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病毒》公园前小李

4、五楼套间

　　众人扶起徐寿和徐老太就往徐寿五楼的套间走去。
　　不知道徐寿的钥匙逃跑途中掉路上还是徐寿根本没带，想起昨晚徐寿好像有带了女孩回套间，徐福只能略显尴尬的尝试着敲了敲套间的门，希望里面的人听到能开一下门。
　　敲了半晌，一个约莫二十二三岁的短发女生睡眼惺忪的把门打开，短发女生原本以为只是徐寿回来了，毕竟今天清晨半梦半醒的时候听到徐寿起来然后在旁边说出去一趟什么的，加上昨晚的酒还没醒，因此此时只穿着一条内裤就出来开门，谁料外面站着徐福夫妇和程立，以及被搀扶着的徐老太和徐寿，不禁花容失色，看到众人后捂住胸口大叫一声就跑回徐寿的房间想穿回衣服，跑动间带起了一阵酒气味。
　　徐福不禁摇了摇头，自己弟弟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事自己也是略有耳闻，上周过来找徐寿的时候还是另一个长发女生，谁料这周又换人了。也是幸亏此刻徐老太是晕了过去，不然看到小儿子这么胡作非为带女生回家乱搞，免不了也是要对徐寿一番数落。麦妍彦在一旁也是觉得不好意思，但碍于这是自己小叔的事也不好说什么。
　　只是站在徐福旁边搀扶着徐寿的程立一时没有准备会有这种香艳的画面，虽说自己也见过女人的裸体，但猝不及防下不觉也闹了个大红脸。
　　众人进入室内，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的客厅，茶几地板上到处都是东倒西歪的酒瓶。程立和麦妍彦两人合力把徐老太抬进套间最里面的客房。
　　程立原本打算把徐寿放在沙发上，然而真皮沙发上零星散落着几件衣物，随后又看到丢在沙发上用过的计生用品，也实在放不下手，只得扶着徐寿尴尬地敲了敲刚刚短发女生跑进去的房间门。女生此时也刚好换好衣服打开门，身上套了一件白色衬衫，光着脚站在地板上，年轻的脸上却带着一点风尘味，用略带挑逗的眼光打量着门外的程立。
　　“那个，大叔他晕倒了，你帮忙一起扶一下大叔进去。”程立红着脸腼腆说道。女生也不介意，大方的搭了把手，把徐寿往床上抬了过去，放下徐寿时女生又好像有点力量不济差点摔倒在地板上，程立见状有点手忙脚乱的把女生拉起，女生顺势抱住程立。
　　程立感觉着怀内这团温暖，分明感受到女生衬衫下的凹凸有致，不免尴尬的松开手。然而女生却抱住程立，摸着程立的背脊幽幽地说道：“小哥哥身材不错嘛，比这个油腻大叔好多了。”说完抬头看着程立。程立此时尴尬至极，正不知道如何脱身好，门外响起脚步声，徐福问道：“小程你这边好了吗？”女生放开程立，跑到了客厅。
　　程立尴尬地回到搞好了，随后跟着徐福走到了客厅。客厅里麦妍彦正在翻找药箱打算给徐老太处理伤口。女生则坐在沙发上，从放在旁边的女式手包里掏出了一盒女士香烟，熟练的点燃吸了一口，麦妍彦不禁侧目，而一旁的徐福则好奇地和女生攀谈起来。
　　女生叫沈月，刚从卫校毕业没多久，现在在北区人民医院当护士，这几天放假跟朋友一起去市中心的夜店蹦迪，刚好遇上来夜店玩的徐寿。徐寿阔绰的出手引起了沈月的注意，于是凭借着年轻俊美的外表与火辣的身材在夜店勾搭上了徐寿并跟他回了公寓楼，接下来发生的事不用多说大家看到现场也就都明白了。
　　程立不禁感叹起徐寿的风流，毕竟四五十岁的人了还流连夜店，这身体能吃得消吗？回过头又看到沈月色色的打量着自己，心想要不是自己有PTSD在嘈杂的环境容易耳鸣失聪，否则也想去这些夜店看看。
　　另一边麦妍彦找到了药箱里的消毒药品以及绷带，正准备跟徐福到客房给徐老太消毒包扎伤口。麦妍彦打开客房门，只见徐老太此刻并没有躺在床上，却是光着脚直勾勾地站在地板上，手臂上受伤的创口此刻正往外渗着黑血，麦妍彦跟徐福见状顿觉不妙，那种熟悉的恐怖感觉涌上心头，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
　　程立看到徐福二人后退，也往徐福二人身后走了过去，刚好看到了站在地上的徐老太。程立示意先把房门关上避免意外，徐福心领神会，一边护着老婆，一边悄悄地把手伸向了门把手。然而这时徐老太突然抬起头，双眼泛白分明跟徐禄的眼珠子一样的诡异，仿佛留意到徐福准备关房门，一跃而起准备扑过来，动作敏捷完全没有了刚刚颤颤巍巍的老太太模样。
　　徐福大叫一声关上房门，门的另一侧马上传来了指甲疯狂抓门板的声音和徐老太“呼呼哇哇”的叫声，两者合二为一相当刺耳。程立三人赶紧退到了沙发旁徐寿的房门前，程立扭头看了看右侧主人房，躺在房间床上的徐寿，正准备进去扛起徐寿就走。突然发现徐寿居然开始在床上不协调的抽搐了起来，那样子跟烧烤场的陈倩简直一模一样。程立不由分说，拉起仍然呆坐在沙发上的沈月就往套间外退出去，此时退到房门前的徐福也看到了徐寿的不正常举动，不过由于不肯定徐寿是不是也被感染，只是默默的抹了把脸把房门关上并上锁继续往后退。
　　客房门传来了“砰”的一声，一只枯瘦的血手击穿了客房的门板，众人吓得一激灵，赶紧往房门跑去。徐福此刻情绪也开始失控，这一天早上接连失去了众多亲人，不觉悲从中来，一边拉着老婆往后退，一边眼泪已经不自觉地流了下来，然而此刻已经来不及悲伤，正当大家退到门口时，同样的怪叫声和刺耳的抓门板声再次从徐寿的主卧传来，紧接着一声木板破碎的声音，一双粗壮的大手击碎了主卧厚实的门板并不断往外摸索，相比起徐老太枯瘦的手，徐寿显然更具攻击力。
　　众人来不及细想，纷纷逃出套间大门，依旧是程立断后，徐福和麦妍彦率先跑了出来。徐福在房间外的公用走廊往外面的公寓小花园看去，却发现之前被扑倒在大门外的瘦弱四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入了小花园里，脖子耳朵脸上满是鲜血淋漓，双眼泛白漫无目的地在在小花园踱步，只是踱步的样子少了正常人的生气，反而多了几分不受控的诡异，此刻听到楼顶的吵闹，居然抬头看向了五楼的众人，居然循声往公寓楼右侧的公用楼梯跑去，徐福本想用楼梯逃回自己位于中间公寓楼的房间，看到这一幕只能心慌地拉着麦妍彦往另一侧的电梯间跑去。
　　三栋公寓楼各自有一个上下楼的楼梯，当初建楼的时候，徐福兄弟们为了省钱在每两栋楼中间安装了一台电梯，上到指定楼层之后电梯两边开门可以满足相邻两栋楼的住户使用，然而使用时间稍长，电梯速度也不快。
　　此刻徐福连滚带爬的来到楼梯对面一侧的电梯间按下电梯，麦妍彦显然也看到楼下的四眼，跟在徐寿身后急得团团转。此时被程立推出了套间的沈月还在大声喊着：“我的包包手机还没拿，你先让我回去穿上衣服。”说完就要往套间里面挤，程立一看急了，一手就有把沈月往徐福的方向推，力量太大一下子把沈月推到外面走廊地上。
　　此时套间里的木门已经顶不住徐寿与徐老太两人的轮番攻击，木门整个被推倒在地上，徐寿和徐老太两人看到站在门口的程立就要扑过去，紧要关头程立把套间大铁门迅速关起，但由于房内两人速度太快，两人血淋淋的手还是从铁门没关上的缝隙里伸了出来，程立只得又后背死死抵住铁门，但身后铁门内两人力量之大让人难以置信，两只血手还在张牙舞爪不断的往外探索，并一直发出难听刺耳的“哇哇”叫声，一时之间双方隔着铁门在僵持。重新站起来的沈月看到这一幕也是整个人被吓呆，哆哆嗦嗦的就往徐福那边一步步往后退，不觉踢倒了脚边放着的灭火筒，再次跌坐在地上。
　　这边厢电梯还没到，程立也跟套间内的两具丧尸僵持不下，另一边的楼梯间传来了噼噼啪啪的跑动声音，徐福知道是四眼快要跑到五楼了，急得直冒汗，这边电梯还在路上，看到倒在一旁的沈月和她脚边的灭火器，心中一动叫道：“姑娘，你把灭火器给小程啊。”沈月听到犹豫了一下随后把灭火器推到了程立身边，此时四眼也刚好跑到五楼，看到抵住铁门坐在地上的程立，“哇哇”怪叫着就要扑过来。
　　程立右手拿到灭火器，看到楼梯一边的四眼，拔开灭火器保险，对着铁门内的两人就是一顿狂喷，门内两只丧尸被灭火器的粉末喷中脸部，仓惶缩回两只张牙舞爪的血手，捂着脸就发出一阵“呜哇”的惨叫，程立后背一用力，铁门总算顺利关上。
　　然而此时四眼距离程立只剩五步之遥，程立见状抡起还在往外喷着灭火粉末的灭火器，凭着在部队里的冷兵器使用经验，直接甩向四眼，“哐当”一声正中四眼的头部，四眼原本挂在脸上已经碎裂的眼镜此时直接被砸飞，四眼也被灭火器巨大的惯性砸倒在地。
　　“叮咚”一声，是期盼已久的电梯总算来到五楼，两边电梯门缓缓打开，众人来不及检查四眼是否已经被完全放倒，没命似地往电梯对门另一边的公寓楼狂奔，走在最后的程立路过消防栓是顺手拿起了里面的消防斧、撬棍和面具。在通过电梯时又顺手按了一楼，退出电梯再看了看倒地的四眼，只见四眼还在地上不断抽搐，但也没有再站起来的意思，随着电梯门再次缓缓关上，四人坐在另一边公寓楼走廊的地上总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