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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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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湿哒哒的，雪是化了不少，天气自然是更了些。程音离全副武装，裹着厚厚地大麾，穿着鹿皮的靴子。
程音离离开西楚的时候，是秋末，她没带冬衣。这段时间，南江的天气是越发的冷。自从上次她染了风寒，萧何便把他的大麾拿了几件给她。
她当然欣然接受，这不要白不要，不过这大麾是按照萧何的尺寸做的，她穿着多少是有些大了。萧何让程音离自己挑的时候，她还暗暗感叹了句，果然是大奸臣，这衣服、这材质，简直是“豪”无人性可言。
当时裴十多嘴问了句“为什么不直接带程音离去买两件”，结果萧何只回了句“没钱”，程音离也没在意什么，反正萧何这几件衣服都是新的，乐呵呵地抱着大麾回房间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抱着大麾离开以后，裴十被萧何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至于怎么被教训，那便是之后的事情了。
因为下雪，此时又是傍晚，所以街上的人极少。准确的来说，整个条街上也只有程音离和萧何两个人。
两人并排而走，若是放在以前，萧何肯定是不会故意放慢脚步等程音离的，但现在嘛，情况有变，他自然是要和程音离走在一起 。
“我们去哪儿？”说是出来查案，到目前为止程音离是不知道是要去哪儿的，她只乖乖地被萧何哄骗来的。
萧何目不斜视，道：“你想去哪儿？”
程音离感觉自己被唬骗了，立即停了脚步，看向萧何，“不是你说出来查案的吗？你问我要去哪儿？我怎么知道！”
“行了，不逗你了。我们去李家粮仓。”萧何替程音离把身上的肩膀上的雪花清理掉。
“哦。”知道萧何没有哄骗她，也就没有那么生气。
李家的粮仓就在李府不远处，这样设立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方便管理。粮仓附近都是李家的家仆，一日七趟的轮班。
家仆数量众多是程音离万万没有料到的，她以为就算是李家是南江的大户，但是这粮仓的看管人数如此之多，可见这粮仓的不一般。
萧何小声的对程音离说道：“猜猜里面都是什么？”
“暂时想不出来，不过一个粮仓，就算是储存贡米，也没有戒备这么森严吧？”程音离还没有想出来这到底藏了什么。
萧何嗞嗞引诱道：“想进去一探究竟吗？”
程音离果断地摇了摇头，她又不傻，这戒备那么森严，想进去恐怕是比登天还难，“不想。”
萧何：“为何？”
程音离指了指粮仓外的守卫，道：“这戒备那森严，摆明了就是进不去，既然都知道进不去了，何必挣扎呢？”
“谁说进不去了？”萧何揪着程音离衣领，把她拽下了墙头。
被揪衣领的程音离幽怨地望着萧何，她现在好歹也是个堂堂正正的大男人，这货就不能注意点儿吗？说一声，她自己会下来的，现在像是个小鸡一样，成何体统？她是不要面子的吗？她像个小鸡儿被揪着，她是很没有面子的！
“你就不能说一句‘下来’吗？直接揪着我的衣领成何体统？”程音离简直是想揍萧何两拳。
程音离骂萧何的声音有些大，引来了看守的守卫。
“谁在那里？出来！”
萧何闻声，立即捂了程音离的嘴，把她拖到一旁的草堆背后。
守卫正在一步步靠近，程音离听着脚步声，心提到了嗓子眼。而捂着她的嘴的萧何，倒是气定神闲，一副对方看不到的样子。
果然，萧何淡定是有道理的。那侍卫还未走到草堆旁，就被人从身后解决了。
解决他的人，自然只有一个，那便是江鱼。
“哼，你带了江鱼过来，怎么不早把他叫出来？刚才那情形真的是吓我一跳。”程音离掰开萧何的手嗔怪道。
萧何摸了摸程音离的脑袋，笑道：“要是早早地把江鱼叫出来，没机会对守卫下手。”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萧何这厮是故意的，程音离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她又不是傻，不过是不想拆穿萧何罢了，“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易容。”
程音离一脸疑惑，易容？且不说他们没有带易容的工具，就算带了顾淮舟也不在，谁给他们易容？
“你认真的？你会易容？”
萧何晃了晃头，回到道：“不会。”
“既然不会，那你说什么易容？”程音离就像不通了，他都不会还易什么容？
“我是不会，但是不代表别人不会。”
程音离始终觉得萧何多少带点大病，不然的话怎么会说胡话，“是指望我会易容还是指望江鱼会？”
萧何淡淡的说道：“都不指望，顾淮舟会就行。”
“他又没有来，怎么帮你易容？莫不是天气冷，给你冷成个傻子了吧？”程音离还试图想要查看萧何是否正常。
萧何嫌弃地推开程音离的手，走到了江鱼身边，道：“给她看看吧。”
程音离还是一脸疑惑，不过在“江鱼”揭下人皮面具的时候，她震惊了，她是万万没想到这“江鱼”居然就是顾淮舟易容的。
“不是吧，这都可以？”
在程音离看过真面目之后，顾淮舟又带上了人皮面具，“怎么不可以？难道我的易容术有问题？”
程音离连连摇头，道：“没问题，你这易容术是当真厉害，我一直以为你就是江鱼，是我眼拙了。”
“这倒也不怪你，毕竟你也不是干这一行的。”萧何打趣道。
“......”程音离面对萧何，总是有些话说不出来，不是因为萧何把她怼得无话可说，而是她觉得面对萧何她是真真的无语。
不得不说，顾淮舟的易容术满天之下，他要称第二没人称第一。他三下五除二，就把面前的两人易容成守卫的模样。
至于二人的衣服嘛，自然是早早准备了，萧何是绝对不会穿别人穿过的衣裳，也不会让程音离穿的。
都说爱美是女孩子的天性，这放在程音离这女扮男装的钢铁直女身上也是说得通的。她可是随身携带镜子的，这不，才易完容，她就从兜里拿出镜子，照了照。
“诶，还不错嘛！”程音离摸了摸自己易容的脸，满意道。
萧何抢过程音离的镜子，放进兜里，“大男人照什么镜子！”
“诶，男人怎么就不能照镜子？还有，既然你都说男人不能照镜子，那你还抢我的镜子做什么？”
程音离说得句句有理，但是要知道萧何可不是一个讲理的人。
“本官乐意，你不服？”
程音离咬牙切齿道：“服气，怎么会不服气！”
看着两人斗嘴，顾淮舟满脸笑意，他似乎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
“喂，你笑什么？”程音离伸手在顾淮舟面前比划了比划，他是一点儿反应都没。
回过神的顾淮舟同眼前的两位欢喜冤家道别：“没什么，若没有其他事情，在下先行一步。”
“你不同我们一起吗？”程音离还以为会多一个人帮忙，结果是她想多了。
萧何听着程音离语气里满是惋惜，脸一黑，一把揪着程音离的衣领朝门边走去，连句道别的话都没有同顾淮舟讲。
顾淮舟也是不生气，笑盈盈地望着两人离开。
而顾淮舟是知道什么秘密了呢？那边是关于程音离女扮男装的事。
顾淮舟精通易容，对人的骨相也是极为熟悉的，所以在帮程音离易容的时候，就看出了程音离是女扮男装。
他看得出来，想必萧何肯定也是早就知道了。在此前，他从见过周衍，还交谈过一番，也有聊到周衍前来南江的目的是为了寻找周衍的老朋友程珏的妹妹，周衍也告诉过他，萧何答应帮他寻找，经过周衍的描述以及此间种种，顾淮舟敢断定程音离便是程珏的妹妹。
“有意思。”顾淮舟倒是很想知道周衍知道萧何戏弄他以后的表情如何，要是看这两家伙打上一架才有意思。
“放手！你烦不烦？”被揪着走，不准确的来说是被提着走的程音离很是不服气。
萧何提着程音离的手说放也就放了，不过这是程音离始料未及的，她没太注意，摔跤便是必然的。
摔在地上的程音离火冒三丈，胸腔里的怒火是压都压不住了，她也不是个包子，那么容易被拿捏的，要真是这样，恐怕日后她还是会被欺负的。想到这里，程音离“哗”地一下站了起来，使尽浑身力气，用力一脚踩在萧何脚上。
原本还一脸戏谑，笑呵呵看着她的萧何立马脸都变青了，可见，程音离的脚劲不是一般的大。
看着萧何抱着脚的痛苦表情，程音离要多开心有多开心，俗话说人的悲喜是不相通的，有的时候人的悲喜是相反的。这在两人的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大人，你这是怎么了？看样子你多少是带点儿大病的哦！”程音离此刻可以说是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她恨不得放两封炮仗庆贺一下。
“......”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