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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游历•曾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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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卿的话让幻蔹和隅歆着实一惊。哪想得到一个统领数万同众的昔日首领会说出如此儿戏不负责的话语。
隅歆有点生气,颊上浮起两团红晕,怒容顿现:“褚卿,现在你不是我主上了吧,不要拿着你自己的去留来改变我的。”
“我没有啊,你自己要跟着我的。”如今的褚卿才堪堪似一 十五少年,脱去了身居高位者的迫人气势,亲近得多了。
幻蔹手抚额头,一副奈何不了的样子,看着两个人毫无意义的斗嘴,又一屁股坐下了,双手支着脸准备看好戏。
那两个吵架的当然也不是废柴,对周遭变化的观察也是一刻不停,察觉的第三人又耍赖般地往地上一坐,便停了嘴,疑惑地俯视地上的幻蔹。
幻蔹倒也镇定,故作阵仗地用眼神在他俩之间扫荡。凌隅歆被她盯得毛骨悚然,正等不及发话,却被幻蔹一声叹给打断了想法:“光想着调解人民内部矛盾了,耽误了我大好青春,既然两位决定不了去处,我们一起去游历这法界的大好江山怎样?”
(故事讲到这里某汐才惊觉竟然没来得及好好地讲述故事的具体背景,以此弥补……)
“那便再好不过,不过能否等我将这黑魔阵营的事物处理完整再出发。”褚卿倒是对这建议抱着浓浓的期待,他也可以说是很少出去见世面的少年,这正是一个很好的机会给他时间和理由好好俯瞰法界。
“那便三日后见,隅歆,你还跟着他么?”幻蔹仰头望着旁边的隅歆。
“废话,三日后见。”说罢还附送白眼一枚,幻蔹挺委屈。
“三日后在汶山城见,那算是一个小枢纽了,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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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幻蔹走后,秋叶和紫歆也是惶惶不安,转眼,与幻蔹已有一周未见。
幻蔹这个原本要找的人走了,她们两个也不能再在幻氏城堡待下去,三天后便整理了行装从城堡出来了,临走时,幻月坚持要把她们送出森林。这路上,她们聊了很多。
“妹妹这个人呢平时很活泼你们也看到了。发生这种事情我们也没有料到。”幻月走着走着便摇摇头,无可奈何的样子。
紫歆平日心细胆大,看见幻月发话了也忍不住问出了三天来最想问的事:“幻月,你前面说的7岁的幻蔹又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她,小时候很崇拜城堡里那座祠堂里的族神幻休烈,拥有着绝对的纯净力量,还次次偷偷进档案室翻找他的资料。7岁半到8岁那7个月,她没讲过一句话。大部分时间坐在祠堂里端详族神的雕像,我和她讲话她很多次都是瞥我一眼就继续盯着神像。
我记得她的眼神忧伤,瞥我的一瞬甚至是怜悯的。我那时也小,但是傲慢,自从有些读懂了那眼神的意味之后我就不太愿意接近她,和母亲讲,母亲叹气,也不告诉我原因,我甚至弄不清母亲是否知道她沉默的原因。
所以我想幻蔹给我道歉,是应该的。一定是应该的……枉我担心她想方设法弥补他甚至还为当年忽略她而心怀歉疚,她这歉,绝对是应该的!”说着说着幻月一改平日文静的形象,激动地吼出来,然后蹲下抱臂。这一动作使紫歆和秋叶两人面面相觑。
紫歆有些自责:“抱歉,幻月姐,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幻月在手臂上蹭了蹭,很果断地站起来,眼睛红红的,但是扯开一个有些嘲讽的笑:“我伤心什么?伤心我唯一的妹妹和母亲不信任我?这有什么好伤心的,努力成为一个让她们信任的人就行了……”
紫歆觉得心里的结好像被解开一点了,她和姐姐不也是如此?
秋叶突然盯住紫歆,慢慢挑起嘴角,组成一个纯净的笑容:“你还有我不是么?还有我陪着你呢。过去的就算抓不住也是已成的事实了,你应该学幻月姐,努力抓住自己眼前的,哪怕失败,也能有一段自己曾经充实的回忆……”秋叶透过枝叶缝隙径直向耀眼的太阳望去,笑容越发灿烂。
这个世上没有人永远坚强永远洒脱,只有强装坚强强装洒脱,但是这些不齿的伪装,铸就了如今学着坚强的我们。也许稚嫩,但是我们确信,我们有过曾经有过轻狂,有过奋斗。
紫歆走到秋叶身旁,眯起眼望向那浩荡的天空,太阳过于耀眼,挡住了那些轻薄随性的云彩。
菲雷特叫起了幻月,下面的路大家都静默,气氛并不很压抑,在这有着斑斑点点光明的环境里,似乎将有更多更多的事呼之欲出。心结本就只是一个结,只要是手巧的人,在合适的位置,耗费了适当的时机,没有什么是解不开的。
“你们接下来去哪里?”幻月的嗓音已经恢复正常,低着头边走边问。
“不知道,想去黑魔阵营探底但是……却很怕碰见幻蔹。”秋叶咬着下嘴唇,这已是她多日来反复斟酌的顾虑,假设幻蔹真的归到了黑魔阵营那一边,她们又该以什么样的身份面对她呢?
“那……就送到汶山城吧,这是离我们这片最近的一个贸易要塞。”菲雷特窜到三人前,示意要领路的样子。
“那再好不过,我们现在那里安顿下来商讨今后的旅程。”紫歆琥珀色的眼瞳此时幽暗少了几分,倒映着阳光,浅色的眸闪动着点点耀眼。
--------------------------黑魔阵营------------------------
“如今我要解散这个阵营。”少年仍是慵懒地斜靠在红底金纹椅上,肃杀之气却已在殿上蔓延。
“主上这是何意?主上接手我们黑魔阵营不过2年有余,便想退位吗?”一黑袍祭司径直凑到台阶前,阴狠之气霎时散发。
“不是退位,是解散。”褚卿弯下腰与祭司对视,散出丝丝杀气,逼得祭司的眼神不住闪避。
“我们这个数千年来就代代相传的黑暗组织怎能由你一个小毛孩来决定存在与否?荒唐!”青衣武士的话字正腔圆倒是充斥着此地少有的正气。
“这就由不得你们了。每代统领也就是黑魔之主与组织里的每一个人都有渗入血液的契约,只要发动黑曜的势力,必会使你们服从!”少年坐正,摊开手掌,双手交合,结了几个繁复的手印,闭着双眸,手下却时刻不停。
“吾以吾之血为祭,以黑曜之势为剑,以契约主的身份向汝等施令,不从者,立•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