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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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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前一秒还在自家庭院里侍弄自己老妈宝贝的那些花草，下一秒就被女孩拽到她家这边的夏油杰摸不着头脑。
什么事？
也没什么，我父母想听听和咒术高专有关的事情。
……你想我怎么说？
谁管你？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哦对了，我家里只我弟弟不知道这件事，记得别在他面前说漏了嘴。
被人一口气从玄关拉到客厅，夏油杰脑子都是懵的。女孩的双亲坐在桌旁看着他，而他开始后悔自己不该穿得这么随意就出门浇花。
“这是和我同班的夏油杰同学。关于咒术高专的事情，反正我说了你们也不会全信，大可以问他。”女孩放开握着他手腕的手，说：“我上楼去看着弟弟写作业了，你们可以尽兴地聊。”
喂，别走，解释一下前因后果啊。
很显然女孩并没有听到夏油杰暗自呐喊的心声，径自离去，留下夏油杰和他心目中未来的岳父岳母大人大眼瞪小眼，只好硬着头皮做自我介绍。
“呃，叔叔阿姨好，我是夏油杰，她在高专的同学。”
“啊，这还真是巧了……夏油同学，我们刚才没在吵架，你也不用这么紧张。”她的父母语气温和，“是那孩子自己说就算自己来讲也会被怀疑有粉饰的成分，不如让第三者来告诉我们来得安心，给你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
原来是这样。
……如果添油加醋地告诉他们咒术世界的危险性，以她的性子，势必拗不过自己家人的哀求吧。
夏油杰平复了一下情绪，熟稔地挂起笑容。
“好的，请问您想从哪方面开始问起呢？”
2
“……情况就是这样。”
夏油杰还是选择了以客观的态度去描述咒术师的世界——什么是诅咒，什么是咒灵，咒术师又是为何而存在的，日常，任务，战斗，以及生和死。她的父母听得很认真，对他说是需要保密的事项也不会追问。
“是吗……她平日里劳烦你们照顾了。”
“虽然不敢打包票，但我会尽量保护好她的……毕竟是同学嘛。不过，既然你们这么担心她，为什么之前不阻止她去咒术高专呢？”
最后的最后，夏油杰还是忍不住将自己心中的疑问问出了口。她是很用功的人，踏踏实实读书毕业了之后前途无量，他实在想不通她有什么放弃这样的生活去做咒术师的理由。英雄主义这种东西，本来就不该属于弱者。
“身为父母，我们当然会担心她，可去咒术高专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们尊重她的想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如何生活才最舒适。”
“只要她能过得开心，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3
“想问的都问完了吗？”
女孩适时地出现，顶着一张苦瓜脸，拉夏油杰上楼去继续帮她解另一个围。
“明明毕业也才一年，结果做题时居然总有想不起来的地方要去翻笔记，真的很丢人……交给你可以吧，优等生？”
几分钟后，夏油杰被留在房间里，面对着摊开的习题集同她的弟弟两人相对无言。女孩临走前的话语还在耳边回荡。
“总之，姐姐要出门见一下老同学，有什么问题请问这位大哥哥好了！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
很令人在意啊！是哪个老同学啊！是男生吗？这种放假会特意约人的男生到底怀着什么心思啊！
另外，你的弟弟君似乎半点都没有打算想让我教他的意思，这不是下笔如有神得很吗？我完全没有用武之地啊！
夏油杰觉得刚才面对她父母时被吓出来的汗现在又尴尬地挂在了额上。
“喂，那边有着奇怪刘海的大哥哥。”
“嗯？”虽然对这个称呼有点不爽，但当初五条悟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时候讲的话也不逞多让。夏油杰克制着自己的火气努力扯出微笑，“有什么地方不懂吗？”
“这种题目闭着眼都能猜出来的啦，只有笨蛋老姐会信。”弟弟君不屑地说，“你，是我姐姐的男朋友吗？”
……呃啊。
“很遗憾但还不是。”
忍住，千万不能揍他。
“哦，那没事了。”
……好家伙，这下一个眼神都不给我了。夏油杰心里这样想着，只好没话找话，说：“你很聪明，如果和你姐姐一样用功的话应该能考上不错的学校。”
“那当然啦，我是什么人！”
人人都喜欢被夸，尤其这小孩果不其然同五条悟一样有点小孩心性，被夏油杰一哄一捧，就乐了起来。
“姐姐她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想她多陪我玩才耍她的。实际上本大人很厉害的哦，这些题目早就不在话下了，预习什么的也要提前一个学期搞起来！”
“虽然你有这份冲劲是很好啦，但会不会太早了啊。”
“这才到哪里！要是能跳级就好了啊……我想更快的成长为能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为了能实现和姐姐的约定。”
4
“这里这里~”
“来了！好久不见，没想到你会联系我欸。”
“哪里，也只是碰运气试试看。想着‘她应该也放假了吧’，就发了短信，没想到你会来。因为，你看啊，有些奇怪的传闻……”
“‘杀人犯’，是吧？都听到了那样的传闻还能约我见面聊聊，我这边才是该道谢呢。”
“所以那个是假的，对吧？”
“当然是假的，不过有死了人的事件发生是真的。因为发生了那样的事，我也转学了。”
“啊，好可惜……明明当初是为了夏油同学拼命才考过去的。”
“都说了一万次不是为了他啦。”
“好好~所以你现在在哪里？”
“东京的一所宗教学校。”
“欸，好无聊。”
“嘛，我倒是觉得还不赖哦。”
5
“抱歉，因为是以前的好友所以多聊了一会儿，这是慰问品还请笑纳。”
直到下午才返回的女孩看到依旧滞留在自己家的夏油杰双手将贡品送上，因着她的缺席而被她热情的父母留在家里吃了午饭的夏油杰见她这90度鞠躬也没了什么脾气。要说拘束那确实会有点不自在，但迟早是要适应的，索性可以不管。
“男的女的？”
“女生，听我说我在宗教学校读书失去了一半的八卦兴趣。”
那还挺好。这样想着的夏油杰伸手去接属于他的慰劳品，被已经和他混熟了的小舅子虎口夺食。不过夏油杰并不在意，大丈夫就该不拘小节。她送他回家，在他家门前等来一句迟到的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我在你父母面前时还想着要告诉他们咒术界很危险，快让你退学吧之类的事情。”
“很诚实嘛，就算你真的那么做了我也不会有什么怨言。本来拉你过去又不是为了让你说违心的话，事实是怎样就怎样，从你口中说出去比我说的来得他们更容易信。真的因为你的话他们动摇了的话，我再去商谈就是了。”
“那不还是罔顾了你的意愿。反正，我不会再试图劝说你放弃做咒术师了。再那样做的话，便是践踏你的觉悟。”
“那行，这样就都结束了。”
女孩这样说着，终于肯露给他一个冰释前嫌的笑。
6
“约定？和你姐姐的？”
“是的哦，是男子汉的约定！”
她的弟弟站在桌子上，模仿着她的语气，讲述着那个姐弟间立下的誓言。
“‘姐姐我啊，是个笨蛋，或许什么事情都不能做得很好，以后会怎样也说不定。虽然很抱歉，但从现在开始，你要渐渐以一个成熟的大人的标准来要求自己，为了自己的未来而好好奋斗。’”
“‘父母就拜托给你了。’”
“——就是这样。很帅气对不对！姐姐她大概是要做什么需要她全神贯注的事情，才会这么和我说吧！爸爸妈妈们也只说是很伟大又机密的事，不肯告诉我。虽然很想问问到底是什么事情好去和别人炫耀但还是算了！”
“不管怎样，姐姐都是我的偶像，虽然脑袋没有我好使，但做事一直都很认真。所以我会努力的，为了这个约定。”
7
“杰，你这是刚从隔壁回来吗？”
“嗯，呆得有点久，怎么了吗，妈。”
“倒也没什么，只是之前刚搬来这里时有听说过些奇怪的传闻，有点担心而已。不过我们杰那么强，我也就随你去了。”
“奇怪的传闻？”
“就是说隔壁那户人家的女儿是杀人犯什么的，据说在外地杀了自己的同学。”
“……既然是在外地出的事，经过这么些人之口，早就成了谣传吧。”
“我也觉得这些都是无稽之谈。”夏油杰的母亲忙着洗菜，没能看到自己身后儿子的表情，“隔壁那户人家性情温和，那样的父母，怎么可能养出杀人犯呢？”
“是的。”
夏油杰听着这些话，只觉得自己应当再对她说声对不起。时至今日，他才知道她不得不去咒术高专的又一原因。即使那桩事件已经被作为意外事故处理，但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明明是好不容易才生还的她，竟然已经失去了别的立足之地。
作者有话要说： 《多云》篇完结啦，之后开始是《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