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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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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在愁,愁在不知的未来。
另一人在愁,愁在那人在愁。
就这么波涛汹涌,风云变幻,万众瞩目里,抱着一起睡着了。
拍案叫绝,不得不服,早生贵子,百年好合,我们告辞。
窗子响了三声,瑶瑶才猛的惊醒过来,将腰上臂膀扯下,从床上跳下来。
段瑶跟着起,“送你。”
瑶瑶走到桌边看着药罐气恼怎么睡着呢,都没吃,但看着外面天要亮起来,看着身旁人,“你记得吃。”
“今晚来吗?”
瑶瑶说好。
段瑶高兴了,爽快放人。
唇边留下一吻,那人推门出去了。
段瑶站在门口,摸了摸唇角,转身直直的回床上抱着那人枕头继续睡。
绸带子跟着头发一起散着,蒙在眼上,有若无物。
段瑶在厨房吃的药膳的时候还在想,怎么就睡着了呢,怎么就能睡着了呢。
吃完一罐子,想到了个外在答案,食困。
果然是啊。
绝对是啊。
必须是啊。
果断把另外两罐抱回去,不敢再吃了。
决定今晚不去饭厅了,不能再给金婶婶机会了,且撑的难受。
去后山消磨了一个白天,晚膳的时候,又热了一罐药膳吃完就躺回床上了。
要不怎么说是幸福肥呢。
且懒着的啊。
又很甜蜜。
但从天黑透,到月亮爬起,小王爷不幸福了。
小王爷的甜蜜没有来。
在压着枕头各种折腾的时候,门响了声。
段小王爷果断躺平,面带微笑,一派世家公子风范。
旁边扭曲的枕头在默默控诉他。
又响了声。
怎么不进来?段小王爷皱眉。
第三声,门被敲的巨响。
感觉门都疼了下。
段瑶翻身下床开门,见那小谢冷脸站在门外,眉毛都竖起来,“葵水。”说完就走,衣袂飘飘在月光下,看着像一朵云。
段瑶被两字冻住,那门就这么开着,转而,脸红的滴血。
要是小谢看到,怕不是会问上一句,你也来了?
幸而小谢没看到,所以段瑶还活着,没被活活气吐血而死,还好好的活着做着他家小姐的心上人小公子。
段瑶脸上的热度好不容易被风吹散了些。
关门回床,同手同脚的,往床上爬时还滑了一跤。
这,这可如何是好?
如果她在,我该怎么办?
平常人家是怎么处理的?
多喝热水?
此题超纲,段瑶默念学海无涯。
翻身下床,直奔书房,找医书。
书房的烛火亮了大半宿。
早膳的时候金婶婶可算逮到了人,只觉得这人瘦了些,多吃些。
段瑶双眼涣散,让吃什么吃什么。
因人而异。
书上说因人而异。
怎么个因人而异?
那她是什么情况?
问她?
难不成要她自己说?
金婶婶不解,好好喝着稀饭,脸怎么就红了?
段瑶吃完就飘回了房,确实是飘。
意识都是散的。
压在枕头上还在想,她现在是痛还是不痛?
头三天的时候,段瑶满脑子都是因人而异,第四天的时候脑子回来一点,但也就一点。
书上说五到十天,因人而异。
那她是几天?
段瑶脸红着记日子,顺带着还把螃蟹养了起来。
没错,养了起来。
府中花匠都哭了,好好的荷花池子,里面还有那么些锦鲤,好狠的心。
段瑶不管,差人去买水缸。
将螃蟹来回数了数,还好,二十六没少,师徒情谊还在,以后最心爱的小徒弟的媳妇是可以让他喝杯敬茶的。
十五只母的,十一只公的,挨个配对都不够分,段瑶在想是一世一双人呢,还是一王二后坐拥齐人之福呢。
段瑶又想自己一个都没到手,不能让螃蟹比自己更幸福,骄傲的段小王爷能被公螃蟹给比了下去。
段瑶不允许。
又差人去买螃蟹,挑了四只出来。
然后安心在那给水缸戳洞,用手指。
整整十五个大水缸,段瑶回忆小时悠闲时光,戳的欢乐。
戳完挨个放螃蟹。
十月份的荷花都烂在淤泥里了,顶多是些藕。
府中花匠搬着被牢笼般强制性一世一双人的螃蟹的水缸,半埋进池底,压上厚石板,叹了口气,感慨着还不如被直接蒸掉,省的被一直惦记,不知何时死但终将是死,这样提心吊胆也焦虑,甚烦。
但是螃蟹不焦虑,甚至都不知道焦虑为何物,螃蟹在开心的一世一双人。
此时的公螃蟹比此刻的段小王爷强。
嘘,别说。
他还不知道。
段瑶在花园亭子里,啃着外面买回来的螃蟹,一边看着十五个水缸志得意满,这就养起来了啊。
有了两个人的共同生命结晶了哇。
同喜同喜。
普天同庆。
于是跟师傅分起螃蟹来。
段瑶数到了第十天,开始焦虑起来。
怎么还不来?
她还在来?
流了那么长时间,会不会失血过多啊?
段瑶数到了第十一天。
人还没来。
段瑶都抖了起来,这也太恐怖了啊!
因人而异,五到十天。
书上说的。
说好的五到十天,她这,流了十一天,人还活着吗?
段瑶数到了第十二天。
人还没来。
平和了许多,那人大概是流多了累了,多躺了几天。
不可能有人能流十二天的,不可能。
段瑶斩钉截铁的跟自己说。
不可能的。
易容出府给她拿定的衣服。
段瑶欢心雀跃,红绸缎我来了。
店家妇人看到一团黑漆漆过来,把做好的衣服给拿了出来,展给他看。
段瑶点头说好,让包起来带走。
店家妇人慢悠悠的包衣服,状似无意说着又来了几匹白料子,非常特别,客观看看可要做,王城里世家小姐都喜欢的,流行的很。
段瑶掏银票。
店家妇人开心的写单子。
照例加倍银子两周后来取。
那店家老爷子若是知道一定呕的少吃两碗饭。
我的贵客呐~
段瑶在自己房里新摆了巨大柜子,装门给她放衣服,还将新拿回来的衣服挂了起来。
红绸缎在那一片白衣裳里简直傲立群雄,俯视苍生。
霸气的很。
段瑶坐那咧嘴笑着看了半天,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