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念》廿别绘

24、似烟火般绚烂却又短暂

　　（他翻阅着中原干部刚送过来的游击队队长的任务完成报告）

　　治君：
　　很好，按照我的部署，最近冒出来抢夺我们港口的那个不自量力的组织，已经被消灭掉了。

　　（他又翻动了几页）

　　一些攀附的小杂碎也被清理干净了。

　　你：
　　（整理桌面上的财务报表）所以先生愿意去休息了嘛？既然最近的事宜都解决好了，那先生可以去休息了吧。

　　（他抬起头望向你，黑灰色的眼底很显眼，他扯出一抹苦笑）

　　治君：
　　总还有些别的事要处理的，你先回去休息吧。

　　你：
　　还有哪些工作，我可以帮先生分担吗？

　　治君：
　　是有阿雾能力范围内能解决的工作，可我更希望你去休息，而不是继续陪我工作熬夜。

　　你：
　　可我也希望先生快去休息，而不是工作。而且那些工作并不是很紧急，先生休息一会儿也无妨吧。

　　治君：
　　（稍感歉意）不行啊…阿雾，我怕来不及…

　　(来不及……怕计划最后一步的那天来临前，没有把Port Mafia扩张到足以维护这个世界的横滨秩序和支撑起横滨度过每一次危机程度的强大，所以总是一个人担起所有……你是知道的…)

　　你：
　　既然先生没有休息的打算，那我就陪着您吧，您要是愿意休息了，我也一起。

　　（说完你打开了桌上的笔记本，开始工作）

　　（他望着你蹙紧了眉，没有说话，他知道一向拗不过你……）

　　（看来今晚，注定有一方会妥协）

　　………………

　　治君：
　　阿雾，新任务。

　　（他递给你一张名单）

　　记住这些人了吗？

　　你：
　　记住了。

　　（听到你的回答后他点燃了那张纸）

　　治君：
　　今天晚上有场宴会，你混进去之后讲这些人处理掉，有几个标红的人带出来，我还需要他们亲口吐出情报。

　　你：
　　好的。

　　……

　　治君：
　　阿雾，是时候回来了。

　　（他按着耳麦提醒对面的你，却没有听到你的回应）

　　阿雾你有在听吗？

　　你：
　　在听在听。

　　（你干脆利索地解决掉最后一个人）

　　处理完后事就回来。

　　治君：
　　要记得回答我啊…还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

　　你：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先生不必担心。

　　………………

　　（最近给先生送咖啡的时候总是可以听见“计划”，“书”等字眼）

　　（而转去问的时候，每次都是得到的回答都是一句云淡风轻的）

　　治君：
　　没什么 。

　　（翻看日历的动作也变多了，偶然看见他某个日期上画的红圈）

　　你：
　　先生……

　　治君：
　　怎么了？

　　（你想问那红圈是什么，但看见他苍白的脸色还是闭上了嘴，匆匆应了句“没什么”）

　　（其实仔细想一想，便可以得知刚才那一幕的漏洞。先生似乎有意让你看见上面的红圈，却又在一瞬间的愣神后反悔）

　　（时不时可以听见一些人的名字，有些是内部人员，有些名字却是以前未提起过）

　　你：
　　（欲言又止）先生，您的黑眼圈……

　　（年轻首领的皮肤病态而苍白，由于熬夜和过度疲劳而产生的黑眼圈也明晃晃地挂着）

　　治君：
　　可能是最近没怎么休息的缘故吧。

　　（你苦笑，看着他拿起刚才你放在一边的黑咖啡）

　　（这何止是最近没休息过——你很想这么说，可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先生的黑咖啡你曾“有幸”尝过一次，苦到酸涩……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一口一口的喝了这么多杯）

　　你：
　　先生为什么不加些糖和牛奶呢？

　　（你记得当时是这样问他）

　　治君：
　　加了糖和牛奶之后的提神效果会打很大折扣。

　　（他是这样回答的，随后又看着你）

　　其实喝习惯后还是挺不错的，阿雾还是不要尝试了。

　　（你不服气地尝试，只喝了一口后就果断的加糖和牛奶。那时的你没有看见他眼角溢出的一抹笑意，已经眼底的苦涩）

　　（有关“计划”的事，先生总是会很矛盾地一边隐瞒，一边又总会露出马脚让你发现）

　　（他一直将你推远，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你是除了他以外最清楚整个计划的人，但这又能怎么样？）

　　（你无法习惯黑咖啡，也无法光明正大的加糖和牛奶，偶尔偷偷放着一块小方糖，希望可以延缓一下黑咖啡的苦涩，却是不知道会使它的味道更难以忍受）

　　（但光明正大地加糖加奶，会被他以各种理由推脱。所以，你其实什么都做不了，但还是什么都想做）

　　（你和他是一样的）

　　（明知此花终将谢，然而迷恋难自拔。）

　　………………

　　治君：
　　阿雾有没有想过关于我们之间的关系？嗯……偶然的想法罢了。

　　此间连接着的情愫，并不是这个世界所规划的吧，解释为缘分的话，还是很笼统，但谈起其他原因也无从说起。

　　我的命运早已定格，但你却不同，我是说……你一定要展望未来噢。无论时间流逝多久，在故事的末尾有些人注定在远方。

　　毕竟是你……必然会明白的吧。

　　啊……下午困倦的时候总是会胡思乱想，阿雾不用担心。

　　…………

　　治君：
　　我有时候会站在窗前看很久。

　　（他的语气恹恹的）

　　会想这一切会不会只是我的一个梦。

　　等我醒来之后一切都还是那么平静，我带给其他人的痛苦都不曾存在过，织田作……织田君，也不存在武装侦探社。

　　不过……这些都不是，我只要织田好好的留着侦探社就好了……

　　………………

　　你：
　　[再过一会儿，先生就要催促我回去休息了吧。]

　　（工作的你抬起头来，看了看正在认真批阅文件的首领）

　　说起来，今天是个日期特别的日子，是五月的第20天。

　　（他突然抬起头，对上你的目光）

　　治君：
　　（笑）请稍等片刻。

　　（他又在文件上签下几行字，拿过右手边的遥控器，摁下。起身走出办公桌，来到窗前）

　　阿雾，过来。

　　（你好奇地走到他身边）

　　（黑色的窗板升起，窗外的天空，一缕橙红色的火光也随着上升，待窗板升到顶，那缕火光也在黑色的天幕上绽放出巨大的光芒。五颜六色的火焰也冲上云霄绽放光彩，相互盛开、交织、辉映，将沉黑的天空映得绚烂一片）

　　（这比你在横滨的夏日祭看到的烟火还要盛大炫美得多，直击心灵的震撼美感，使你惊异地看着烟花，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在第一个烟花绽放后，他便没有看向窗外，而7是看着你倒映着烟花各色与形态的眼眸，这比烟花要好看得多）

　　（时间就这么静静流淌……待到烟花的尾声，他终于开口）

　　治君：
　　阿雾。

　　（你转头看向他）

　　（他走近你，俯身捧起你的脸轻轻地吻下去）

　　（待你反应过来后，也环住他的脖颈）

　　（他温柔而克制着的，与你的舌尖细密地纠缠，在烟花的映照下……）

作者有话说

　　糖。（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