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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阴晴不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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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正则跟着胥琢走到他办公室的时候,陆明正拿着一叠待签字的报告从隔壁的秘书室出来找胥琢签字:“胥总,这是上周社里积的签报,我已把重点整理出来,关于“双一”建设的文件……”
“行,你给我吧,我先看看有问题会给你电话。”胥琢打断了陆明,接过了他手里的报告。
陆明抬起头才看到程正则跟在胥琢后面几步,不甘不愿的往这边走,陆明心领神会:“明白,上午您都要阅件,我去调整下您的行程。”说完又朝程正则打了个招呼:“程记,身体好些了吗?”
程正则至今还记得陆明上次酒店门口诡异的笑,再加上自己心里确实起了不该有的歪心思就更加心虚,笑起来都有些尴尬的回道:“已经全好了,谢谢陆秘书关心。”
陆明微笑着帮胥琢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胥琢走到办公桌前,随手办文件甩在了办公桌上又转到办公桌内侧的柜里边低头翻找东西,边找边对程正则说:“手机换了吗?”
程正则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
“上次看你手机屏摔坏了,换新的了吗?”
程正则这才知道他说的是这个,那个手机是今年才换的苹果最新款,还是刚发了去年的年终奖,程正则一高兴花了小一万买的,那天看到摔坏了心疼了好久,还好只是屏幕裂开了些,换个屏还能接着用,“没事,只是屏裂了,这几天我都没出门,等会下班我去换个屏。”
胥琢听他这么一说抬起了头看着他:“没出门?你这几天都在家做什么了?没去医院复查?”
“没,我脸上还有淤青出去挺奇怪的,在家擦了医生开的药膏,慢慢就恢复了,不用复查。”
胥琢转身在后面书柜的抽屉里翻,终于翻到了个盒子,转头递给了程正则。
程正则一看是台印了企业logo的mate 40 pro 保时捷rs款手机,程正则没有伸手去接,问道:“这是”
胥琢看他不接就把盒子放在办公桌上往程正则那边推了推:“手机,给你的,企业赞助商送的参会礼,放这也是搁着。”
程正则摇了摇头,还是拒绝:“谢谢胥总好意,我手机还能用。”
胥琢坐在办公椅上,身体往后靠,仰起头看着站在那有些手足无措的程正则,说道:“你送我的特产我收了,我给你的你不想要?你嫌弃这是企业赞助的赠品?还是说你觉得我们之间还到互相回礼的程度?”
程正则哪敢说是,赶紧伸手把盒子从办公桌上往自己这边拢了拢,“没有,谢谢胥总。”
胥琢心里想你个狗子,就是要吓。胥琢看他收下了,面色柔和了些,“坐吧。桌上矿泉水,要喝自己拿。”
程正则讪笑的坐下,心想我的小心脏真是被你的喜怒无常吓得不清,赶紧开了一瓶水喝了一大口压一压。
”黄俊好看吗?”
“噗!”程正则一口水还没咽下去,被胥琢这一问吓得岔了气,水进入了气管本能的咳嗽把水喷了一桌子,还有一些喷到了随意放在办公桌上的文件,“咳咳咳。”还好胥琢隔着桌子离得比较远,不然肯定被喷一脸。
程正则一遍咳嗽一遍慌忙起身想找纸巾擦桌子,胥琢没想到他反应这么激烈,他站起来走到桌边柜上拿起抽纸递给了程正则,程正则赶紧接过来慌乱中抽出一大叠纸往桌子上擦,又在文件上的水渍上擦了擦,“咳咳,胥总,对不起,喝的太急进到气管了,咳咳,真是非常抱歉。咳咳”
胥琢走近拍了拍他的后背,帮他顺了顺,“别擦桌子了,擦下嘴。”说完抽了一张纸擦了擦程正则的嘴角然后往下按了按脖子上的水渍。
刚才程正则只顾着擦桌子了,这才发现自己嘴角、脖子和胸口的衣服上都是水,还没来得及尴尬就被紧张取代了,因为胥琢一只手抚在他的后背上,一只手拿着纸巾帮他擦嘴角和脖子上的水。近距离的接触,无疑程正则又闻到了胥琢身上的那股特有的味道,程正则心脏加速,呼吸逐渐有些急促,耳朵根有些发热。程正则不敢抬头看胥琢,接过他手中的纸巾一边擦脖子和衣服领口的水一边悄悄拉开两人的距离,:“谢谢您。”程正则把身上和桌子上的水擦干净后,却不知道是否需要继续刚才的话题,低头握着湿成一团的纸巾在桌面上画圈圈。
胥琢感觉到程正则正悄悄往边上挪,似乎有些抗拒他的碰触,眼神暗了暗,往后靠在办公桌上,侧头对他说:“禹县这个事网上已经引起热议,这几天社里新媒体平台上也做了后续报道,你不要插手了,新闻工作者只是报道客观事实,审判是司法机关的事。你擅长写评论,年前别跑社会新闻了,针对热点事件、社会现象写短评发新媒体平台上。”
难怪前两天赵天启打电话过来说让他近期主要写评论,看来是太子爷安排的。程正则心想什么时候这种细枝末节的事也要胥太子亲自交代了,刚才突然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现在又强行转到工作安排上,真不愧是阴晴不定的太子爷。程正则低声说道:“好,都听领导的。”
胥琢哼笑一声,“哦,都听领导的?领导问话怎么不如实答?黄俊好看吗?”
程正则吃惊的转过头看着胥琢,胥琢完全不觉得自己问出的问题奇怪,而是一脸认真的盯着程正则的眼睛,眼神深邃。程正则无声的和胥琢对视,脑内进行天人交战,纠结要不要说实话。怎么说,直接说社里传你两有一腿,我好奇行了吧?算了,程正则发现胥琢完全无视他的视线,只能硬着头皮说:“黄总英俊潇洒,年轻有为,人中俊杰。早上一来我就听说社里来了个帅哥,刚才一看真的是……”
程正则还没说完,胥琢语气不悦的打断了他的话:“你刚才盯着他在想这些?”
程正则本来打算好好夸一夸黄俊,毕竟是胥总亲自挖过来的,这样不侧面反映出他英明神武么,可胥琢的面色阴沉沉的,好像他说的话踩到他的逆鳞了。程正则收了声,不敢再说,直愣愣的站着。
周边空气突然变冷,胥琢站直了些,绕过程正则回到办公桌后,坐下,拿起刚才沾了些许水珠的文件,低头说了句:“出去。”
程正则听他这意思是要赶人,心里一阵憋屈,胥琢莫名其妙突然提什么黄俊,难道夸还不对了,这是什么意思?程正则被胥琢这种语气弄得心里也是有些郁闷,招呼也没打抬腿就往外走。
胥琢听到关门的声音才抬起头往门口看去,手机盒还放在办公桌上。
程正则一路气呼呼的回到办公桌,埋头趴在工位上,心想今天真的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一个两个的都这么闹心。胥琢肯定是更年期到了,情绪起伏这么大,真是莫名其妙!程正则气愤的拿出手机在知乎上求问,“40岁左右的男人是不是到更年期了?情绪都是阴晴不定的吗?”
程正则心情一下down到谷底,中午吃饭的时候,黄小波怎么逗乐都不起作用,午饭回来看到桌上放了个牛皮纸文件袋,密封了,四四方方的,拆开一看是早上胥琢要给他的手机。程正则早上心里带了情绪走出胥琢的办公室,这个手机是他故意留下的,当时觉得解气,现在一回想又感觉自己太幼稚了。自己是还没开局就结局,即使不能表达心意,也不应该留下不好的印象,况且他还是自己领导的领导,一级大boss。程正则叹了口气,拿出自己的手机给胥琢发了条微信解释,“胥总好,早上走的太急忘记拿,谢谢您送我的手机,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空,能否请您吃个便饭。”
然后等到下班回家,程正则也没有收到胥琢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