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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初遇皇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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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中都内都是晴天,天气一好,陆环总是想出门逛逛。连续几天在这宫中的闲逛,陆环大概知晓宫内的建筑草木,尤其喜欢永逸宫旁的草木亭,那的山水不是最别致的,但亭中清幽,永逸宫也没人居住更是无人来往打扰的。
渐渐入了深秋,离御花园近些的宫殿基本沉浸在秋桂的芬芳香气中,这总诱使着陆环到御花园欣赏美景。
马上就是中秋,这是陆环第一次远离家人过的中秋节,不免要沦为文客笔下的悲秋之人了,陆环只是微哂,必然是想过印宽会陪她,但很快就将想法抹消了,是自己避而不见,又怎么好意思觍着脸要求他陪自己过节呢。
“迷迭香果真开的好,颜色较之前艳了不少,香气也浓了。”陆环走进御花园欣赏起自己不太懂的花草,好像这是她在这宫里唯一能消遣的事物了。
“娘娘,进来天气越来越凉了,出门还是要穿多些才好。”明妈妈给披上外套。
一双凤纹娟鞋,一身浅紫底色凤凰细纹,一支纯色的玉簪,身边只跟碎了两个丫鬟,款款走进御花园。
“皇......”楚沼抬手阻止了明妈妈的行礼,倒是细细端详起来眼前专心看花看草的陆环。陆环今日简单的一身青翠色裙,不大适合后宫的少女髻上点缀着些简单的白花,她只是静静地欣赏着周围的景物,全然不知楚皇后的到来。
早听闻皇上带回来的女子姿容绝佳,今日楚沼一见,果真是娇柔闺女的姿容。
“已是深秋,景物虽雅致,冻了身子却是不值的。”楚沼走到陆环身边,也同她一起看眼前的迷迭香。
陆环偏头,虽然对方未表明身份,但从言行举止穿着上推测是当朝的楚皇后。陆环没有行礼的意思,淡淡转回头看向迷迭香,“我虽不懂看花之法,但却知道这迷迭香只有在这秋天才能保留住仅剩的香气了。”
楚沼一愣,她没想到陆环会说出这般话来。
“天冷的快,琼妃不嫌可愿去凤鸾殿取取暖?”楚沼问道。“皇后邀请,岂有不去的道理?”
凤鸾殿中,楚沼带着陆环在殿内绕了一圈,熟悉了地方,便在正殿里坐了下来。
“不知皇后唤我来所为何事?”陆环喝了茶,直截了当地开口。
“早就听闻这宫中来了位姐妹,一直无缘相见,今日算是见到了,只是一叙罢了。听闻琼妃来自江界?”楚沼倒也不介意陆环的淡漠,品着茶自然地开口问。
“江界比中都暖和,秋天也没这么阴冷。既然皇后唤我一声姐妹,也不必琼妃琼妃陌生地喊,便唤我陆环吧。”陆环不觉得楚皇后有什么不怀好意,甚至觉得楚皇后似乎期待了许久与她的见面。
“陆环,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环。果真符合。这诺大的宫中如今也只有你我二人入住,也不必唤我皇后,私下便叫楚沼吧。”楚沼细细品味着陆环的话,倒是有意亲近的意味。
“于沼于沚,必定是生在多水之地吧。”
“不错,我的母国地处南方,是个温暖潮湿的养生之地。”“南方到这北方路途遥远,想必是嫁过来便不曾回去了吧。”陆环淡淡问道。
“回去如何,不回去又如何,如今早已不是皖国的公主了,既然来了中都,总想着回去总是不现实不是。”楚沼淡笑着。“倒是妹妹你,江界也是个养人的温暖地方,怎得要来这干燥的中都?”
“姐姐即是不得不来,妹妹确是自愿来了去不了了。我也曾想象中都是个好地方,来过才知道,这里是凉的,不仅是天气。”陆环叹气自哂一番。“听说姐姐在母国还有两个姐姐,为何偏偏让你来这中都呢。”
“妹妹不知,我的长姐是我的先皇额娘的早产儿,自小体弱不适合远行,二姐早在之前便有了婚约自然是由我嫁来了,羌皖两国的联姻已经是好几代保持合作的方式了。”楚沼也是轻哂,淡淡抿口茶。“妹妹呢,是如何要来中都的?”
“原本在江界生活还算舒心,家父是作商贾生意的,家母原是书香门第出身,头上也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下面还有一个弟弟。皇上下南治水灾机缘巧合下与我父亲有所合作,于是便相识了。水灾治好,他承诺我父母亲定会待我好,于是我跟着他来了中都,也是快到中都的时候才知道他是当今皇上,还有了皇后。所谓的承诺也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陆环一杯茶喝完,她本身是个活泼话多的,被这皇宫束缚了几天,好不容易有个人愿意跟她聊天,一个不注意便说多了。陆环也察觉不好意思,便住了嘴。
“原是如此,想我当年独自来中都,不想什么儿女情长,只愿夫妻和睦,平平淡淡过一生便好。原本也是好光景,那时还算恩爱......罢了,都是陈年旧事了。”楚沼摇摇头。
“可是和那迷迭香有关?听闻在御花园种的大片迷迭香是姐姐的,迷迭香是要保存回忆的象征,想必姐姐也是珍惜过去的时光的。”陆环叹息道。
“谁有说得准呢......天色也不早了,妹妹早些歇息去吧。”
“那妹妹便先告辞了。”
“娘娘难得今天说了好些话,这楚皇后看来也不是什么不好应付的主。”槿圆喜悦着。
“是许久没有讲这些话了,不知为何,见了楚皇后心里不由得生出亲切来,话也多了些,要是个交心的,在这深宫之中也不算无聊,若是个算计的,那也怕是个麻烦。”陆环淡漠地回答。
“也是件好事情,给娘娘解解闷,别总在屋里憋着,如若这楚皇后是个好相处的,多走动走动未必不是件好事情。”明妈妈整理着书架说着。
陆环望向窗外的月亮,还有四五天便是中秋了,自己还未打算如何在这冷清的宫中寻找些中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