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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第 10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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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能够体会当初你沉迷露腹肌时林墨的心情了。
在成团夜的联排上，你在惊讶于林墨选择了一首性感曲风之余，更为其“衣不蔽腹”的着装而震惊——
主要是，他露肚子就露吧，怎么小腰上还缠了圈皮带，让人想不细看都难。
过分，真的太过分了。
林墨成团夜上的团舞虽然没有什么刻意撩衣服之类的动作，但也不知道是什么天才造型师给他剪的衣服，长度极其微妙，只要他一个抬手一个wave，就能露出白花花的细腰，以及——
细腰之上极度引人遐想的……
“你盯着哪儿看呢？我可不像你哦，我没画腹肌。”
你能够感觉到林墨多少还是有些害羞的，不然他不会同你说话时不自觉地捂住自己的肚子。可他害羞却也不忘要来逗一逗你，一下舞台就跑过来拿你开涮。
“墨墨的小腰不用画什么腹肌，我给你说，上次我搂着睡——”
张嘉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墨打断，“你过来干嘛，打算改名叫张嘉亮吗？”，语毕，还佯装嫌弃地拍掉了搭上肩膀的手。
张嘉元愣了愣，没想到林墨现在变得如此直白，到底是成团在即好事将近，于是故意酸溜溜地回：“怎么？你俩以后搁一个团整□□夕相对的，还不准我抓紧机会最后再熟络熟络？”
张嘉元的话一说完，你和林墨如同心有灵犀般地交换了个眼神，你意识到张嘉元并不知道你和林墨签的协议。
“你难道……？”你小心翼翼地问张嘉元。
“我想和你俩一团，但是公司不允许，哎。”张嘉元倒是没把你当外人。
“行了行了，这事你都念叨几天了，你公司真应该想个办法把你的嘴缝起来。”林墨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你最近咋老亏我呢，我看应该先把你的嘴缝起来。”
张嘉元刚一和林墨打闹起来，你这边就被叫去准备彩排候场。
挥了挥手简单道别后，你走到场地的另一边，目光却依依不舍地还是向着他俩望去，隐隐约约好像看见张嘉元掐了一把林墨的腰，一时间你竟有些羡慕。
不行！自己作为女生，心理活动怎么可以这么不矜持——你赶紧回了神，准备专心于自己的舞台。
总决赛的公演舞台，你选了一首标准女团的曲目，阳光、可爱、元气，但你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同自己的solo曲目《PitofVipers》形成一个反差。
不得不说，林墨的业务能力是真的每次都能刷新你对他的认知，他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学会了这首歌并完成了录音。
你本以为他素来干净清亮的少年音多少会与这首歌产生违和，却没想拿到成品后的自己差点就沦陷在他那难得且独特的病娇声线中。
「……
There'sagametheyplaythatI'mnotpartof
……
It'simprobableI'llevercomebackdown
……
NowImustadmitthatIhaveplayedapart
……
IwanttofixhimbutIdon'tthinkIcan
……
I'mfallingdeepintoapitofvipers
Overme,overmeandIcan'tbreakfree」
于你而言，这本是一场同你无关的“游戏”。被半骗半哄送来的你不得已闯入其中，面对高额的违约金，彼时你深知自己无法回头。
后来，你遇见了林墨，他的出现令你开始不自觉想要化被动为主动，你必须承认的是如今你已参与其中。甚至，曾经你有过一次逃跑的机会，可你却选择留下，为了自己，也为了他……
多少是在心底里偷偷的妄想过的，自己的存在是否于他也是某种拯救。可事实上，很多时候你都觉得，在这里连自救都很难。
咬住你们的毒蛇究竟是什么呢？
是无形且难以捉摸的市场，还是令人无力反抗的资本。亦或是，网络上那一张张戴着面具肆意评判且恶语相向的脸孔。
舞台上光鲜亮丽的是你们，毒蛇谷中举步维艰的也是你们。你想通过自己成团夜的这两个舞台将这一组矛盾与反差诠释出来。
你想，自己在决赛被剥夺了歌唱的权利，那就通过肢体去表达，去传递。
林墨在问你歌名的时候，你曾有短暂地想过要不要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他听。可他听了歌名后并没有追问你选歌的原因，于是你便也缄口作罢。
可如今，听着他录给你的伴奏，仿佛推敲琢磨到每一个音节的气息控制与情绪表达，令你相信：
林墨他是懂你的。
但或许，是你的技艺不精，最终就成团夜的结果来看，你可能并未能将自己所构想的情绪完好地表现出来。
又或者，你表现出来了，但大众却并不受用。
你知道，名次这个东西在这里其实是很虚幻的，它并不能真实反应一个人的实力甚至是人气。
你心里清楚得很，就像许多其他选手一样清楚，可总有某一刻，当聚光灯直直落下，宛如一层屏障隔绝了现世，伴随着如有魔力的音乐响起，眼泪，尖叫声，如同精致晚宴上的菜肴，被逐一逞上。
在成团夜上，当你听到导师念出你名字的那一刻时，整个人陷入了巨大的恍惚之中。甚至，因为现场此起彼伏到一度近乎失控的惊异声，一开始你并未听清自己的名字。
直到现场气氛得到控制后，导师再次重复了名次、票数，以及你的名字。
该怎么形容当下的心情呢？事后回想起来，你只觉得好笑——因为那一刻，比起惊讶于自己的排名，安易没忍住骂出的那一句粗话更令你咋舌。
是这样的，你好像比所有人都要冷静。连小小年纪见过无数大场面的林墨，当时都张大着嘴巴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不过，以他喜剧人的人设来看，他当下的反应除了会被你俩的cp粉抓着嗑一波外，又将为无数人的表情包库存做出贡献了吧。
你看，你还有心情想这些，应该是没有太大的感触吧。
毕竟，作为一个初衷并非是成团的人来说，又怎么会把名次这种东西看得太重呢？硬要说的话，会让你对名次稍有执念的，也就是林墨当初的那句玩笑话：
「第二不得永远追着第一跑么。」
有那么多消息灵通的营人，也不管你自己想不想知道，一个个地都在成团夜前都跑来和你说，你和林墨在meX榜单上的人气属于断层领先，一二之争实属夫妻内卷。
你一直都觉得林墨应该拿第一，那既然如此，你偷偷在心里想，自己就做那个永远追着他跑的第二好了。
可事实上，人就不应该抱有不确定的希望，否则你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失落。
“请说出你的成团感言。”
在镜头上扭捏着拖时间这样的做派并不是你的风格，只是很奇怪，为什么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取而代之的是眼泪不争气地滚落了下来，一颗接一颗，为你博取了一阵接一阵的尖叫与特写镜头。
你看着大屏幕上自己的脸，眼泪婆娑显得楚楚可怜，一时间你不禁觉得可悲，并非是因为自己的排名，而是因为这一刻，你觉得镜头上满脸泪痕惹人怜爱的自己，像极了这楚门世界中的一名合格演员。
于是，你忽然就不怎么想哭了，嘴角反而裂开了上扬的弧度，像巨幅荧幕上格格不入的一道口子，像你决赛舞台上不被接纳的演出。
你拿起话筒，淡淡地说出了自己的成团感言。
“对于这个第四名，我没什么想说的，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