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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1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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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两人说开,开始交往。一男来别墅的次数非常频繁,盛松也动不动上门找一男父亲一起吃饭,有时候未打招呼,还会碰上盛华强找一男喝酒,场面甚是尴尬。
生日前两天,盛华强来找王崇庆喝酒侃大山。
盛华强说道:“我家那个臭小子没事就来你家,崇庆,你觉得这孩子怎么样?”
王崇庆顿了顿:“挺好的。”
盛华强取笑:“你个榆木脑袋,都不知道怎么教出这么优秀的女儿。”
王崇庆心里也是明白的,门不当户不对。虽说盛家夫妇没说什么,但盛家家大业大,就怕一男成了别人茶余饭后嘲笑的对象。
盛华强见王崇庆没回复,继续游说:“你的女儿,我和小安都喜欢的紧。有盛松的这百般照顾,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王崇庆喝了口白酒:“我知道,但外人不知道。你看看我们家什么条件,你就别开我们玩笑了。”
“我可没和你开玩笑,这两孩子缘分匪浅。”盛华强降低分贝:“有个老道,给我们家还算过一卦,这两孩子命中注定的。”
王崇庆笑了起来:“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
“怎么不信,你看盛松遇到你女儿之后”盛华强激动的拍腿:“心情好了,身体都好了。”
王崇庆一想不对,该不会盛家拿自己女儿搞了什么封建迷信活动,急得拍了下桌子。
“你干嘛?”盛华强一哆嗦,酒杯从手上滑落。
“你搞封建迷信,才想方设法把我女儿留在你家是吧。”王崇庆火冒三丈,就要将盛华强赶出去。
“不是,不是,你听我解释。”盛华强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王崇庆丝毫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就往门外推。
恰好盛松带着一男从棠梨公司回来,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呆愣住。这两人不是称兄道弟的,相处的很好。
这是发生了什么?一男和盛松互相疑惑。
“爸,你这是做什么?”一男上前夹在两人中间。
王崇庆拉过自己女儿,把门一锁,拉回了家。盛松在门外询问盛华强缘由。
王崇庆一股子气,对着一男大吼:“不准和盛家来往,你欠盛家的情,慢慢和他们家算,我来还。”
一男十分不解,再三追问之下,王崇庆才把迷信的事情告诉一男。一男听完也十分生气,但冷静想想都21世纪了,怎么还会有这么荒唐的说法。
门口的盛松带着盛华强先回了别墅,盛松想了一下,最近一男和他忽近忽远的,怕不是受了这件事的影响。于是要到了老道的联系方式,决定去找老道问个清楚。
这事儿不搞清楚,一男怕两家人有了隔阂,便问盛华强也要来了联系方式。
两人再互相不知情的情况下,约了老道同一时间。
转天早上10点,一男来到老道约的剑山寺,恰好在门口碰见了盛松。
“你怎么也来了。”一男问。
“你不是也来了。”
“也约了那个老道。”
盛松应了一句,两人一起进了寺庙。
剑山寺藏于深山之中,一踏入寺门,就感受到了一股修真之气,这让盛松十分疑惑,除了不周山,人间怎么会有这么强的修真气。虽是六月天,但寺庙里特别寒凉,一男冻得直哆嗦。
盛松将防晒衣穿在一男身上,对一男说:“这里有些不寻常,你先去山脚下等我。”
一男来找真相的怎会扭头就走,如果直接说不愿意,盛松一个瞬移可能就将她送走了,于是骗起了盛松:“我爬到山上有些口渴,给我找口水喝吧。哎呦,我脚也有点疼,快扶我去前面树下坐会儿。”
这拙劣的演技,盛松怎会看不出来,抬手想瞬移回山脚下,被一男制止。
演苦情戏走不通,就走抒情路线吧,一男深情的看着盛松:“既然你觉得有危险,为什么要一个人去经历呢?别抛下我。”
盛松依旧不买单,但也争不过,便也就答应了下来,要求她不得离开自己半步。
一男紧紧地抓着盛松,继续朝寺庙大殿走去。
寺庙倒是不大,但大殿门口的几棵菩提树却硕大无比,挺拔苍翠。这里正是寺庙修真气最强的地方。盛松将手放在菩提树上,眉头一皱。
自言自语道:“这是师妹。”
“什么?”一男先是一头雾水,而后想起当时师兄说过的话,有师弟师妹化成树了,一联想。
“莫非这里是墓,不,你家人的归宿。”一男说。
盛松站在菩提树下静默,一男也跟着照做,既是师妹,现在的盛松一定是五味杂陈。
“你们来了,让我好等啊。”一个年轻男士的声音从大殿飘来。
盛华强不是说年纪约50左右吗,这个声音可不像。
盛松牵着一男的手,走进大殿。一个穿着白色T恤,搭配着一条普通牛仔裤的少年,从佛像后面走出来,这分明就是个9岁左右的孩童,怎么和老道扯上关系。
一男试探性的问:“我找一个年纪约50左右的算命师傅,今天他约了我们来这儿。”
盛松一眼就看穿了这位少年身上与众不同的气息,瞬移到少年面前,单手掐住少年的喉咙。
少年挣扎:“放...放手...,哥哥...。”
一男吓傻在原地,听到称呼,盛松也放手。
问道:“你是谁?为什么扮演道士,下山行骗。”
少年不紧不慢的阐述了缘由:“师祖爷爷叫我想办法帮你们,我才去你们两家行骗的嘛。”
“师兄。”一男和盛松异口同声地说。
“你也骗了我们家,你个小屁孩,你骗我们家什么了?”一男颇有一副悍妇地模样。
少年继续说:“我的任务就是帮这位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就略施了点法术,让盛家夫妇误以为克自己家人。不过,这位小姑娘家就不一样,这位刚出生,我就给她整了点小病痛,但是只要离开父母,我就帮她恢复,可是吧,她的父母就是对她不离不弃的,后来想想这父母并非是个麻烦,我就没再继续了。”
“你个小屁孩,怪不得我幼儿园三天两头发烧感冒请假,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一男撸起袖子,就要干架。
盛松阻止:“他可不是小屁孩,年纪不偏不倚差不多24岁,还有你打不过他。”
少年看着一男嘲笑道:“瞧瞧,盛松弟弟多聪明啊。”
“盛松,我小时候可是喝了不少苦药,不教训一下,我就难解心头只恨。”一男咬牙切齿的说。
“不错,不愧是我选的人,怪可爱的。”少年话音刚落,就被盛松瞬移拉到菩提树下教训了一顿。
“我错了,哥哥,好哥哥,我错了。”少年求饶道。
盛松从他体内能感受到一股修真气,但这孩子却使不出一点法术。
“别叫我哥哥,年纪比我都大,你叫什么?”盛松问。
“应宁。”少年怯怯的说道。
这时,一男走了出来,看两人已歇战,提议能不能找个地方坐一会儿。
应宁带他们绕过大殿,来到湖旁。应宁用手一挥,一座与不周山一模一样的别墅出现在湖中间。
“天,这是通往不周山的吗?”一男被眼前的一幕震惊。
“这是那位祖师爷爷临走前送我的,不过就外壳一样,里面的陈设我换过了。”应宁带着他们从看不见的湖中小路走到别墅里。
别墅大厅被装修的金碧辉煌,光是客厅里的就有不下两三百件的古董物件。
应宁看着一男没见过世面的模样,笑着说:“有喜欢的您就拿,我们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一男感叹到:“和盛松真像。”
“你只是虚影是吧?”盛松问。
应宁点了点头:“我死了。”
一男震惊。
应宁挠了挠头:“也别太震惊,我和盛松有些渊源,不过想在完全消失之前,做点好事儿。”
应宁又提醒了一嘴:“就是你们别当我太奶奶的面打我,太奶奶据说在我爷爷走后,伤心过度化成菩提树扎在殿前。”
一男若有所思,想想今世如此短暂,也不知是否还有来世,心中生了些遗憾。
一男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可否与我讲讲你太奶奶的故事,特别是太爷爷走后,太奶奶怎么生活,还有.....”
盛松听着话锋不对,一男定又将自己代入了故事,赶忙打断。
应宁怎么会听不出一男的言外之意,说道:“盛松弟弟,既然弟媳妇儿好奇,我便说说我知道的故事呗。”
“你别顶着9岁的身子,冲我喊弟弟。”盛松呵斥道。
“别对她这么凶,我还想听她讲太奶奶的故事呢。”一男制止。
故事很长。
战国时期,应宁的太奶奶偶然一次人间游玩,因相貌出众,被当地恶霸调戏,本想悄悄解决了恶霸,正想出手。却被被途径此地的少年将军应广敏,抢先一步,杀了恶霸。
太奶奶对他一见钟情,厚颜赖在将军府。师兄多次传信要她回不周山,她都不理会。应广敏是少年将军,在当地享有盛名,上门说媒的,不在少数,但都被太奶奶悄悄打发走。
久而久之,坊间有传闻,太爷爷好男色。这可急坏了当时的太爷爷的父母,便将希望放在了太奶奶身上。这事儿在父母的极力撮合下,和太爷爷本就对太奶奶有意思的情况下,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婚后恩恩爱爱,直到太爷爷去世。
“应广敏刚离世时,她回过不周山。”盛松插话:“师兄给了她活下去的希望,人都是有来世的。”
“师兄和谁都这么说,等不到的,结束了就是结束了。”应宁说。
和人间扯上关系后,不周山的众人都没逃过情爱。
“太奶奶后悔吗?”一男嘟囔。
应宁用着轻松的语气说:“怎么会,那可是太奶奶最幸福的时光啊。你问问弟弟,在不周山打坐修炼5000年,是不是还不如人间谈情说爱50年。”
一男刚压抑的情绪,被应宁逗乐:“你个小屁孩。”
三个人讨论出了解决两家误会的办法,就是让应宁装扮成老道的模样,盛松变幻出两个警察和三三两两的群众,制作了一个虚假报道,老道诈骗被抓的新闻。
将新闻投射到家里的电视机,还做了几份假的报纸,再刻意放给两家人看。
"哥哥,所有人都希望你能得到幸福。"应宁说完,便消失在湖中央。
瞬移回盛松的别墅,一男和盛松坐在沙发上,都一副有心事的模样,干坐着一个多小时,安静的只有墙上钟指针走动的声音。
“那个,我先回家了。”一男感受到肚子有些饿,毕竟早饭也没吃,现在又过了午饭时间。
“你最近怎么老躲我。”盛松不解的问。
“没有啊,哪有。”一男刚想起身。
“为什么连家都不回”。
“我天天回家啊。”一男一时没反应过来。
盛松突然变脸,变得阴沉沉得。
一男回过神来,才发觉盛松说这儿是家,这家伙是再告白哦!
“哦~”一男挑衅的眼神看过去。
盛松憋不住了,笑得像个二愣子。
他伸手抓住一男纤细地手腕,拽回自己身边,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心跳声。”盛松说罢,变霸道的亲上去,丝毫不给一男挣扎的机会。
“你生日打算怎么过?”盛松在一男耳边说道。
这酥酥麻麻的感觉很上头,一把推开盛松,说:“应该会和佳柠他们找个包间一起过吧。”
“那我呢?”盛松将鼻尖凑上前问。
一男再次闪躲:“明天晚上再来找你。”
盛松坏笑道:“晚上?”
“你想什么呢?我走了。”一男仓皇而逃。
自从告白后,盛松感觉变了个人似的,也有可能本性如此。
第二天白天。
一男和佳柠等一行人聚在KTV,就见宁知秋和宁若叶像个连体婴似的,一分一秒都不愿意分开。许佳佳坐在小角落里,一言不发,若不是给一男面子,她根本不想来,默默的喜欢宁知秋多年,这个场面多看一眼,就难受多一点。
佳柠本就涉世未深,在场的其他人都能看出来,许佳佳对宁知秋有情,就佳柠看不出来,还傻乎乎的跑去问东问西。
“佳柠,赶紧给我唱祝歌吧!”一男将佳柠从许佳佳身边拉开。
许佳佳一口闷了桌上的灌装啤酒。
“来,我陪你喝。”一男拿起桌上的啤酒,不由分说的喝了一轮。
“为什么盛松今天没来?”陈颂颂问。
“他今天公司有事,晚点到。”一男回复。其实是一男不想让盛松来,这人容易破坏喝酒氛围,所以就让他来接自己,但不参与自己的活动。
“欧呦,有事业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宁若叶醋道,宁知秋在旁一副鄙视的样子。
“我们一行人都填到了北京,就佳柠小可怜在湖南。我们敬佳柠一杯。”
“你们一定要来看我。”佳柠半醉半醒的说道。
“祝你生日快乐~”
从早上10点KTV营业开始喝,喝到下午三点。一轮轮的酒精攻势下,一男有些招架不住,有些犯困,倒头在沙发上就睡了过去。
眼睛睁开时,人已经在别墅的客厅沙发上,身上盖在黑色外套,闻着熟悉的味道,看来又是盛松收尾了。
拿起手机,看来眼时间,竟然已经是晚上六点了,酒一点也没有要醒的意思,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
“你醒了,喝酒也没个数。”盛松开始唠唠叨叨的,拿着水杯走到沙发旁。
“今天开心嘛!”一男摊在盛松身上。
“瞧你这样,把水喝了。”盛松将醒酒药混水里给她喝。
“我礼物呢?我要的礼物呢?”一男眼睛都懒得睁开,嘟嘟囔囔的问。
“先吃饭。”盛松宠溺的说。
“好,我要吃荷包蛋。我就坐这里吃。”说完,一男又倒头睡了过去。
盛松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做好荷包蛋后,把黄剔掉,只留蛋清。见她还在睡,就自己一个人吃了晚饭。
直到晚上8点,一男才醒酒。盛松将保温着的饭菜放碗里,给一男拿到沙发前,喂她吃。
“荷包蛋就是好吃。”一男边吃边说。
“睡到这个点,生日大餐都吃不到了。”盛松这个时候特别像养了个巨婴。
“还是荷包蛋好吃。”
“吃完,去书房等我。”盛松说。
“汪汪汪。”
是书房传出来的声音。
“哪来的狗叫声。”一男循声靠近书房,打开房门,一只小狗突然窜了出来,围着一男的脚转。
是一只小土狗。
先是一惊,然后抱着小狗狗去找盛松:“你怎么还养小狗狗了。”
盛松擦了擦刚洗好碗筷的手,伸手过去抱小狗狗:“甘,来爸爸抱抱。”
“甘?”
“是啊,我们甘是一只只有两个月大的五黑犬呢!”
两人一狗,在别墅里玩闹起来。
想把所有的故事,都停在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