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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戴手套的怪男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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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吧女孩,劳动起来赚钱去吧!”
黛西被急忙走到她工作的区域,弯下腰收拾起来,她年轻气盛,干什么活都不嫌累。
周围的老顾客看着勤奋的黛西笑着打趣“史蒂芬妮,你从哪找来的勤奋姑娘啊,我们家那个可没这姑娘利落。”
“是吗,那我可算是捡到宝了!”
黛西听到别人的夸赞,笑容又深了几分,手脚依旧忙活着。
史蒂芬妮对黛西的工作效率很是满意,她给她买了一瓶可口可乐以表鼓励。
黛西也在劳动的过程中感觉到了充实,那是和精神上的满足不一样的,这是一种被别人认同的心满意足与骄傲。
“嗨!”一个大夏天带着焊接手套的男孩走到了黛西跟前。
“你是新来的吗?”吉米腼腆的对眼前的女孩搭讪。
看着眼前相貌清秀的男孩,他蜜色的眼睛像小狗一样纯朴,他的紧张与害羞也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这张稚嫩的脸上,这让慢慢黛西慢慢放松了警惕。
“差不多算是新来的”她卖了个关子。
“嗯,我想说的是你很与众不同,啊不!是很漂亮”他笨拙的样子让黛西忍不住笑了起来。
黛西这时也注意到他的手套“这么热的天还要焊接吗?”
“啊?”
“手套!”黛西指了指。
男孩这时神色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对,对的,我要焊接…”
黛西困惑起来,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冒犯了人家。
“咳咳,他佯装镇定递给了她一瓶可乐,我见你很爱喝这个”
黛西看着冒着水汽的冰凉可乐和面前男孩子的脸庞,她笑弯了眼,歪着头注视着他“你叫什么名字?”
“吉米。”
“我叫黛西金斯基,你可以叫我黛西。”
“黛西黛西,雏菊的谐音呢,好有诗意的名字。”
没有人不喜欢夸奖,“谢谢,你的名字,吉米也是一个非常…非常美国十足的名字呢!”她绞尽脑汁想着好话。
“黛西,很高兴认识你,不过我要去工作了”他晃了晃手,露出一个金毛般热情的微笑。
“嗯嗯!我以后一直在这工作的,想找我说话随时奉陪。”黛西多了句嘴。
爱莎,那个从柏林来的歌女正烦躁地踱着步子 ,见到来人终于垮下了脸“你到底去哪了?知不知道下午就轮到你表演了,不练习彩排跑那么远到镇上打保龄球。”
“我知道了”吉米乖乖地低着头,他今天心情似乎还不错,难得的乖顺。就连他的母亲(长着胡子的畸形人)艾瑟尔对他的说教他都乖乖拉拢着脑袋。
“我敢说你遇到了爱神,丘比特给他下了爱情的箭矢”保尔(长着海报手的男人,他的身材矮小手臂萎缩,但脸庞是畸形人里少有的英俊)笑着走了过来。
吉米没有多回答,但上翘的嘴角出卖了他。
艾莎没有理会他,她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搜集更多的畸形人,壮大她的团队,成为堪培拉乃至路易斯安娜州都有名的马戏团,现在她得到一份独家消息“一对双生姐妹花正在医院里接受治疗。”她觉得这是她的新商机,爱莎哼着歌,给嘴唇又涂满了珊瑚色的口红。
黛西回家时,母亲正在做晚饭,她看到了餐桌上新摆放的红酒但并没有做声。
“还顺利吗?”
“挺不错的,史蒂芬妮给的我周结的工资,而且还遇到了一个不错的本地人。”
“嗯哼,听起来很棒,我敢保证在堪培拉的这几个月你会有段永生难忘的经历。”
“也许吧”几个月后,这对于黛西来说的确是段“难忘”的经历,但这已经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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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西再次回到游戏厅上班时,吉米已经不在那了,看来他确实挺忙的。在一个双休日凯瑟琳准备出去野餐,她早早地做好了三明治和买了一些玫瑰放在草坪上,母女俩在那欢笑着“哦天哪,我忘了拿我的酒了!”凯瑟琳拍了拍大腿,马上走回福特车旁了。
“呼!”黛西往后退了一部。
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小丑正走到了她面前,他的妆容枯槁,眼线画的一点不像嘉年华的小丑一样滑稽而是颇有些阴暗脏乱,他的眼神很忧伤但更多的是神秘,敏感的黛西察觉到。
他没有讲话,变戏法似的从他破破烂烂的篼袋里掏出一束洁白的雏菊送给黛西。
在她高中学过的犯罪心理课程里,面对可疑人员千万不要激怒他,要顺着他来,并找到时机逃脱。
“谢谢。”黛西佯装露出了一个微笑
小丑见到笑得一脸灿烂的女孩,也笑了,仿佛笃定了什么似的。
他继续从自己破烂的袋子里掏着,他拿出来了一个又一个的棒球棒,黛西不安的四处瞟。
凯瑟琳一走进就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小丑在跟女儿交谈,身为母亲的第六感让她忧心忡忡“嘿,小丑先生你在跟我的女儿聊什么呢?”
黛西对凯瑟琳做了个口型“我害怕”
凯瑟琳眼神示意她镇定“我忘了我们的饮料还没拿,野餐总不能没有饮料吧”她自顾自的说着,一面收拾东西一面示意让黛西回车上。
黛西不赶拖后腿,连忙拿起包包离开了,可小丑的目标似乎是她,黛西一走,他就亦步亦趋地紧跟在她身后。
凯瑟琳见状不妙,忽然在湖边看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她连忙跑了过去“先生,请您帮帮我,我的女儿似乎被一个神经病小丑给纠缠上了!”
丹迪看了看一脸焦灼的凯瑟琳,弗兰西斯轻柔的声音响起“小丑,那不是你最喜欢的么?”
凯瑟琳看着这对神经质的母子,怀疑可能自己找错了人,但她别无他发了。
“就在那里,我带你们去”
丹迪站了起来,拿起一旁的高尔夫球杆走远了,他一走出湖边就看到了还在跟小丑僵持的女孩,女孩打扮的青春靓丽跟旁边灰扑扑的小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他的视线却一直放在小丑身上。
“嘿,先生你再纠缠这位女士我就要报警了。”说完佯装挥了挥手里的球杆。
不知道小丑是被“报警”还是被丹迪的球杆吓到,他调回了头,把花扔在地上,慢悠悠地走远了。
黛西看着小丑的背影这才意识到对方有多么高大,她感激地转向丹迪“谢谢您,先生!”
“一点小事而已”
看着他的脸,黛西有一瞬间的迷芒,自己是不是在哪见过他。
“我们改日会来登门拜访的!”凯瑟琳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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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了!”吉米径直走到她跟前
“应该是我说这句话”黛西颇有些不满“也不知道这几天跑哪去了”
“你有时间吗?”吉米抛出了问题。
黛西看了看手表,这正是中午员工午饭的时间,她点了点头,跟史蒂芬妮交代了一句顺便还给凯瑟琳留了个电话留言就离开了。
吉米对她一系列的举动爆笑起来“我第一次见有人出去玩要跟那么多人交代呢,就像在发射卫星一样。”
“我是个警惕心很强的人,而且不知道你是好是坏”
“放心,你不是我的菜”吉米开起了玩笑。
“漂亮脸蛋呢?男人可从不挑剔免费的pussy”黛西抬起头来。
吉米的脸一下红了起来,像煮熟的龙虾“黛西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哈哈哈哈哈,这是我们学校的卫生健康老师讲的”
吉米带她来了一家餐厅,她刚坐在靠窗的边上就看到了上回救了她的母子。
“嘿!”黛西敲了敲玻璃
丹迪看了过来也注意到了一旁的吉米。
吉米看到丹迪后竟然冒了一头冷汗,他在紧张,丹迪是看过他们畸形秀的客人,他一定记得自己拿龙虾手耍杂的表演和其他的“海报手”“小可爱”“女巨人”。他不想让黛西知道他是个不正常的人。
“我去一下洗手间”他匆匆离开了。
丹迪细致地注意到他的厚手套,立马想起了那个叫吉米的龙虾手男孩“是在约会吗?”
“不,只是一起吃个饭罢了”
“我可以加入吗”
“当然,我们一起来拼个桌。说起上回的事我妈妈打算在这周五拜访一下你们呢。”
“哦是吗,那可真好,丹迪已经好久没有接触新朋友了”弗兰西斯面露喜色。
吉米回来了,菜也上好了。
“吉米,你怎么吃饭的时候还戴着手套呢”丹迪看着他坏笑起来。
“我,我的手有个很丑陋的疤痕”吉米犹豫了一会。
“哦,是疤痕还是别的呢…”丹迪紧紧逼迫。
这时,黛西突兀地把玻璃杯摔在地上,打破了两人的谈话“真不好意思”
丹迪也没了逗弄吉米的兴趣,看着黛西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一直观察着周围的吉米顿时警铃大作,他觉得这位少爷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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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欢迎你们”弗兰西斯今天特地让女仆朵拉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她穿着丝绸制的A字裙,躺着金色卷发,一身的珠宝煜煜生辉,一边说着一边把她们往里面带。
丹迪也从楼梯走了下来,他打扮的得就像杂志里的模特一样,乖乖地向每一位女士们问好。
黛西打量着庄园,她敢说这是她见过最豪华的房子了,洁白的大理石客厅,沙发上摆着鲜花和雕塑,水晶灯高高悬挂在顶处,墙壁上画着文艺复兴时的天使像,中亚风情的红地毯…
“你们的房子可真漂亮”黛西夸奖道。
“谢谢”他慢慢等黛西走在前方,伸手握住了柜台上的烛台。
“砰—”黛西被丹迪砸晕在地,凯瑟琳这时也被弗兰西斯的酒精给灌晕了。
“我下次再也不会帮你做这种事了!”弗兰西斯边哭边整理东西“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
丹迪神色委屈地抱住了她“妈妈”
“别叫我妈妈!”弗兰西斯眼线都被哭花了“我今天不想见到你,我会帮你清理干净的…”
丹迪抱起倒在地板上的黛西,他把玩着对方如瀑布般的金发,一不小心扯下了几根发丝,他用细腻的拇指又狠狠地摩挲着她的嘴唇,把新上的口红都给晕染开了,他想象着这抹红色就是鲜血,陶醉地在自己颧骨下方划了三条线,就像是神秘的祭祀一样。丹迪幽篮的眼睛里闪着偏执的光芒“I want it I got 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