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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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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三个大笑起来,但这谈话却让金妮变得平静了,尤其当那天晚上,她在人群里发现汤姆,而他并没有逃走。更奇怪的是,他是向她走来的那个。
当他走到她面前时,金妮抬头望向他,完全震惊了。那震惊一定能从她脸上读出,因为戏谑的微笑划过了他的唇。当他领着她穿过人群,穿过一条小巷时,他全然地沉默着。巷尾是一片广阔的大海,他作手势要她进入附近的一处山洞。
金妮完全眼花缭乱地看着这一切。她不理解风景的变化是如何发生的,但随即她想起自己只是在做梦,在梦中一切皆有可能。
“你是谁?”他们一在山洞里停了下来,她就又问了一遍,周围的环境让她想起了母亲的浪漫小说。
“如我所说过的,我是汤姆,你是?”
“我是金妮,”她设法低语出声了。
“很高兴见到你,女士,”他说,并示意她坐下。
“但是——”
他对她发出了嘘声。“别用‘但是’之类的东西打破这个地方的魔力。让我们谈论更多琐碎的事吧,为什么不呢?”
金妮满脑子都是为他准备的问题,因为他似乎明白他们正在发生什么。她迫切想知道他是否的确是她的灵魂伴侣,就像卢娜所说的那样。虽然这个概念似乎很荒谬,但她想要答案。
但是他不会听到。相反,他使得她谈论自己,她的日常生活。他有一种办法敦促她、问出一切恰当的问题,让她想永远不停地说话。这是极荒谬但优雅的事情。
从那晚开始,没有更多的追逐和消失了。相反,他们总是在同一个地方见面——尽管“地方”的概念本身就让金妮不解——然后他会带她去某个美妙无比的地方,他们会几小时地聊天。
从不是金妮来选择他们去的地方,但是她不在乎,因为他带她去的每一个地方都让她惊叹它的美丽。有时他们骑马,有时他们去湖里游泳。有一次,他们甚至去了一座覆盖着白雪的山上,在雪中玩乐。
只有他们俩,而他是如此令人着迷。金妮完全被迷住了。
她开始更多地追问他,他是谁,他干什么,但他很少泄露任何关于自己的信息,不像她。她同时对他十分了解又一无所知,这使他变得有趣得多了。
然后有一天,他突然提议,“我们应该见面。”
金妮感觉令人晕眩的喜悦充盈了她的心脏。“在现实生活中?”她喃喃道。这当然很荒唐。这个和她共度了许多晚上的男人只是她想象的虚构。这可以解释为什么她对他一无所知。尽管她心里一直偷偷希望着他是真实的,他真的是她的灵魂伴侣,就在世界某个地方,这话还是毫无预警地从她口中泄露了。
他对她邪气地咧嘴笑了一下。“还有哪里?”
“但是在哪?什么时候?”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会在你的舞会上见到你,”他承诺道。
“我的舞会?但是,怎么办到呢?”
“好吧。”他微笑着。“我想我一定是被女主人邀请的。”
金妮惊讶地看着他。“你当然是被邀请的!但是你要怎么过来?”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我很快会见到你。”他吻了她的脸颊,然后逐渐消失了。
金妮困惑地沉默着。
而这就是真相。这就是为什么她真的如此紧张。这就是为什么她如此担心会搞砸。金妮擅长与人相处,她知道怎样进行交谈,保持对方的兴趣,但是人要对在梦中遇到的男人,对她的灵魂伴侣说什么呢?
也许她真的只是疯了。她不太确定。
“准备好了吗,亲爱的?”她的父亲问道,当他向她伸出手臂时,她被拉回了现在。
金妮灿烂地微笑着,感激地接过他的手臂,她下了楼梯,走入枝形吊灯的明亮光线中。
——
现在,舞会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一小时,也许两小时,然而她还是没有看到汤姆。
金妮尽量不让它影响到她。她的舞会卡是满的,她和无数时髦的男士跳过了舞,他们都赞美她的美丽。她甚至赐予了她哥哥最好的朋友哈利两支舞,让大多数女士交头接耳起来。毕竟,哈利是相当不错的选择,拥有巨额财富和好看的容貌,但金妮并不特别在意他,不是。
她看不见他的每一刻都让她的皮肤更紧绷,眉头上的褶皱更深一些。如此之深,甚至连她最不注意细节的哥哥罗恩都注意到了。
“怎么了,金妮?”一个罕见的,她舞会卡没满,而她因为脚痛迫切需要休息的时刻,他问她道。
“哦,没事……我只是有点累,“她否认。
当一名仆人端着装满香槟的托盘走过时,罗恩拿走了两高脚杯香槟。“来,喝了这个。之后你会感觉更清醒。”
“罗恩……妈妈说只能喝一杯,”她抗议道。
他翻了翻眼睛。“她永远不会知道。”
金妮扬了扬眉。“那你喝了多少,我能问吗?”
“不超过妈妈需要知道的数目,”他厚颜地咧嘴笑着保证,金妮忍不住谴责地看了他一眼,但当伸手去拿他递给她的高脚杯时,她还是微笑着。她喝了一小口。
“如果你不说,我就什么也不会说,”她告诉他。
“成交。”他朝她咧嘴一笑,一个所有韦斯莱都会的咧嘴笑,而她微笑了。“现在,你不会碰巧看到格兰杰小姐了吧?”
金妮正要回答,并再取笑他一下,因为她知道哥哥对格兰杰小姐有些迷恋——她是被邀请参加舞会的暴发户——这时谈话突然停止了,每个人都盯着刚进来的那个人。
罗恩和金妮转头看去,她的哥哥比她先看到了那位新来者。“他在这里做什么?”他咆哮道。
“是某个不请自来的人么?”金妮问。
她的哥哥只是瞪着眼睛,而金妮很矛盾。也许,只是也许,那就是她的汤姆。她在宾客名单上没有看到任何“汤姆”,她也不知道他的社会阶层。但话又说回来,她哥哥眼中纯粹的仇恨,以及房间里紧张的寂静,让她担心。
“会是谁呢?”她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