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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其实夏油是个腹黑的事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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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建立与山中的一所私立宗教系学校，同时也是培养职业咒术师的教育机构。
就在偏僻的校园某处，纸拉门压住了教学楼无处不在的蝉鸣和滚滚热浪。
现在空调还没全装好，刚刚入学的新生已经快被怨念烤成咒灵了。
夜蛾正道走进仅有三个人的教室，一进门他就直接宣布道：“临时决定，今天会有同级生转入。”
“哈——我才不要。”热得不行，歪歪扭扭坐着的五条悟拉长了声音，不满地反对，“这片区域的祓除有我们三个不就好了吗。”
“同感。”夏油杰眯起眼把手从兜里举起，认同说，“悟说的其他话都可以无视，但这两句很有道理。”
“喂，什么叫做无视？我明明说的都是重要内容。”五条悟摇晃着有三条腿都被翘起的板凳，嚣张地对好友握紧拳头，“要打一架？”
“来决定谁说得有道理？”黑发的咒灵操使不示弱地笑道，“好啊。”
家入硝子坐在一旁看戏，“加油。”
她含着巧克力棒含糊不清地说着，“希望转来的是个女孩子，再来一个和你们混在一起的我实在是救不了了。”
“不是吧硝子，你真的希望以后同学聚会多出一个透明人？”五条悟夸张地做出被吓到的表情，“这样对人也太不友好了。”
虽然表面是说着对人好的话，但五条悟下一句就不留情地嬉笑道：“所以为了新同学的心身健康，他还是不要转来的好。”
“恐怕除了多管闲事的人，也没有谁会在意陌生人的心身健康了。”夏油悠悠地补上一句。
五条有被恶心到，“你说谁多管闲事？”
“都说了，你啊。”
两个人又吵又闹地再次吵在一起。
嘴都那么欠，不愧刚见面就能打成一团。
家入硝子咬下最后一根巧克力棒，用熬夜两晚的大脑想着，开学才过半个月就发生那么多事，后面估计会更辛苦吧。
唉。
短发少女对着半根巧克力，不舍地一点一点咬下。
夜蛾正道看学生嘀嘀咕咕很久了，他也没阻止，但在他们快真正开打时，头上终于冒出一个井字。
“好了，安静。”他把手撑在讲台上，弯下身直视安静下来的一年级生。
“转校生之前并没有接触过有关[这边]的事情，所以你们接她的时候记得说明一下现在咒术界的情况。”
“接她？”夏油杰摸兴味索然，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没错，我也是刚刚接到上面通知的，转校生现在已经在山下的结界了。”
“不过，”夜蛾停顿了下，“京都校的校长马上要过来交流，只能拜托你们带她进来了。”
说完这句话，老师轻松得像丢掉了几百斤的包袱，而学生里除了硝子都露出了严肃处理的神情。
“什么上面不上面的，超——麻烦啊。”五条躺倒在座位上，“而且，我没听错的话，那个称呼是女生吧。”
“是女生。”
“是又怎么样？”
硝子表情平淡地说道：“虽然最近来当咒术师的女孩子越来越少，但无疑比人渣更合适救人，而且，你们的关注点都错了吧。”
重点难道不是谁冒着被太阳烤熟的生命危险，下去接人进结界？
但吵吵闹闹里没有人听见她说的话，同级的两个最强还在斗嘴其他问题。
五条悟：“女咒术师的话，打起来会更疯吧，除了硝子是个意外。”
夏油杰：“悟，你的想法像只装了肌肉一样的不可靠。”
“说我不可靠，你刚才的“是女生”不是在肯定我吗？”
“不，我并没有多余的想法，刚才那么说，只是在肯定你说转校生是女生的说法。”
“啧……”
“……”
见没有人理，硝子沉默不语，偷偷地趁他们不注意溜出门外。
外面好热，一会儿就让五条他们心烦意乱吧，她安静地待在寝室就好了。
夜蛾正道通知完事情，知道他们肯定会再闹一会儿。等他严肃地站在门口，才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指着两位大龄问题儿童说道：“还有，你们不准找新人打架。”
“为什么？”
五条悟问出这句话时，夜蛾已经走远几步了，但他本来就对老师的回答不怎么在意。
他转头兴趣盎然地问道：“杰，你怎么看？”
夏油杰摩挲着下巴，思索着说：“不能打架……意思是走后门进来的解决起来很麻烦，还是说……”
他们两人同时勾起嘴角，“她难道很强？”
明明是疑问句，他们却说出了肯定的语气。
老师会怕他们打不过？太搞笑了。
五条笑意不减地摆摆手，“那决定好了，她上来后你记得通知我。”
夏油不为所动，“应该是你带她上来吧？怎么看都是你比我更有兴趣些。”
“就算我感兴趣，但你是怕孤独寂寞的小孩子吗？你自己一个人去啦。”五条悟吐出舌头，做了个鬼脸。
“悟，什么时候学会这种话术的。”夏油杰轻笑着看着他，“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是我必须去？”
“我本来就会这种简单东西。”五条悟不耐烦道，“好了，老方法决定。”
不知何时又跑回来的硝子忽然从夏油身后蹦出，看着两人熟悉的起始动作，熟练地加入其中。
“剪刀石头——布！”
“那我就先走了。”硝子握紧拳头，拿到桌箱里被忘记的草莓巧克力棒，悠闲地向寝室方向走远。
“既然只有我们是平局，那么就……”五条悟收回剪刀手，“我先走了！先到先赢！”
他跑得很快，因为五条知道杰肯定会用咒灵作弊。
“你就加油吧。”夏油也立马跟上，轻松一笑，“输了千万别找我哭鼻子。”
02.
五条悟看似慢悠悠但以很快的速度跑下山去，他倒不是对转校生有多大的期待，只是很不想输，再热也不可以。
盛夏的空气天然带着一股盛气凌人的燥热，他急速地奔跑着，穿过树枝投下的光影。
五条悟仰头看着，嘴角扬起的每一弧度的笑都像挑衅。他大笑，蔚蓝无垠的晴空似乎溢进了他那双玻璃般透彻的眼眸，又被遮挡的树叶失措地恍惚而过。
少年穿过的绿林里，那些游荡的光斑像极了蜻蜓翅尖的那一点光，在少年仰头喘息的那一刻，闯进平静放松的青空。
风吹鼓起五条宽松的高专制服的下摆，连带着挂在他发梢的肆意和狂放都被疾风向后吹起，露出光洁像雪一样的额头。
他在千本鸟居的最后一阶台阶停下，最终装模作样地迈着不急不缓的步伐，向鸟居前的那位转校生走去。
新同学在大夏天仍穿着一身不合身的黑色西装套装，像一个假装成熟大人的小孩，半长不长的黑色辫子因为转身摇摇晃晃地在胸前转过一个弧度。
她皱着眉从背后不相配的黄色书包里拿出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不经意一个抬眼就看见了正在向她走来的五条悟。
水重新滑落进包里，穿得像裹在套子里的少女睁大眼睛，漆黑得恍若能催眠人的瞳孔静悄悄地倒影出五条向她走近的身影，她像做梦般恍惚地呢喃出一声，“悟。”
风扬起了少女额前的黑色碎发。
直到此刻，五条悟都在不着调地想着“转校生看起来确实有点东西嘛”这种想法。
到快走近，他才从被无下限烧坏的大脑里扒拉出夜蛾的一句话。
夜蛾老师好像是说过，转校生从没有接触过有关咒术师这方面的事。
那么问题来了。
一个先前是普通人的非咒术师是怎么把“五条悟”这个特别特别稀有的名字和他被人夸赞的脸完美对上的？
而且穿着这身衣服不管怎么看都不像走后门来的橘子小姐，更像是政府某个部门的社畜。
什么啊，全日本除了高专，居然还有不靠谱的成年人会使用童工？
但是，不管，他认定了，“喂，你就是那个迟到的大小姐？”
他开玩笑般地问道。
03.
夏油杰在林间穿梭，用发绳把半长的散发在脑后扎起一个丸子，他散漫地从阶梯上走下。
虽说夏油是很想全程都用咒灵飞过去，但是饶了他吧，大热天的顶着正午的大太阳，就算是有再多咒灵也无法阻挡自然的高温，唯一比五条好点的就是他不用一直奔跑，在最后几秒里用咒灵飞过去就好了。
那么现在来让他看看，五条到哪了？夏油杰眯起眼，下台阶时还不忘假装看住什么都没带的手腕。
他像看表一样地沉默计数着，直到迈下最后一个阶梯，最终踩在平地上。
“好了，悟，游戏结束。”夏油倒计时完毕，像僧侣似的合袖把手收进袖口，笑眯眯地把自己的影子舒展在阳光里。
“虹龙，我们走吧。”
夏油杰话音刚落下，他背后就掀起了一阵势不可挡的狂风，被彻底掀开的林间，阻挡不住的阳光让他琥珀色的眼里仿佛充斥了盛日。
突如其来的大风将树叶吹得沙沙作响，咒灵庞大的身影挡住了半壁苍穹，似乎盘延半个山头的红色鸟居不再作为神与人间的界限，所拥有的标识如同脆弱单薄的纸，在强大的诅咒面前不堪一击。
夏油杰公然地撕裂了结界的帐，踩在咒灵浮现的庞大身躯上，轻松笑着，飞快地向高空中飞去。
高层定下过的校规里，有关高专结界的共两条。
一，无允许，不可私自带领术师进入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二，非紧急、解除情况，不可打破结界[帐]及其咒术载体[鸟居]。
校规第一条纯粹是废话，施加结界的意义是保护高专，结界的帐本来就会自动阻拦未被记录咒力残秽的术师，除非被带进来的是普通人。
无论何时，在自大又腐朽的高层眼里，只有术师是一种能被称为“人”的存在。
这个结界只为咒术师而建立，自然包括第二条，也是为了术师而出现。
只有强大的咒术师才能将坚固了上百年的结界打破，这是事实，但从没有人料想过，现在的最强打破结界的理由，居然只是因为一场无关紧要的高中生“游戏”。
不过，在五条悟和夏油杰眼里，结界才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夏油踩在虹龙上，从很远的地方就看见了五条悟在和一个黑发的同龄人搭话，很明显，那个黑发的少女就是转校生了。
虽然他在猜到不妙的时候就毫不犹豫地用咒灵作了弊，但还是来晚了一步。
隔那么远的距离......
悟，还是第一次看见你那么警惕一个人，你要做什么呢？
无所谓地想着，夏油带着看好戏的心情，大喊一声：“悟！”
他啊，别看是个温和的人，但最喜欢破坏别人的好事了。
04.
从他们见面开始，我可以感觉到，自称为夏油家和五条悟的两人是一对很好的朋友，因此，我更能够区分那个白毛和悟前辈的区别了。
首先，在我所认识前辈的时光里，他一直是独来独往的一个人，身边除了人来人往的工作人员，没有一个朋友。
而且，前辈是一个温和但疏离感很重的腹黑，是不可能像白毛一样轻浮又自大地说什么“大小姐”之类的混|账话。
我拿出之前掉进包里的水，平静地喝了一口，静静地看着面前从一开始就像要吵架的两个人，不，我看见的是两只炸毛而不自知的猫。
首先，battle 1开始。
白猫悟先发起进攻。
“杰，这次很嚣张啊，平时这种事情都是我来做的，今天的举动有点不符合你。”
“稍微心急了一点。”
“打破帐是发现蹊跷了吗？但很可惜，你还是来晚了。”五条貌似惋惜地叹道，但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实在是很像让人揍他一顿。
battle 2。
黑猫杰接下一击，并发动探知技能。
“我是发现了不对劲，那你呢，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我可是很费劲地欺骗六眼，才能在你影子里放一只追踪的咒灵。”
“这个啊，很简单，我没有走鸟居那条路，在森林里穿梭时，一直都有影子出现不是很奇怪吗，于是就悄悄地改变路程给你误导了一下时间。”
battle 3。
白猫悟发起致命一击。
“所以，是我赢了哦。”五条嚣张地指了指自己，不要脸地在输家面前大张旗鼓地重复道，“快点认输，快点认输。”
他明目张胆地把我作为筹码，“杰，认输的话你在转校生面前还能支撑起一点前辈的架子。”
“哦，是吗？但是我觉得悟你之前的自我介绍已经把自己的面子全部输光了。”夏油不慌不忙地指出。
黑猫最后一击不痛不痒命中对手。
“很喜欢欺骗女性又嘴花花的讨厌家伙……嘛，这句话和我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毕竟我可是晚来了一步，五、条、悟？”
这已经牵扯到我了，所以在话题越来越偏移时，我像小学生一样举手，乖乖提出问题。
“很抱歉，可以稍微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迟钝到家了，小妹妹，到现在还没有搞清状况？”五条悟提了提脸上快垮掉的墨镜，又换了一个更加轻浮且不着调的称呼。
岂可修，虽然我身材是平板了那么点，扎辫子是显土了那么点，娃娃脸是嫩了一点，但是一米六五的身高无论怎么看在日本都算很棒了吧？
这个嘴毒的玷污了悟前辈那张脸的混蛋。
但我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永远不成正比，我弯腰鞠躬，认真说道。
“抱歉，我给大家带来了麻烦。请您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痛苦又犹豫地补上一句，“两位不是来带我穿过结界的吗？”
似乎两个人都因为我礼貌过头的敬语愣住，五条悟和夏油杰的脸上无疑出现了至少一秒的空白，下一秒，黑发的少年像被恶魔附身一样捂住脸大笑不止。
我实在不知道笑点在哪里，说话礼貌点不是很正常吗？
“很好笑吗？”我发出灵魂般的质问。
“嘛，第一次看见悟吃瘪没话说的样子，忍不住了。”夏油憋住笑意，从五条悟身后缓缓走近几步。
似乎，因为一个笑话他主动减少了一丁点的距离。
他笑意不减地说道：“虽然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但麻烦你了，接下来你可能会成为高专历史上——”
“第一位刚进校就被关禁闭室的一年级新生。”五条悟恶劣地补充。
“原因是，伙同咒术师夏油杰、五条悟打破高专结界[帐]及其咒术载体[千本鸟居]。”
