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王爷的贴身妾侍》黑糖球

4、冲撞

　　接下来接近半个月的时间，余绯跟着一位年长的老妇人学习礼仪，她一次也没有见过他，甚至她连这间小屋都未曾踏出半步。“姑娘，这些日子老奴已将自己所知的全交给了姑娘，也不知，姑娘究竟记住了没有！”余绯闻言，轻轻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茶杯，缓缓起身行了一礼“麽麽，您看，我做对了没有？”
　　“姑娘聪慧，学得快，自然也该明白老奴的意思。”老妇依旧的面无表情，余绯已见不惯。这半个月，她就从没见她换过表情。小姿讲这是照顾王爷长大的老麽麽，资历很深，就连王爷也不曾说过半句重话。
　　余绯递过手中的清茶，“麽麽也辛苦了，请喝茶！”没有接过，“老奴先前所讲的话看来姑娘还是没有听进去。如今老奴再讲一遍！您是主子，这世间哪里有主子为奴才端茶送水的道理，这有悖伦理。且规矩不可废，没有规矩，何成方圆！”
　　余绯愣了愣，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可您照看唐尧长大，”突来冷冷的眼神袭来，余绯怔愣住，“我..我是说王..王爷，我尊敬您是长辈，难道连这些也不应该做吗？”老妇收回自己的视线“姑娘言重了，王爷是主，老奴所做不过都是分内之事，理所应当！这话姑娘今后还是莫要再开口提及。”
　　余绯嘴微张，想开口却被打断“姑娘既然被王爷纳为妾侍，那便是王爷的人。在外人看来，姑娘的一言一行皆是代表着王爷，若是你犯了错，旁人根本不会多加过问，只会将这错归于王爷身上，而王爷生于皇室，许多小错也可被放大许多，这些姑娘都明白吗？”“我知道了！”
　　“不论是宫里的，还是王府的，老奴已全部教授完毕，若是今后姑娘还有疑惑的，可以再来问老奴，老奴先告退了！”“麽麽慢走！！”
　　看着消失的背影，余绯无力地趴在桌面上。“姑娘怎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小姿将手里的鲜果放下，“奴婢方才见麽麽离开了，姑娘也别气馁，麽麽一直都是那样的很严厉”余绯晃了晃脑袋，伸手拿过刚洗干净的青果咬了一口，入口酸酸甜甜的“不是。”“那姑娘这是怎么了？不似前些日子的好兴致”
　　“小姿，这里的规矩一直都是如此的吗？”小姿对余绯伸手递来的果子，没有接过，摆了摆手“小姿明白姑娘不在意这些礼节，在私下没人的时候姑娘如此，可如今这是王府，规矩自然多了些。”余绯收回自己的手，默了片刻。难怪，不论她怎么开口，小姿都不再与她同桌吃饭，谨慎至极。
　　“要不奴婢随姑娘出去转转，散散心？府里有一处立在湖中的凉亭，湖里种满了莲花，此时虽不是莲花绽放的时节，可总归也是好看，姑娘要不要去看看？”余绯起身，小姿对着门外正想开口，余绯挥手“不必叫她们，你随我去便好！”
　　每每走过一处，小姿便会开口介绍这是哪里，是做什么的。余绯都是心不在焉地应和着，也不知听进去了多少。
　　“姑娘近来时日心情不好，是不是因为王爷没有来看您的缘故？”脚底踩着一个小石子，没站稳，身形晃了晃，站稳之后，轻声道“没有。”
　　“姑娘说谎。”余绯好笑地侧头看了小姿一眼“你知道？”小姿扬了扬下巴“那当然。上次王爷来小院，那之后，姑娘的兴致好的不得了。而如今...”
　　余绯没有理会，伸手指向不远处那片夺人眼球的绿波，“是那吗？小姿”“诶。是。怎么样，奴婢没有骗您吧，是不是很好看，再过些时日，这莲花全开了之后，那才叫一个好看呢！”见小姿一副自豪的模样，余绯笑了笑“小姿，你什么时候进的王府？”“大概七八岁的样子”“这么小就进来了吗？”
　　“那都是好多年的事了，奴婢都记不太清楚了。”余绯握住小姿的手，心底泛起怜惜。她如今不过十五年华，若是算上从前的日子，而自己应该大了她快要接近十岁。
　　走过弯弯曲曲用石头红木砌成的长廊，莲叶的清香猛地扑鼻而来。还未走进凉亭，便听见乐声中夹杂着断断续续的谈笑声。视线一转，看着凉亭中坐着的那道身影，余绯脚步顿住，转身“小姿，我不想去了，我们回去吧！”“姑娘不去向王爷请安吗？”“他既有客人在，我不去最好，走吧，回去！”见身侧的人影没有跟上，余绯心生不耐“怎么了？”“可是，王爷他们已经看见我们了！”余绯缓缓吐出一口气，身侧紧握成拳的手缓缓松了开来。
　　“咦，七哥，你这府上的人也太不懂规矩了，见到主子竟然不过来行礼请安，直接转身就走！”一名身着鹅黄色裙装的女子嘟着嘴巴不满地开口，“七哥，你不过两年时间没有回府，连下人都胆敢这般任意妄为！三哥，你说呢？”，坐在唐尧对面的男子抬眸，清雅俊逸，面露笑意，一脸的温和淡雅，“芙儿，既然你七哥都未开口，你又何必动干戈，生这么大的气！”“不行！七哥好不容易回来了，府上的人竟这般不懂事，我既然看到了，就不能袖手旁观！”衣袖一挥，对着身旁的丫鬟开口“去，将她们二人给我带来！！”

　　余绯低垂着眉眼，对那个怒目而视的少女视而不见，而她身旁的两位男子连动作都没有换一下。听着小姿在耳边的低语，余绯微微福身行了一礼，“见过三皇子，见过公主！”“大胆！没等本公主开口怎么能自己起身！”小姿吓得一下跪下“公主恕罪，姑..姑娘是..”“闭嘴！本公主说话也敢插嘴。”说着对自己身边的婢女扬了扬手“去，掌嘴！！”
　　余绯见靠近小姿走进的婢女，上前一步挡住小姿，拂开小姿拉住自己的手，“公主，既然是我的错，我再行一次礼就是，何须这般动怒！”“你敢瞪着本公主！”想起麽麽叮嘱的话，余光里他的沉默不发一语的身影，余绯错开自己的视线“我没有，公主想多了！”
　　坐在唐尧对面的三皇子不经意地抬头，看着那张面容，手微微晃了一晃，杯中的茶水洒落了几滴，滴落在深褐色衣袖里，消失不见，不由喃喃“乔乔？”
　　唐尧将其神色变幻皆纳入眼底，嘴角微微勾了勾，“三哥，你说什么？”三皇子回过神来，压下自己眼底的疑惑，温雅地笑了笑“不过随口一句。”随即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缓缓踱步，走至一脸怒意的女子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芙儿，既是尧王府的人，你七哥自会处理，你实在无须费心！”
　　余绯看着一语不发的唐尧，甚至连眼神都没有给自己一眼，心下委屈极了，伤心更甚。“公主要罚便罚。不过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是在尧王府犯得错，那便应该依照这得规矩，得王爷说了算不是吗？”公主一听，瞳孔瞪大，更是生气，“七哥，你听听她说的是什么话？难道我在你这里连处置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了吗？”唐尧看了过来，在其开口之前，三皇子加重了语气“芙儿，你逾矩了！！”公主委屈地眨巴眼睛，唐尧毫不在意地轻声开口“那，芙儿你想怎么处置？”
　　公主一听，得意对余绯扬了扬眉，趾高气昂地开口“以下犯上，本是重罪。可好歹是七哥府上的人，那..至少也应该二十大板”
　　他竟如此开口，余绯鼻尖发酸，收回自己的视线，不再看他。唐尧缓缓起身，走了过来，“这恐怕是不行”公主得意的神色停滞在脸上“七哥，她...不过是..”。唐尧伸手揽过余绯，右臂环住她的纤腰，对着诧异地张大眼睛的二人浅浅一笑“她身为妾侍，若是将她打伤了，谁来照顾本王？”侧头对着怀里早已是僵硬的女子宠溺地开口“你说对吗？绯绯！”
　　公主忍不住吃惊开口“七哥，你..你这...你还是我的七哥吗？”唐尧挑高右眉，脸上往日的淡漠被打破，视线不经意地从站在她身旁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笑意的人一扫而过，公主泄气地后退一步，坐在石凳上“看在七哥你的份上，芙儿就不计较了！”
　　随即起身好奇地望了过来“七哥，你什么时候转了性子呀，从前不论父皇怎么说你都不纳妃，如今虽是妾侍，身份不高，可也总好过没有，算是一个好开头”。闻言，余绯难堪地撇过了自己的脑袋，不去看那道好奇的眼光，与她而言，那目光太过伤人。腰间的炽热禁锢着她，动弹不得，让她的难堪无处可藏，赤裸裸地暴晒开来。
　　三皇子眼神一晃，对着唐尧开口“是啊，从前也没听七弟提及，府里什么时候纳了个姑娘，看来父皇也可安心些许！只是...”停留了片刻，没再开口继续说下去。二人也并未久留，一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