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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1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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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
班主任拿着厚厚的一沓试卷,一脸严肃的走进教室。
“啪~” 将试卷重重地砸在讲台上。
“你们自己把月考试卷都领回去看看,这是高中的第一场考试,考的都是什么?.............”然后开始自己的那套全国人民都熟悉的说辞。
讲台下的学生,个个像焉了气的气球。直到听见国庆放假的消息,才恢复生机。
一下课,一男将自己的成绩拍了个照片,分别给自己的父母发了过去。
这时的佳柠迫不及待地问一男。
“你国庆打算去哪儿玩,要不要和我们去KTV,闹两天。”佳柠。
一男摇了摇头:“你们去吧,我要出趟远门。”
宁若叶三步并一步的跑到一男面前:“不准缺席!”
“我是真的有事儿,回来也是假期最后一天了吧。”一男说。
在经历一番激烈地推拉战后,曾经的舍友们选择配合一男的时间,在国庆假期的最后一天聚会。
过了一会儿,一男收到短信,是妈妈发来的。
“宝贝,你真的很棒。学习很重要,但身体也重要。张叔叔给你灌了点香肠,你什么时候回家,来我这儿取。还有,我和你张叔叔准备领证了。”
一男回头看了看盛松,欲言又止。这时的她应该要伤心的,家庭支离破碎。爷爷奶奶见她或者爸爸,见一次便唉声叹气一次。可她心里却很是欣慰,母亲从泥潭里爬出来了,每次回家见她都是笑眼盈盈,少了很多暴戾的情绪,眼底也多了一丝温柔。
盛松看了一眼就明白一男此刻的心情,写了张小纸条传给一男,纸条上写:“安慰你的话没少说过,感我此言良久立?”
一男看到后,回头看了眼盛松。回了张纸条:“滚。”
放学回到家中,盛松在书房做着详细的南疆攻略,因为无法施展自己的术法,他不得不做好万全的准备。
一男则在一旁的小书桌上写着国庆作业。
“盛松,我不想写了。”一男嘟囔道。
“那你放着,我写完,你抄就好了。”盛松回复。
“不行,我得保持第一名的位置,不能让你有机可乘。”一男说。
盛松看了眼努力写作业的一男,笑了笑说道:“如果这次月考我不控分,你可是保不住第一的位置哦。”
“你控分?你这是在侮辱我吗?”一男往桌子上一拍,气的就去掐盛松的脖子。
“我错了,我错了。下次我好好考。”盛松说道。
一男继续掐着盛松的脖子,当然不是真的掐。火气消下去一点后,一男感觉手上有盛松上下游走的喉结,脸竟然开始无预兆的升温。
盛松拍了拍一男的手背,说道:“我身体发育不好啊,别给我捏散架了。”
一男赶紧放下,跑了出去,到客厅猛的灌了好几口水。
盛松站在二楼,看着一男有些滑稽的行为,嘴角忍不住上扬。
“天!我不会对他动心了吧!不行不行。”一男开始回想,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他有一点点想法的。
是送糖?在医院?
“不是不是,大概是我这16年没碰过异性的原因吧!”一男用这理由成功说服自己,这不是喜欢。
国庆假期第一天,本来定的是早上8点的机票,一男不小心睡过了头。盛松没有怪她的意思,见她没醒,就把机票改签到了第二天。反而是一男开始责怪盛松没有早点叫她。
“今天你就休息一天吧,昨晚作业写的这么晚。”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盛松边刷小狗图片边说道。
一男显得有点烦躁:“烦死了。”
盛松噗嗤一笑,亮出刚刚看到龇着牙的猎犬图片,让一男看:“好像啊,哈哈哈,和你刚刚的表情简直如出一辙。”
一男抡起自己的拳头,威胁盛松道:“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
“就这啊。”盛松手举起来刚好包住一男的拳头,往后一推,一男重心不稳就倒在了沙发上。
一男一个弹跳,警告的语气说:“明天!你必须得叫我起床。”
“哎呦,你怎么变得这么不讲理。自己的事情,你可要上点心啊。”盛松打趣的说。
“啊啊啊,我真的好烦啊!”一男又气鼓鼓的坐回沙发上。
盛松站起来,揪起一男的衣领,像拎小鸡一般拎去房间:“现在才8点半,回去再睡会儿,瞧你这黑眼圈。”
“放开我,快点。”一男扭了两下身子,又扒拉他的手。盛松都紧紧拽着衣领子不放。
“别闹了,我改签了明天的机票,今天再不好好休息,明天又起不来。”
到了房间,一男往床上一躺,又示意让盛松将胳膊伸过来,抱着盛松的胳膊又睡了过去。
盛松看着一男温柔地说道:“我放了行叔和红姨长假,等会儿我去厨房做,你先睡会儿,等会儿醒来吃。”
“嗯~”困意袭来,一男抱着盛松的胳膊又睡了过去。
盛松见一男熟睡,才放心把手抽出,给她盖好被子,蹑手蹑脚的出门。
本来打算是今天出门,家里也没备菜,就准备去趟超市。
但去超市买菜的路上,被狗仔拍了照片,少不了明天又要上本地新闻。不过,这次怕是可以破了坊间传闻“盛家继承人病的不轻”的传闻。
盛松做好早饭,上楼去看一男醒来了没。
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房间里拉着窗帘,黒湫湫的。凭着一点点微光,摸到床边。小声的说:“一男,起床吃早饭了。”见一男没有反应,又戳了戳露出来的手臂,还是没反应。见她睡得这么死,也就放弃叫她起床了。
盛松早上5点多就起来准备出发物资,现在忍不住也打了个哈欠,困意袭来,迷迷糊糊中,爬上了床,蜷缩在床的一角,沉沉的睡去。
早上10点。
一男在睡梦中,闻到特别熟悉的味道,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她经常做恶梦,睡不踏实,早上却睡得很沉。
盛松感觉到有东西在摸自己,吓得一哆嗦。眼睛缓缓睁开,看见睡得正香甜得一男躺在自己身旁,手不安分的上下游走。
“我怎么在这儿睡着了。”刚睡醒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宠溺。他将一男的手小心地从自己身上移开,怕吵醒她。
可刚准备起身离开,又被一男拽回被窝,但一不小心压到了她的头发。
“哎呦呦~”一男被头皮的一阵疼痛惊醒。眼睛睁开,看见盛松扭捏的姿势侧躺在床边,想都没想就一脚把盛松踹到床下,下意识裹紧被子。
“你干嘛?我只是不小心睡着了。”盛松扶着自己的腰,从床上跌下来,还是有点疼。
一男老脸一红,把自己埋回了被窝,整个人包裹了起来。
盛松对于一男的操作,十分不理解。站起来就想和她理论一番。
“好好说话不行吗?我这副身子,可经不起你这么造作啊。”见一男不回应,爬到床上一把掀开了被子。只见她脸上泛着红晕,瞬间就明白了些什么。
“那个,对不起啊!”盛松赶紧道歉。
见一男傻愣在原地,为了打破这尴尬的氛围,用着命令的语气说到:“赶紧起床,早餐做好都凉了。”。
“哎呀~你好烦啊!你快出去。”一男此刻就像做错事的孩子,慌乱。
“我知道了。”盛松话音刚落,便把一男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两人吃完早饭,没地方可去,就在别墅周围闲逛,遇到邻居,都会被误认为是女朋友。盛松免不了要和他们解释一番:“这是我妹妹。”
中饭和晚饭都是盛松主厨,而一男就在旁边打下手和捣乱....
晚饭过后,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综艺节目。
“我觉得你还是离我远点比较好。”一男感觉盛松越坐离自己越近。
“那你起来,离我远点。”盛松打趣地推着一男的后背。
“果然是越处越像兄妹了哈。”一男说。
盛松听这语气感觉到不寻常的味道,试探性的问道:“你还想和我有别的关系吗?”
一男气急败坏:“说什么呢?你。明天给我好好治病。”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特别是这里。”
盛松比一男开窍的可早一些,有些事他很懂。
“我这副身体,可是死里逃生救回来的,别老气我,等会儿把我气走了,你可咋办呐。”盛松用着半开玩笑的方式,说着离别的话。
“你命硬着呢,明天去一趟不周山,再得个100年的命不是问题。”一男起身回房休息。
客厅里就剩下电视机的声音,盛松看了看四周,别墅很大,也很冷。设想了一下若只有一男在这里.......
“我要是不在了,你可别住在这儿。”
转天。
盛松早早起床,把行李都收拾好了,就等一男下楼。
“好了没?行叔在外面都等一个小时了,离登机就一个半小时了。”盛松站在客厅无助的呼喊着。
“来了来了。”一男手忙脚乱的跑下楼。
“走吧。”
上飞机前,一男接到盛夫人的电话,意思是要照顾好盛松之类的话,还加上了微信。
但这是她第一次坐飞机,显得有些紧张,要照顾盛松这些话,早就抛掷脑后。反而一路上是受盛松照顾更多一些。
从A城到南疆,早上10点45出发,坐到下午快16点才到喀什。如果继续打车上帕米尔,还得花费4个半小时,索性今天就先在喀什住下。
“诶,你说两未成年人能开房吗?”一男耸了耸肩膀问。
“打给各自父母。”
出门前,盛松把一男的证件和自己的证件,都放一起。生怕她忘记这遗漏那的。
“两间房。”盛松拿出证件给前台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上下打量了一番。
“父母的联系方式提供一下。”
“盛华强13XXXXXXXX......”盛松表现的异常淡定。
盛松先把一男送回房间。
等到了房间,一男忍不住问:“你经常开房吗?”
“嗯”。盛松漫不经心的应到。
“嗯?几个了?”一男现在就像是炸了毛的猫。
“123456吧,不记得了。”盛松继续打趣的问:“你这么在乎我私生活?”
一男笑了笑:“我装的。”
盛松也跟着笑了起来:“你现在还学会开玩笑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还有长途车要坐。”
“嗯~”
盛松还是给解释了一下:“我查过政策了,满16周岁就可以开房,未满的话会通知自己的父母,获得允许。”
一男赶紧拿起自己的手机算了起来自己的周岁,不好,到今年7月份才满16周岁,刚已经将父母的信息透露给了酒店人员。
“你紧张什么,你放心吧,我都帮你说过了。”盛松拉着自己的行李转身出门,“我特意给双方父母强调选了两间房,别乱想。”
“我又乱想什么了。”
两人放好行李后,乘车到喀什古城,串联心里的那个小故事。
一幢幢小土楼,幽静清新的模样,5000年前的样子已荡然无存。
“现在是国庆假期,为什么人这么少。”看着小镇,一男不禁好奇到。
“这里是边陲小镇,自然比不得南方的假期。”盛松牵着一男的手。
一男走在这一砖一瓦上,这里是阿棠曾经生活过的家啊。
盛松点头附和道:“嗯,不周山被推倒后,这里的部落人民因为疲于战争,便又和谐相处了起来,在这里繁衍生息。这里是阿棠当年守护下来的子民。”
一男觉得肚子有些饿,看了看手表:“竟然都7点多了,这里天还没黑?”
“这里的日落比我们南方晚了两个小时,走,我带你再去逛逛,顺便吃点晚饭。”
巷道交错密织,奇特的风光和浓郁的民族风情碰撞出不一样的灿烂文明,每户都有不大的庭院,养着花花草草和盆景,透着古朴。好似在向每位来访的游客诉说着这段漫长的历史。
第二天早上,一男打电话给盛松。
“你起的来吗?”一男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起不来。”盛松附和道。
“我们还是要去帕米尔的。”一男有气无力的说。
“嗯”
“那就一起起床吧!”
两人互相鼓励,终于爬起来了。
打车到帕米尔高原花了四五个小时,这些年盛松一直将自己宝贝的物件都保留在慕士塔格峰,现在被誉为帕米尔高原的冰山之父,站在卡拉库里湖可以就看到壮美的慕士塔格峰。白沙缥缈,雪山围绕,湛蓝的湖水,美到犯规。
“准备好了吗?剩下的路靠徒步可是上不去的,抱紧我。”盛松单手环着一男的腰。
一男满脸写着担心:“你的身体不是还没恢复吗?”
“离了不周山才需要修真之气,你忘了?”盛松抱起一男瞬移至雪山之中。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我眼瞎了,我眼瞎了,怎么办。”一男胡乱的拍打着盛松。
“冷静冷静,是雪地的反光,你暂时适应不了这强光。”盛松拿出墨镜,给一男戴上。
缓了一会儿才看见,跟着盛松也不知道走了好一会儿。竟看见了世外桃源,小桥流水。远远望去,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一座山,还带着瀑布。原来这座雪山内景竟是这般。
过了一座石拱桥,穿过鲜花的小径,一座城堡出现在眼前,外墙虽爬着篱笆,但也不像是没人打理的。
“找到你之前,我都住这儿。从茅草屋到石头房,再到现在的黄砖水泥墙。”盛松将一男的墨镜摘下。
“现在还有人住这儿吗?”一男问。
“有,我师兄。当年他没能飞升,带着师弟师妹们隐居在慕士塔格峰。这里不仅是我和师兄的住所,也是办事处。”盛松领着一男开了城堡的门。
走进城堡,都是灰尘。
一男忍不住咳了好几声:“不是说这里有人住的吗?”
“师兄不是爱干净的人,师弟师妹们现在都住人间去了吧,我也没怎么联系。”盛松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突然在室内一阵风刮来,把灰尘卷的更高了。
随着风一起来的还有话音“怎么不爱干净了!”
一男下意识挡住了眼睛,盛松将一男护在身后。
“你收拾房间就动动手的事情,怎么就做不好呢?”盛松质问道。
一男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站着一位穿着西装,脸上架着一副金丝眼睛,颇有禁欲系美男的味道的男人。
师兄得意的打量着一男:“小妹妹,还是我长得比较帅吧。”
一男挪了两步,贴紧盛松后背。
“干什么?”盛松吼了自己的师兄。
拉起一男的手,往自己二楼房间走去。
“你没事吧,刚脸色突然煞白。”盛松摸了摸一男的脸。
“没事,你把好东西都藏哪儿了?”一男四处环顾了一圈。
房间很大,除了一张床外,剩下的就是梨花木制成的书架子,有些书架子目测有6米多高,摆满了书籍。盛松挥了挥手,三四个大号木头箱子便移动到一男跟前。
“这里是我之前在不周山买的衣服,还有些小玩意,你可以自己玩会儿。”盛松指了指箱子。
一男挨个打开箱子,拿起一件华裙,用手触碰在衣物上,眼前浮现阿棠穿这裙子,在部落里炫耀的模样。
“好幸福啊!”一男感叹道。
“你觉得她是幸福的吗?”盛松问道。
“如果没有那场战争,我觉得阿棠的人生真的很幸福。”
“幸福就好。”
盛松若有所思,又问:“如果你是青松,所有人都离你而去,你会像他一样,好好活着等所有人归来吗?”
一男也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应该很难吧!在不知道阿棠存在前,我可是唯物主义者。”
“是吗?”盛松试探性的问。
一男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做了4年的梦,好像串联起来了什么。
“不过,我四年来一直会做同一个梦。”一男第一次向别人说起这件深藏在心底的梦。
“什么梦?可以和我说说吗?”盛松问。
“我12岁那年就想做一些不好的事情,但心底有个声音告诉我,活到16岁会有答案,于是我就坚持到了16岁。”一男摆弄了一下手里的小玩意。
“有答案了吗?”盛松看着一男不安的手。
“应该是有了。”一男抬头看着盛松的眼睛回答到。
盛松此时的关切,正是一男所需要的情绪,缺失的那部分都有好好的被缝补。
不过,低迷的情绪加上不周山脚下的寒凉,让一男的身体一时间无法适应,让她躺下休息。他则去厨房煮了热水,给她放床头柜上,自己去客厅找师兄叙叙旧。
“你这身体倒是恢复的不错。”师兄本名就叫师兄,活的久了,名字都丢了。
“16年前,你说我活不了几年了的推论是怎么来的?”盛松问。
“就你之前那消耗的方式,多活一年,我都觉得是奇迹。看到你现在这样,再多活个上千年都不是问题。”师兄坐下摇晃着威士忌说道。
以前把人弄丢了,也便万念俱灰。现在有了重要的人在身侧,自然开始担心生死。
“同门走了不少,嫌活的太长,太痛苦了,不是选择重新投胎,就是变树变花的去人间驻扎。”师兄长叹一口气。
“你呢?打算一直守在这里。”
师兄冷笑一声:“不然呢?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瀑布。”
“嗯。”盛松拿起茶几上的威士忌,准备倒一点,被师兄拦下。
“小孩子家家的,别学大人喝酒。”师兄继续说:“不周山倒下后,天地就此隔绝,那条瀑布是我修的,为了和师傅他老人家通上话。”
“哦?”盛松还是拿起威士忌喝了一口。
“你话怎么还这么少,我说她和你在一起不闷的慌?”
“继续说你的。”盛松说道。
“飞升这件事,我还一直想着,都快成为我的执念了。”师兄语气中颇有不甘。
“你能不能不走。”盛松抠着玻璃杯,发出吱吱的声音。
接下来房间里就是一阵沉寂,也就剩下“吱吱”声。
盛松放下酒杯,上了二楼,轻轻推开一男的房间门,想进,又犹豫地站在门口。一转念,离别的情绪高涨:“我才刚把你找到。”
生命进入倒计时,每一分每一秒都开始变得无比珍惜起来。
一男并未熟睡,感知到有人,勉强睁开眼睛,看见盛松倚靠在门口。
“你在做什么?”一男坐起来问道。
盛松见一男醒来,大步向床边走去:“你醒了,身体上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一男头晕的厉害:“盛松,头晕。”一男无力的揉揉太阳穴。
盛松将水杯递到面前:“这里气候不佳,需要一段时间适应。你最近两天就在房间好好休息。”
“那你呢?”
“我该修炼修炼啊,我想多活几年。”
盛松转身离开房间,接下来的两天都未见到他。
第二天早上,因为饥饿,一男早早的起来,去客厅找吃的。
恰好碰见坐在客厅的师兄。
“我这儿可没你吃的东西,饿着吧你。”师兄边啃着苹果边说。
一男看着眼前的场景,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对师兄还是有几分忌惮,转身准备回房间。
“过来!真不给你东西吃,等会儿那小兔崽子又开始闹。”师兄拿出一包吐司,在空中晃荡。
一男一个箭步上前,拿了过来,就准备跑。
“你干嘛?很怕我吗?”师兄叫住她。
一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想快点离开客厅,远离这个有些轻浮的男人。反应了好一会儿,憋出两个字:“谢谢”;
“过来吧,坐这儿吃。正好有些事想问你。”师兄语气变得柔和。
师兄也感觉到了一男的胆怯和不安,但是为了盛松的身体,也不得不哄着点眼前这个人类。
一男慢慢的靠近沙发,顺着沙发边坐下,打开吐司,埋头吃了起来。
“你上辈子没吃饱饭是吧?”师兄说。
“没,没...没有。”一男因为紧张讲话都磕巴了起来。
“我对你不感兴趣,你不用紧张,我是问你青松的身体,我看他还是很虚弱的样子,近期是不是大量消耗过修真气。”师兄问道。
“不..不..清楚。”一男分不清是敌是友,谨慎点回答总不会有错。
“我说你们两,哎呦,算了算了。”师兄很无奈,拿出昨夜修炼的丹药,给一男。
“这个拿去给他吃,这是我的独家秘方,没毒。”
一男接过丹药,拿在手上看了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看她犹犹豫豫的样子,师兄有些生气,好心还当驴肝肺了:“再不给他补补,寿命比你还短了。愚蠢的人。”
“怎么会?”一男听到寿命短了,就慌张了起来。
“问你啊,你最近一两个月都和他待一起,你不知道他虚啊。”师兄气愤的说道。
一男心咯噔了一下,明明看着他从坐轮椅到站起来,不是一切向好了吗?
“我给他,他肯定不接受。必须看着他服下去,别给我弄丢了。”师兄叮嘱道。
“嗯。”一男拿着丹药回房间。
师兄看着一男回房,才把自己的不适展现出来。捂着胸口,吐了一口鲜血。说盛松蠢,其实他自己做的事更蠢,每天不停的修炼,又消耗真气修那条通天的瀑布。这次给了盛松600年修真气,要了自己半条命。
师兄颤颤巍巍的走回房间,躺在床上,眼前浮现着5000年前在不周山和师兄弟们打趣玩闹的场景,笑着说道:“就剩你还有点良心。”
这几千年来,同门的弟子从不回不周山。说好修仙为守护人类和家园,到最后却被人背叛,还要亲手杀了这些背叛的人。这让不周山的人如何去接受。曾经的信仰,一场战争全都化成灰烬。
等了两天,才等到盛松回来。
一男上前询问:“你去哪儿了?”
“修炼。”
一男捏了捏盛松的胳膊,确认其没有受伤,长舒一口气:“好些了没?”
“好多了。”
其实盛松这几天只是去祭奠自己的同门兄弟们,不周山已倒,去哪儿找修真之气,不过是来告别罢了。
一男手里握着师兄给的丹药,犹豫再三,要不要给他服下,干脆就赌一把师兄的人品,把丹药塞进盛松的嘴巴里,再捂上他的嘴巴,让他吞咽。
“呜~你干什么?”盛松擦了擦嘴巴,看着一男匪夷所思的操作,十分不解。
“你师兄给你的丹药。”
盛松突然感觉到身体微微发烫,意识到是修真之气后,顾不上换衣服,就往师兄房间赶去,一男也追了出去。
“师兄,你出来。”盛松在门外大声喊。
师兄在房内,身体过于虚弱,但也强撑坐了起来,冲门外大喊:“大早上的,让不让我休息。小子,不用太感谢我。”
盛松还是有些不放心,站在门口久久不愿离去。过了好一会儿,师兄打开房门。
“干嘛呢?我都在这儿修炼了几千年了,给你600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师兄语气故作轻松。
“这几百年,你这儿有别人来过吗?那条瀑布怎么来的,你当我看不见?”盛松情绪十分激动。
师兄笑了一声,倚靠在门框上:“你竟然和我说这么多话。”
“还笑。”盛松搀扶着师兄进房间休息。
一男便一个人回了房间,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昨天我说你活百年都不是问题,是骗你的。”师兄说道。
“我真的活不久了吗?”盛松眼里有些失望。
“你有了生的希望,师兄很开心。给你的修真气,让你再活个一二十年的不是问题。”师兄咳了两声继续说:“我们本就是人,是人就会有尽头。”
师兄摆摆手,让盛松出去。
他耗费太多修真气,鬓角出现了白发。盛松在一旁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回到自己房间,一男凑到盛松跟前。
“我是不是做错了。”
“这不关你的事。“盛松语气中带点失落,但还是关心一男的事情:“你身体怎么样了?”
一男点点头,有这两天的适应,自然是好很多,又问道:“师兄怎么样了?”
“他需要休息。”盛松坐在床沿边,眼神有些呆滞。
一男也坐了下来,搂住盛松,拍拍他的背,轻声说道:“那就让他好好休息吧,他也累了。”
见盛松把头埋了下去,一男很是心疼,继续安慰道:“我们每年都来不周山,好不好?你看师兄,一个人在山上也怪冷清的。”
盛松侧身躺在床边,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第一次见他哭,一男有些心疼眼前这个男生,用手轻拭他脸上的泪水。
到了午饭,一男想着给这两个老头子做点吃的,缓解一下氛围。但站在如同虚设的厨房里,感叹了一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翻了翻厨房,竟什么都没翻出来。
“奇怪,早上我明明看到有东西啊?”一男诧异。
又是一阵风,吹的一男眼睛都睁不开:“窗户都关着,哪来的风。”风停下后,一男看了看四周,房子又恢复成了刚进来时的样子,到处灰尘,脏乱极了。
一男想做些什么,刚有想法,就晕了过去。
“一男,一男,快起来,已经回家了。”
眼睛再睁开时,是在盛松别墅的客厅里,疑惑的问道:“我怎么回来的。”
“傻不傻,当然是我带你回来的啊!你在山上晕倒了,我背你下山的,你忘记了?”
“迷迷糊糊的,山上的事情一点都想不起来。倒是坐车坐飞机的还有点印象。”
“那就好好休息吧,明天假期最后一天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