是气场十足,甚至比臧青云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为是那种让人过目难忘的类型,所以臧青云一眼便认出了对方。
      他们之前有过接触,当时,举国上下开展了为期三年的扫黑除恶。他作为主审法官审理的一起涉黑案件,对方就是其中一个被告人。当时,检察院起诉对方的罪名仅是开设赌场,但是他在审理过程中发现他的行为构成组织、领导□□性质组织罪,便将案件退回检察院补充侦查,后来检察院经过调查举证,变更了起诉状,追加了对方的罪名。也因此,对方对他恨之入骨。
      让他感到困惑的是,本应该在监狱服刑的人,怎么现在会出现在这里?
      “大哥,这小子闹事,我得教训教训他,”任贱显然很惧怕对方,还不等对方问事情的前因后果,便抢先急着解释道,并将一切的责任推卸到了臧青云身上。
      “分明是你先挑事,还说是我们闹事,你小子还是不是个男人?”臧青云的同事理论道。
      “你们是客人,客人是上帝,你们没闹事,我们怎么可能教训你们?”任贱智商一百八十度提升,理直气壮道。显然,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两次了,所以处理起来得心应手任贱知道大哥的宗旨和底线是‘顾客是上帝’,也在大哥的一次次打骂中长了记性。所以,刚才才会急着将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
      “道歉,”大哥薄唇微启,阴冷命令道。
      任贱想要解释什么,可是又放弃了,不悦的长叹一声,双手作揖,头也不抬,不屑一顾的道,“对不起了,这位先生,还请你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要斤斤计较。”
      臧青云没打算计较,不过,那位大哥显然既不满意又不准备作罢,抬起手便给了任贱一记耳光,响亮的声音瞬间盖过了音乐。
      “跪下,”大哥命令道。
      任贱虽然很不情愿,但也双腿一曲,跪倒地上。这一回,道歉的态度显然有所提升。冲着臧青云双手作揖,语气也不再刚才的不屑一顾,“对不起,先生,是我的错,还请您看在我年纪轻不懂事的份上,原谅我刚才的冒冒失失。”
      臧青云被眼前这一幕怔住了,一时半会没缓过神来,等缓过神来之后已经是几秒之后的事情了,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他不知道,这位大哥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当初,曾放出狠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既是如此,刚才为什么要拉着任贱?如果当时没有阻止任贱,那么现在自己肯定被任贱揍得皮青脸肿,满地找牙,对方何乐而不为?还是对方已经认识到自己当时被判刑,是自己的行为所致,和审理法官没有关系?亦或者是时间抹掉了人的仇恨?
      “客人若是不满意,你就一直跪着,”对方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我本没深仇大恨,我不怪你了,”臧青云骑虎难下,道。
      事情虽然离奇,但好歹可以脱身了,几人也不再逗留,匆匆离开。然而,就在臧青云发动车子的时候,车窗玻璃被人敲了一下。不妙油然而生,臧青云缓缓按下车窗玻璃,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车边。
      “有事?”臧青云问。
      “瞿总让我传句话给您,今天的事,不是因为是你,才特地这样处理。”
      “嗯,”臧青云恍惚的点着头。
      “还有,他让我告诉你,你别高兴的太早,你们之间的事,没完。”
      臧青云怔住了,久久缓不过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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