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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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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去吧,蠢纲。”
reborn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战场,拉拉帽沿转过身,示意对方跟上自己。
“嗯——”
而纲吉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跳动着的火焰在眼里晃动了一瞬,抬起一根手指对准reborn递过来的装置输送起了火焰。
——橙红甚至深至金红的炎流,平稳而坚定地由金属手套的指端通往做成匣兵器形状的传输工具。而有着弯曲鬓角的黑发婴儿则是举起绿色蜥蜴变作的枪支,带些随意的对准了洞口。
“十代目!”“阿纲。”“沢田!”……
于是远处年岁长了不少的银发和黑发少年以及其他人,在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处理完手头的敌人向这里赶来。
隐隐被防备且刻意阻拦在身后的金发首领则是蹙了蹙眉,借力甩脱浮萍拐的重击利用火焰的推动力来到了棕发男孩,不,或许该称之为少年的纲吉面前,神色复杂地喊出了一句“等等!”。
“——等等,纲吉。”
Giotto顺着推动的余劲单手撑地站起了身。
“我、G他还在等你回来。”
他按下几乎涌动到嘴边的气流,看着纲吉悬在半空中的双手和没什么波动的瞳孔,只是艰难地扯了扯嘴角,试图和之前一样从容。
“…我们一直都在等你。”
——但是他失败了。
此刻的他,还不是那个亲眼看着对方离去无数次的彭格列初代首领;还不是那个见证了对方成长、成熟,陪伴对方走过最青涩无措的岁月的戒中长辈;更不是所谓的贝之意识持有者、世界意识指定的维护人。
“…那天G回来的时候很奇怪。”
——他还只是一个无法挽留自己心中的柔软,只能任由命运摆布的无能的失败者。
“他像是丢失了什么东西…”又像是丢去了自己的灵魂。
在面对自己曾经心绪烦乱、反应古怪,甚至于多加试探将对方推得越发遥远的纲吉时,即便有再多的无力和挣扎,他也只是蓦地惊觉:自己竟然只能用G作为借口来用以拖延。
而那分明不容抗拒的、同样的怅然若失,还有日日夜夜莫名流淌在呼吸间的暗涌,在这一刻来临前,终究只能不甘地退缩、藏匿,甚至于默不做声。
可Giotto却只能苦笑着继续:
“他一直在询问我关于他离开彭格列城堡之前的情况,和每一个了解他行程、看到他做了什么准备和计划的人确认…”
“他想要知道——”他只能看着纲吉主动停下了的动作。
“他是不是忘了些什么。”再自虐不过地咽下满嘴的涩意。
Giotto:“他总觉得和自己一同前往吉留涅罗的,还有一个人。”
“而巧合的是,我也是如此。”
说着这些话,金发首领凝着眼中的情绪,蔚蓝色的光将不肯就此烬灭的金色全然压下。
“——我像是失去了我最重要的……”
“恕我冒犯,Primo。”
但有着奇特鬓角的家庭教师却看似有礼的打断了他。
“对于您的帮助,作为一个不成器的首领——蠢纲和他的守护者们都对此万分感谢。”
这位往常只是随性自在表现鬼畜的意大利杀手,在金发首领面前拿下了礼帽。
“但时空所限,新彭格列一世恐怕无法对此做出报答。”
动作优雅地对这位彭格列先辈荣耀行了一个鞠躬礼。
“…谨以继承意志的后辈为彭格列做出相应的贡献,而尽早返回使时空复原,只是我等的本职。”
嘴里的说辞却是语气恭敬而暗含不羁。
“彭格列的荣光,吾等必将铭记于心,撰入彭格列编年史以供后人览阅。”
——总得来说,鬓角独特的杀手先生故作庄严般地念了遍宣誓词,神情严肃的像是在面对逝去先烈。
“走了,蠢纲。”
然后他转过头,看着火焰未灭的年轻弟子,表情仍旧变换得和书籍翻页没什么两样。
“你的守护者都在等着你。”
一片荒芜,遍地血腥开花、暴力结果——他却看着他仍旧没什么动作的最得意之作,抬枪对准了那枚明黄色器皿洞口——“砰”
“——不要太慢了。”
只是漫不经心似的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